施小韵被他这么堵着嘴唇,险些被烟呛着了,她低低叫了声,抬手捶了下他肩头。没控制住力度,只听到巴掌落在他后背上的闷响,祁榆阳的声音隐隐含着笑意:“痛啊。”
“痛死你得了。”施小韵恶狠狠道。
“换种死法,怎么样。”他咬着她耳朵,哑着嗓子道。
“什么?”
施小韵坐在他膝盖上,微微抬眼问他,一缕碎发遮住她的眉眼。祁榆阳伸手替她撩开,吻着她的眼皮,沉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怎么这么坏啊?”
他手上还拿着她的烟,滤嘴上有她的口红,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吐了口烟雾,低眉看她:“你不知道我坏?”
施小韵嗤之以鼻,祁榆阳吻着她,手指落在她身上的那件黑色吊带上,说:“要先洗澡吗?”
施小韵摇头,轻声解释:“出门前,我洗过了。”
“赶巧了,我也是。”他说。
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沙发旁的白色纱帘上,一对纠缠的男女身影。解皮带的金属碰撞声,暗哑低沉的呼吸声,以及楼下的汽车的鸣笛声,各种繁杂的声音交融在一起,让她一时分不清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里。
施小韵觉得她的脸发烫,她低头埋在他肩头,任凭他的手在她身上作乱。他似一个深谙技巧的猎手,极富耐性地撩拨她。
临到零界点时,他突然抱着她,停了下来,坏心眼的问她:“不喜欢弟弟?”
施小韵的脊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即便隔着一层纱帘,还是冷得她下意识抱住祁榆阳的肩膀,她咬着唇,不作声。
祁榆阳偏偏要问出个答案来,施小韵低眸,他箍在她腰间的手,因为力度的缘故,手背上青筋突起。施小韵扬起脸,沉默的和他对峙着。
祁榆阳败下阵来,他似乎恼她先前冷漠的态度,接下来的力道便越发随心所欲。直到最后,祁榆阳趴在她的肩头上,一只手撑在玻璃窗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一起,他咬了口她的肩膀,低声而模糊地骂了句脏话。
......
施小韵洗完澡出来,她身上穿着他的一条黑色短袖,施小韵不喜欢穿酒店的浴袍,因为当初看过太多入住酒店的注意事项,以至于她心理上总觉有点不干净,即便他们此刻入住的是一晚将近四个数字的酒店。
祁榆阳笑着说她矫情,但他还是给她拿来一件黑色的短袖,只不过这件短袖有些短,短袖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
施小韵将近一米七的身高,而祁榆阳将近一米八六的身高,按理来说,他的短袖给她穿,不该是这个长度,只能说他是故意拿这一件的。
施小韵倒不在意,毕竟两人刚才都做过了,该看都看了,现在要是不穿,倒显得她真矫情了。她盘腿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祁榆阳拿来一瓶酒和两只香槟杯,也上了床,说:“喝点酒?”
施小韵点头,祁榆阳给她倒了半杯,说:“玩个游戏?”
“脱衣游戏吗?”她一口喝光杯里的酒,问他。
闻言,他笑了起来,好似她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他笑着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待咳嗽声停了,他暧昧道:“你想脱,也可以。”
施小韵拿起床上的酒瓶,要倒酒,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说:“玩不玩?”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他挑着眉,“玩不起?”
施小韵犹豫了会儿,点了下头,说:“好啊。”
“老样子,你先开始。”他拿过一只抱枕垫在身后,倚靠了上去。
施小韵:“你约过几次?”
祁榆阳歪头笑了一声,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说:“三次。到我了,刚才舒不舒服?”
施小韵脸色微红,她说:“我选择大冒险。”
祁榆阳轻啧了一声,皱着眉道:“我的技术就这么难以回答?亲我。”
施小韵膝盖跪在床上,探身凑近他,去亲了亲他的喉结。她抽身要离开时,祁榆阳却伸手捏住了她后颈,说:“其实你不回答,我也清楚,毕竟你刚才都...”
他刻意咬重那两个字,施小韵抬手拍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娇憨:“你怎么这么烦人?”
祁榆阳握住了她的手,牢牢地牵在掌心里,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很喜欢你前男友?”
施小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很喜欢裴槐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得知裴槐出轨,她是有伤神了几天,但也就几天而已。
她说:“大冒险。”
祁榆阳哂笑一声:“用嘴喂我酒。”
施小韵喝了一口酒,再次俯身捧着他的脸,把嘴里酒慢慢过度给他。祁榆阳搂着她的腰,重重地咬着她的唇,说:“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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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祁榆阳半夜醒来了一次,祁榆阳一般和人约,完事后,各自打道回府。他很少留人一块过夜,也不习惯和人共躺在一张床上,但今晚他却一反常态地留下她,贪恋于他们相处时的那点浅薄的快乐。
两人嬉笑闹成一团时,他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额头,沉着嗓子说:“晚上在这里过夜?”
身边的施小韵已经睡熟了,她蜷缩着身子,抿着唇,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显得她越发单薄。入睡前,玻璃窗没关上,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帘,楼下不时有汽车的引擎声呼啸而过。她似乎被吵到,不满地蹙着眉头轻轻唔了一声,接着又把脸往被窝里埋了埋。
祁榆阳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拿过先前扔在床头柜上的白色半袖衫套上。其实祁榆阳睡觉没有穿上衣的习惯,但入睡前,施小韵却矫情地让他把上衣穿上,还幼稚地威胁他要是不穿,她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祁榆阳大可不必理会,但她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姿态,他还真不忍心看她失望。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白色短袖套上,屈膝跪在床上,去亲她的唇,说:“什么都看过了,这会还矫情上了?”
施小韵开他玩笑:“你不想我半夜醒来,把你当鸭吧?”
祁榆阳懒懒地从她身上起来,微眯着眼,说:“想嫖我啊,嫖资你付不起。”
......
祁榆阳关上了窗,隔绝了外头纷杂的声音,又拉上一层厚重的遮光帘,房间瞬时暗了下来。
施小韵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下,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震动声。祁榆阳这人向来不是什么有道德感的人,他随手拿起手机,一点都没有窥视她人手机的心虚感,手机屏幕上接连弹出两条微信消息。
裴槐:那人是睡?!
裴槐:宝贝,你别故意刺激我,我都说了是误会,我和那女人没什么关系。
祁榆阳挑着眉,她的微信,微信的聊天界面第一条便是这个叫裴槐的人,祁榆阳点进两人的聊天记录,他轻轻啧了声,看了眼在床上睡得正熟的女人,微微皱了下眉头。
祁榆阳实在没想到,会看到他自己的一张裸背照,但并没有照到他的面孔,很明显是拍照的人有意为之的。但仅仅这么一个裸背照,以及肩膀上的牙齿印,威力便足够大了。那会他估计是睡着了,趴在床上,一只白色的枕头垫在身下,头发乱糟糟的。
祁榆阳删了裴槐的刚发来的两条信息,这才慢慢悠悠地退出她的微信,把手机放回在床头柜上。
祁榆阳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他翻了个身搂了个空,祁榆阳抬起头,旁边的床铺上空荡荡的,施小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祁榆阳试探地叫了声施小韵,房间里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估计是已经回了自个的房间。
祁榆阳低声骂了句脏话,又倒回床上,他拿过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嫖完就溜,陪床费不结算一下?
施小韵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祁榆阳睡品极其糟糕,施小韵是被冻醒的,醒来发现被子几乎都被他卷在身子。施小韵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多少有些人畜无害,施小韵母性发作,也就不忍心叫醒他。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面喝着水,一面慢慢查看微信的未读消息。裴槐昨晚凌晨两三点,在她发了那一张相片后,便不停地给她发消息和打电话,直到早上六点才消停。
在他看来,施小韵不过是故意拿一个外人的相片刺激她而已,他并不相信施小韵会和别的男人上床。施小韵其实有些吃惊于裴槐盲目的自信,他凭什么认为在他和别的女人撩骚后,她还能死心塌地爱着他。
昨晚,祁榆阳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前男友,施小韵选择大冒险,不是由于她对裴槐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她突然发现她其实也不是多么喜欢裴槐,只是这事她没必要同祁榆阳细说。
施小韵至今为止,谈过两段恋情,要说多么刻苦铭心,也只是第一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