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第一次发现……
不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库洛洛·鲁西鲁这家伙真人类中的变态!
当然几年后,当我遇到那个扭腰、飙字符、随时随地能‘哗——’起来的小丑后,我会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更变态的!
麻麻桑!这个世界好恐怖!
“是什么味道?阿泽。”
我不留痕迹的吞咽了一下,阳光下,我觉得有种冷意,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说味道棒极了,那他……思绪立马被我打断了。
抿了抿嘴,干咳几声,我说:“每个人味道不一样。”
听到这个含糊答案的库洛洛摸了摸下巴,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我的味道怎么样?”
‘哗啦’,手中的雨伞被风吹跑了。
今天天气真不错……呵呵哒个鬼!
关于味道的话题(二)
‘我的味道怎么样?’
白天男人清晰的语话还在脑海中飘荡着,怎么也挥散不了。
夜里,我擦着手指上的血迹,脚边不可避免的躺着一具残缺的尸体,趁库洛洛外出,偷偷跑出来进食,我敢打包票,如果白天我说要进食,那么他绝对敢围观着看。
想想,当吃饭的时候,被人当稀有物品观看,唔……真是扫胃口。
将脏掉的那条手绢放入口袋中,又抽出另一条干净的,擦着染血的嘴角。
至于他的问题……
味道吗?
棒极了,不是吗?
或许之所以这么棒,是因为他是名念力者。
甜美的血液中带着诱人的吸引力。
不过……
擦着嘴角的动作一顿,在卡尔玛遗迹苏醒的记忆中,念力者的能力千奇百怪,或许我也可以拥有,并且得到我所需要的效果。
那么……谁来教我?
下巴微昂,瞳直视黑夜,脑子里闪过库洛洛那张欠打的脸,沉默了一下,甩了一下头,将着不符合实际的念头抛到脑后。
让他教?那简直就是……
我不给面子的打了个恶寒。
‘哒哒’,鞋板踩着水泥路,声音由大变小,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咔嚓’,我小心的打开紧闭的门,原本因为从外看屋内一片漆黑,而雀跃。
还没回来,也就代表外出觅食没被发现~
欧……
“回来了?”
……耶。
……你能让我欧耶完吗?
“咳,嗯,回来了。”我直起偷偷摸摸而弯起的腰,手握拳,掩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淡定的说了声。
‘刷——’
我立马接着他人抛过来的物品,眼一看,是一个玻璃容器,立马刚好连根带土的放着朵含羞待放的透明花朵。
嗯,很好,还给我留了一朵。
“吃饱了?”
坐在沙发上的黑影接着问。
这问的有点想查户口。
“唔。”我含糊的回了一声,本来想玩笑的说一句:还没饱,你给我咬口的话,但一想到上午的问题,那胆子一下子萎缩。
被人先握话题的我有些不甘心的想夺回主权,于是我说:“你回来得挺早的。”
我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电灯,一片明亮,眼睛小小的不适应眯了一下,脱了鞋,赤脚走了进来。
“因为想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库洛洛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的回答我的话,而在他的右脚侧却堆了一叠的书。
我走过去,眼一瞟后,果断的盘腿坐在垫着毛毯的地面上,拿起一本,看着上面的书名,念道:“黑暗生物故事集?”挑了一下眉,扔,然后捡起下一本,接着念道:“古生物籍?”扔,下一本,道:“神奇生物物种起源史?”扔,放弃看下一本书名的念头,昂起下巴,看向闭目养神的家伙,问道:“你看这书,是打算兼职牧师还是幼稚园老师?”
库洛洛听了,轻叹了口气,睁开眼,黑色的瞳一片明亮,倒映着少女小小的身影,道:“我对神棍职位不感兴趣,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客串一下,用牧师的身份说服对方自我解脱也是不错的,至于幼稚园老师……唔,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幼稚园学生吗?”微勾嘴角。
“……”听着,我沉默了一下,琥珀色的瞳直直的看着微笑的库洛洛,然后我学着他,勾起嘴角,弯起瞳,声音故作纯真的说:“呐~那今天鲁西鲁老师要教我什么呢?”
库洛洛目光微闪,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的黑脑袋,成功逼出N个猩红的井字,手感不错。
“唔,既然阿泽这么说了,那今天我替阿泽科普一下‘喰种’,怎么样?”
顶着被揉成鸡窝的脑袋,猩红的井字跳跃着,随着库洛洛低缓的声音划过,慢慢的沉浸下来。
嘴角的弧度不变,我笑弯着眼,瞳中的深处有着丝冷意,道:“好啊,鲁西鲁老师。”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库洛洛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搭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黑色的瞳有着浓浓的兴趣与锐利。
他的声音很好听,这个我知道。
就像他的手,还有他的血。
我双手撑着下巴,听着他的声音,却对他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喰种在古时候被称为‘食尸鬼’ ……在《克苏鲁神话》
中,食尸鬼是夜行性的地底种族。曾是人类,他们持续的只食死人肉的习性使他们转化为骇人地、野兽般的人形生物……”
“阿泽。”库洛洛停下,喊了声当着他的面打着哈欠,一副快睡着的少女。
“嗨~”我懒懒的举爪应了声,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顿时被逼了出来。
“不得不说,先生你或许可以去客串一下牧师职业,我敢保证,绝对会比教师还要棒!”说着,竖起拇指,鼓励库洛洛说服对方自我解脱。
被人嫌弃了的鲁西鲁老师眯了一下眼,俯下身,凑近一脸困意得没察觉到危险靠近的少女,修长的手指覆上少女白泽的面庞。
‘吓!’
‘噌噌——’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蹭着地板刷刷退了几米。
“呃……”看着库洛洛纯黑纯黑的眼睛,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咽了口口水,无辜的举爪解释,道:“轻微条件反射。”
库洛洛看向不安的解释的少女,摸空了,他想,同时库洛洛收张了一下空空荡荡的爪子,最后放弃的抬手捂嘴,黝黑的眼睛盯着快炸毛的少女,沉思了一下,说:“阿泽,需要我替你顺毛吗?”
“……”
眉头抽了抽,然后抓起脚边的书,朝他脸色砸去。
“去你的顺毛!”
库洛洛轻侧,躲过了厚书砸脸的危机。
‘嘭!’一声巨响。
我站起身,不在打算跟他玩那幼稚的游戏,准备回房,将自己扔上床,舒舒服服的滚上几圈。
“我回房了,晚安,哈~”经过库洛洛时,我又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了句。
“这可不行呐,阿泽。”库洛洛说,于此同时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不清不重的一拉。
‘啊咧?’
随着惯性,我朝库洛洛那里倾去,‘咚!’沉闷的一声,半个身体倒入沙发中,琥珀色的瞳随即倒映出库洛洛居高临下的影子。
他挑起少女耳侧一缕黑发,放置在手中,细磨着,声音带着丝清冷:“阿泽,我有些不高兴呐。”
“不高兴?那管我什么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我直接、不客气的说。
“不要这么不负责,阿泽。”库洛洛看着手指中的发丝从指缝间滑落,忽地,他猛然一握,不可避免的,我轻呼了一声。
头皮忽然一阵刺疼。
我伸出手,学着他,抓住他那只扯我头发的手腕,眉间带着丝怒气,说:“喂!库洛洛,很疼的!”
“疼?被我捏碎手骨的时候,你可没有喊过疼,我还以为你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可现在,只是几根头发,你就喊疼了。”库洛洛能感觉到手腕上那只手的力道,同时,随着他的话,它也越发有力了。
“那只是你以为!”我抓住他的手腕,严肃的纠正他的说法。
“嗯,没错,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疼,反倒这种毫无损害的疼痛让你很不习惯。”库洛洛扯了扯手里的几缕黑发,这作法,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嘿,你今天有点奇怪,库洛洛。”我忍着不一脚踢过去,提醒他,快点恢复正常什么的。
“因为我今天有点不开心。”库洛洛很认真的回答,黑瞳不掺一丝杂质。
“……发泄心情有各种方法,我想你大概不需要我替你出主意。”额头爆出一根青筋,另一只手已经不由得握成拳头。
“你说的没错,比如……做/爱。”
“刺啦!”
鳞赫猛然蹿出,刺破身下价格不菲的沙发,朝身上的男人刺过去,然后……很好,这次铁锁没有出来,因为这次冒鳞赫完全是下意识,大概是被‘做/爱’这两个词激发出来的。
刺了个空。
库洛洛已经躲开,站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