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他在她的唇齿上说话。
好久没有了的接触,她的呼吸里是被他使用过的空气,这是他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她竟一点也没有讨厌,这种本能真是可怕!
“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你”,他吻着她说话,低低的声音撞在唇齿间。他的唇柔软温凉,他轻咬轻含她的嘴唇,如此亲密无间特殊的接触。
他再次短暂的离开,“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就做什么样的男人,”
再次轻轻的触碰,放开,他吻了她的鼻尖,“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就改哪里,”
他吻她湿着的眼角,“只要你要我,”他小心又急切,声音又低又哑。
他的眼睛里一直在淌泪,在触碰的时候就沾在她的肌肤上混着她的泪水。他再次回来,脸颊倾斜着,方便亲吻,他轻咬住她的唇尖,一股泪滑向他的鼻梁,越过,又落下,“你要不要我?”
“告诉我,你要我,我们重新来过,”
“我一辈子好好的爱你,我什么也不想做了,我再不放你一个人在家,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你想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没有想把你找回来只是要你迎合我,我废这么大劲要找回你,是因为我爱上你了,从前我没有对你上过心,我不否认,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原谅我的后知后觉,现在让我弥补你,我用下半辈子弥补,只要你开心,一切我都愿意,”
“筱筱,告诉我,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爱我的,再叫声荀哥哥,嗯?我把我手里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
这个过程她的脸一直被他捧着,他在流泪,她也在流泪,但是这泪水并不是心意想通的信号,他的泪她说不清,她连自己的泪也说不清,她呼吸发颤,她没有推开他,任他亲吻,感受他如此温柔的亲吻。
最后他放开了她,她进了他的怀里。
离开他不依不饶的视线,林恩筱像个落水获救的人,在他怀里深深的呼吸,心口大大的起伏。她的心口很闷,在肺叶之上的位置,闷到发痛,她缩在身前的手握在心口,她的手指死死的按住那里,手背贴着的是他的身体,他的温度传递在她的手背之上。
她这样被他抱着,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心口痛,很痛!
“你放开我。”她像清醒了似的开始在他怀里挣扎,开始使劲的摇摆着头,直挣扎到让他无法抱住的程度。
他不妥协,拼命的想要抱住,“我爱你,别不要我,”他的声音又沉又哑,像及了乞求,手臂偏执的紧握着不放。
林恩筱停止了挣扎,却不是妥协,她在他胸口说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就自私的你想抱了就抱,你想要靠近就靠近,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这些。你一切只图自己开心,你欺负我挣不过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他松了手,她已经自由,她却还落井下石似的猛的推了他一把,已经俨然忘了他手上的伤。
傅荀重重的踉跄了一步,他高大的身躯像似随时要垮塌,他满面泪痕的站在灯下,一双眸子腥红,灯光在他干净的头发上闪烁着光泽,在他盈着泪水的眼中闪烁着光泽。
林恩筱背脊抵着墙壁,她重重的呼吸,她不看他,她只看着门口,眼睛狠狠的,手指也指着门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现在就离开,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让我看不到你,这会让我开心,你能做到么?”
第60章
傅荀离开了, 他带来的东西还放在门口,那枚戒指也被放在了食盒上。
唇上是被纠缠过后的麻木,林恩筱在墙根站了很久, 手指捂着心口, 很痛,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离婚以前心口时常这样痛,去医院检查过一次, 说是肝郁气滞,果然后来离婚后,没什么事能进到心里, 就不痛了。
她上了楼,她没有打开那个食盒, 她也没有吃早餐,直进了书房,将资料翻开, 看不进眼睛里也看, 一遍看不进心里就看两遍, 直到中午,门铃再次响起。
手机响了一下, 是骆之辰。
她下楼,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她一个上午, 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过。到门口将门打开,骆之辰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口,室外的凉风将他身上的青草香送到她的面前。
他身上的深色夹克蓬松时髦,脚上是一双帆布鞋,有咖色涂鸦, 一双手拿满了东西,午餐装了两个袋子,还有一束花。
“我可以进来?”林恩筱堵在门前,骆之辰只得提醒她。林恩筱眨了下眼,她这是在堵门?这个举动已经如此纯熟了。
她弯了一下唇,手随便一扬,“当然可以。”从门边退开,她去了厨房,眼角莫名湿了。
骆之辰是她从小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她将他迎进家门。而那个人,一向是她费尽心机想要看一眼的,她却只能将他堵在门外。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要喝杯水吗?”林恩筱问。
“好啊。”客厅里的人答。
她握着两个杯子从厨房出来,骆之辰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只穿一件白色涂鸦卫衣,在餐厅桌子上摆着饭菜。
曾经甚至有一段时间,她看到穿白色衬衫的人就会心上一紧,因为她以为那是他。
林恩筱过来,将骆之辰的那杯放下,自己咕咚咕咚将杯子里的水喝干了。
她已经无爱无恨的生活了一年多,为自己而活,为喜欢的事而努力,没有矛盾,没有理不清、梳不直的结,每日好眠,关心自己的健康,关注自己的小世界以外广阔的天和地。
而现在,因为他的频繁出现,她就又开始缩了回来,缩回自己狭窄的世界,只关注心脏之上那点喜怒哀乐,关注的乱如麻,思绪不自主的与过往的一切捆绑,它要挟着她不断的去想起,去回忆。
“听阿姨说你喜欢吃清淡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些什么,就买了这些,还行吗?”骆之辰偏头看她,“……嗯,可以,谢谢。”林恩筱淡淡一笑,将手上空了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他听说她喜欢吃清淡口味,而那个人呢,又是如何得知那些东西是她喜欢的?
虾肉馅的饺子。
一束花抵到了眼前,艳红浓丽的玫瑰花。她抬眼,骆之辰对她笑了一下,“餐厅旁有家花店,我就买了一束。”
“谢谢,”她接在手里,转身走开,将花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玫瑰花的香气一缕缕飘散,混进呼吸。
她再回来,在餐桌的另一边坐了,有筷子递到手边,她回神,接了。
骆之辰一直在说话,和她聊饭菜,聊口味,聊两天后就要出发的采访,他似乎怕冷场,这一刻她感激他的这种小心经营,和他费心营造出的不尴尬的气氛。
她也总算不再被那股力量要挟,胡思乱想。这再好不过,在这种时候来一个人,随便谁都好,说什么都可以。
她认真的融入与骆之辰的谈话,让新鲜的事物填充思想,她利用他对她的热情来替自己消灾,她想,总有一天会为自己对他的这种利用得到报应。
这次要去的地方非常遥远,是一个边陲小镇。这次记录采访的对象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广大的集体。
玉城,一个在70年前尽是沙漠的边陲小城,经过几辈人的努力,如今一片沙漠已成了绿洲,在那个地方,没有一个人不曾种过树。
这次的行程极具吸引力与探访的意义,但是这趟旅程一定是辛苦的。
“你当初接这个工作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这么辛苦?”骆之辰问她。
林恩筱笑了一下,“你觉得以老杨的人品会让我知道有这么辛苦吗。”
俩人一起笑了,说了一阵编导的忽悠神功,聊了一些网上对节目的评价。
“别太往心上去,你做成另外一番样子,也会有另外一些人不喜欢。”
“嗯。”林恩筱对骆之辰笑了笑。这件事她早就想通了,如刘女士所说,好与不好,她能做到的,也只是当前能力所及的,实在是欠缺的,那只能找时间要答案了。
网上的负.面评.价也消失了,大概也只能是爸爸的手笔了,他现在已经可以不讲道理的维护她了。
“你做的开心就好。”骆之辰突然伸手过来,在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腕处拍了拍,隔着衣服。
她对他说过:拒绝发生肢体接触。
林恩筱抬眼看去,他弯起唇笑了一下,唇间微微露着一星白齿,阳光的很。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吃完我收拾。”他收回手,一双手肘撑在桌沿,看着她。
午餐吃完,骆之辰收拾餐桌,不让她帮忙,林恩筱在一旁看着,他收拾东西倒利落,擦桌子生涩得很,擦完还非自己将他带来的那束花解了,一支支进行毫无必要的修剪,再插进花瓶。
花插的并不好看,却插的十分认真。
花捯饬完,她没有送客的意思,他倒自己先站不住脚,像是再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我顺便把垃圾拿走。”
“不用,门口有人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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