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安行只说了一个字,隔着电话,曹馨儿没有听出来,她继续道:“他们现在就要抓人了吗?我们来不及去美国吗?总之怀风,你千万别去自首,这件事是我做的,怎么可能让你去自首,你还那么年轻,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时旁边传来动静,地上的江怀风已经有转醒迹象。
沈安行再次模仿江怀风的声音:“但你也不是有意将沈彦平推下去的。”
那边的曹馨儿哭得更厉害,“我当时太害怕了,怕他把事情告诉你爸……我没想到沈彦平会放过聂英鸿……怀风,我求求你,不要替我去自首……”
“妈,别说话,他是沈安行!”江怀风一边从地上起身,一边朝电话那头大喊。
曹馨儿明显听到了这声音,愣了一下,最后慌忙挂断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嘟”声。
沈安行看也没看江怀风,从好友列表里找到苏逢嫣,将录音发了出去,然后又点了消息删除。
江怀风过来,沈安行也不躲藏,直接将手机递给他,但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没有任何办法。
隔一会儿他才说道:“你这条录音不一定能证明什么。”
沈安行笑了笑:“我不需要它证明什么,如果能用它申请案件重审自然好,如果不能,我直接在网上公布就好了,你们可以告我诽谤或是名誉侵害,随意。”
江怀风无话可说。
真放到了网上,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来反驳,那与法院的判刑又有什么区别?
沈安行问:“看见我过来,意外吗?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那个目击者电话是假的,我真的以为有个目击者。
“如果现在让你选,放弃逢嫣就能换曹馨儿的自由,你选哪个?”
这话虽然是问江怀风,但没等他开口,沈安行就语带不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最后会选哪个,但你一定会犹豫,选过之后又会后悔、怨怪。江怀风,你还真不用不甘心,我虽然不怎么样,但逢嫣选我不选你,这眼光才是正常的。”
……
出去时,苏逢嫣才发现这是一栋建在山上的别墅,如果没有确切地点,还真难找到,她都不知道沈安行怎么那么快过来的。
回头看他,只见他肩膀的白衬衣上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口子,正流着血。
“你这里……”
见她大惊失色的样子,他将那伤看了眼,无所谓道:“只是小伤,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到。”
苏逢嫣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可是血流得这么厉害,这……我们赶紧出去找个医院!”
“没关系,你看已经快止住血了。”他仍然风轻云淡,她看着却咬咬唇,低声道:“我都不知道你能因为我做到这样……”
沈安行莫名其妙看着她:“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你有危险时我不会想办法救你?苏逢嫣,你是我妻子,你觉得妻子代表什么?”
她想了想,并不明白对男人来说妻子代表什么,只好说:“代表离婚需要分一半钱?”
沈安行无奈地笑起来,揉揉她的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分你这一半钱的。”
她心里有点失落,还以为他会说点好听的,比如妻子对他来说代表自己的另一半啊,你是我的阳光啊,结果什么都没有。
果然爱只说一次啊,这点他倒是说到做到。
一周后,沈彦平的案子就通过了重审。
曹馨儿对所有事都供认不讳,也让他们知道了十二年前的真相。
当时沈彦平已经被请离了公司,陆海云这时候以聂英鸿老同学的身份出面帮她处理公司事务,曹馨儿知道过不了多久,陆海云就会和聂英鸿结婚,正式入驻华飞。
她不想承受这样的风险,尽管陆海云承诺不会抛弃她,但她当然不想再继续做见不得人的情人。
她约见沈彦平,告诉他自己手上有聂英鸿的和陆海云的出轨视频,只要他将视频公布就能反败为胜,让聂英鸿身败名裂。
但沈彦平不只向她索要视频原件,还猜出她的身份来,认定她是陆海云身边的女人。
她的一切,全靠依附陆海云,如果被陆海云知道自己偷拍又暴露了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极度的惊恐中,她将毫无防备的沈彦平推下了楼顶。
案子还没宣判时,沈安行和苏逢嫣的婚礼就到了。
男人向来对婚礼细节在意的少,沈安行也一样,一切都随苏逢嫣的意思,而他只有一点要求:省去一切有父母参加的环节。
也就是说,虽然他有母亲在,但他并不准备邀请她,苏逢嫣因为他这决定为难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请自己这边的父母,最后还是决定请苏建修参加,但也不安排与父母相关的环节,结果苏建修还对沈安行有意见,竟然表示不来,只给她送了一份礼物。
苏逢嫣只能无奈。
新婚之夜,苏逢嫣也不觉得这日子有多特殊,反正她已经和同一个人有过一次新婚夜,也是和同一个人当了这么久的老夫老妻,真的全无新鲜感可言。
所以她坐在床头数红包。
数到一个异常单薄的红包,她有些奇怪,以为会是一百块钱,打开一看,却连一分钱都没有,里面有一封信。
☆、结局·二
很好看的小清新的信笺纸, 字写得跟字帖似的,工工整整:
“舅妈,外婆托我把一只项链送给你,我给你放你们酒店的枕头下面了, 祝新婚快乐, 早生贵子, 长长久久, 洞房开心。——翩然”
苏逢嫣被她的“洞房开心”逗笑了, 转身去翻枕头, 下面果然有个盒子, 打开来是一只硕大而又惊艳的珍珠项链, 灯光下散发着莹白的光泽, 像一颗坠落在人间的仙境明珠。
不用去查她就知道这颗珍珠的价值, 因为她曾经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介绍,这是一颗作为藏品流传的珍珠, 没想到现在到了聂英鸿手上,又没想到她会送给自己。
其实她知道聂英鸿并没有多认可她, 只是想通过她向儿子示好而已。
沈安行从浴室出来时她将项链给他看, 并非常礼尚往来地给婆婆说了一句好话:“看上去妈还不是随手送的,是特地挑选的,我戴珍珠项链比戴钻石项链好看。”
沈安行沉默着不出声。
她只好问:“我可以收吗?”
他看她一眼,“你想收就收。”
“你让我收我就收,不让我收我就退回去。”苏逢嫣乖巧地说。
沈安行笑,“那你收吧。”
苏逢嫣便立刻起身去站在穿衣镜前试戴项链,然后问:“那我可以向她道谢吗?”
“随便。”
这下她明白,其实对自己的母亲沈安行也有不忍。
如果不是知道父亲死亡的原因,也许他还会邀请聂英鸿, 可后来他知道父亲在那种情况下也没准备报复聂英鸿,所以他觉得聂英鸿不配,为父亲不值。
但聂英鸿到现在确实是一无所有了。
她理解他的心思,不管他如何决定她都跟从,至于最后他们母子关系走到哪里,那只能交给时间来决定。
她戴上了项链,在那温润的光芒照射下,她忍不住又问:“我拿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又向妈妈道了谢,那如果后面我们偶尔会联系,这个可以吗?”
毕竟拿人的手短,如果沈安行不许她和婆婆说话,可她又拿了这项链,会不会显得特别冷血无情?
沈安行坐在床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还要摆弄那个项链多久?不该去洗澡了吗?”
沉浸在珠光宝气中的苏逢嫣回过头,一脸愕然:“难道你是要……不是说今天喝多了吗?我以为你是想睡了。”
沈安行被她气笑,深吸一口气才慢悠悠说:“我花那么多钱办婚礼订酒店不是为了陪笑陪喝酒然后回来盖被子睡觉的,你不洗澡也可以,过来,穿旗袍我更喜欢。”
她讪讪地笑,看看自己身上花高价订做的红色旗袍,干脆地回答:“好,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去洗澡。”
说着开始取脖子上的项链。
笑话,这么好看的旗袍,到他手上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结果他似乎是嫌她取项链太慢,直接从床上过来,动作迅速地帮她将项链取了下来,然后就去摸她领口的盘扣。
苏逢嫣连忙挡住:“别别,我脸上好厚的粉,让我先去洗澡。”
“没事,好看。”
“我身上有汗!”她再次找理由,人已经要往洗手间躲。
沈安行却早就弄懂了她的心思,“没关系,你放心,我不撕你衣服。”
她就乖乖不动了,任他亲上她脖子,然后在他放松警惕时一把推开他就跑进了洗手间,锁上门。
“等我洗澡!”她在里面说。
当然要洗,应该没有人愿意脏脏的过新婚夜吧。
门外传来一阵叹息,声音沉沉:“给你十五分钟时间。”
苏逢嫣没回话,她心想他又没这门的钥匙,反锁了门,那自然是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然而三分钟后她就亲自开锁,慢慢从洗手间迈着小米步出来。
沈安行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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