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季礼并没有像梓溪想象中那样,憋着一口气回了房间就大吐特吐,倒是喝了很多水,才把一直往上涌的饭菜全都压下去,却是真的。
没吃饭的梓溪收拾好厨房后,又在厨房找了不少零食回房间,零食虽然不能跟饭比,至少能饱肚子,因此,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吃喝喝,并不觉得太饿。
下午,大门外传来电铃声,梓溪好奇地打开卧室门,只见宴季礼也下了楼,梓溪猜想外面的客人应该是找他的,于是也没多问,转身正准备回房。
宴季礼却叫住她,“晚饭来了,吃饭吧。”
梓溪转头看向客厅的落地钟,下午四点还差五分,现在就吃饭?她还不饿呢。
但这种犹豫很快在闻到浓郁的烤肉味道,顷刻间烟消云散——不,我还能吃!
宴季礼看着似乎在流口水的梓溪,唇边带着笑意地问她:“想在哪里吃晚饭?”
梓溪一眼看出送餐的人不仅送了大块羊排,还有一个烤架,说道:“去花圃吃吧,那边更有意境!”
一边赏花一边吃肉,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宴季礼没有意见,领着人就去了花圃,而梓溪快速进了厨房,拿了自己想喝的果汁,又准备给宴季礼选一款他常喝的红酒,但酒柜上并没有他喜欢的那种,梓溪转身去了地下二层的酒窖。
等花圃里的烤架摆好,宴季礼回到别墅找梓溪,却怎么都找不到她,不管是房间还是厨房,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最让宴季礼担心的是,她连手机都没带,要不是眼睛亲眼看着送餐的人离开,他都要怀疑那个傻女人是不是被人给打晕带走了。
找了十分钟,就在暴躁的宴季礼想把整个别墅翻过来的时候,梓溪拿着一瓶红酒,鼻子被冻得通红地出现了宴季礼面前。
“你去哪里了!”
宴季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语气依然好不起来。
梓溪不明白宴季礼为什么要生气,她扬起手上的红酒,笑着说道:“帮你拿红酒去了,酒窖太大了,酒又太多了,我不太熟,在里面迷路了,所以就晚了一点。”
原本以为拿瓶就是几分钟的事,哪知一下浪费了十多分钟,只穿了一件珊瑚绒家居服的她在酒窖里冻得瑟瑟发抖。
宴季礼也不看她手上的酒,继续训斥她:“喝什么酒有关系吗,你知不知道,酒窖里能冻死人!”
难怪鼻子都被冻红了,原来是去了酒窖,宴季礼更来气了。
无端被宴季礼吼,梓溪脸上有些委屈,她嘟着嘴巴为自己解释,“这个酒你喜欢啊。”
宴季礼一怔,低头看向她手上拿的红酒,认出确实是他一直喜欢的款,他看着面前的梓溪,再也生不出半点的气来。
他很想问她,既然都不要他了,还记得他喜欢吃什么糕点,喝什么茶,喝什么酒,有意义吗?
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什么不顺便把他放在心上?
但宴季礼什么都没问,只是接过红酒,心平气和地对梓溪说道:“羊排烤好了,快去吃吧。”
梓溪明白他是关心自己才发怒,并没有往心里去,此时听出他没再生气,笑着跟在他身后去了花圃。
花圃的空地上,被涂满各种调料的羊排正在烤架上慢慢旋转,冒着油,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空气中满是烤肉的味道,梓溪忍不住流口水,想吃。
“过来坐。”宴季礼叫她。
梓溪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羊排,走到桌前坐下。
宴季礼把一杯水递到梓溪的面前,“先把这杯水趁热喝了。”
在酒窖待那么久,没有姜汤驱寒,只能先喝点热水了。
眼前的水杯冒着热气,梓溪看看你水杯,又看看眼睛,即使还没喝,杯中的暖意早已进入了心里。
其实宴季礼也并没有她认为的那般冷漠呢,她想。
宴季礼看着她乖乖喝水,拿了一个大盘子走到羊排边,夹了几块羊排和羊棒骨放在盘子里,然后又走回梓溪身边,把盘子放在她面前。
羊排和羊棒骨送来前已经六分熟,在找梓溪的这十多分钟里,刚好烤熟,可以直接吃。
梓溪的眼睛全程跟着宴季礼,直到羊排盘子摆在面前,她再也看不到宴季礼,抽出一张纸包住骨头就开始啃。
羊排肥瘦相间,哪怕是泛着油花的酥皮一点也不腻,在孜然、芝麻和辣椒粉的多重夹击下,吃到停不下来。
梓溪嘴上没空,只能竖起大拇指向宴季礼比了一个“棒”,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欢。
宴季礼见她吃得开心,转身给自己弄了一些羊排,坐在梓溪面前开始吃。
梓溪见他拿着刀叉吃羊排,一边喝红酒,默默在心里吐槽,还是他会装逼,想想宴季礼喝的这款红酒的味道不错,梓溪有些心动,于是抬手伸向红酒,也想尝一点,不料,手还没摸到瓶子,就被宴季礼拿走了。
“你不能喝。”
梓溪不乐意,“为什么?”
他自己喝却不给她喝,人干事?
宴季礼:“你刚刚受冻了,不行。”
虽然这只是不让她喝酒的其中一个原因,重要的是,她只要沾酒就醉,早上起床还会喊头晕,因此宴季礼一向不允许她喝。
梓溪想也不想,“你不知道酒能驱寒吗?”
所以,喝热水还不如来点酒实在。
宴季礼犹豫着要不要跟没有一点常识的女人说,红酒性偏湿热,驱寒有一定效果,但不明显,想驱寒,喝白酒才有效,但他没开口,因为怕自己一开口,面前的女人便吵着要喝白酒了。
于是就这几秒犹豫的时间,梓溪站起身拿起红酒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宴季礼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阻止。
一边喝酒一边大口吃肉,梓溪的身体很快就暖起来了,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有一点熏熏然的意思,她看向宴季礼,突然说道:“其实你这个人还不错。”
宴季礼喝了一口酒,看向她,“哦?哪里不错?”
哪里不错?
梓溪撑着下巴想了想,但又想不出具体哪里不错,只是模模糊糊地回答:“哪里都挺不错吧。”
宴季礼面带微笑,却对这个看似敷衍的回答,十分满意。
看着梓溪心情不错的样子,宴季礼想到之前两人的误会,开口说道:“我那时会给你买红色高跟鞋,不是因为把你当成了别人,只能说完全是误会。”
虽然这个时候把之前的错误归结在“误会”上有些甩锅的意思,但宴季礼是真的误会了。
第一次见她时,那只掉在地上的高跟鞋让宴季礼印象深刻,随后跟她在一起后,某次他想为她买礼物,那双高跟鞋便出现在了脑海里,当时,他指着鞋对导购说“包起来”后,导购问他要多少码,他愣了愣,原本想打个电话问问梓溪,但导购说“问过就不是惊喜了,你告诉我她的身高,我帮你预估一下,等她试了,不管是大是小,都可以过来换”。
即使知道导购这么说只是想赶快卖一双鞋出去,但他还是觉得有一些道理,于是告诉了导购她的身高,导购说一般这个身高的女生37或者38码,宴季礼选了37,再后来,他把鞋子送给了梓溪,梓溪只说喜欢,从没有跟他提过合不合适,宴季礼便默认了37码是她合适的码,从没怀疑。
而那时的他对她也不够用心,从来没有意识到她每次穿着高跟鞋都会不舒服。
梓溪耸耸肩,不甚在意笑笑,说道:“我从来不喜欢红色的高跟鞋,第一次穿也是在认识你的那次,那双鞋是张倩逼我穿的,说是男人都喜欢看女人穿,这件事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也不能完全怪你吧。”
后来跟他结束交易后,再心平气和地想这件事,大概是处境不一样了,她的视野也不再一样。
一开始她会以为宴季礼按照楚凝的喜好给她买礼物,除了跟周圆圆她们故意的误导有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她的原因,因为觉得跟他是交易关系,所以,她从来不敢跟他说“不喜欢”“不适合”,不敢说真话,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会惹他不高兴,从而中止交易,让她孤立无援,只能说当时她太卑微了。
宴季礼这才知道,红色高跟鞋的事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但说到底,还是他做得不够好。
趁着梓溪愿意对她说真心话,宴季礼又说了另一件事。
“另外,当初也不是我找人跟你爸爸说我们的事的。”
关于“交易”两个字,宴季礼说不出口,一来,他现在十分后悔当时的自己会提出这个智障的要求,如果那时的他哪怕能收敛一点被他妈妈暗算的怒火,不迁怒到梓溪身上,他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
二来,明明一开始说不会爱她,两人之间只有交易的他,早就爱上她还不自知,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脸提这件两个字。
当然,最重要的是,“交易”这两个字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梓溪从来都不喜欢这两个字。
“我知道啊。”
梓溪脸上没有一点意外。
早就在张倩提到“宴季礼女秘书”时,她就怀疑了,后来施明修跟她说过,楚凝在背后做了不少害她的事,虽然没具体提到冒充的事,但梓溪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就是楚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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