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夏葵惊呆了,她当时脑子是蹲大牢蹲傻了吗,学什么潇洒,要跟过去拜拜,他妈的现在把未来拜掉了。
如果她是自己的小弟,估计现在已经被捶烂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梁见空不要这么听话。
第二,昨晚明明是叶遂把叶雾白叫走了,可后来叶砚炀出现在胡炎这里。
叶遂昨天出现的时候,说的话也是神神叨叨,他昨晚的那句“我是来阻止你毁了你自己”,现在回想,竟感觉很有深意。
作为父亲,他来阻止的是叶雾白,还是叶砚炀?
夏葵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叶遂,但叶雾白从未提起过他父亲的住处,就连他父亲生活在B市,还是从贾疏嘴里得知的。
对了,可以找贾疏问一下。
夏葵刚拿起手机,又放下,贾疏和叶雾白同窗四年,不可能不清楚叶砚炀的事,正好可以问问他。还记得他的那些同学提起大学里的他,都以为他性格大变,情绪起伏不定,贾疏当时一句话都没说。但也不难理解,同一禁区的挚友,秘密是两人共同的风险,反倒不会透露什么。
夏葵再次拿起手机,直接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五下,终于被接起:“喂?”
听声音就知道这人肯定还在睡梦中。
夏葵简洁道:“叶遂家地址告诉我。”
贾疏好像惊醒过来:“叶遂?谁是叶遂?嗯??叶遂!你谁?哦,夏葵。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夏葵不耐地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没什么,我去接他一下。”
贾疏愣了愣:“他昨晚回他爸那住了?”
“嗯。”夏葵也不多说。
“哦,好事啊,等下,我发你。”
不消片刻,贾疏把地址发来,夏葵当即抓过车钥匙出门。
叶遂家离这里不远,她其实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叶雾白是跟着叶遂走的,后来又去找了胡炎,可能是胡炎临时联系他,也可能是昨天本来就是叶砚炀,见叶遂和见胡炎,都是他安排好的。
不管怎样,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有问叶遂。
夏葵在楼下门禁系统按下房号,等了一会,没反应,她又按了几次,就不信吵不醒他,除非他出门买菜了,算她倒霉。
终于,那头接通:“再按,我报警了。”
“叔叔好,”夏葵对着镜头端起灿烂的笑脸,“我来接雾白。”
“你找错地方了。”叶遂大概是被打搅了美梦,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
“他叫我来接他的。”夏葵装模做样拿出手机摇了摇。
叶遂哼了一声:“装就没意思了,昨晚不已经见过砚炀了吗?”
这人不打太极,是个狠人。
夏葵听到“砚炀”两个字,心中一跳,但她面上的本事已深入骨髓,把情绪掩藏得不露分毫:“我昨天看着叶雾白跟你走的,转眼出来一个叶砚炀,我不找你找谁。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可奉告。”叶遂冷漠地回给她四个字。
夏葵舔了舔小虎牙,大着胆子问:“你昨天说要阻止他,是怕他发现到头来还是自己害死了他妈妈?”
那头沉默了两秒:“章美心是自杀。”
夏葵捏着棒棒糖摇了摇:“不对,不对,她是被叶砚炀害死的。”
门锁突然被打开。
叶遂低声道:“上来。”
夏葵咬着棒棒糖,笑眯眯地拉开大门。
叶遂就在门口等她,老男人阴着脸,吊着眼角,偏偏嘴皮子还是固定在那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姑娘,我喜欢你。”
夏葵刚出电梯门就收到一个“告白”冲击。
妈蛋,这老男人怎么跟叶砚炀一个德行。
叶遂紧接着道:“我觉得你会喜欢炀炀的。你们的本质是一类人。”
夏葵的脚步两连顿,舔了舔小虎牙,笑道:“叔叔,我不喜欢男人。”
“那你跟雾白呢?”
夏葵没被他绕进去,转而道:“我跟叶雾白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子忧喜欢叶砚炀,而她帮你还了一部分赌债,你说是不想让叶雾白毁了自己,无非是想要保住叶砚炀罢了。”
夏葵不经意间爆出这一串信息量巨大的话,终于让叶遂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正视了她。
叶遂重新打量起她来,若有所思道:“胡炎说他就在你身上栽过一次,看来,你有点本事。”
“叔叔,我敬你是长辈,好好跟你问话。我脾气不好,耐心全无,时间长了,指不定会做出点什么。你的那点事,胡炎那个老怂货保不了你,但在我这都不算事,我可以帮你抹平了,只要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是不是你故意把他叫出去的,帮着胡炎做中间人?”
叶遂看着姑娘口气那么大,不由发笑:“你凭什么?”
夏葵也不废话,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还冲叶遂亮了亮,让他看清楚名字:“嗯,是我,没事就不能找你?我跟你说,叶遂那个事,算我头上,你别多问,回头说。”
挂了电话后,夏葵冲叶遂抬了抬下巴:“我可以一个电话叫他息事宁人,也可以一个电话把你后半辈子都搅没。”
叶遂嘴皮子抖了抖,虚眯起眼。
“算了。”夏葵一脸不耐,拿出手机作势要再打电话。
叶遂突然出手拦下她的手:“实际上,是他叫我去的。”
“他?哪个他,叶砚炀还是叶雾白?”夏葵步步紧逼。
叶遂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哪个他,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夏葵作势又要拿手机。
叶遂深吸一口气,马上说道:“炀炀一个月前已经开始联系胡炎。昨天那个,不是叶雾白。”
“你确定?他们真的是双重人格?”夏葵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敢相信。
叶遂薄唇勾起:“没错,大概从十几岁开始,就有这样的迹象,到后来多数时候是雾白,炀炀偶尔出现,自从他们母亲过世,一直是雾白,所以,大多数人以为现场的记忆在砚炀这里,可他后来再没出现,这变成了悬案。”
“他现在出现了。”
“可他不高兴,他既不喜欢叶雾白,也不喜欢别人把他们当作凶手。”
“他直接指认凶手不就行了?”
“你不了解砚炀的个性。”叶遂摇头,“他不玩火,就不是叶砚炀。”
夏葵还不死心:“你就这么确定他是叶砚炀,而不是叶雾白?”
叶遂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笃定道:“炀炀和雾白,有一个明显不同的特质,瞒不过我的眼睛。”
“什么?”
叶遂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夏葵的胃口,才道:“叶砚炀最喜欢吃的番茄炒蛋,叶雾白从来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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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坐在回去的车上,一直琢磨着叶遂最后的话。
她问叶遂为什么这么肯定,毕竟番茄炒蛋不是什么特别挑口味的菜。经叶遂这么一说,她也想起上次他把她从胡炎那捞出来,给她做了顿饭,有道番茄炒蛋,不过他说自己番茄过敏,没吃。
过敏是体制问题,难道叶雾白过敏,叶砚炀就不过敏了?
后来,叶遂略带得色地说,这小子小时候考试没得满分,我把桌上一盘子番茄炒蛋浇在他脸上。他除了学习好这个优点,一无是处,连这个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脸回这个家?
这以后,只要叶雾白没考好,就有一盘子番茄炒蛋等着他。
夏葵听得怒火中烧,但凡日子回去五年,她能当场断了这老头的两只手,然后把他埋在番茄炒蛋汤里喝个够,他真该庆幸葵哥现在金盆洗手。
不过,现在她克制住了自己。要是梁见空知道了,得给她鼓掌,葵哥长大了。
曾经她觉得任何一点退让都是软弱,现在她发现以退为进,是一种智慧。
这是在和叶雾白的交往中感觉到的,他是个中高手,说起来像是夏葵回回主动,回过头来,她才琢磨出来,叶雾白的大局观很强,控场的人是他。
想回这件事,夏葵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叶遂的意思很明确,昨天是叶砚炀找他演的戏,为的就是不让夏葵发现他去找胡炎。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夏葵杀了出来。
这之后,计划就全乱了。
夏葵食指下意识地划过鼻尖,总感觉整个事情透着一股别扭。如果昨天是叶砚炀,那些亲吻、暧昧、温柔,又算什么呢?难道叶砚炀在跟她的相处过程中,真喜欢上她了?
“小姐,到了。”
司机大哥招呼了三次,夏葵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想入神了。她这段时间头发长了不少,没去剪,看起来不再那么雌雄末变。
前段时间,叶雾白觉得头发长了,打算去修一下,夏葵也跟着去了,坐在一边看他剪。
“你朋友也要修一下吗?”发型师开始招揽生意。
夏葵侧过头,对着镜子摆弄了下头发:“需要剪吗?这个长度是长了点,以前没留过这个长度,你觉得呢?”
她想着,要是他说留长好,那她就剪短,要是他说剪短好,她就留长,就是要逗逗他,跟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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