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手套暗指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别费劲了,老老实实回家躺着。缺什么我让人去买。”
“你说得和我不用走了一样。”
应仰抬头看她,认真问:“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就住着。”
应仰又低头给她盛粥,“住到你爸妈回来,我再送你回去。”他把粥端给她时停了一下,说:“再把你接回来,以后就不用走了。”
——
卫惟脚上还是昨天进医院之前的高跟鞋,红底细高跟,黑色皮面衬得她脚背愈发莹白。应仰根本没让她的脚沾地,从车里直接把她抱上了电梯。
到了门口应仰让她自己开门,“密码没变。”
卫惟推推他肩膀,“到家了,放我下来。”
“这又没人,进去再放。”
卫惟脱了高跟鞋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应仰刚进门就接到沈曼华的电话。
“齐嫂都收拾好了,你问问惟惟喜欢那些衣服吗,不喜欢的话再让人送一批过去。还有护肤品化妆品,都给她准备好了。”
“她的脚没事吧?需要人照顾吗?”沈曼华喋喋不休,“你那公寓是不是太小了,要不你们回来住。”
“你带惟惟换个地方住吧。那么多房子都是收拾好的,不一定非要住在那里。”
“嗯,”应仰淡淡应了,“我问问她。”
卫惟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见应仰一直在打电话,扶着墙问他,“你有工作就去忙,我自己在家就行。”
“没有,”应仰放下手机过去扶她,他问她,“住这里还是换个地方?”
卫惟撑着他的胳膊一碰一跳,“就住这里,不用再换地方了。”
她往阳台上单腿跳,应仰一路扶着她,好几次想抱她过去又被她打开手。
阳台上的玛格丽特还开着,好像四季都不败。
“还是我种的那些?”
“嗯。”
卫惟弯腰细看,笑道,“怎么养得这么好?”
她又站起身来朝后看他,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以后好好养我。”
她单脚用劲站立不稳,应仰直接把她抱起来任她亲吻。
今天的卫惟有些放肆,被他抱着低头吻他,还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
卫惟的手指扫过他的眼眉,应仰的长睫在他眼下垂着阴影,他哑着嗓子轻笑,“身为病号就自己老实点。”
卫惟又在他眼下亲了一口,她问他,“你几点回来的?”
“五点的飞机。”
他眼下有淡淡乌青,卫惟抬手给他解了两颗纽扣,看他时候眼角上挑,一点泪痣都诱人。她邀请他,“午觉,睡不睡?”
——
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卫惟在被子里舒服地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受伤的脚踝,她没忍住“嗞”了一声。
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闻声抬头,赶紧过去掀开被子把她的小腿抬到了自己腿上看了看。
绷带在她午睡前洗澡时自己拆了。她还无辜和他解释,那个绷带根本就是个装饰品。
“你几点醒的?”卫惟打着哈欠问他。
应仰穿着黑色家居服,温和又顾家,“三点。”
她的脚踝还有点肿,应仰拿了消炎喷雾过来,一把按住她想躲的腿,“别动,想不想快点好。”
“我不喜欢这个药,它沾在我腿上很难受。”
应仰不理她,对着她肿的地方轻轻喷了一层药,问她,“疼不疼?”
卫惟满眼哀怨可怜巴巴,“疼。”
她那自以为装得像的做作样看得应仰只想笑,他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你再装。”
果然男人都是把人骗进家里就不认账。卫惟拉过被子盖住脸,不由分说就蹬腿踹了他一脚。
——
夜幕降临,在高层上透过落地窗能看见万家灯火。
桌上放着两个水杯,还有他给她洗好的水果,宽敞客厅的灯调了暖黄色光,地毯和抱枕都是她亲自挑的。不再需要什么了,这已经是家的感觉。
卫惟一个人躺在沙发里玩手机,电视开着充当动态背景板。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动静,她走到里面看了看,书房的门还关着。
应仰在和人开视频会议,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
时针又转了一个格,卫惟打了个哈欠关了电视,自己走进浴室去洗澡。
应仰从书房出来时人还在主卧浴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
应仰敲敲门叫她,“小心点,地上滑。”
她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赶人,“我在泡澡,你去客房洗吧。”
都是她说了算,应仰认命拿着衣服去了客房。
回到主卧时人已经在床上坐着,真丝的白色睡裙在灯光下像流泄的月光,又薄到透,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别有用心。
床上的女人肤若胜雪,唇色自然艳丽,她头发蓬松半干,带着自然弧度垂进睡裙V领里。有意无意,哪都勾人。
应仰只穿一条睡裤进来,健硕上身裸着,是带着荷尔蒙的赏心悦目。
他再禽兽也有良心,顾及到这是个腿脚不利索的娇气包,没想别的只想抱着她睡觉。
应仰看她一眼给她往上扯了扯被子,自己坐到床边先看她的脚踝。已经消肿了,但他还是又拿起了那瓶喷雾。
卫惟赶紧趁他不注意缩回了脚,漂亮的脚趾在被子里无意识地勾了勾。
应仰又把她小腿拉过来,卫惟顺势往前坐了坐。
“仰哥,”她用脚蹭蹭他的腿,“不喷药了,这药不好闻,会沾到被子上。”
她的腿动了动,被应仰握在掌心里。
“仰哥,”卫惟向前俯身,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薄透的睡裙毫无遮掩,告诉别人她到底多有资本。
妖精开始惑人。
“我大姨妈走了。”
——
地毯上扔着月光流缎,无意间被撕开一道裂口。
被关上的灯又被床头的遥控器打开,明亮灯光把她照得无处遁形。
“关灯。”这个音调带着颤。
“关灯怎么爱你。”这个声色染着欲。
海浪在翻腾,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感觉都不是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属于他。
卫惟突然有点后悔,但应仰没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的嗓音沙得性感,卫惟的手指覆紧他后背的疤痕。
“惟惟长大了。”
海浪掀到最高处。他进去的时候,卫惟直接失了声。
海上再次激起巨浪,虽激浪起伏的天鹅扬起了优美脖颈,声音出口是控制不住的悦人。
深色窗帘遮得严实,月亮也看不见这隐秘故事。
——
不知过了多久,卫惟无力躺在床上,整个人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
身下的床单已经让汗浸得发软,皱巴巴得不整齐着,深色背景让后来物更显清晰。
应仰还不算完,他不愿意出来。
他天赋异禀,让卫惟欲罢不能。可这下意识清醒,卫惟只觉得身体胀得疼。
“应仰。”卫惟的嗓子已经哑了,有气无力地推他。
“洗澡吗?”应仰拨开她被汗浸湿的长发吻她,直接就着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不行.....”卫惟带着要疯的哭腔,受不了往后躲,却又动弹不得。
浴室的门被关上,水声隔绝了一切。卧室里的灯光只照到床上和地毯上的杂乱。
夜风吹散了原本的气息,渐渐有些凉意。
应仰把窗户关上回头看见背对着他的诱人曲线,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他上床把人抱住,怀里人已经睡意昏沉。
夫妻睡在一张床上,故事像是有了结局。
这一次是欢愉到底,再不分离。
刚刚藏起来的月亮又露出头来,想着尽职做好最后工作,准备几个小时后和太阳交班。
白昼前的最后几个小时,月亮祝人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第100章 真相和忏悔
闹钟只响了一声就被关上, 卫惟没被吵醒,倒是被旁边的人闹醒。
“不行应仰,”卫惟推他也无济于事, “你今天有早会,不行.....”
话还没说完,应仰已经进去, 卫惟被他操控着变了音调。
整个房间被暧昧包围, 空气中弥漫着荒唐又诱人的味道。
...........
窗帘被拉开,透过落地窗能看见晴空和太阳。卫惟裹着薄被疲惫不堪,黑色长发在床单上铺开, 被裸着上身坐起来的男人把玩。
卫惟稍稍抬头看见墙上的表,九点半了。
她叹一口气,“你还不去上班。今天是周一,你的早会要晚了。”
应仰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已经晚了,不去了。”
“你前几天的例会也没去。”卫惟嘀咕, “别人又要说你了。”
应仰有些好笑, “谁敢说?没人敢说我,闹不出花样来。”
他趁给她掖被角的时候低头吻她,“陪你才是正事。”
——
中午两个人正在吃饭, 收到送上楼来的邮件。蓝色烫金贴,字是手写,看样子是只给几个人的二次邀函。
卫惟翻开看看,满眼好奇, “井殷要结婚了?他这请帖怎么这么特别。”
“嗯。”应仰放下筷子应她,“后天结婚,这是提醒函,请帖在书房里,一会儿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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