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话还没说完,卫诚看他,蒋林森后面的话拐了个弯,“长得挺漂亮。”
“嗯。”
应仰抬眼看见那个人,感觉腰上还有那只手的感觉。一只很漂亮的手,雪白,细长。实打实地按在他腰上。
应仰闷咳一声,觉得不自在。他不是没被人碰过,在外面玩,投怀送抱的多了去了,这种一声不吭伸过来的,倒还是第一次。
看着人一点一点走近,卫惟和程羡说,“我去买东西,让卫诚去便利店找我。”
卫诚在便利店门口看卫惟在里面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终于等到人出来,手里只有一包酸奶。
卫惟把酸奶扔给他,话也不说。
“哟,”卫诚接住酸奶笑她,“你刚才跑什么?”
这里只有卫诚,她有些暴躁,只一个劲地解释,“我没想摸他,我就想推他一下告诉他让让,我不知道他腰在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占他便宜!”
卫诚没觉得这事有多大,摸了一下人又不是被人摸一下,他就不信他原来没被女的抱过亲过。又转念一想,卫惟没碰过别人,“摸就摸了,他不在乎。摸完你就忘了。”
“哥哥.....”
“嗯?”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卫惟咬了咬嘴唇,话锋一转吐出来一句,“他为什么不在乎?”
“嗯?”卫诚感觉这话泛着酸味,他实在忍不住想骂她,“你摸了人家你过意不去,我说人家不在乎,你又不愿意。你脑子进水了?”
可能确实进水了,卫惟自己想,让上回那个女的泼的。其实她让人泼了也没多生气,因为她觉得泼应仰身上还不如泼她身上,毕竟泼她身上那女的就没有理由接触应仰了。
卫惟知道这个念头好像有点可笑。但是,确实很正常。
“我告诉你,他那种人.....”
“哥,”卫惟打断卫诚,“你别说他,他人挺好的,哪有你们说的这样。”
“.........”
卫诚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搞,他就知道她没这么快死心。
卫惟是个死心眼,她认定的事得她自己觉得完才算完,要不然谁说都没用,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卫惟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她觉得那条狗能活几十年,陪她一辈子,结果那狗从小就体弱,卫惟养它之前它还经常被人欺负,几个月就不行了。卫惟抱着狗哭,死活不信狗已经死了,谁劝都没用,她把自己关屋里几天才想明白,最后又把狗亲手埋了,堆了个坟,这事才算完。
所以,卫惟现在觉得应仰好,他给卫惟说应仰能杀人卫惟都不会信他。可关键是,应仰他真不是个好人啊!
卫诚打眼看她,是,他卫诚确实也不是个好人,没资格评判人家,但是应仰是绝对不行。
一个圈子里,以前都听说过名,现在又互相认识。虽说是酒肉朋友,但也不好太过于贬低。可他卫诚再浑,再不管别人,他也不能看着卫惟一头扎进去。
应仰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卫诚想了想,说,“那个小孩,是井殷的弟弟。就像有人欺负你,程羡知道也会为你出头。他不是每个人都管,他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因为他和你说几句话,对你笑笑,你就觉得他好。”
“开学第一天他被通报,是因为他帮我挡太阳。”
“他也没怎么样。”
卫诚:“......”
卫惟间接性天真脑残。
卫诚扶额,应仰没怎么样不是因为他好心,那是因为他习惯了,他经常被通报。
“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他长得也好看啊。”
卫诚无语,行,人家脸就长那样,他也实在没什么办法。蒋弘长得更好看,说不定再过几天卫惟就看上蒋弘了。
——
晚上吃饭,卫惟还是心不在焉,连卫诚夹走了最后一大块羊排她都没发现。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卫诚从桌子底下踢她一脚,卫惟反射性抬头,卫诚筷子一挑把那块羊排扔她碗里,“别戳你的碗了,碗底都快让你戳穿了。”
卫惟看着那块飞来的羊排感激涕零,卫诚毫不在意地冲她笑笑,当着一大家人的面出演“兄友妹恭”。只有旁边人看出来,两个人在暗怼较劲
卫惟低头啃羊排,卫骁一筷子敲卫诚手上,“拿开手,挡着我夹菜了。”
“哥你怎么这么狠!”卫诚和卫骁吃完饭双双出门,他龇牙咧嘴地甩甩手叫惨。
“你刚才在家里怎么不装呢,出了门了装给谁看。”卫骁按开车锁,霎时车灯照的庭院如白昼,“送你吗?”
“你去哪?”
“七号馆。”
卫诚拉开车门钻进去,“七号馆往南拐两条街。”
卫骁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给卫诚说,“卫惟怎么了?”
卫骁自己说,“她自己怎么着,她心里清楚着呢。她又吃不了亏,你管她也管不住,她也不服管。她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卫诚没说话,卫骁又说,“她看人还是挺准的,要是真谈恋爱了,你也拉不住她。”
卫诚听着卫骁说话,卫骁是对的。这种事没有人可以为卫惟做主。
打架,残暴,可怕。这种思想感情在卫惟心里根本不存在。上面有精明强干的哥哥,他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卫惟,她永远是最讨长辈喜欢的学生样。让人时时忘记,卫惟身上流着和他们一样不安分的血。他们见过的,卫惟也都听说过。
卫诚并不担心这些,他担心的,是卫惟初出茅庐。
卫惟不正常的太过度了,她变着法的让他给她说关于应仰的事,她没事就去最后一排找机会和人说话,她甚至有时会看着应仰傻笑,她的心思甚至是毫不掩饰,她不懂情爱,但是别人看得清清楚楚。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往卫惟面前凑,卫惟也没多看几眼。现在她主动去凑别人,还凑得毫无章法手段。
——
夜已经深了,卫惟还没睡着,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卫诚又出门去了哪里?他会不会遇见应仰?等他回来,他能不能再和她说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有些人的相遇注定无法融于平常,有些感觉也并不是转瞬即逝。甚至在某一天某一瞬间,愈发强烈。毕竟人的心境时时不同。
卫惟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
反正她就是想看见应仰,想知道应仰的事,想和他说说话,她看见他冷淡的样子就有点难过,她也想着离他远一点,但是她撑不了多久。
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他打架,也许是真的在学校遇到他,也许是他帮她挡太阳被通报,也许是听卫诚讲故事的时候,也许是看他拒绝别人,也许就是看他趴在桌子上安静的睡觉,也许就是发作业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他畅快的笑.......
她有点清楚,她的心总为他砰砰快跳。
作者有话要说: 应仰:小爷好心帮你挡挡,你他妈摸我??你还挺会占便宜。
卫惟:这帐平了还不行吗。(我他妈感觉自己要完,生理心理双重要完)
卫诚:我也觉得你要完
ps:周豫鸣和林艺是一对,林艺是卫惟的发小。
第9章 考试乌龙
周末过去后,学校一切课程提上正轨。
叶老师在一天课后突然宣布第一次考试即将来临。没有准确的时间,没有确切的范围。
班里顿时哀嚎四起。
卫惟把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个即将来临的考试中。反正她看也看了,想也想了,摸也摸了,惦记也惦记了。她也不亏了。第一次考试考不好,她才是真的丢脸丢大了。
而且应仰这个人实在是太.......,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一块没煎好的牛排,表面看着很诱人,但根本不确定哪里能吃哪里不能吃,随便切一块可能是块好的,再随便划一刀可能就划出一刀血来。
考试时间在三周后确定,突击一样,考试前一天才确切通知。索性只考三门主课:语文,数学,英语。
又是一节课过去,卫诚玩了一节课手机,他在一旁比了比,发现卫惟做完的卷子摞起来比他手机厚。
俞菁咋舌,卫惟是后四排唯一一个一直在学习的人。雷打不动,估计灯掉下来她都不会抬头。
卫诚趁下课卫惟喝水的时候和她搭话,“其实真没必要。”
卫惟喝着水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盖杯盖。
“燕雀戏藩柴,安知鸿鹄游。”
卫诚果断地闭嘴,虽然他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至少不是夸他的。
第一次考试如约而至。内容不多,育德的老师又总是别出心裁,三科的题目合到了一份卷子上,三页卷子,正反两张答题纸,总共考三个小时。
卫惟一切都准备的很好,只是发下试卷的那一刻,卫惟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她盯着考号那一栏,迟迟下不去笔。
她考号是什么来着??
她记得她前头是周豫鸣,后头是辛雨。
卫惟悄悄回头,“辛雨,你考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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