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一家药店。买好了消食片之后,两人原路返回。一路上孟骚包为了缓解尴尬,就和墨柔讲笑话,但是墨柔笑点颇高,一直没笑,孟骚包感到很挫败。
进电梯后,孟骚包还是和墨柔搭话:“那个,你要出来买消食片,叫旬爷和你一起比较好吧?怎么忽然叫我陪你?你不会是真的对我?”
他顿住,没往下说。墨柔伸手示意让他低头。他于是低下脑袋,墨柔就在他耳朵边说:“你不是说怀疑夏侯旬暗恋你吗?”
“……是啊!不过我也就是怀疑而已,不确定呢!”孟骚包顺势说下去。
这学妹真是,开玩笑的话也这么较真?
墨柔当即摇摇头,又说:“放弃吧,他虽然有可能喜欢男的,但我觉得他没有暗恋你。”
“……虽然你说旬爷他有可能喜欢男的这事儿吧我觉得也不是没可能,但你怎么就觉得他不可能暗恋我呢?你看啊学妹,之前我们有朋友过生日,旬爷从来不订蛋糕什么的,这次他给我订了个大蛋糕呢!这待遇很不一般啊!我觉得他暗恋我的可能性特别大啊!”
墨柔就蹙眉吐槽:“刚才我一直在饭桌上刁难你呢你没发现吗?”
“……啊这,发现是发现了,不过我没猜到你刁难我的意图啊?我还以为你也暗恋我呢!”
“你怎么这么自恋啊!暗恋你我不如暗恋如花呢!”
“不是,学妹你这就很过分了,你确定如花比我好看?”
“哦,仔细对比了一下,你还是比如花好看一点的。”
“……”
虽然是比如花好看了。可是孟骚包却高兴不起来。只因比如花好看真不是啥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两人一共买了三盒消食片,因为大伙儿多数会吃撑,所以就多买了两盒分着吃。孟骚包把那袋消食片揣进兜里,问:“那,你刁难我又是怎么个情况?”
“我帮你试探一下夏侯旬是不是真的暗恋你啊。”墨柔吸了口气,笑了会儿,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很显然,我那么刁难你,夏侯旬一直都没帮一下你,所以他肯定没暗恋你。假如他暗恋你,那肯定会帮你的,可是他不仅没帮你,反而想打你一顿呢。”
孟骚包:“…………”
啊真是的。这学妹很机灵啊!摸得门清呢。
还知道怎么试探出旬爷有没有暗恋他。而且还看得出来旬爷刚才特别想揍他一顿。
多么慧眼如炬的学妹!他甘拜下风了。
第四十二章
包厢里的人都吃得已经差不多了, 正打牌呢。孟骚包把买来的消食片放桌上,让服务生上了一壶凉白开,招呼大伙道:“谁要是肚子吃太撑就吃点消食片啊!学妹爱心牌消食片!吃了美过如花!”
几声“切”传出来。打牌的几人一边摸牌一边打趣孟骚包。
“孟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还买消食片给我们吃!我真的好感动!”
“是啊孟哥!买什么消食片给我们啊!不会是蒙.汗药吧!”
“卧槽你这么一说那消食片我真不敢吃了!我还是喜欢妹子啊!孟哥求放过!”
孟骚包:“…………”
他拿起桌上的消食片朝打牌的几人头脸上扔过去。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那天怒人怨的长相!老子不如去找如花!”
众人:“…………”
孟骚包扔了一板消食片到周华那儿, 周华拿起来一看,又扔回到孟骚包那儿, 道:“别啊孟哥!老子不和你开房!能不能省省心!”
“我去, 周华你这傻逼还真以为老子暗恋你?!”
“别啊孟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tm, 你这样的还是别吃啥消食片了,鹤顶红更适合你长期服用。”
“彼此彼此,我认为孟哥你适合短期服用□□。”
又是一场恶战。两人开始朝对方互扔手边一切可扔的东西。扔到没东西扔了, 孟骚包看也没看就抓起手边的一包东西, 朝周华身上扔过去,周华又扔回来,孟骚包又要扔回去时,那包东西被夏侯旬伸长手一把拽了回去。
孟骚包一脸茫然, 夏侯旬则把那袋子解开又重新系了个结, 微咬牙, 一字一句道:“这是她给我,”他顿了顿, “买的、消食片。”
“……”
“……”
两人不傻, 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完蛋。
他们两个刚才把旬爷的爱心消食片当沙包一样扔来扔去扔得可开心了。没想到立马遭到报应。怕不是要被打。
怎么办?当然是假装没事儿了。
孟骚包“哈哈”笑了声,扎进牌堆里假装打牌, 周华则从兜里掏出手机假装有电话进来, “喂”了一声溜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孟骚包和周华都觉得危险过去了,又开始闹腾起来,互扔东西。孟骚包不小心扔了个橘子, 砸中了墨柔的胳膊。他很惊恐。
“啊不是,旬爷,学妹,我真的不小心而已!我发誓!学妹你手没疼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
孟骚包很担心自己被打,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揍,他意识到之后赶紧闭嘴,伸手擦汗,一阵心虚。
谁知道墨柔拿起那颗橘子剥了皮,完全不理他的“救护车梗”,一片一片地吃橘子。她吃了几片后把橘子剥成两半,给了夏侯一半那么多。
夏侯旬于是跟着一起吃橘子。他掰了一片橘子吃进嘴里,看了眼周华,然后对孟骚包说:“你俩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地儿?我看酒店就比较合适。”
“……”
“……”
旬爷真是。一击致命。
周华和孟骚包都觉得这种场面很惊悚,表情都和吃了屎一样难看,双方互看对方一眼,齐齐骂了句“操”以及“你这傻逼”,之后又没事人一样扎进牌堆里打牌。
九点钟切蛋糕。
蜡烛一共点了十八根,烛火摇曳,墨柔用手机拍了照,之后灯全部亮了,她一边变换角度拍蛋糕一边惊讶地看向孟骚包。
孟骚包眼皮一跳:“不是,您又要开始刁难我了?”
墨柔摇头:“啊,原来你真名叫孟剑啊。我以为你就叫孟骚包。”
孟骚包:“……不是,学妹,孟骚包这种名字你觉得去上户口时会通过?有伤风化呢!”
“……”
周华凑过来看了眼蛋糕,“啊呀”了一声,然后和墨柔说:“这蛋糕上名字写错了吧!学妹你们真是不仔细,也不和糕点师说清楚,他真名确实是这个,不过不是宝剑的剑,是贱人的贱。怎么能搞错呢!”
孟骚包:“……”
陈松嘉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吵了,她想安安静静吃个蛋糕都不踏实,于是拿了刀过来,指着孟骚包:“你到底切不切蛋糕?不切那就让我柔哥把你给切了。瞧我柔哥馋的。”
“……切,切,马上就切!”孟骚包看向墨柔,“柔哥你想要哪块位置?”
墨柔把他手里的刀往旁边撇了撇,道:“你不是还没许愿吗?先许愿吧。”
“不是,我目前没啥愿望,就不许了吧?”
墨柔又说:“那你不许就让给我许吧?蛋糕不许愿就切是没有灵魂的。”她看向夏侯旬,“你说是吧”
夏侯旬点头,看孟骚包,道:“你不许就让给她许。把刀放下。”
“……啊这,旬爷,这我生日吧?许愿也应该我来许吧!”
“你不是没愿望要许么?”夏侯旬磨着牙说。
孟骚包赶紧对着墨柔做了个“请”的手势:“柔哥请!”
柔哥:“……”
孟骚包把刀放下。站在一边琢磨着,他今天总是有一种错觉,过生日的不是他,是巧克力香草……
刚才没仔细看蛋糕,现在倒看清楚了,好家伙。连蛋糕都是榴莲千层。他最讨厌吃榴莲味的东西了。
榴莲味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屎。
旬爷不是不知道他不吃榴莲啊。但人家就是买了个榴莲味的千层蛋糕。嗯嗯嗯?过生日的是他吧?
一股榴莲味扑鼻而来。孟骚包掐着鼻子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这蛋糕他是买法吃了。
蛋糕上的蜡烛被许愿完的柔哥吹灭了。陈松嘉拿起刀开始切蛋糕,一边切一边说:“哇!榴莲千层呢!我柔哥最喜欢榴莲千层了!我也是呢!跟着柔哥有肉吃!”
柔哥也“哇”了一声,搓着小手表示很期待。
只有孟骚包在一边怀疑人生。操操操。今天过生日的到底是谁!是他吧!但好像现场情况不对劲呢!
陈松嘉一边吃蛋糕一边问柔哥:“刚才你许了啥愿望啊?”
柔哥看了眼夏侯旬,淡声道:“说出来就不准了。但我许了三个愿望,拿一个出来祭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哦哦?啥愿望?”陈松嘉表示很想知道。
夏侯旬在打牌,听到对话后留意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柔哥和陈松嘉说的是悄悄话,他听不见。但他又很想听。
九点半,几人都打算回家洗洗睡了,夏侯旬叫了一辆出租车,陈松嘉叫了自己亲哥来接回家,因为不顺路,墨柔就和夏侯旬坐了一辆。
车上很安静。
快到家时,夏侯旬就问她:“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