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是平日里总是待她似笑非笑的陆执,这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
温棉一直都有低血糖的毛病,一天没有进食,她的意识有些昏沉。
她在彻底昏过去之前,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深夜了。夜色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一切都收拢进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是被唇齿之间的甜味扰醒的,那丝甜味对于她来说,称为甘霖都不为过。
那是一颗糖。
她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看见陆执艳丽冷漠的脸。
他微凉的食指划过她的脸,带来近乎于颤栗的感觉。
温棉侧过脸,想要去躲。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床头的柱子上。
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执:“你这是做什么?陆执,放开我!”
陆执只是托着下巴,浅笑眯眸地看着她,他说:“棉棉,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棉花这种东西,是温暖柔软的,所以时间长了,我甚至都忘了,其实它也是有刺的。”
他摩挲着她的面容,看着她眼底的雾气,抿着唇,淡淡地说:“棉棉,我让你不要乱跑,不是开玩笑的。你怎么都不知道害怕呢?没关系,不知道害怕,知道疼就行。”
温棉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用力地挣脱,试图解开被束缚的双手,未果。
陆执被她的动作勾起了火气,她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继续说:“你这次跑得太远,我不能随随便便放过你了。小棉花,我其实一直都很想给你戴耳环的,可是你怕疼,我舍不得你疼,所以便一直耽搁着。可是今天,你总该补偿我的。”
温棉到了这样的时刻,终于还是怕了。
她说话,语无伦次:“陆执,你别给我打耳洞。至少,别在这里,这里没有麻药,我会疼。”
陆执笑,语调深深:“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今天,你知道疼就行。”
他的话说的冷漠,可是目光触及她眼底的水汽,终究还是有一瞬软了。
他抿唇,因为自己的心软而懊恼,开口时愈发冷:“你这双眼睛太勾人,还是闭上吧。”
第285章 你身上的每一寸,都不许让别人碰
温棉的眼睛被布条遮住。
昏暗中,实现一片黑暗,温棉终究被吓哭。
她感觉陆执的手触上了她的耳,正在细细地捏着。
温棉觉得自己就是展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小棉花,你知道以前的人是怎么穿耳的吗?你从来不关注这些,大概是不知道的吧?那么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他的声音微冷,带着更浓重的寒气:“是用针直接穿过去的,我听说,会流很多血。”
温棉的牙关发颤,她这些年不要说流血,就算是受伤淤青都几乎没有。她开口,语调断续:“陆执,你这个变态!”
“呵......”他低笑,完全不为所动。
温棉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耳边擦过,酒精的味道挥发出来,是刺鼻的。
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就有尖锐的东西刺穿了耳垂。
温棉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细软的手绢堵住了嘴。
陆执替她擦着额头的汗,声音很轻:“疼吗?知道我以前对你好了吗?事事都依着你,不舍得你疼,你就真的以为我没有手段治你了,是吗?”
温棉的心,说是如入冰窟也不为过。
她不知道她的耳垂是否流血了,因为那里火热地疼着,让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陆执的语调依旧冷,他说:“还有一只。”
温棉终于奋力挣扎了起来,只是下一刻,她便被陆执扣住了乱蹬的双脚。
他在她的耳边说话,阴森森地威胁着:“别乱动,我要是打错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温棉猜测,她眼睛上的布条,大约是湿透了。
陆执打另一边的耳洞时,看着温棉红透的脸,终究是心软了。
他的动作不受控制地放柔,甚至从衣袋里,拿出了早就备着的麻醉药水。
他替她穿耳,明显感觉她的反应,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陆执一边暗自嘲讽自己的立场不坚定,一边心软到了连自己都鄙弃的地步。
他爱着眼前这个叫人恨的牙痒痒的女子,对她,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温棉不知道自己又躺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陆执究竟还在不在她的身边。
四周安静无声,她看不见也听不到,被遗弃的感觉,一点点变得强烈。她的喉间,有一些呜咽声逸散出来,四肢,有一点发抖,
陆执知道大概已经差不多了,他起身才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他将她搂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声音多了一些温度:“小棉花,没有下次了。这次只是吓吓你,下一次,我就动真格了。”
温棉感受着眼前的明亮,她在他的怀中,细微地啜泣着:“陆执,疼......”
他叹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穿耳洞,哪里有不痛的。”
他的眸光触及她有些红肿的耳垂,声音陡然沙哑:“以后,你身上的每一寸,都不许让别人碰。”
温棉除了害怕,再没有别的想法......
陆执带温棉回到陆家的那一天,陆念琛不在家中,据说是出了远门。
第286章 我不是没有心肠的人
赵怀安坐在沙发上,细细品着茶,不说话。
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执的神色,见他还算平静,才道:“少爷,温棉小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不用了,”陆执将温棉的手攥在掌心,语气平静:“她和我睡。”
他的话音刚落,赵怀安手中的杯盏就掉落在了地上。
她红着一双眼,站了起来:“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怎么可以睡在一起?”
陆执冷笑,连看都没有看她:“小棉花从小就是和我一起睡的,不是吗?”
赵怀安咬牙切齿:“她那个时候几岁,现在又是几岁?陆执,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怀安,你管的实在是有些多了。”他的眸色骤冷,拉着温棉往楼上走去。
赵怀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从愤怒中平静下来,才感觉到了异样。
温棉仿佛变了许多,平时那样一个伶牙俐齿的人,竟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心头有疑惑,此时恰好看见陆执抬手,替温棉整理着耳边的碎发。
赵怀安这才看见温棉耳上的耳钉,她的脸色,终于骤变。
耳钉,陆执这样的人,怎么会给温棉打耳钉。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沈肇推掉了所有的公事,陪着郑轻轻在家中。
此时正是春天,日光很暖。
赵杨从G市刚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沈肇陪着郑轻轻在花园里晒太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明明坐得很近,可是偏偏让旁人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屏障,说不出的疏离。
赵杨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沈肇:“董事长,这些是这段时间国内的公务,请您签字处理一下。”
沈肇只是看着郑轻轻平静柔婉的侧脸,心不在焉地说:“先放到书房吧,我等等会处理的。”
赵杨的心中,不可谓不震惊。
他同沈肇共事这么久,从来没有见他因为什么人或事耽误了正事。
这个叫郑轻轻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魅力,能叫他在F国不计代价地陪着她,连最起码的公事都无心处理。
赵杨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忍住,多看了几眼。
他恰好看见沈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素净的头绳,他的声音很柔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阿轻,我替你将头发扎起来,好不好?”
郑轻轻眸色微动,侧过脸,从他的手中拿过了发绳:“我自己来......就好。”
赵杨不敢再看下去,举步离开了,
而花园里,沈肇脸上没有半点恼意,温声道:“阿轻,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愿意同我笑笑?我们把过去都忘了,不好吗?”
“沈肇,我不是没有心肠的人。”郑轻轻脸上的表情带着嘲讽:“忘记过去,哪里有这么容易。如果你受不了了,你就放我离开吧。”
沈肇沉默着,大约是被她的话噎到,一时之间失语。
他勉强按捺住心头的烦郁,道:“那轻轻,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你看看这个花园,你有没有喜欢的花卉,我帮你种下去,好不好?”
第287章 可是在她的眼里,价值万金
这段日子,郑轻轻从来都没有同他争执过。可是她也不怎么说话,沉默着,一点点丧失了生气。
他找了家庭医生,医生说,她的抑郁症,有复发的前兆。
沈肇那时站在寂静的过道,四下都没有人。他就站在那里,灯光昏暗,他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一时之间,他的手脚冰凉,竟然一点点思绪都没有。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想,他也许不该将她逼得太紧。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之事,终究是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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