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笑,语气里面有诧异:“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是,温棉,我不喜欢你,我希望你从我和陆执的世界里消失。”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温棉皱眉。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一些事。温棉,你知道以前陆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没有和你说过,他想必也从来不曾想你提起。”赵怀安的笑容淡了一些,透着苦涩:“陆执以前,从来不会为了什么事牵扯情绪,他是我所见过的最理性、最冷静的男人。可是这一切,都在你来到陆家以后,彻底变了。”
“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你来陆家的那一天,我没有阻止。”
第264章 因为,你不配
她说着,笑意很淡,一点点温度都没有:“温棉,你的到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误。”
温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此时的她不过十七岁,年轻单纯,面对心有城府的赵怀安,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很久,她看着她,为了不怯场,故作凶恶地开口:“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回应她的,是一张掉在桌面上的机票。
赵怀安说:“温棉,离开陆家吧......如果你做不到,我只能派人将这里毁了。”
她仰着头,借着阳光观赏着自己修剪得漂亮的指甲:“同样的事情,赵家真的不想做第二次呢......”
温棉的大脑嗡嗡的,一时间,一片空白。
她好像明白赵怀安话里的意思,可是又好像不明白。
那些过去的种种,被赵怀安的话全部牵扯了出来,仿佛昨日发生的一样。
往事那样伤痛,温棉以为,她遮掩得很好,可是在这一刻,还是没有忍住落泪:“赵怀安,你说......你说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赵怀安睨着她,眼神里面是轻蔑的笑意:“温棉,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
“你还记得你来到陆家之前的那场大火吗?”她眯眸,欣赏着温棉一片惨白的脸:“那场大火毁了这里,却也让你有了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高不可及的人生。”
温棉觉得眼眶很痛,指尖握着茶杯,不可控制地发抖。
她红着眼抬头,对上温棉毫无愧怍的面容,那里面,都是不屑。
温棉想起了很多的事,她幼时被父亲一起在了馨月福利院的门口,是钟院长收留了她。
那时她还很小,丧母之痛和被生父遗弃的双重打击,让她整晚整晚不能睡觉,只知道哭。
是钟院长抱着她,一下下拍抚她的背。
她在她的耳边唱歌谣,怀抱温柔。
她说:“棉棉不怕,院长最喜欢棉棉了。”
温棉的心,每跳动一下都痛得不行。
她看着眼前赵怀安得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将面前的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赵怀安只是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一方手帕,擦拭着自己湿透的面容:“温棉,我不和你计较,因为,你不配。倘若不是陆执的缘故,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孤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资格让我同你说一个字。更遑论,让我亲自动手教训你。”
温棉手上是已经空了的茶杯,身后,有院长傅谰的惊呼声。
傅谰大约是刚到,此时此刻,他震惊地说:“棉棉,你在做什么?”
温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这么脆弱,她咬着牙挺直背,没有理会傅谰的声音,只是迎视赵怀安:“你想用福利院的安危威胁我离开,我偏不。”
“温棉,你和陆执闹翻的那一天,我就在楼上。”
赵怀安恍若未闻,开始说起了不久以前发生的事:“陆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当众给了他那么大的难堪,已经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你以为,陆家你还回得去吗?”
第265章 你怎么舍得这么瞒着我
“换言之,倘若不是陆执默许,你怎么可能能够这么顺利地回到这里。”
“对了,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赵怀安此时像极了外表艳丽实则含有剧毒的蛇,每一个表情,都叫人不寒而栗:“其实,赵家纵火烧了这间福利院的事,陆执从头到尾都知道呢。你想要陆执来救你,不可能的。”
温棉的眼神一瞬间暗淡下去,她咬牙,在口腔间尝到了一丝丝血腥味。此时此刻,她能做的极限,也不过就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在赵怀安面前落泪而已。
从头至尾都知道......
她不信!
温棉拨通了陆执的电话的那一刻,慵懒的男声自听筒中缓缓流泻:“怎么?后悔了?后悔就好,我来接你回家。”
温棉听着他的声音,眼眶更红了,她开口,声调支离破碎:“我问你......那年陆伯伯将我接到陆家,福利院的大火的起因,你知道吗?”
那头,是冗长的沉默。
温棉眼眶有了干涩之感,她眨了眨眼,便有眼泪落了下来。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她开口,毫不掩饰的哽咽:“陆执,你怎么舍得这么瞒着我?这些年,你看着我在赵家人面前步步维艰,看着我被赵怀安欺负的时候,你就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将一切告诉我吗?”
陆执的语调,终于多了急迫:“你现在在那里不要动,棉棉,我来接你,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他鲜少叫她“棉棉”,他总是叫她“小棉花”,几分戏谑,更多的是温柔。也就是那些温柔,让她这些年里,一日日沦陷。
温棉重重地闭上了眼,开口,语调已经平静了:“回家?陆执,那里不是我的家。这些年,你有可怜过我吗?我没心没肺地开心的时候,你有没有可怜过我?”
彼时,陆执在晟泽的顶楼,面对一群高层股东,旁若无人地缓缓站了起来,之后,他听见了电话里的忙音。
那一瞬,他的手心冰凉。
他往外奔去,心头有那么一个意识,很清晰地划过。
这一次的争执,和从前的哪一次,都不一样......
沈肇带着郑轻轻去了F国市中心的婚纱店。
郑轻轻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
沈肇去牵她的手,她将手攥得很近,不愿意松开,也不愿意触碰他。
她说:“沈肇,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低眸,去拉她的手。
这样的画面落在婚纱店的工作人员眼中,不过就是将要新婚的夫妇在打情骂俏而已。
那个东方面孔的男人身量高挑,样貌生得出类拔萃,清冷高贵,带着漠然。
只是他每每对上他面前的清秀的女子的眼光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柔软了视线。
这样的纵容溺爱,叫人羡慕。
可是郑轻轻觉得烦闷,她站在原地,不肯动。
沈肇逼视着她,眼神陡然变冷:“阿轻,你别闹了。”
“究竟是谁在闹?”郑轻轻被他的话勾出了火气:“沈肇,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不是你随随便便说一句话,我就会跟着你走。”
第266章 陆郗城爱郑轻轻,爱到连命都不要
她冷笑:“你叫我陪你进去试婚纱,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如果你进来换婚纱,我可以考虑替陆郗城作证。”沈肇的眸色沉沉,慢慢重复道:“阿轻,我可以考虑。”
郑轻轻瞪着他,她真的恨极了,可是又拿眼前的男人毫无办法。被捏住三寸的人,是她。
郑轻轻低头,看见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
那手生得其实很好看,可是郑轻轻看着他修长的指骨,却觉得厌恶。
沈肇松开了他的手腕,他凝眸,抬手去抚她的脸:“阿轻,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郑轻轻没有说话,她低头,咬住了他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虎口。
婚纱店有工作人员远远的看见这一幕,慌忙跑了过来。
工作人员跑向他们的时候,有血液自女子的唇角淌下来,偏偏那个男人丝毫不挣扎,唇边,竟是还带着笑意,那笑意,说不出的......诡异。
沈肇其实是很不适合笑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那笑容未达眼底,只是浮于表面,透着冷。
可是这一刻,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真切。
旁观者看着心惊,可是郑轻轻却是绝望。
她松开他,贝齿染了血。
沈肇从衣袋里拿出帕子,他替她擦拭,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手在流血,他说:“阿轻,我很高兴,我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郑轻轻只是淡漠地看着他,许久,她移过了视线,不再看他。
沈肇年少的时候,没有爱过什么人。他那时经历了太多背叛,对于爱,其实没有什么希冀。
后来他遇见了郑轻轻,一个除了境遇,其他的方方面面都和他截然不同的女子。
据说,人总是会爱上同自己全然不同的人。
所以他爱上她,似乎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他很自信地觉得,他们必然是会在一起的。
沈肇从前未曾想过,有朝一日,郑轻轻会在别人的怀中撒娇,就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是那样性子刚烈的女子。
他第一次看见郑轻轻和陆郗城在一起的画面,是圣诞,在一个不知名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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