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易完毕,雄哥拍拍梁开的肩,说道,“梁少,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文心是你的了。”
“她是个好女孩,只是被生活所累,又遇人不淑,这才走到了这一步。”
“其实,命运对她挺不公的,她却一直坚强的活着,很不错,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的吉言,”梁开说,“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雄哥,也谢谢你的成全,我这里就不祝你生意兴隆了,影响社会风气,就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雄哥大笑了几声,“那行,那我们大家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干杯。”
两人喝了几杯,这才宾主尽欢,各回各家。
第二天。
江容一大早就发出了一纸调令,将梁副经理梁开调到了一个鸟不拉屎、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管理一个没什么油水的葡萄园,既辛苦又劳累,几乎没人愿意去哪儿。
调令来的突然,而更加诡异的是,一向和容少作对的梁副经理,这一回居然一声都没吭,接了调令就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屁话都没有。
这么诡异的情况,着实让一众员工,从高层到底层都莫名其妙,议论纷纷。
而处于风波中的梁开,则是一身休闲打扮,开着车就又来到了文心的家里。
然而,令他惊慌失措的是,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更没有人开门。
正好旁边有一住户开了门,他看到梁开一直在敲门,便说,“你别敲了,这里面的住户,那个女的,今天一大早就退房了。”
“她的房间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呢,她也没要房东给她退款,也没退押金,急匆匆的拎了个行李箱就走了。”
“真是傻啊,这是有什么急事,要这么退房,太亏了!”
“哦,你是她男朋友吧,你要是见着她了,便问一问,反正她这房子也不住了,能不能借给我住几天,正好家里头要来个亲戚,正愁没地方去呢,住宾馆,消耗又太多,不划算。”
“大兄弟,麻烦你了,好人做到底,帮我问一问啊。”
梁开现在哪有空跟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大手一挥,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就走到了一旁,跟文心打电话。
然而,即便是电话,也没有人接听,一直都处于通话中。
梁开急。
急坏了。
天呐,千万不要,文心,你去哪儿了?
你别躲着我呀。
梁开急疯了。
这时,那位房东阿姨走了过来,再次见到梁开,她立马认了出来,说道,“小梁,是你啊,又来找文心啊?”
梁开忧心文心的踪迹,不想与房东多费唇舌,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便匆匆的说,“阿姨,我听说文心退房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退的?”
苏阿姨说,“是啊,文心退房了,今天一大早她就来找我退房了,房间钥匙都退还给我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退房?”梁开急急的问。
苏阿姨点头,“问了,她房间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还有这么久,这么突然就退房,我肯定要问的。”
“那她说了什么?!”
梁开真是急死了,偏生这位房东又磨磨唧唧,烦死了。
苏阿姨淡定的很,还笑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就好了。”
“文心啊,她没去别的地方,她是去了火车站。”
“因为有人跟她说呀,要带她离开,要带她远走高飞,过纯粹简单自然的生活。”
“她选择了相信那个人,那自然是要做些准备的。”
“这不,退房便是其中一步。”
房东阿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梁开却如同聆听到了仙乐,开心不已,忍不住都想咧嘴大笑。
文心,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这就够了。
第350章 兴师问罪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梁国栋的耳中。
他第一时间留给自己的儿子梁开打电话,然而根本就打不通,语音一直说着该手机号码不存在。
妈的!
梁国栋气,这个该死的不孝子,居然更换了手机号码,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
这让他上哪儿找去?
梁开此路行不通,梁国栋脑筋转的快,也不管自个的身体还虚弱,匆匆的就爬了起来,飞快的办理了退院手续,立马前来长江集团找江容。
他是来找江容兴师问罪,来讨个说法来了。
梁开可是他安插在长江集团的棋子,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棋子,为的就是监督江容。
梁开可以什么事都不做,也可以坐在那里混吃等死,只要他随时报道江容的动向即可。
可现在,江容居然将梁开调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不就有悖他的计划和初衷吗?
绝对不行!
他和妻子江君燕虽然也有长江集团的股份,但那股份实在少的可怜(本来他是没有的,是江君燕将自个的股份分割出来一部分转让给了他,他才有。),对集团的人事调动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也无法给出任何建议。
但是,他是江容的长辈,是江容的亲姑父,用这个身份总能说个一二三吧,梁国栋想的很清楚。
然而,现在的江容根本就不鸟他。
便是他到来,江容也是碍于面子,才叫人让他进来办公室与他面对面,不然,他才不会见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棍。
“姑父,不知你这会儿突然来找我有何事?”
江容皮笑肉不笑,坐在主位上稳如泰山。
梁国栋此时已经顾不到许多,开口便是责问,“为什么要将梁开调走?”
“他好歹也是你的表弟,你将他调到那个地方,为何不先和我们商量,你有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江容好笑,“姑父,您说笑了吧。”
“梁开是集团的员工,我是集团的执行总裁,该把谁调走,这是我的权利,好像没有必要跟你们商量吧。”
“虽然你们也有集团的股份,但是在人事调动这一项上你们并没有权利。”
“再说了,姑父,我早在一周前就将这个安排告诉了梁开,他心里有数的很,至于他为何没有提前告诉你们,那您应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
梁国栋怒,但这个怒火并不好发作,因为江容说的在情在理,他若是强词夺理,反而不妥。
梁国栋压着自己的火气,问道,“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但你为什么要把梁开调走,无缘无故的就有些说不过去吧。”
江容说,“无缘无故?哈,姑父用词可真是犀利,一下子就将我陷入无情无义的地步。”
“我说姑父,梁开进入集团工作也差不多有两年了吧,他的工作怎么样,你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
“上班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无故旷工更是长达六十几次,开会期间无视办公纪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肆意妄为。”
“这些我暂且不说,就说他在工作期间做了什么,我就有一百个理由将他调走。”
“在副经理这个职位上将近两年,一单业务都没有给我创造不说,还私自篡改项目合同上的金额,让我损失惨重。”
“姑父,是因为看在他是我表弟的份上,是我姑妈的儿子上面,我才没将他降职,而是自掏腰包填补这个窟窿。”
“你知道这个亏空有多少吗,足足两千万。”
“而且,还不止一次,要不是我吃了一次亏,有了经验,在他过手的项目上多了个心眼,说不定我长江集团就要沦为业界笑柄,连这样的低级错误都犯。”
“姑父,你自己说,这样的老鼠洞我该不该将他清空了?”
“好了,姑父,别来找我兴师问罪,我没有将梁开开除,只是调走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若是你觉得不满,那好,我可以将这份调令收回,但是梁开我必须开除。”
“这样的人员,我长江不需要,以免带坏我公司的风气。”
“还有,那些跟着梁开的那几个跟屁虫,他们也都被裁撤,一个不留。”
江容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说道,“好了,姑父,我该开会了,恕不远送。”
江容都这样下了逐客令,梁国栋再待在这儿也是自讨没趣,不过,他可不甘心。
“江容,既然你执意将梁开调走,并无悔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这个地方目前还是你当家,你说了算。”
“以后,哼……”
此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野心昭然若揭。
而江容再不是以前那个得过且过,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江容了。他恢复了正常,照样有野心,该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既然姑父这么说了,那我也送姑父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自己藏的有多深。”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该来的总会来的。”
说完这话,江容就直视梁国栋。
“哼,咱们走着瞧。”
撂下这么一句话,梁国栋果断走人。
而江容站在原地,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离撕破脸皮也不远了,就差那么一层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