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越泽也被吵醒,他依旧闭着眼睛,长臂一伸,然后重新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压着,声音低沉:“醒了?”
虽然昨晚这样那样,可这会儿坦诚相见,季融融还是有点害羞。
她咬紧了唇,裹着被子就想要溜,但却被男人像拎小鸡崽子一般给拎了回来。
越泽就这样直接将小娇妻连着毯子一起抱起来,然后放在了自己身上。
被裹成了一只蚕宝宝的季融融不得不趴在了狗男人的胸膛上。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越泽听见,笑着表扬道:“融融还知道这个成语?真聪明。”
顿两秒,他又波澜不惊道:“不过用错了……昨晚是你扑到我身上来又亲又啃的。”
没想到狗男人这样无耻,季融融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我……”
见小娇妻不说话,越泽又笑起来:“我怕拒绝会伤害融融的自尊心,所以只能继续了。”
季融融:“……”
我信了你的邪。
逗完了小娇妻,越泽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哑声问:“还疼吗?”
一边说着,狗男人的手一边往下游移,看那样子竟真的想要检查一番似的。
狗男人昨晚才学会认路,现在就这么熟门熟路了吗?
小胖头鱼说得没错,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果然都是无师自通的!
季融融赶紧拉紧了身上的毯子,慌忙拒绝道:“不、不不不疼了!”
“好。”越泽将手收回来,重新放在了她的腰间。
季融融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当下便结结巴巴道:“我、我要去洗澡!”
不过话刚出口,季融融便后悔起来。
万一狗男人说要一起洗怎么办?
因此下一秒,她便迅速补充道:“融融要泡香草玫瑰葡萄味的澡!”
越泽总不可能禽兽到情愿顶着这么少女的香味去公司,都要和她共浴吧?
好在越泽并没有真的禽兽到要和她共浴,只是淡淡道:“反正做完也要洗,待会儿再去。”
季融融:“?”
越泽在小娇妻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重新将人压在了身下,声音里带了几分淡淡的笑意,“本来担心你受不住……不过既然你不疼,那就不用担心了。”
季融融一脸懵逼:“?”
所以呢??
小美人鱼才刚刚被开.苞,狗男人是想要再来一发的意思吗?
大家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不过还好狗男人还没有真的狗到那种地步。
越泽抱着她在床上坐起来,又问:“以后不准在外面喝酒了。”
当然,若是这样说,倒是冤枉季融融了。
昨晚她失去神志,其实和酒精的关系不大,说到底还是因为酒里加的料。
因此想了想,越泽又补充道;“以后在外面吃饭,提前和我报备一声。”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季融融就颇有几分后怕。
季融融原本以为,中年老男人勾搭这种事情,最起码也要讲究心甘情愿。
因此她虽然不喜欢那个林师兄,但还是忍着厌恶去吃了那顿饭,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在她的酒里下药。
好在季融融从小虽然事事糊涂,但却有几分急智。
喝完那半杯酒,察觉到身体反应不对劲时,她便猜到酒里可能加了料,所以才第一时间发了短信给越泽,让他来接自己。
想到昨晚的事情,越泽也颇为后怕。
他和盛德的那个林正接触过几次——甚至因为校友的关系,他对后者还颇为客气。
林正为人十分圆滑,他敢对季融融做出这样的事来,想来大概是笃定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所以可以任他宰割。
念及此,越泽又亲了亲蔫在自己怀里的小娇妻。
他一边拨弄着她的长发,一边道:“和我结婚的事情,需要瞒得这么紧吗?”
昨夜的事情,光是想想便叫人心惊胆战。
越泽并不是将所谓的女性贞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可作为一个男人,他本能地想要避免自己的小妻子受伤。
这件事并非季融融的错……惹人垂涎原本就不是她的错。
可家世平凡又拥有惊人美貌的女孩,就像是小儿持金穿行于闹市之中,总会惹来麻烦。
若是季融融早就将自己的家世、自己的夫家告诉旁人,恐怕不会有那么多胆敢垂涎的人。
因此越泽实在不明白,自家小娇妻为何要将这些事情瞒得那样紧,他的语气有几分无奈:“融融,我本来以为,我还算拿得出手。”
季融融的一颗小脑袋在越泽的胸膛上拱了拱。
越泽当然拿得出手……简直太拿得出手了!
可是……想到从前的那些事情,季融融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如果告诉了他们,他们都会觉得我是走后门才上T大的!”
这事要认真说起来,还要从当初季融融本科刚入学时说起。
那会儿和季融融同宿舍的一个女孩是从高考大省里考上来的,虽然不是省状元,可也是全省前五了,是个货真价实的资产阶级大学霸,比季融融这种特长生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原本季融融十分崇拜这个资产阶级大学霸,可后来资产阶级大学霸大概是看不惯季融融这种真·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因此明里暗里diss过她许多次。
再到后来,那个大学霸无意间得知季融融的妈妈是T大教授、爸爸是知名企业家后,便开始意有所指,话里话外的意思归纳起来,无外乎是说季融融其实是靠开后门才进来的。
哪怕隔了好几年,再回想起这些事来,季融融还是委屈得直冒酸水泡泡。
她一边趴在越泽怀里抹眼泪,一边委屈巴巴道:“我明明就不是走后门进来的……你知道的!”
老季这种傻爸爸倒是不忍心见宝贝女儿熬夜辛苦学习,恨不得直接捐钱让她去国外上Ivy。
只是季融融自己死活不愿出国,宋教授也不是会让女儿占半点教职工子女便宜的性子,因此高三那年,季融融是实打实的每天看书看到半夜。
原本按照季融融的水平,她自然是考不上T大的。
可偏偏她有越泽这种高考状元帮忙辅导数学和理综,自己的英文和语文成绩也一直不差,又有北京考生的buff加持,再加上那六十分的特长加分,这才勉强摸到了T大的门槛。
对于小娇妻当初高三时的用功程度,越泽还是可以作证明的。
当即他便拍着小娇妻的背,忍笑道:“不要管不相干的人怎么说。”
季融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我就是上大学后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了嘛,但我也每门课都及格了呀!跟你们这种学霸一起上学,融融的压力本来就很大了,不能因为融融没有门门考试90分,就说融融是走后门进来的吧呜呜呜……”
所以从那往后,季融融将自己的家庭情况瞒得紧紧的,就是生怕会再有同学也觉得她是走后门进来的。
她虽然是学渣,可学渣难道就不配拥有自尊吗?
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说到了小娇妻的伤心处……
看着小娇妻在自己怀里哭得抽抽搭搭的委屈极了,越泽不由得失笑,又伸出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才道:“好,你想瞒着就继续瞒着……但以后你身边要跟个保镖。”
季融融呜咽着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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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正,越泽倒是有另外的处理方法。
昨夜他带着季融融离开后,警察很快就到了华懋饭店。
那杯酒里的确是被加了料,但却不能证明是林正做的。
哪怕的确有证据证明,酒里的料就是林正加的,也奈何不了他。
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哪怕真的被拘留,恐怕也就是拘留几天便放了出来。
因此昨晚回到家里,凌助理打来电话汇报情况时,越泽斟酌了一会儿,便道:“先算了。”
先前在饭店里,发现季融融的酒里被加了料的那一刻,越泽在出离愤怒之下,才会让凌助理直接报警。
等回到家中冷静下来,他也回过味来,自己刚才的处理方式不妥。
因此越泽只是让凌助理跟着警察回去做了个笔录,然后便将此事暂时按下了。
这会儿一大清早,凌助理又打了电话。
大概是没想到竟有人胆大包天,竟觊觎自家老板娘——用的还是那样龌龊的法子,因此连凌助理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怒气——
“那个姓林的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是他没照顾好太太,被人钻了空子,还说什么一定会帮忙把下药的人揪出来……太无耻了!”
趴在越泽身上的季融融听见,同样很愤怒的“呸”了一声,“不要脸!”
电话那头的凌助理一惊:“……越太太?”
越泽摸了摸小娇妻的脑袋,然后又对电话那头的凌助理道:“你继续。”
凌助理闷闷道:“那个姓林的还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说是要打个电话来您道歉,都怪他没照顾好太太。”
越泽听了,只是淡淡道:“你让他打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