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维斯蒂亚恶狠狠地笑了,她真的非常愤怒,她从没被人这么侮辱过,而她知道,对付贝德必须以暴制暴:“烈火熊熊!”她再次大喊。
火焰从魔杖中喷涌而出,瞬间就围绕了贝德和其他两个男生,他们手忙脚乱地施展冰冻咒,然后就看着维斯蒂亚一遍一遍地加强那个烈火咒。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走廊里火光照耀,像是在庆祝胜利的篝火。
“立即冰冻!”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热烈的庆祝,黑色的袍子从走廊尽头飞快地走来,斯内普的脸色十分阴沉,眼神像是刀子一样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在维斯蒂亚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咒立停!”他高呼,风一样的魔咒从魔杖中射出,围绕在烈火上不一会儿就让它停止了。维斯蒂亚没有继续增加火焰,她用“魔杖飞来”召回了自己的魔杖,然后把贝德的魔杖扔了出去,她敢说如果不是魔杖契合度不够,她根本不会给他们施展冰冻咒的时间。
由于冰冻咒和斯内普的及时阻止,他们伤得并不是很严重,但有些焦黑的头发让贝德狼狈极了。他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维斯蒂亚,然后转头又瞪着斯内普:“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违反校规的拉文克劳?她不仅袭击夜间巡逻队,还企图烧死自己的同学!”那模样凶恶至极,似乎只要斯内普的理由不让他信服,他就立刻扑上来置他们于死地。
终于好上了
“我再说一遍,我有特里劳妮教授的证明,我不是违反宵禁在霍格沃茨溜达!”维斯蒂亚气愤地向他回话。
“别想用这种花招逃过惩罚,你想杀死我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一定会被赶出去!”贝德尖利的音调穿透了走廊。
“在此之前你最好也想想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维斯蒂亚朝自己的膝盖施过几个愈合咒语之后勉强扶着墙站起来:“在知道我有证明之后,你们依然要对我进行惩罚,我真该随身带个记忆球,把你们的恶行记录下来!”
“你这个……”贝德还想说什么,却被斯内普打断。他的气势强大极了,他用一种蔑视甚至是不屑的目光看着贝德,然后冷漠地说:“你可以离开了。”
贝德不解气地说:“离开?!我不会离开的,除非她受到惩罚!”
斯内普眯了眯眼,黑色的眸子带着寒冷,轻缓地开口:“我再说一遍,你可以离开了。”威胁意味浓重,其中隐藏着他被压抑的怒火与阴狠。
走廊上的气温已经低沉了将近八个度,埃文低下头躲在贝德后面,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似乎是希望自己像空气一样被忽略。贝德不自觉地扭过头,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和埃文一起快步离开了。
周围安静下来,斯内普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深不可测,他的影子被拉长,似乎已经重叠到光滑的地板上。他稍微停顿片刻,似乎是平静自己的心情,然后他转过头来想要扶着维斯蒂亚:“你需要去医疗翼。”
维斯蒂亚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斯内普皱眉,他始终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再次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心却又稳固的,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那搀扶的姿势更像是在保护着,拥抱着她。他说:“现在不是时候。”
“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维斯蒂亚不懈地问,他们的秘密小教室因为上学期的彻查已经取消了,她在脑海中回想着还有哪里可以让他们隐蔽地谈话。有求必应室不行,那里很有可能会遇到西里斯和詹姆,尖叫屋棚实在不怎么安全,或许黑湖边上是个好主意。
斯内普没有回答她,只是搀扶着她朝医疗翼走去:“你不该这么晚出来。”
“我说了,是因为和特里劳妮教授聊得有点晚!!”维斯蒂亚没好气地说,然后她立马察觉了自己的脾气,弱下声音:“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
斯内普依旧没有回应她,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维斯蒂亚被他的忽视惹怒,她猛地从他臂弯里挣扎出来,不满地瞪着他。
斯内普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再产生矛盾,但他同样也不想解释什么,他和她互相对视片刻,然后招招手:“过来,我送你去医疗翼。”
“不!”维斯蒂亚拒绝,像是在赌气,事实上她有点委屈。他们已经僵持很久了,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居然从没有主动找过她,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她觉得他完全不在意这段感情,他们互相从彼此的身边走过,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现在,维斯蒂亚看着斯内普,她心里很不好受。
斯内普上前两步,她就后退两步,终于,他把她逼到了墙角里:“你在闹脾气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闹脾气。”语气平静,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维斯蒂亚心中有一股火在噌噌噌地乱窜,她刻薄地说:“怎么,斯莱特林的级长,你终于愿意理我了?贝德说得对,我真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斯内普看了她半晌,怒极反笑,他用力牵制住她的肩膀:“明明是你在躲着我。”他离她很近,近到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魔药气息,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以及身上压抑的怒火。
他看着她纯蓝色的眼睛,像是在看什么渴望却又不得不放手的宝物,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嘶哑,口吻却轻极了:“我以为,我才是被抛弃的哪一个,哦,你终于看透了这个斯莱特林的本质不是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却意外地轻声细语:“这个低贱的,肮脏的斯莱特林,你终于要抛弃他了不是吗?你做得很对,你早该离他远点了,和他在一起只会玷污了你的眼睛。”
维斯蒂亚看着他,她十分不赞同他的观点,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释。她一直觉得自己挺能言善辩,可现在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看着他如漩涡的黑色眼睛,然后将目光注视在他那单薄的唇上,在昏暗的烛光下,他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吸引力,诱惑着她。
她做了一个这辈子最胆大包天的行为,或者说,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告诉了自己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危险性。维斯蒂亚伸手搂住了斯内普的脖子,她把头侧过去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继续吐出的一切自我污蔑的语言。
他可真柔软,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阴沉的人,居然拥有这样干净的味道,那是凛冬中雪杉散发出的淡淡草木香气,清冷又沉静。她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与震惊,但她没有任何迟疑,紧紧地贴了上去。
斯内普似乎想要把他从身上拉开,他一手从她的身后板动她的肩膀,一手支撑住墙,保持自己能够站稳,不会被带倒。
维斯蒂亚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好极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在吻住他的一瞬间,她这几天的抑郁完全消散开来,这恐怕叫做幸福。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哦,那种安定的,愉悦的状态又回来了。
她想,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就没什么是可以值得期待的了。
她用舌尖一遍遍地温柔地试探他的底线,舔舐他温热的牙龈与唇瓣,企图突破他紧闭的牙齿,攻城略地。
斯内普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的心跳动的异常厉害,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他可以看见她微微闭着的睫毛,像是两只蝴蝶在悄然栖息,而她的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保持自制力,然而这并没有用。他随时都可能放弃理智,沉迷在她主动的温柔中。
他甚至无法使用大脑封闭术,一切在他面前都变得不重要了。
维斯蒂亚察觉到了他的动摇,然后在他稍稍一愣神,就入侵了他的领地,任由她温柔缠绵地挑逗与允吸。他们的身影被烛光照耀,影子在地上交叠拉长,变得暧昧起来。
在这一刻,斯内普终于放弃了和理智相对抗,他早就知道不是吗?她总能够挑起他所有的情绪,她总能让他原本平静的甚至死寂的心灵变得充满涟漪,波涛汹涌或者狂风大浪。
他夺回了主动权,加深这个吻,那只原本抵着墙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脑,肆无忌惮地回应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直到她已经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手,但并不准备让她离得再远一些。他低下头,目光晦涩,他在极力克制自己:“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声音嘶哑,带着不同寻常的性感。
维斯蒂亚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碰,然后他的目光更加深沉了,简直要把她吃了。
“我想,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吗?”他再次询问,语气比刚才要轻松了一些。
“当然,”维斯蒂亚笑了。
斯内普捧着她的脸,再次低下头去,这个吻明显不同于刚才的激烈,它婉转温柔极了。他们很快就分开了,然后斯内普将手从她的胳膊下穿过来,几乎是将她搂在怀里:“现在,我们去医疗翼。”
维斯蒂亚泄气地看着他:“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斯内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什么也不想说。”嘴角不由浮出一抹浅笑,他的气场都变得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