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课程中,除了占卜的考核并不严谨之外,其他的都需要她学习很大的知识量,古代魔纹的作业从没有少于8英寸长的。
她每天都在图书馆和教室之间奔波,甚至没有时间去秘密教室找斯内普聊聊天,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劳累却充实。
维斯蒂亚一面在大脑中飞快地计算最近要运用的魔法网公式,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书包离开教室,这一堂是魔法史课,她在听完宾斯教授的魔音绕耳之后,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做多余的事情。
但她还要去魁地奇球场练习飞行,是的,为了那个赌约,她要全力以赴才行。飞天扫帚和鹰头马身有翼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能自动运行,一个得要你时时刻刻手动控制,如果能有个智能飞行的扫帚多好,就像是麻瓜界的汽车自动驾驶。
维斯蒂亚稍稍停了停,思索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然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没精力用来想这个。埋怨地拍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一下,朝着门外跑去。
维斯蒂亚
宾斯教授在讲台上慢吞吞地讲解着十五世纪的历史事件,原本就枯燥无味的知识从他口中讲出来,更加让人瞌睡连连了。
斯内普一直坐在最后盯着维斯蒂亚,直到下课铃响起,小巫师们都冲了出去。他收拾东西的速度很慢,面无表情地把注意力在教室里来回扫视。金头发的女孩就在不远处,手忙脚乱又若有所思。
他看见她在自言自语,然后拍了拍脑袋,那一刻他想对她说,再拍脑袋就更傻了。但他克制住自己,什么也没做,在她跑出去的瞬间追了上去。
维斯蒂亚一路跌跌撞撞,显得心不在焉,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复杂的魔法网上。只要把这些数据和公式的条理理清,就可以设计魔法运算,不仅节约了时间,更是让研究方便不少。
在她还没有留意的时候,忽然被拐角的黑影拉了过去。
“嘘……”斯内普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隐藏在一个铠甲铁人的身后,朝走廊另一边望去,是几个斯莱特林。
等到他们走远了,维斯蒂亚才问:“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张开嘴却停了下来,他想了想,才站远一些说:“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维斯蒂亚懊恼地抱怨:“哦,是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除了必修课,我选了至少四门选修课,我要研究魔法网的算法还要练习飞天扫帚。我已经有好几周没去黑湖边散步了,寝室里还堆着一堆理论书没看完,而就在刚才,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还要写整整七英寸的论文。”
他静静听着,维斯蒂亚此时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金毛的小狗,她说:“那些算法实在是太难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复杂的东西,你要细心地慢慢来,稍微有个小错误,就得从头再做一遍!”
“如果你需要……”斯内普犹豫片刻说:“我的帮忙。”
“太好了!”维斯蒂亚惊喜地眨眼,她感激地跳起来抱住斯内普,然后在他身体僵硬的时候松开了:“可是你也有很多事情的要做,我的意思是,帮我计算,会不会影响你的魔药实验?”
非常影响,他这学期在帮圣芒戈医院熬制镇痛药剂,是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他介绍的工作,他终于可以自己赚到钱。但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塞给她一个小玻璃瓶。
“这是什么?”她接过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散发出幽幽的蓝绿色光芒,她敢肯定,这魔药的品质一定是接近完美。
“提神药水。”
“谢谢,”维斯蒂亚感激地说:“你真贴心。”
斯内普故意冷哼了一声,别扭地转开头:“我可不想你因为疲惫而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
“放心,我的技术很高超,要知道,这跟骑着丽娜卡娜差不多。”
“丽娜卡娜是谁?”斯内普有种不好的预感。
“丽娜卡娜是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我爸爸之前用它做研究,他把它送给我当宠物养。”维斯蒂亚兴高采烈地说。
“鹰头马身有翼兽?”斯内普双手环着胸,靠在墙上冷冷盯着她:“西马尔斯先生还允许你骑着它去天上飞几圈?”
“……”维斯蒂亚凑上去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别这样,西弗,我真的很喜欢它,它非常乖,只要你有礼貌地对待它。”
斯内普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妥协地说:“你完全不用在意我的话,我可没权利管你,但你得知道,魔法生物的本性难以改变,即使你以为能够驯化它。”
“今年假期来我家做客吧,真诚地邀请你。”维斯蒂亚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丽娜卡娜也是她的好朋友,她在心里腹诽,如果他试过那种感觉,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感觉,他一定不会觉得她在胡闹——那感觉棒极了。
斯内普明显愣了一下,但他下意识地拒绝说:“我不去。”
维斯蒂亚哀求他:“来吧,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斯内普没有再搭理她。他快步地离开了,黑色袍子因为突然转身而翻滚起来,像是一片乌云。他只留下一句:“周五见,带着你的数据和公式。”
维斯蒂亚无奈叹息,她真的很想和最好的朋友一起过暑假,以前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他们可以一起看书,练习魔法,骑着丽娜卡娜在天上转圈,还可以去山坡上晒太阳。好吧,也许斯内普死也不会爬上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背,他可不是个勇于“冒险”的人。
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找个方法约他回家。
“哦,瞧瞧这是谁?”魁地奇赛场非常热闹,一阵风低空从维斯蒂亚的头顶吹了过去,她无奈地抬头,看见西里斯一脸“我很帅”的表情在她头顶转来转去。
“你简直像苍蝇一样……”她忍不住说。
西里斯被她直白的表达震惊在天上,险些连人带扫帚撞上旁边的看台,他恼羞成怒地俯冲过来,就在维斯蒂亚以为他要坠地的时候,他忽然从扫帚上跳了下来。
“……”这真是好身手。
“你居然说我是苍蝇!”西里斯控诉地说:“我可比它大多了!”他朝不远处的詹姆大喊:“维斯蒂亚居然说我是苍蝇!!她居然说我是苍蝇!”
詹姆正在和一群格兰芬多的球手谈论比赛,他十分不在意地对朋友挥挥手:“行了,行了,西里斯,你要招摇得满世界都知道吗?!”在西里斯准备忍气吞声的时候,他继续说:“这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用不着告诉别人。”
“……!!”西里斯气愤地瞪着他,喷了两口气,像是头准备冲过来的公牛。然后他把视线移回了维斯蒂亚身上,露出恶狠狠阴险的表情:“来吧,小姑娘,让我看看你的飞行,这个假期你练得怎么样了?!”
维斯蒂亚才不会怕他,她呼唤道:“扫帚招来!”一把飞天扫帚从魁地奇球场的扫帚间飞了过来,她飞快跨了上去,同样挑衅地回了西里斯一个白眼,像离弦的箭划过天际。
西里斯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们在白云中间互相追逐,从木塔中间的缝隙穿梭而过,飞跃高耸的天文台,引来学生们一阵阵欢呼与尖叫。
西里斯渐渐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感受着飞行的乐趣,他觉得和维斯蒂亚这样竞技的感觉好极了,他对着女孩儿招了招手,露出个微笑。
维斯蒂亚也同样地勾了勾嘴角,然后迅速转了个弯朝后面飞去,妄图甩掉这个黑头发正傻笑的男孩儿。很不幸他比她想象得要敏捷得多,只那么一瞬间,他就跟着她的轨迹也转了过去。
西里斯为自己的飞行技术感到骄傲,他觉得自己是一只鸟,在尽情地飞翔:“格兰芬多是自由的!你也该来格兰芬多!”他与她并驾齐驱:“你在这里会找到真正的快乐。”
维斯蒂亚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她与男孩儿擦身而过:“拉文克劳也是自由的。”
“你说得对!”西里斯欢快地呐喊:“为拉文克劳欢呼,为格兰芬多欢呼,为我们的友谊!”
维斯蒂亚也觉得发自内心的快乐,她忽然有些同意他的话了,她同样喜欢与这些单纯的格兰芬多的友谊,他们很真诚,他们把她当朋友。
“好的,为了我们的友谊!”她跟着他大喊,两人绕着霍格沃茨体验速度与飞行……
中间名
斯内普的精细与缜密在周五的计算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从头到尾,他没有出过任何一个错误,哪怕是最复杂的部分,他也能有条不紊地计算出来。维斯蒂亚像是干旱大半年的田地终于遇到春雨一样扑在他身边,或者说用蝴蝶闻见了花蜜似得扑上去更恰当。
“哦,亲爱的,你已经把第一阶的公式都演算出来了吗?”在他停下来喝水的时候,她忍不住问。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将魔杖和羽毛笔收起来:“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的公式有些小偏差。”
维斯蒂亚听见这话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担忧:“你是指什么?”她为了这些公式学习了太久,现在告诉她有偏差,这个打击无异于辛苦种的白菜一夜间被猪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