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常佳没心情听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把抓住她的臂弯用力往自己身边拉,“走,跟我回去!”
“诶诶诶……我不跟你走!”宋诗月挣扎了片刻,又哭又喊地:“你是谁啊,管我干什么?!快松手!”
常佳一听,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咬着腮帮子提醒她:“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你还是个学生,像什么话!”
跟在宋诗月身后的一帮年轻小伙听了个囫囵,知道她准备把人带走,当即不肯了。
“诗悦都说了不认识你了,你凑什么热闹呐!”
一个黄毛咬着烟屁股,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调笑说:“你要不放心跟我们一块走得了,正好我们也要找点乐子……”
那人说话时凑近他,一身的酒气和烟味往她脸上扑。
常佳没接触过多少异性,时下感觉到被侵/犯了,大步往后一退,脸颊微红:“宋——诗——月!”
宋诗月也烦了,没想到她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听到了听到了,你别叫我!”她眸光闪动,落在常佳脸上,“你说我不能来,那你怎么就来了……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是成年,和你不一样。你看看你……现在有一点学生样吗?”
宋诗月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今天还是头一回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的脸色也挂不住了,拉得老长,口气生硬:“……差不多得了,你都和我哥离婚了,别狗拿耗子,烦你。”
这话说到了常佳的痛处,她隐忍了片刻,眼眶里浮起湿意,犹豫不前。
说得也是,那位可是宋石绎的亲妹妹,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真把这事揽下来了,才叫自作多情!
从pob一出来,外头的冷风袭面,吹得常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伸手,酒吧大门被人推开,贺廷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
“怎么,舍不得走了?”他说完话,唇角浮着笑意。
刚才在走廊上,贺廷无意间观望了这对姑嫂出糗也没有出面帮忙,赌得就是常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宋诗月出事。
常佳闻言转过身,看到说话的人是他,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失落。
“我打车。”她编了个理由,就这么站在马路牙子口兀自发愣。
贺廷觉得有趣,透过路灯低头看她的表情。
“……打什么车,我送你回去吧。”
他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在灯光下显得阴森可怖。
常佳与他对视一眼,真奇怪,明明刚才在包厢里还挺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出门就处处想法子膈应她?
思及此,常佳反倒不急了,环抱着手臂立在一旁,“不劳贺总费心,我自己可以。”
贺廷感到讽刺,勾着唇冷笑地凝视着她:“……你要是放心不下宋诗月,现在马上回去还来得及。”
“谁说我放下不下……”
“还是说你要打电话给宋石绎,让他过来把人接回去?”
拉倒吧,常佳心里默默吐槽。
几番斟酌过后,她定了定神,重新打开pob的门,长驱直入地回到包厢执意将人带走。
这期间险些闹出大事,好在进门之前贺廷和酒吧的老板打过招呼。
等到常佳带着人出来时,酒吧的保安冲了进门,将一伙人降服。
宋诗月喝得有些多了,神智也跟着不清晰起来,操着一口大舌头喃喃自语。
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她扛出门,贺廷略略检查了一遍她的状态,发现不对劲。
“她脸烫得厉害,还有这幅迷离表情,怕是被人下/药了。”
常佳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她只在电视上听过这类新闻,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一旁,宋诗月燥热难忍,小脸红扑扑的,衣领也被解开两颗扣。
贺廷见此,终于收起了玩闹之心,叮嘱常佳,“你在这里把人看着,我去开车。”
常佳也慌了,她何曾遇见过这种场面,当下无措地“嗯嗯嗯”应了两声,将人抱得更紧了。
不多时,贺廷的车在路旁停下。
两人花了大力气将宋诗月扶上车,常佳不放心,上了后座陪着她一块儿回宋宅。
车子穿过江临的夜色,径直往宋家的方向疾奔。
到了宋宅大门口,常佳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宅子里的人打去电话。
话筒那一头响了许久,久到她就快放弃时,终于被人接起。
陈妈得知她回来了,心下纳闷,耐心等常佳说明了缘由。
不约片刻,宋宅的大门被人打开,三三两两的人从里头逃似的跑了出来。
站在人前的那位,她摸着黑也认得出来,是宋石绎的母亲、她的前任婆婆。
这是离婚以后常佳第一次与白流淑面对面,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只怕这位宋夫人逮着她追问缘由,到时候场面可就真尴尬了。
事实证明她再一次自作多情了,车稳稳当当地驶进门,她从后座下来,还来不及和人打招呼,一见到女儿神智昏迷地躺在车上,白流淑急得险些掉眼泪。
这之后,宋宅的佣人将宋诗月扛进家门,白流淑紧跟其后,压根没有留意到她的存在。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冲出来,接完人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常佳站在车门旁,望着宋家大门的方向,恍惚片刻。
驾驶座上,贺廷轻轻地摁响喇叭。
“怎么了,没被人当面感谢,心里不痛快?”
确定宋诗月安全到家了,贺廷的心也放了下来。
言语之间,他又恢复成往日那副不着调的模样,调侃常佳:“要不要宋家的人给你开个表彰大会,明天一早你就成江临市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常佳靠着门,露出疲惫的笑意,“贺总……今天多亏了你,谢谢……”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贺廷晲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这人好像只知道口头感谢?”
常佳累坏了,好不容易重担放了下来,她现在没精力和他打嘴炮。
贺廷也识趣,之后絮絮叨叨地念了两句,见她没有回应,索性也不说了。
第二日一早,宋诗月在自家大床上醒来。
沉重的眼皮掀开一道缝,连带着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厉害。
她捂着脑袋哀嚎,睁开眼四下一扫,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
床前,白流淑穿着睡衣还未洗漱,一双眼睛哭肿了,没有半点往日端庄贤淑的模样。
宋诗月试图爬起身,一动才发现浑身酸软没有半分力气。
“妈妈……”
她一开口,嗓子也哑了,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就跟喝断片了似的全忘光了。
白流淑闻声,抹去腮边的泪,带着哭腔道:“你啊你,还真是我祖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爸爸得知消息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
宋诗月仔细回想了一番昨晚在包厢里的场景,却死活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一旁,白流淑解释说:“……你那帮朋友昨晚就被人带去局子里审问了,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说完,顿了片刻,怜爱地抚着她的手:“我女儿差点就没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说话间,卧室大门被人推开。
一个颀长的身影踱步入内,宋诗月见到人,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蒙起被子把头遮住。
宋石绎浑身戾气地站在她床前,见到她这番举动,冷声质问:“现在知道见不得人,早干嘛去了?”
“好了好了,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少说两句吧。”白流淑不舍得女儿受委屈,只劝道:“好在消息没有宣扬出去,也不算什么大事。”
她平日就宠着宋诗月,因而让她养成了骄纵无礼的性子,这两年愈发跋扈,半点没有将父母放在眼里。
庆幸的是宋石绎待她严苛,这个妹妹也就怕他一人。
时下,见白流淑又要帮衬,男人的神色霎时阴冷下来。
“妈,您再这么纵着她,下一回保不齐要出什么事!”
他口气不善,指着床前的人问:“这都不算大事,要怎么样才算是大事?您是准备断手断脚彻底没了消息,才知道后悔吗!”
白流淑一听,也愣了。
从小到大,她还是头回见儿子这样动怒。
男人骂完了,才觉得舒心,再看宋诗月露出被子的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窝火。
“妈,您跟我出来一趟,咱们外面说。”
母子俩悄悄地将房门带上,站在屋外,宋石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家庭医生来了怎么说?诗悦有没有被那帮人渣……”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好在白流淑摇了摇头,手中的帕子被泪沾湿了,嗓子也带着泪意。
“别的不说,这一回真该谢谢常佳。”
之后,她将昨晚的发生的事□□无巨细地说给宋石绎听。
白流淑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日里虽看不上这个儿媳的身家和行为举止,但是这回她确实是帮了宋诗月大忙。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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