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深冷着脸警告地看眼赵一荼,牵起温窈窈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的手,轻柔抚平。
眼看温窈窈和薄时深即将走远,赵一荼彻底慌了,从祈求变为人身攻击:“窈窈,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我都求你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装白莲花了吗?怎么真需要你帮忙了你却这么狠心?!”
温窈窈无声蹙眉。
什么时候施暴者也可以如此有理?站在诡辩的角度逼别人放弃追责的权利。
不想和她这种道德绑架的人过多理论,正要走,恶毒嗓音直直穿透她耳膜。
“温窈窈,你今天之所以敢对我落井下石不就是仗着有薄总给你撑腰,你难道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还能不能在燕华混下去?!你真的以为你现在是他女朋友就代表你已经是薄太太了?别天真了!薄总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你只是那个人的替代品!等有一天他找到那个人,或者根本不用等他找到的那天,他玩够你了就会第一时间抛弃你!”
温窈窈心脏骤疼。
一直藏在心里的不安就这样被人撕开暴晒,不难受是假的。
她不是不知道薄时深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也不是和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意,但她一直故作轻松地假装不知情,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小气——就像肖潇说的,二十多岁的人了,尤其是薄时深这般出众的长相,谈多少场恋爱都有可能,更何况只是暗恋过一个姑娘。
道理都懂啊,可要她如何在尝过最甜的恋爱以后,接受薄时深可能随时不会继续爱她的残酷?
温窈窈很轻地垂下眼,压下眼底几乎不听使唤的眼泪,余光看到薄时深倏然靠近她,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摇摇头,仰起脸恢复到往常笑靥:“我没事。”
这才看向赵一荼,“有一句话忘了和你说,对你这种信奉男权总想着依靠他人才能实现人生价值的极端物质主义者,没有钱或者被抛弃对你是巨大打击,但对我,不是。”
“卧槽这位大姐,哦不,这位邦尼兔小姐,你张口闭口就是别人家的私事,怎么,以为自己知道很多啊?”疾步赶来的钟言一边招呼保安赶紧控制住情绪濒临失控的赵一荼,一边鄙夷地掏掏耳朵,“啧,也不知道从哪道听途说了几句八卦,就真把自己当成了一根葱。害,看在你这么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份上,我就替深哥告诉你,他是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但你说巧不巧,这个人就是温小姐呀,你气不气?酸不酸?诶诶诶你这人怎么晕过去了?!被气死啦?哎哟可别啊,我店小,经不起你碰瓷,小王,赶紧打120......”
第四十章 (留宿)
温窈窈浑身猛地一颤, 眼眸大睁,看向薄时深。
男人微微笑着看她,眼眸依然是她熟悉的多情, 却分明又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浓到近乎将她吞噬。
被昏黄的光映出挺拔而孤寂的身影, 和那个曾无数次在她梦中一闪而过的影子,莫名有些相像。
温窈窈脑海忽然有个呼之欲出的猜想,巨大的狂喜和害怕失望的怯懦在她心底交织肆虐,问出口的嗓音微微发颤:“钟言刚才说的, 是真的吗——”
“咦,深哥,嫂子, 你俩怎么还没走?”钟言解决完赵一荼, 一回头,见俩人跟壁画似的你看我我看你地站着,深情对视,正要厚脸皮地挤到中间破坏这美好的氛围,猛然反应过来, “卧槽对不起啊,深哥我刚才说漏嘴了, 那什么,家务事你俩慢慢解决,我先撤了啊!”
说完溜之大吉。
哪儿还需要再继续问下去,钟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温窈窈眼睛瞬间红了, 一把抱住薄时深,眼泪顺着喜悦的小脸扑簌簌滑落:“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是你对吗?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大坏蛋!”
“咳、咳咳——”薄时深差点儿被他家过于激动的怪力小姑娘勒得当场上西天,笑着擦去她眼泪, “乖,我虽然很喜欢你投怀送抱,但是——”
他压低嗓音,轻含着温窈窈耳垂,慢吻厮.磨,“你把我抱这么紧,你上面又这么软,是想让我死在你胸上当个风.流鬼吗?”
温窈窈:“......”
啊啊啊这人能不能正经一点!她以前是怎么瞎了眼以为他是走禁.欲路线的啊!
温窈窈浑身发烫,红着脸嗔他,本来就泪盈于睫的眼眸愈发楚楚动人,看得薄时深一阵情.动,他再也不想站在这浪费时间,抱起温窈窈疾步上车。
车门打开,座椅放倒,等温窈窈从一阵天旋地转中触到身后柔.软的支点,她已经被男人吻得心神不知归处,指尖深深没入他短发,一声接一声无意识的嘤.咛。
四周漂浮的星辰旖旎变幻,带她去沉.沦的云巅。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温.热掌心轻轻贴上她的腰,沿着不知何时撩开的衣摆去往更深,她全身一阵酥.麻,瞬间清醒了。
推开薄时深,惊慌失措,“不、不能这样,太、太快了。”
薄时深睁开幽.深至极的星眸,这才意识到刚才克.制了二十多年的小野兽差点儿失控,懊恼地闭闭眼,压下眼底情谷欠,轻吻上她:“别怕,不会。”
温窈窈心底因为恪守古板而一闪而过的无措被渐渐安抚,颤着水汪汪的眼睛乖巧点头。
许久,靠饮鸩止渴的清吻短暂缓解的薄总裁终于灭了火,俩人回到怡景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温窈窈还惦念着薄时深隐瞒她的事,一进门,就开启了“三堂会审”:“为什么不告诉我?”
薄时深挑眉看她,目光傲娇又带着点小委屈:“你都已经把我忘了,我何必再自讨没趣。”
温窈窈一脸诧异:“???我什么时候把你忘了?我一直都记得你的啊,还记得你和我拉勾勾。”
“只记得拉勾勾?”薄时深不紧不慢地反问。
“还记得——呃......”温窈窈想半天,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除了那场约定也想不起来其他什么更详细的事,心虚地眨眨眼,“我还记得你说不会忘记我,说有了新朋友也会一直把我放心上......”
薄时深“啧”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双手抱臂静静看着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记的小姑娘绞尽脑汁,回忆不够瞎编来凑,正想看她还能编出什么,小姑娘求饶地冲他眨巴眨巴眼,“我真的记得你,我只是,忘记你名字了。”
薄时深:“......”
这回答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呐。
“但你和小时候变化好大。”小姑娘又冲他乖巧一笑,伸长胳膊够他的头,“你小时候不是可矮可矮吗?怎么长这么高啦?”
啧,话题转得也忒生硬了。
薄时深拉过小姑娘一同跌进沙发,双手撑在她身上,轻蹭着她鼻尖:“不长高点怎么保护你。”
温窈窈脸一红,勾着他脖子小声说:“我也可以保护你。”
说完,又哀怨嗔他,“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之前我中奖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呀?”
薄时深面不改色地撒谎:“大数据选你当的幸运顾客,我只是顺水推舟。”
温窈窈半信半疑,盯着男人神色自若的俊脸瞅了会儿,没发现什么破绽,只好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怎么可以瞒我这么久?我真的记得你的。”
薄时深一挑眉,轻轻捏捏她的脸:“我之前告诉过你一次。”
温窈窈不解。
下一秒,就看到薄时深倏然换了位置,支着额头卧在她身侧,另只手不紧不慢地去解衣领。
瞬间懵了,下意识捂眼。
“啧,怎么越长大胆子越小。”男人含着笑意的嗓音撩过她耳畔,拿开她的手,又吻上她紧闭的眼睛,“小时候都敢直接上手扒我衣服,现在都忘了?”
温窈窈:“......”
啊啊啊他为什么还记得这件事!
温窈窈羞得就差当场把自己藏起来,只好闭眼装死,奈何男人吻技太好,她三两下就被挑逗得装死失败,不得不睁开眼小声求饶:“我、我那次不是故意的。”
“晚了。”薄时深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衣领,锁骨微露,深邃目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两个选择,一、你礼尚往来地也让我看一次;二、我免费再给你看一次。”
温窈窈心尖狠狠一颤,满脑子都是这俩不都是要坦诚相待吗?!有何区别......
“能不能都不选?”她窘迫地小声说。
薄时深没说话,微微挑起的星眸盛满坏笑,翻译成人话就是“当然不能”。
温窈窈捂着彻底红透的脸艰难抉择,许久,眼一闭牙一咬,大义凛然道:“那我选二。”
“可以。”话刚落,薄时深松开手,慵懒至极的长身明晃晃写着“迫不及待”四个大字,轻轻一勾唇,“那来吧。”
“来什么?”温窈窈一懵,“不是让我看你吗?”
“你不给我解开衣服,要怎么看?”
话音落下的一瞬,成功把自己变成红烧小兔子的温窈窈羞愤捂脸,却被计谋得逞的薄时深再次不动声色地带进狼窝,月光映出男人幽.深含笑的星眸,牵起她的手,不疾不徐地引她放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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