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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放肆一下 (玄宓)


  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叫人忍不住想将剩下的布料全给掀开。
  荆羡过去不知道,一个男的,也能这般诱人犯罪。
  造物主何其不公,给了他不含脂粉气的漂亮,还给了他侵略感爆棚的气场,这些矛盾的特质糅合在一起,成了所谓又A又欲的绝佳诠释。
  荆羡抵抗了一小会儿,实在难顶,遵从内心的本能,抚上他的眉眼,小声:“你真好看。”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凡夫俗子,当初的一见钟情,这张脸绝对功不可没。
  “好看?”容淮对这形容词不太感冒,笑容有些懒散,他没动,任由她动作,只是眼神不加掩饰,直勾勾落在她脸上。
  月光下,那双黑眸异常潋滟,像个勾魂摄魄的男狐狸精。
  荆羡同他对视,心跳加速,强行找回理智:“不是说从襄南出发去纽约吗?行程取消了?”
  容淮:“还得去,NMPA对药品的实验真实性持怀疑态度,要在那边找专业机构做文献数据论证,中途还要联系瑞士PSI,可能会待得久一些。”
  “多久?”
  “两个月左右。”
  “……”
  荆羡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她的喜悦维持不到两秒,被这三言两语再度打回原形。
  什么鬼。
  两个月。
  六十天。
  满打满算交往的日子,才刚满五周,结果相聚的日子还没分离的长,异地恋吗?
  荆羡无能狂怒,有那么一瞬,她真想无理取闹,好好遵从内心的本能,作天作地折腾一通,至少也得让他温言细语哄着各种道歉。
  容淮:“我中途抽时间回来看你。”
  荆羡不搭腔,垂着眼睫,手撑到边上,想从他身上下来。
  “别闹。”容淮摁住她,放软了嗓:“记得若若吗?五年之内,像她这样的器官移植病人,不再需要服用昂贵又副作用极大的抑制剂,会有更好的替代。”
  荆羡愣了愣。
  他没用太多专业术语,这话很容易理解。
  她知道分开的八年里,他过得并不轻松,独来独往日以继夜地学习,强行放弃大好前程转专业,踏入前途未卜的生物制药。在苏黎世的留学日子,更是极端钻研,未有一刻松懈。
  这些常人无法忍受的坚持和磨难,似乎都和当年父亲排异反应去世的遗憾有关。
  荆羡的委屈和窝火渐渐消散,不想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僵硬地弥补:“没事,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容淮卷了一簇她的发尾,仔细瞅着她:“没生气?”
  荆羡点头,又问了一些研发的事情,他一开始还能正儿八经地回答,后边就有些无奈,指了指床柜的液晶闹钟。
  “我很愿意陪你探讨,但……”容淮拉长调,搂着她腰的手往里收,一点点箍紧,人也跟着贴上去,“现在不合适吧?”
  就离谱。
  花好月圆,孤男寡女的暧昧时刻,两人居然能撇开风月,一本正经地讨论工作。
  确实不合适。
  临分别的时刻,应该只争朝夕才对。
  像是终于领悟到这点,荆羡抛掉矜持,在他唇上蹭了蹭,而后撑在他腰间保持平衡的手摸索着,解开男人衬衣下摆的纽扣。
  隔着衣衫感受过那么多次,她早就被勾得百般心痒。
  黑夜给了无尽勇气,没有灯光的房间为她的行径做了做好的掩护,荆羡垂头,借着月色,看清了两道人鱼线,沿着他劲窄的腰身,蔓延到裤腰深处。
  他身形一直带着少年的瘦削感,肌肉线条却很完美,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亦或是别的什么,这会儿绷紧着,腹肌轮廓清晰可辨。
  荆羡大胆摩挲了下,触感硬朗又细腻,那些完美线条,随着她的游移,相当明显地起伏。
  不似刻意配合,反倒像是控制不住的反应。
  这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妙,她忽而就能理解大女主文里养男宠的快乐了。主动权牢牢捏在手上,往常强势掠夺的男人似乎转了性子,荆羡抬眸,满足地舔舔唇。
  容淮又靠回床头,手肘朝后撑着,姿势懒洋洋,眼睫垂着,瞧不清神色。
  荆羡觉得他这予取予求的模样真是顺眼极了,她俯下身,手搭在他的肩膀,犹豫半刻,去摸他的喉结。据说这边是男人身上相当脆弱又敏感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直到他的气息变得不稳,她学他的口气,故意使坏地凑到他耳边:“什么感觉?”
  容淮勾了勾唇,眼尾猩红,“你继续。”
  长夜漫漫,总归是好奇的部分一一探索。
  荆羡像个求知欲好胜的学生,在本不属于她的知识盲区里不断作死,从肩颈到耳垂,再到侧腰,听着他紊乱的呼吸,满满得意。
  直到往后调整坐姿,尾椎骨那边多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感异常强烈。
  荆羡手绕到背后去摸,还没碰到,忽而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呃?
  呃!
  操。
  她硬生生刹车,好修养都抛诸脑后,差点咬到舌头,欲盖弥彰地甩手。
  看过那么多本小言,翻云覆雨的情节不少,男主各种天赋异禀的SIZE,她不是傻白甜的无知少女,当然知道这是他正常的身体反应。
  可惜大脑直接选择死机。
  荆羡像被施了时间魔法,一动不动地僵坐在他身上,面红耳赤地别开眼,恨不能立马施展遁空书消失。
  可惜容淮不肯放过她。
  “玩够了?”他凉凉地笑,单手抱她下床,将这手足无措的姑娘放到躺椅上,而后撑着椅背,慢条斯理地弯下腰:“那该我了。”
  椅子在角落,颀长身影覆盖住她眼前一方小小天地,荆羡慌乱眨眼,心里警钟乱摇,示弱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他撬开唇齿,剥夺了全部话语权。
  比从前每一次都急迫,也更狂热,夹着昭然若揭的欲念,他着了魔入了迷,捏着她的下颔,不容许她退缩。
  逐渐,连衣裙的拉链被拉开,再一扯,前边衣料尽数剥落,要掉不掉地挂着,露出蕾丝内衣的边缘。
  深色窗帘,红木椅背,还有春色难掩的美人儿,如海棠绽放,美不胜收。
  荆羡半睁着眼,细声细气地喘,似讨饶,又似邀请。
  容淮压着她,嗓音都发了狠:“真想干你。”
  他说着粗鄙的话,却一点不叫人反感,那被情.欲折磨到沙哑的嗓窜入她耳里,惹得她无端颤栗。
  荆羡抵抗不了,或者也不想负隅顽抗,浑身没力气,脚踝被他捏在手里把玩,说不出话,就这么瞧着他将自个儿的腿放到两边扶手上。
  感觉有什么要发生,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又出乎意料。
  容淮拉下领带,覆住她的眼睛,没等她反应,便在脑后系了结。
  荆羡懵了,一瞬间闪过很多离经叛道的play,她着急起来,脸红到不像话,挣扎着要起身:“我不……”
  “嘘。”他指尖压着她的唇,轻笑:“乖女孩,好好感受哥哥送你的临别礼物。”
  视线看不见,感官灵敏到可怕。
  什么叫做魂颠梦倒。
  什么叫做灵魂出窍。
  什么叫做活来死去。
  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男人那双往日里优雅精致的手,叫她好好体会了这三个成语的真谛。
  狂喜重重,她的泪快染湿领带,求他他也不停,只能咬着唇,支离破碎地呜咽。
  最后一次,她掐着软垫的指尖用力到泛白,结束后从椅上滑落,哆嗦着落入他怀里,另一手的手背还胡乱咬着。
  容淮只是笑,替她解开遮眼的领带,抱她坐到沙发,拿了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指缝间滴滴答答的液体,末了还来一句:“你这也太敏感了。”
  荆羡:“……”
  真恨不能死了算了。
  小姑娘一直闭着眼装死,身子娇软无力,细密的颤栗就没停过,他仍意犹未尽,低低笑了声:“下回得多找点纸垫着。”
  荆羡疯了,睁眼瞪他:“你还说!”
  容淮见好就收,又将她抱到浴室,找了根干净毛巾,用温水拧湿,刚探入裙摆,就被她扯住一头。
  荆羡如强弩之末,讲话都很虚:“我自己清理。”
  容淮诧异:“你还有力气?”
  荆羡气结:“出去。”
  花了好久,她自己也没脸看,真是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收拾干净,她脚步缓慢地朝外走。
  容淮靠着墙,就等在外头。
  荆羡扫一眼,发现他居然还是那种蠢蠢欲动的状态,本就略修身的西装裤根本掩不住他的罪恶。
  “你……”她像是难以启齿,意识到他确实未能纾解,又不做声了。
  注意到她的视线,容淮掀了掀眼皮:“要不你帮帮我?手也行。”
  荆羡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此刻的心情。
  容淮笑了声,在她额上亲了亲,下一秒,煞风景的手机设定行程开始提醒,他恋恋不舍地在她唇上啄一口,遗憾叹息:“下回再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是没套,毕竟处男,我们淮宝怕一弄进去,就控制不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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