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师自通,恰好就是所有男人最魂牵梦萦的那种动作。
“这样呢?”荆羡掠过他难得恍神的脸,沾沾自喜,还在不怕死地继续撩:“我是不是……啊!”
身体忽而腾空,他就这样抱着她站起,重心不稳,她尖叫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在墙上。
容淮眼神都发了狠,这轻轻巧巧一个小摩擦,让刻意的隐忍变得异常疼痛。他捏着她纤细的脚踝,拉到自个儿腰后,“哪学的?”
怕摔下来,荆羡被迫缠着他,然而这样突然进了高端局后,她变得特没出息,不敢看他,连嗓音都轻了几分:“就……看书。”
言情小说里香艳场面不少,少女时代躲在被窝里熬夜追小说的经历仿佛还在昨日。
“这样啊。”容淮拉长语调,指尖挑着她脆弱的蕾丝吊带,“书里还写什么了?”
荆羡感受到吊带从肩上滑落,哪里还有心思回答,死命往后缩,贴着墙。
事实上他也没在意她的答案,就用那种可恶撩拨的语气,似羽毛轻拂,似气声环绕,“有没有写这个?”
背后搭扣被解开。
“这个呢?”
百褶裙边被拉高。
“还有这个。”
最后的布料落地。
屋里亮堂堂,光鲜明媚,在如此没有遮掩的环境里,荆羡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手背遮住眼,声音颤抖:“灯、关灯。”
容淮强行拉开她的手腕,另一手不忘继续兴风作浪,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想看你。”
荆羡忍住支离破碎的呜咽,明知道没什么用,还是尝试着示弱讨饶的眼神瞅着他。
妄图他能怜惜她一些。
殊不知这是火上浇油。
他的唇舌如朝拜,先是细细品尝眼前这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美人儿,再是狂风暴雨地侵略,末了盯着他弄出来的泛红痕迹,由衷赞叹:“你真美。”
伴随着他话语,奇怪又不可描述的感官之旅正式拉开序幕。
荆羡过去没为这过分敏感的身躯操过什么心,无非就是打针跌倒时比旁人痛一些。可她没意识到,等真正躺在他身下时,欢愉的滋味也会无限放大。
他的手指似蝴蝶翅膀翻飞,又似在弹奏科萨科夫的《野蜂飞舞》,频率快到她跟都跟不上。
荆羡反弓着腰,腿都绷直了,眼前朦胧一片,分不清泪水还是汗。
可怕的是,这仅仅只是前奏。
等到容淮大发慈悲地暂停些许,伸手去拿床头上的小方盒,荆羡强撑着那点力气,把光线调至最暗。
塑料包装纸撕开的几秒钟,她孱弱地仰躺,手背盖着眼睛,小口喘息。
然后,听到他放柔了嗓,轻哄:“忍一下。”
也没给她反悔的机会,他就这么寸寸侵蚀,强悍地占有,不容她后退。
腰间被箍得生疼,荆羡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蜕变的过程竟是这样漫长,好像是要她记住这种疼,又好像是无比眷恋这一刻。
她的眼泪怎么忍得住,哭声淹没在他的吻里。
后边的事情不提也罢。
疼是疼的,就是疼之外多了点其他的滋味。
她一晚上都在坐云霄飞车,从顶点往下俯冲,再360度旋转升空。来来回回地折腾,根本没法睡觉,累到刚闭眼,又被他弄醒,摁着腰翻个面。
沙哑的语调里欲念不加掩饰:“我还没好。”
荆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能来几次。
她望着床头昏暗的灯,上头的灯罩晃得厉害,实在撑不住,没出息地趴伏在软塌间,语不成调:“求你了。”
容淮垂眸瞧她。
这姑娘软成一滩水,跪都跪不住,膝盖抖得厉害,他自知过分,可这日思夜想的水中月终于落到他怀里,如何收手呢。
容淮抱起她,将她换了位置,舔舔唇:“最后一回,你自己来?”
荆羡欲哭无泪。
来个屁。
来不动了。
她一定是拿错了H文剧本。
作者有话要说: 在清水的范围里尽力了。
不过即便这样,也能看出我们淮宝超猛!!!
正文要正式收尾了嗷,估计还有两章。
然后不会休息,答应大家的番外都会写。
校园篇?结婚篇?厉灼X宁瑶?荆焱X童茹玥?
我操,这么一算,还欠了好多债啊。
谢谢爸爸们投喂T-T
第74章 主权
床头柜上的盒子就剩了仅存的一个。
空气里传来他遗憾的喟叹,夹杂着紊乱炽热的喘息。
他仍然没能餍足,漆黑的眼里欲念翻腾,额前碎发湿濡,汗水滑过下颔,沉浸在这场盛宴里,无可自拔。
被他欺负的姑娘已经尽数绽放,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有星星点点的痕迹,眼角带着被他折腾出来的泪痕,如雨后海棠,美得惊人。
随意看一眼,又是翻天覆地的暴戾念头,曾经午夜梦回的阴暗想法再度涌出。
一念及此,他摁住她的肩膀,不紧不慢地道:“再一次。”
荆羡刚才被哄骗着最后一回,非常主动又泪眼婆娑地努力了半天,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听到这句话更是魂都吓飞了。
“不要!”她睁大眼,看着男人那张沉浸在欲望里的漂亮面孔,话语支离破碎:“明、明天……”
容淮捏着她纤细的脚踝,怎么都不愿意从温柔乡抽身,恍若未闻地俯下身吮吻她的红唇,嗓音沙哑:“等不了。”
荆羡的泪就没停过。
她仿若身在大海上远航的一艘小船,周遭全是翻天覆地的海浪,她挣扎不了,只能死死趴伏在船面,任凭浪头打压。
最终结束,她累到睁不开眼,脸埋在枕头里,意识很快飘远。半梦半醒间,听到浴室的水声,察觉到他在温柔地替她清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重新回到床榻,她绷到极点的神经松懈下来,再没能抵抗住困意,一头扎入梦乡。
……
一夜无梦,人在极度疲乏时,睡眠质量堪称上乘,荆羡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醒来时已是晌午。
外头的雨早停了,日光昳丽,穿透未拉严实的复古刺绣窗帘,暖光落在木质地板,长长一道,旁边歪着一只丑萌的兔子玩偶,似是被人踹下了床。
荆羡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视线往上,看清床顶垂落的浅粉色流苏布幔,迷茫地眨了眨眼。
呃……
这好像是她的房间。
可昨晚明明在19楼啊。
荆羡揪着软被上的厚毛毯,脑子晕晕乎乎,莫名怀疑先前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春.梦,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短促震了一下,她随意瞄一眼。
12点???
荆羡如遭雷击,猛然坐起身。
嘶——
她倒抽口气,刚直起腰就是无法忽视的酸胀感,腿间也是火辣辣,这些羞耻的不适仿佛在提醒她,夜半时的放纵绝不是南柯一梦。
同一时刻,有只纤白袖长的手伸过来,不轻不重在她腰间打着圈儿摁压按摩。
“醒了?”
荆羡未着寸缕地抱着被子,慢吞吞扭过头。
男人休闲装扮,黑色卫衣运动裤,单脚曲着靠在床头,姿态懒懒散散。眉眼清冷,神色从容,膝盖上的笔记本页面是她看不懂的瑞士语,显然正在处理公事。
这般的衣冠楚楚,这般的神情自若。
和昨晚那个心狠手辣需索无度的变态完全判若两人。
荆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在经历了这样的亲密后脸皮更薄了。这会儿,她不受控制回想起那些脸红心跳的细节,掺着细细哭声的低喘仿若又徘徊在耳侧。
容淮看着她笑:“脸红什么?”
荆羡:“……”
见她不说话,他干脆合上笔记本,放置一边,再将她连人带被抱到怀里,低低笑了声:“在回味?”
要论说浑话的段位,荆羡永远不可能比上他,她只能别开眼,佯装淡定地转移话题:“你先松开我,我已经迟到了。”
容淮没动,下颔抵在她光裸肩上,“帮你请了上午的假。”
“你给我组长打电话了?”荆羡立马紧张起来,怕落下什么不太好的话柄,她有些着急地侧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说的?”
容淮像是无可奈何:“用你手机发的。”
荆羡解锁屏幕,看了下和白婧的对话,一来一回两句话,就挺简单的病假。她放下心来,身子往后靠,随意问道:“为什么回我屋了?”
容淮似笑非笑:“你觉得那个床单还能睡?”
荆羡沉默,后知后觉的燥热沿着被他触碰到的腰窝,从脊梁骨节节攀升,而后席卷全身。
可他显然不打算止住话头,凑在她耳边,恶劣地拉长语调:“都是你做的好事。”
荆羡炸了。
□□,他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
她又羞又恼,像是气急败坏,没忍住,直接反唇相讥:“你没份吗?”
容淮怔两秒,瞧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姑娘,似是遗憾似是无奈:“我的不都被拦截了么?”
男人嘛,总是对计生类用品没好感,戴着套做快乐事,就好比隔靴搔痒,穿着雨衣洗澡,更何况是彼此的第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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