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业哟 (红酒杯里装狗血)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红酒杯里装狗血
- 入库:04.12
“接着走吧。”大师道。
陆十心还没说话,大师就又朝楼下走去。
楼下的门打开了。
客厅里桌椅如新,摆放整齐。
陆十心看傻了眼,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人声。
大师道:“我们出去。”
他们出了门,屋外路上本来该停着他们开来的车,现在都不见了。
陆十心听见一阵乐曲声,就是农村办丧事时常听到那种曲调,她汗毛直立。
大师说:“在前面。”
陆十心抖抖索索道:“要要过去吗···”
大师道:“不用。”
陆十心松口气。
大师又道:“他们就要过来了。”
陆十心哭了,她现在真的信他不是人了!
乐声果然如大师所说越来越近,陆十年又躲到了大师的背后,紧闭双眼。
大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队送葬的人,中间几人抬着一具漆黑的棺材,
之白静静站在路边,看着这队人渐渐走近。
送葬队伍走到了他们所处的屋子前面时便停住了脚步,一队人都像面目呆滞,忽然齐齐转脸盯过来。
之白不为所动,乐曲重新响起,队伍转了方向,竟然是要把棺材抬进这屋子里。
之白面色一变,正要阻拦,那棺材已经直冲过来,他抬起手还未动,队伍已消失不见,
之白皱起眉,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他面色一变,猛然转身。
陆十心已经不在他背后了。
陆十心再睁眼,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她摸索一下,自己似乎在什么密封的地方,头上盖着板子,身子下面还压着一床被褥样的东西,空间不大,刚好够她平躺着伸直身体,坐不起来,连抬下头看下自己的脚都不行。
这么逼仄的空间,会是哪儿呢?
陆十心当下想到了一个答案,配和她刚刚听到的那一阵乐声,再联系此刻她身处的环境。
草草草,她不是在棺材里吧!
陆十心的头一次知道什么就恐惧。
陆十心再也顾不上别的,双手用力拍打着头上的木板,脚也在乱蹬,这会儿开始恨自己平时为啥不吃饱饭,减什么肥!脂肪能保命啊!
逼仄的空间里,随着她的呼吸,似乎连空气都越来越稀薄。
陆十心慌了神,这是要把她憋死!
她再也顾不上别的,深吸一口气,大喊出声。
“大师救命啊!”
她要死也不能死在别人的棺材的里啊!
此刻,之白正朝屋子里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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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陆十心用力拍打顶上的木板, 拍了几下手掌就开始痛起来,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稠,空气却越来越稀, 她渐渐无力。
她不敢闭眼睛, 强行掐着自己的大腿逼自己清醒,她缓缓吸气, 正准备再敲木板,黑暗里忽然出来另一道呼吸声。
就在她耳边。
陆十心转过头,她什么都看不清, 但却能感觉到呼吸声越来越近,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这具棺材里不止她一个人。
之白一进屋子就听到了陆十心的尖叫声。
声音从一楼的某间屋子里传来, 他进去之后看见屋子里只放着一个柜子,柜门紧闭, 陆十心的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
之白立即把柜子打开,陆十心正横躺在柜子里,此时正抱着头放声尖叫。
他慌忙把她周围的衣物被褥推开,又连连叫她名字。
“十心,醒醒, 醒醒。”他拉下她的手,“十心,睁开眼, 是我。”
他不断唤着, 陆十心这才慢慢睁开眼, 她脸色苍白,吓得不轻,睁眼看见他之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之白安慰道:“没事了, 都是幻觉。”
陆十心抽噎道:“我以为我在棺材里!”
之白抹掉她道泪,说道:“你抬头看看,这不是棺材,只是柜子。”
陆十心四处看,还真是在柜子里。
她又道:“刚才那鬼还在我旁边呼气吓我。”
之白道:“我会抓住她的,不用怕。”
陆十心哭着点头,“你一定要把她抓住!敢吓我···什么玩意儿···我又没惹她···欺软怕硬的东西···”
她边抹着眼泪边断断续续地说话,样子又委屈又可怜。
之白看着她哭,心里似乎也下起了一阵雨,冷雨打在肉上,冰凉之后烧起一阵热。
他的身体同样感受到了凉寒和热灼,他一面痛苦,一面甘之若饴。
他这才发现,虽然他的心外表还如往常一样,坚硬如磐石,但从内里却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
之白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他再无犹豫,褪下了手腕上的持珠。
陆十心正好低着头,之白没有说话,只倾身过去将持珠戴在了她脖子上。
陆十心正擦着泪,发现脖子上忽然掉下来个东西,她先是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去扯,却被大师抓住了手,她定睛再一看,才看清是持珠,她不解地看向大师。
大师另一只手正轻轻碰了下她脖子上的珠子,似是恋恋不舍。
“大师···”陆十心有些胆怯地叫他。
之白似是被她唤回神,放开她的手,开口道:“戴着它。”他声音冷硬,脸色却很温柔,眼里有种悲悯的无奈。
像是接受了某种厄运,再无挣扎。
陆十心点头,虽不明所以但仍然道:“嗯,那谢谢大师,等出去我就还你···”
之白眼神一冷,直视着她的双眼。
陆十心吓得缩了缩脖子,怎怎么了!她说要换他他咋还不高兴了呢?这大师怎么看着有点儿不对头呢,不会鬼上身了吧···
陆十心正想得玄乎,忽然听大师问道:“还我?你还要把它扔到我脚边吗?”
原来大师还记仇!
陆十心边腹诽边道:“不是不是!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次是我对不···”
她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大师说:“好了,不用还我。”
陆十心傻眼:“啊?不,不用还吗···”
大师定定看她,又道:“也不准脱下来。”
他说完这句就迅速垂下眼,像是不愿意再看她。
陆十心彻底懵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准还还好说,但不准脱下来···她一个妙龄女子脖子上挂串佛珠实在不好配衣服啊!
不不不!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大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还是和上次在医院一样,只是一时心软,看她可怜。
陆十心望着大师发起了愣。
大师却不给她解答,他伸手把她拉起来,叮嘱她跟在他身后,之后便不发一言。
陆十心想问又不敢问,在他身后偷偷摩挲着脖子上的持珠,把凉凉的珠子都磨得发热了,还是不敢确定一个答案。
她又看看前头的大师,他们相距不过一步,她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陆十心真想抓着脑袋问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嘛!
大师您送珠子倒是送得容易,可知道又把她好不容意铸下的铜墙铁壁又给击破了。
陆十心兀自苦恼,然而大师步伐不乱,俩人又上了二楼。
这次二楼和他们刚才上来的情景又不同了,不仅仅是窗帘装上了,屋内的所有的摆设都复归原位,家具也都焕然一新。
显然,这里恢复到了还有人居住时的状态。
“过来。”大师见此情状回头看向陆十心,示意她走近。
陆十心乖乖听话,这下她就和大师并排走了,还差一点就贴在大师身上。
大师对她道:“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更不要开口。”
陆十心点点头。
大师见她神色紧张,又说了一句“不要怕”。
陆十心缩在他身侧小声道:“你在我就不怕。”
大师道:“你可以和刚才一样拉着我的衣服。”
陆十心看了他一眼,试探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大师微微一笑,陆十心正要说话,大师忽然脸色一肃,轻轻“嘘”了一声。
陆十心闭上嘴。
那玩意儿又来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什么东西上来了。
这次还真上来个“人”。
陆十心瞪大了眼,攥紧了大师的衣袖。
走上来的是个女人,她似乎看不见他们。
她径直走到窗前,一把扯掉窗帘,之后就在挂窗帘的杆子上系了一根绳子。
她要在这里上吊!
陆十心忍着惊叫,就在女人把脖子伸到绳子里的瞬间,一切就消失了。
窗户又恢复了原状。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说话声,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吵架。
“你自己做得好事,让我们一家人都遭了殃啊!”女人声音里满含怨气。
“我还不是听了你的话才这么做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怯懦。
“我叫你做的?你没有脑子的!我是帮你擦屁股!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