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办公室,余华山就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李颢和施靖他们几个见势不对,都站了起来。
李颢小心翼翼地笑道:“余队,今天周末,怎么不在家休息呀?”
“休息?”余华山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倒是想休息,你们不让我休息啊!”
“我……我们哪敢不让……不让您休息啊!”李颢陪着笑说道。
“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算上今天这个,都死第三个了。”余华山很是生气,“下午杨局把我叫去骂了一顿,要求尽快破案,要再死第四个,他就扒了我的皮!”
“啊?”李颢和施靖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余华山瞪着他们,说道:“杨局扒我的皮,我就只有扒了你们几个的皮!”
“是,是!”李颢忙不迭地答应道,“余队,你别着急,我们一定抓紧时间把案破了!”
“我也知道破案不容易,毕竟是七年都没破的案子……”余华山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了,反正,这个案子不能再死人了!”
李颢赶紧表着决心:“余队,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快破案……”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李颢转过头来,看见沈文舟站在门口。
“哟,沈记者来了。”余华山对着沈文舟和蔼可亲多了。
“我听说又有个案子,过来看看。”沈文舟笑着说道。
“进来吧。”余华山对着沈文舟招了招手,“叫颢子他们跟你说说,我还有其他事,就先回办公室了。”
“余队,你去忙。”沈文舟点头笑道。
余华山回过脸来,一脸严厉地看了李颢和施靖一眼,说道:“你们几个,心里有数就行了。”
“有数!有数!”李颢连连点头。
“余队,你就放心吧。”施靖呵呵笑道。
余华山踱着脚,出了门。
看见他走了,李颢和施靖他们几个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沈文舟见余华山走远了,这才对着李颢和施靖笑道:“怎么,又挨批了?”
“知道还问!”施靖坐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李颢拍了拍沈文舟的肩膀,说道:“沈记者,你属狗的啊?”
沈文舟一怔,问道:“怎么了?”
“你专门闻案子啊!”李颢笑笑说道,“才发生的案子,我们刚回办公室,你就跟来了!”
“我们做记者的,不是都这样嘛。”沈文舟笑了笑,又问道,“对了,这个死者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又是任苒认识的?”
一听到任苒的名字,李颢就有点敏感。他睨着沈文舟,说道:“沈记者,你又提任苒做什么?”
沈文舟愣了愣,说道:“那天不是你们说,死去的徐爱诗、张玉红都跟任苒有关系,还要排查与任苒有关的人,怀疑凶手认识任苒,不是吗?既然之前这两个死者跟任苒存在这样那样的联系,我自然就想知道这个死者跟任苒有没有联系嘛。”
施靖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之前两个都是跟任律师争执之后出事的,这个会不会也跟她有关系?”
李颢沉默了片刻,问道:“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说完,他拿出手机,给任苒拨了过去。
此时,任苒刚从药店里买了事后药,想着家里冰箱没什么东西,便到附近超市选购点食材。正逛着,突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李颢打来的,她还以为李颢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心里一阵欢喜,赶紧接了起来。?轻?吻?羽?恋?独?家?整?理?
“喂!李警官,找我有事吗?”她笑嘻嘻地说道。
“任苒,跟你说正事,”李颢赶紧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做冯玉琳的人吗?”
“冯玉琳?不认识。”任苒摇了摇头,又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她是今天这起案件的死者。”李颢回答道。
“死者?关我什么事?”任苒以为自己又被怀疑了,当即炸了毛,“你们不是又想拿我当调查对象吧?昨天晚上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你是最清楚的!我有没有机会去作案?别人要怀疑我都不说了,你怎么还怀疑我呀?”
“我不是怀疑你!我早就说了,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李颢赶紧解释道,“只是前两个死者都是在跟你起过争执后被害的,所以,我们怀疑凶手是不是跟你认识,想问你认不认识这个,看我们的侦查思路是不是正确。”
虽然李颢解释了,任苒还是有点小情绪:“你们的思路不正确!我跟你说,这个叫冯玉琳的我根本不认识,说明徐爱诗和张玉红跟我有过联系,只是巧合而已,你们现在可以排除掉凶手是跟我有关的人了!”
“好,好,知道了,”说到这里,李颢看了看施靖和沈文舟,压低了声音,“你别生气,我晚点再打给你。”
任苒挂了电话后,心里还是不痛快,又去买了一大堆零食,这才舒服了些。走过安全套的展柜时,她犹豫了一下,随手拿了一盒放在了购物车里。
沈文舟听到李颢跟任苒的对话,眉头皱了皱。等李颢和任苒打完了电话,他问道:“李警官,这起案件的被害人叫冯玉琳?”
“对啊!”李颢望着沈文舟,问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沈文舟摇了摇头,“不过,我在我们报社的社会新闻版看见过这个名字。”
“哦?”李颢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上新闻?”
“好像是勾引有妇之夫,被原配拉了横幅写感谢信挂在公司门前的树上,说感谢冯玉琳为她老公免费提供性服务。”
“什么?”李颢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知道这个冯玉琳跟我们新闻上那个是不是一个人。新闻上那个冯玉琳是华丰公司的职员。”
李颢与施靖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沈文舟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是啊!哎呀,这,是不是那个原配雇人做的?”
“应该不是。”李颢摇了摇头,“从现场情况来看,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跟连环杀人案是一样的,而且现场有九朵荼靡花,也说明她是第九个被害人。原配不可能这么巧,能雇到七年前那个连环杀手。”
“嗯,”沈文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太不可能。”
李颢沉思了片刻,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排查冯玉琳和那对夫妻的三角关系,看有没有线索。”
“好。”施靖点了点头。
这时,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施靖走过去接了起来。听着电话,突然,他脸色一变,对着李颢说道:“颢哥,指挥中心又派案子来了。又是一起凶杀案!”
“不会现场又有荼靡花的花瓣吧?”李颢也有点胆颤心惊了。
“不是。”施靖摇了摇头,说道,“据报案人说是情杀案,妻子出轨,丈夫把情夫给杀了。现在那个丈夫跑了,情夫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了。”
“得,一下来两个案子,怎么忙得过来?”李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说道,“不行,得找老余再要两个人来帮忙。”
“那是必须的啊。”施靖连连点头,“不然累死我们也办不完啊。”
李颢拨通了余华山的电话。
“我刚从你那儿出来,这才几分钟,你怎么又有事了?”余华山对着李颢仍然很暴躁。
“余队,那个,刚刚指挥中心打电话来说,又发了一个案子。”李颢小心翼翼地说道。
“又发了案子?”余华山阴沉着嗓子,问道,“什么案子?”
“杀人案。”李颢回答道。
“又死了一个?”余华山叫了起来,“你小子,真不怕我扒了你的皮?”
“不是,不是,余队,这跟那个连环杀人案无关,是另一起单独的案件。”李颢赶紧解释。
余华山镇定了些,问道:“到底什么案件,快说!”
“情杀案,妻子出轨,丈夫杀了情夫,现在犯罪嫌疑人外逃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确定的?”
“差不多吧。”李颢回答道,“具体案情还是要把犯罪嫌疑人抓到才清楚。”
“那赶快想办法抓人去呀!”余华山说道。
“余队,您看,今天一发就是两起案子,这边连环杀人案要排查,那边情杀案还要到抓犯罪嫌疑人,我们那个……”李颢呵呵笑了笑,说道,“人手可能有点紧张。”
“行,我叫柯权、黄文他们两个过来帮你们。”余华山也没有多为难他们。
“那谢谢余队了。”李颢赶紧道谢。
不管怎么说,人手又增加了两个。李颢叫施靖带着郑珊、吴晨他们继续排查连环杀人案的线索,自己带着柯权、黄文来办理那起情杀案。
情杀案的案情很清楚,主要就是抓犯罪嫌疑人。案发后,犯罪嫌疑人已经逃往外地,李颢带着柯权追了三四天,才在云南把准备偷渡出境的犯罪嫌疑人抓到,又马不停蹄地带了回来,接着又是搜证、讯问、辨认现场、报捕等一大堆事情,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这期间,李颢除了在离开虞城前,给任苒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要外出执行任务外,就只有回到虞城那天给任苒发了个微信:回来了,仍然忙,空了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