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像她姥姥一样,此生游戏人间,不对任何男人投注感情。
曾经宋君渊觉得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事业上的成功,已经足够让她兴奋让她满足,宋君渊完全不需要在感情这件事上,再去寻找任何的愉悦感。
可是她在年少还是遇到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人。
幸或不幸,早已无从探知。
流水时光潺潺而过,宋君渊于名利场中沉浮许久,见过太多的虚伪与恭维,真假难以分辨。
只有顾念从未变过。
不,或许他也变了。
变得更加成熟,也懂得更多,甚至更加的独立自主,有自己的坚持与热爱,有他特有的魅力。
唯一没变的,大概是他对她所产生的那种……让人难以抵抗的吸引。
再遇顾念后,宋君渊曾经也有一瞬间的犹疑:她喜欢的,或者说一直念念不忘难以割舍的,是十年前的那个人。
她难以确定,他还是不是他?
她还会不会爱他?
有些人难以忘却,不过是因为未曾再遇罢了。
若是相遇,两个人在一起后,会有多少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白月光变成了米饭粒?
得不到的才会永远在骚动,有时候宋君渊连自己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也是那种寡情的人。
反正她自认为自己其实并不是个多么深情的人。
可是顾念没有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确定了关系。
再后来,这段恋爱谈到现在,宋君渊已经彻底确定,她是真的爱着顾念,愿意为他付出她所拥有的一切的那种爱。
历久沉淀的爱意,深切而刻骨,真实且难舍。
再说现在的顾念,亦是会让她心动的人。
于是因为顾念,宋君渊愿意去相信命中注定,原来有些人生来就已经是另一个人的归宿。
茫茫人海,就只差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昨天更新
因为三次元临时有事
就没有更
说声抱歉
唉
好好的日更flag
说没就没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其实我也没有反应过来
【无辜脸】
第32章 真甜
宋君渊送顾念回去后, 去见了她的母亲和父亲。
宋君渊和她们并不住在一栋房子里。
宋玉溪和她的正君盛夏在宋君渊能够独掌大权的时候,便放下工作,开始在世界各地旅游, 生活得十分惬意。
宋君渊到宋玉溪住的地方的时候,宋玉溪和盛夏正在别墅一楼客厅里边聊天边看电视剧。
盛夏画着精致的妆容, 穿得也十分正式。
宋君渊进门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 于是她出声喊道:“妈, 爸,我回来了。”
盛夏闻声迅速转头,眼中原有的亮晶晶的光在看到宋君渊的时候骤然消失, 他探着身子向宋君渊身后看去, 没看到任何人后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失落, 有些嫌弃地说道:“怎么就只有你一个啊……”
宋玉溪颇有同感地说:“就是就是,我的女婿呢?”
宋君渊:“……”
“前些时候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宋君渊无奈地摊了下手, 而后她走到沙发边也坐了下来,“我们才谈恋爱没多久, 他觉得现在见你们不合适……”
而后宋君渊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 还没开始剥, 就被盛夏抢了过去, “吃什么橘子, 就知道吃……连自己的正君都哄不好, 哼!”
盛夏话虽是这样说,但他却紧接着自己将橘子熟练地剥开, 而后一半给了宋君渊,又将剩下的橘子分成两半,一半递给宋玉溪,一半自己吃。
一个橘子, 三个人一起吃。
宋君渊看着盛夏的动作,无奈地笑了下。
这是她从绥平镇回来后她爸养成的小习惯,吃什么都会想要一家人一起分享。
大概是想补偿她吧。
宋君渊想,从十五岁到十八岁独自生活的那三年,她们缺席了她的生活。
不仅是她,其实她爸心里才最不好过,大概做什么都会想着她念着她,于是在她回来后想要于行动上去补偿。
直到现在。
宋君渊剥下一瓣尝了尝。
真甜。
“爸……什么正君啊,”宋君渊咽下橘子,说道:“谈婚论嫁还早呢,我就是带他来英国玩儿几天而已……”
宋玉溪快乐地接过自家正君投喂的橘子,十分没有原则地说:“小渊说得也对,本来就是来旅游的,要是来见我们那不是平添人家男孩子的心理负担……吗?”
宋玉溪话说到一半,盛夏便睁大眼睛瞪着她,宋玉溪话越说越小,最后一个字反问得毫无气势。
“刚才你怎么答应我的啊!”盛夏气呼呼地将橘子摔到了宋玉溪手里,一拍沙发,问道:“什么叫小渊说得也对,你听她的?!听她的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我的念念了!”
于是宋玉溪满足地将盛夏扔过来的橘子也吃了,接连点头应道:“你说得也对你说得也对……”
盛夏轻咳了一声,问宋玉溪:“那你该怎么和她说?”
“嗯……”宋玉溪吃完橘子,抽了张抽纸,仔仔细细地把手指擦干净,她想了想对宋君渊说:“该怎么和我女婿说是你的事情,你爸一定要……不是,是我一定要见他……”
在盛夏的瞪视下,宋玉溪识相地改了口。
接着盛夏道:“听到了吧小渊,这可是你妈为数不多的愿望之一,你就忍心这么忽视她的想法吗?”
宋君渊:“……”
看来这两年她母亲和她父亲过得是真的挺舒心,真是一个比一个……活泼了。
她母亲和父亲两个人这几年携手走过了大半个地球,岁月没有在她们身上烙下什么印记,反倒是美景让人心胸开阔,看上去居然都年轻了不少。
挺好的。
比当年她爸爸给她打电话时,就只能哽咽着说:“是我们对不起你。”的时候好太多了。
什么对不起?
她们从未对不起她,生她养她却还是觉得欠她的。
也许这就是亲人。
宋君渊抬手扶额轻笑了下,玩笑道:“他胆子小,您这样再吓到他……”
盛夏闻言直接站了起来,气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孩子,怎么和家长说话呢?!”
说着他直接拿起了手包,作势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不带念念过来,我就自己去找他!”
宋君渊偶尔在和盛夏与宋玉溪聊天的时候提过一句念念,从那以后她们便也开始称顾念为念念,有时候叫女婿,亲密得就像是认识了多少年一样。
大概是宋君渊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人,现在顾念出现了,她的家人也很欣慰,就这样接受了他。
很相信宋君渊挑伴侣的眼光。
宋君渊急忙起身,拉住了盛夏,又扶着他的手,将盛夏送回了沙发边,她笑着道:“爸……念念他真的胆子小,你说我们这才在一起没几天就要见家长,那岂不是过几天我们都能上床生孩子了?”
……好像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宋君渊顿了几秒,才认真道:“……真不合适,再说我们做小辈的,哪能让您去看他啊。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带他来见您。这次你和妈就当回来只是给姥姥过个生日,忘了见念念这个事儿吧……”
见盛夏还是偏着头在自己生闷气,宋君渊单膝点地蹲下了身子,她像很小的时候一样,伸手轻轻地揪了一下盛夏长及小腿肚的长裙,轻声问道:“好不好,爸……”
这些年宋君渊越长大,对待母亲和父亲的时候,就越显得自己还小。她在外呼风唤雨雷厉风行,在家人面前,却还像个孩子。
十年前她迫切地想像一个大人一样,恨不得能自己一个人掌握所有,向来表现得十分坚强,像是无所不能。但随着她越来越成熟,也渐渐地越能体会父母的不容易与对她深切的爱意。
宋君渊也不是什么能够把爱这个字眼挂在嘴上的人,她什么都不说,也就是只是在行动上对她们更依赖了一点而已。
这依赖并不是在事业或是在金钱上的,而是在感情上。
除了宋玉溪与盛夏,又有谁能看到明晚即将继任家主的宋君渊这像是在撒娇的、如此示弱的一面?
“行吧行吧,”盛夏想了几秒,他拍开宋君渊的手,娇嗔道:“你长大了,管不了你了,具体怎么样你看着来吧。快起来,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撒娇……”
一边待着的宋玉溪就那么笑看着宋君渊哄自己的正君,笑呵呵的,看上去很开心。
宋君渊站起身,柔声道:“在爸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子。”
“呸,”盛夏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大只的小孩子。”
宋君渊:“……还好吧。”
盛夏实话实话:“你可真不要脸。”
宋君渊:“……”
说好的美好的亲子关系呢?
宋君渊重新坐回沙发,她倾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问宋玉溪:“您和爸这几个月玩得怎么样?”
宋玉溪摆摆手,“给我也倒一杯。”
宋君渊乖顺地又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宋玉溪,另一杯放在了盛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