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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差生 完结+番外 (破破)




第56章 不可动心(3)
  柯路蔫头蔫脑地把自己脑袋埋在一堆黄冈例题里,等他姐走了,还是没精神地耷拉着。“明天考试?”我翻着书问他。黄冈考题是我不愿触碰的噩梦。于我来说,那纸张比符文还可怕,我煞有介事地翻了两下,因为身体机能实在排斥我做这个场面,我把书往桌上一扔,索性抱着手看他。柯路惨淡着一张脸,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嗐,但凡能把人按在这里看书,那准保是考试的力量。”我随便说道,“想不想知道请假的办法?”有人在我后面清嗓子,我转头看,是方从心从隔壁过来了,跟我挤眉弄眼的,生怕我带坏小朋友。柯路头也不抬地说:“方法都试过一遍了,没用。”“辣手摧花的办法试过没有?”我转着笔看他。柯路摇头:“那是什么?”我嫌弃地皱眉:“你连这个办法都没听过,竟然还敢这么随便对待老前辈?坐正了说话。”柯路一下子来精神了,正襟危坐道:“请讲。”我把笔往桌上一搁:“明儿考试半小时之前,去重庆面馆点一碗最辣的小面再加两勺辣椒,把嘴唇辣成姨妈色方可离开。到课堂时,额头发汗,嘴巴红肿呈紫色,你不用开口,老师会直接让你去医务室。”方从心扑过来捂着我嘴跟柯路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哎,我说你要拦早拦呀,我都说完了你拦有个毛线用?他又跟我唠叨了两句:“你自己不上进就够了,还给别人宣传作弊的一百种方法。人家要是以后没考上大学,你给安排出路啊?”柯路帮我把方从心的手移开,眼神晶晶亮地说:“哥,我不作弊更考不上大学,这事儿不是这位漂亮姐姐的锅。刚才跟爷爷一起吃饭没留意,不知这位姐姐芳姓是?”你看看,本来是一朵多灿烂的花儿啊,刚才生生被数学摧残得卷了叶子了。我说:“好说好说,长宁迪丽热巴。”柯路嘻嘻笑:“那我是长宁白敬亭。”我:“白弟弟吉祥。”柯路:“迪丽姐姐免礼。”于是,在这一来一去间,差生和差生之间独有的中二角斗信号瞬时被激活了。紫禁之巅,云雾郁郁,罡风烈烈,西门林梦白衣胜雪的衣袂和乌如碳木的青丝随风鼓动。只见美人持剑而立,眼神阴邪,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家叶孤路送上门来。叶孤路不知道的是,在沙雕世界里,西门林梦若称第二,是没有人敢说第一的。“迪丽姐姐平时有啥爱好?爱看电视不?我最爱看《回家的诱惑》,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看一眼洪世贤才能安心入睡。你呢?”叶孤路首先亮出了“旭日东升贱贱剑”。“《乡村爱情》,早上不看下谢广坤的脑门,起床都没有力气。”西门林梦不甘示弱,回击一记“风送紫霞贱中自有更贱剑”。“那迪丽姐姐有啥爱吃的?米其林餐厅里我最中意的是沙县小吃。我有沙县小吃的VIP卡,姐姐哪天想去报我的名字免费送一听可乐哟。”叶孤路剑柄一收,推出一掌。这难道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穿心狗血掌?“谢谢,沙县小吃一般般吧。要说米其林,我最爱的还是兰州拉面。白弟弟去的时候,出示我的微信号可以多一片牛肉。”西门林梦躲过曾有百发百中死亡率的掌风,回掷一记“满嘴跑火车”派的招牌智障拳。在两个来回不分胜负后,两位高手玩家火速陷入激烈的战况。“那姐姐有啥其它爱好?我是退堂鼓十级荣誉选手。”“我最新的奖项是吹牛大赛全国巡回比赛总冠军。”“工作经历呢?我在全球百强企业里干过,肯德基里的鸡翅是我炸的。”“我在创业,目前正在研究扫二维码就可以打电话的项目,一旦启动就会开启上市通道,你有兴趣投资吗?我算了算,保守估计400%的收益率。”“姐姐不愧为是名震江湖的大神。这世上能收我三招脑残神功的人已经不多了。”“是弟弟钱江后浪推前浪。”我俩各自拱手致意。柯桥在我们决战之前进来拿水杯,因为战局紧张,没有当下走开,而是和方从心两人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全场。只听柯桥对方从心说:“他们两个是阿呆和阿瓜吗?”“是吧。”“你女朋友?”“不想承认。”“平时带着她不容易吧?”“嗯。令人头秃。”“我也是。”柯桥拿起水杯,满是同情地看了方从心一眼才飘走了。柯路见他姐一走,真心实意地问我:“姐,你觉得,我要高三再学数学,来得及吗?”“有点困难。”“为什么?”“那时你长大了,你姐更打不过你了,你还能学好啊?”坐在旁边一直拿死鱼眼看我们的方从心这会儿噗地笑了起来。我白了他一眼,对柯路说道:“所以说,还是现在开始学吧。”柯路丧里丧气地说道:“我看我姐学数学都不费那脑子,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呢?姐,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就是二啊?”我侧目看他:“你要说就说你自个儿,拉着我说二干嘛。我聪明着呢。”柯路说:“能来写猪的历史的人,会聪明到哪里去啊?哎哎哎,姐,我错了,我就是感叹下我们这些智商盆地的人的悲哀。”我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画蛇添足的故事你听过没?从前有个人叫马良,他有支神笔,只要他画的都会变成真的。”柯路打断我:“姐,我再傻,画蛇添足和神笔马良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我说:“我觉得你不知道。这个马良啊他没别的爱好,就特别喜欢养蛇,所以他画了很多蛇。有一天,他一不小心,在一条蛇的下面多画了两笔,这条蛇就成了有脚的蛇。这条蛇呢和大家不一样,遭到了很多同伴的嘲笑。有的蛇说:‘看呀这条蛇是残疾的蛇’,有的蛇说‘它好笨呀,到现在还不会跟我一样滑’,它就变得很自卑,常常背着其他的小蛇哭,但它没有放弃,自己一个人偷偷学习滑行。但是它滑了很久还是没有学会,只会垫着脚快速地爬,脚上的肌肉倒是越来越发达了。出去玩的时候,它老是被它们落在最后,等它到家的时候,其它蛇都吃完饭了,它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第57章 不可动心(4)
  作为差生,我和柯路一见如故。本来我们计划吃完午饭带上资料就回市区的,但柯路的数学补习之路比我还坎坷。方从心花极大的耐心讲解,我则花极大的耐心灭方从心的火气,这样一耽搁,天不知不觉都擦黑了。为表感谢,柯爷爷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来吃晚饭。他晚上还得赶去市区参加一个市政府牵头的农民企业家颁奖典礼,跟柯桥柯路叮嘱半天待客之道才匆匆离开。盛情难却,我只好继续祸祸佩奇的族类。吃着吃着,方从心皱着眉头问我:“我们是不是忘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了?”我正啃猪蹄,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好像是有一件事儿忘记了,抓着猪蹄想了想,脑子空空如也,就摇摇头继续啃去了。方从心闷头吃了口菜,表情看上去有点痛苦。可能他的大脑也是空空的,但他作为学霸很少碰到这种情况,所以有点不大适应。于是他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舔了舔油油的嘴,刚想说点什么,他说:“你再舔一下。”“哈?”他眨着眼睛,认真地说:“你再舔一下。”我依言伸出舌头舔了舔。方从心突然眼睛一亮,说:“想起来了!中午的时候,小Q在桌子底下跟你现在一样啃猪蹄的。现在小Q不见了!”我自动略过他拿小Q和我作比较的说法,从椅子上跳起来,环顾四周:“小Q呢?!”方从心拉着上蹿下跳的我,问道:“我们想一想最后一次见小Q是什么时候。”我茫然地看向他:“我们今天带它出来了吗?”方从心:“......”柯路说:“现在大家都下班了,天也黑了,这儿都是田地,小狗要是跑丢了很容易被村民逮走吃掉的。”我谢谢你。柯桥支着拐杖走过来:“中午我没留意。你先说说那狗长什么样吧。有什么特征吗?”我:“一只蝴蝶犬。两岁多。喜欢汪汪汪地叫。”柯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看向方从心:“你补充一点有用信息吧。”“蝴蝶犬你知道的吧?”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蝴蝶犬的典型照片,说:“小Q的耳朵装饰毛尾部都是棕色,背部右侧处也有个棕色的圆斑。我最后一次见到应该是给柯桥辅导函数奇偶性例题的时候,按照习题量来说大约是五点半。现在是七点。走丢时间不算太长,我们分头找找看。柯桥柯路你们找人一起在室内几个楼里找找,我和林梦去户外看看。”说着,方从心就拉着我去了。我想起昨天小Q的主人把小Q交给我时还抹了很多眼泪,我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回国时,每年都能看到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小Q。现在别说每年了,才第二天我就把小Q给弄没了。要不是方从心记得,我可能到家都不记得这事儿,我也忒没责任心了吧!外面天彻底黑了。乡村不像城市到处都是光源。基地上的路灯又暗又稀,我喊了两声“小Q”“小Q”,想这么大地方,往哪儿找去。再想想柯路说的不远处的村民要是把小Q逮了去,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想着想着,呼唤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方从心拉着我的手说:“林梦,我们先别急。你得联系下小Q的主人,先问问他们小Q喜欢去的地方。”“他们现在还在去香港的飞机上,在那里和父母聚一晚上再一起飞去美国。现在联系不上。”我拿出手机给他,“不过他们给了我养小Q的日志。我给你看。”方从心接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我六神无主地站在一边。平原上任何风吹草动都让我升起一丝希望,又归为失望。来回几次,自责和焦虑感逼得我心脏跳得又猛又急。我咬着牙不让自己陷入崩溃,松开手想去河道附近转转。但方从心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回去了。他一边看手机,一边说:“你不要走开,我会解决的。”我想不出来他通过看日志能想出什么解决办法,但他说得那么有把握,暂时抚平了我焦躁的心。我站在他旁边,任由他继续牵着我的手。我不是在吃他的豆腐。我需要一点点力量来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看了会儿,方从心给柯桥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去办公室后面的饲料仓库看看。没过一会儿,柯桥打来电话,说小Q找到了。可能是趁工人开门时小Q溜进去了,工人关了门,办公室的人也都下班了。那一块儿偏一点,所以刚才我们都听不到狗呼救。我在电话里听到小Q的汪汪叫声,瞬间觉得那是天籁之音,差点落下泪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我惊魂甫定,问方从心:“你怎么知道小Q去那里了?”“日志上有记载,小Q特别喜欢粉末状的东西,曾经把家里的面粉袋咬破戏耍。小狗和人类一样都有一定的行为模式。柯爷爷带我们参观时,我记得办公室对面是存放饲料的仓库。刚才我们在办公室辅导学习,我猜小Q看见工人开了仓库,跑进去了。”“你可真像福尔摩斯。”我发自肺腑地夸他。他咧嘴笑了下:“也是幸运,一下子猜中了。”我说:“要是那里找不到小Q怎么办?”他摇头,露出迷离的表情。我说:“你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会解决的。”他耸耸肩:“找到有找到的解决办法,找不到有找不到的解决办法。”“找不到是什么解决办法?”他挑了挑眉毛看我:“剖腹谢罪?”我拍了拍胸口,说:“好在找到了。不然我罪过大了。”方从心笑了起来。晚风吹来,他的头发松松软软地立了会儿,又温柔地趴回去。“今天要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我真的要吓哭了。”“嗯,我看出来了。可是你没哭。”“因为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松懈过后,我一屁股坐在机耕路边的枯草上,叼了根狗尾巴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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