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瑕理所当然道:“那女人在哥小的时候打过哥,哥讨厌她,我也讨厌她。现在这里又没有别人,我为什么要叫她阿姨。”
直呼其名对于她而言,最好的表达方式。
祝若涵死了以后,月瑕就被祝良接回去一起生活了。
所幸,那时候骆名爵和她一样,也被家里人从乡下接回去一起生活,而且他们两家人的房子,都在金昌。
她刚和外公回祝家的时候,因为妈的死而消沉了很久,常常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一整日都不说话。
而骆家的人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常常在外奔波,半夜了才回家。骆名爵就会在在那时候跑到祝家来看她。
那段时间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玩伴。
但是骆名爵刚回骆家的那段时间,身上常常会带伤。
她觉得奇怪,问他是怎么受伤的,骆名爵也只会说是自己摔的。她那时候还常常笑骆名爵,傻得连路都走不好。
骆名爵只是看着她笑。
直到她有一天拿着舅舅新给她做的竹蜻蜓跑到骆家去看骆名爵,撞见了侯映红在家里抓住骆名爵的头发往墙上砸,她才知道骆家的人,原来都是那么坏。
当她看见侯映红打骆名爵的时候,她就在心底告诉自己,侯映红是个疯子。
她凭什么打哥?
哥是她的人,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欺负哥。
哥那时候推开了侯映红,拉着她跑。她看见了哥头上的伤,哭得比谁都厉害,好像疼的是她一样。
可是哥却摊开她的手心,往她手里塞了一颗快要被抓化了的奶糖。
骆名爵对她说:“你说喜欢的,哥给你买到了。”
糖还没吃到嘴里呢,心就已经先甜化了。
而后来,骆名爵也是以为侯映红从中作梗,才会离开骆家,独自下海打拼。
就像哥讨厌侯映红那个女人一样,她也讨厌侯映红。
不,她对侯映红的讨厌,也许更甚于哥。
就是因为侯映红,哥才会离开她身边这么多年。哥才会失去他眼中最最温柔的……妈妈。
哥和她一样啊,都是没有了妈的孩子。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和哥才会更加怜惜对方,把对方当做唯一。
所以她叫侯映红的名字都算是尊重了,真要她按照自己心底的想法来叫,她一定会叫侯映红疯女人,恶女人。
骆名爵看着她问道:“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么多骆家的事情?”
月瑕说:“想帮哥守住骆家。”
就像哥以前保护她一样,她也想帮骆名爵守住本来属于他的东西。
骆家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侯映红和骆名阑,那些都是他们无耻地从骆名爵手里抢去的。所以她想在哥回来之前,好好的守住骆家。
自从她十五岁开始跟着舅舅学做生意以后,就同时让人盯着骆家的一举一动。
四年的时间,她全部用来研究骆家盘根错节的人脉和生意。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骆名爵,都是为了等骆名爵回来。
骆名爵怔了怔。
他离开,是为了成为更优秀更强大的自己,然后回来保护她。
不再让她为自己担心。
不再让她哭。
他离开骆家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稚气未脱的少年,连到工地搬砖都有人嫌他没力气。
而他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来让自己成长。
第51章 不能亲?
八年,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从前被人围在墙角里殴打到不省人事的少年,如今弹弹手指就可以处理了刘高那样无恶不作的路霸。
意味着从前在商场上被人骗光积蓄在雪中跪求别人的毛头小子,如今跺跺脚就有人争抢着在他面前跪下。
意味着从前在骆家被人看不起,甚至是排挤的少年,如今在骆家没人能再像从前一样左右他。
八年,他终于成了一个“男人”。
他可以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她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傻丫头,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帮自己看着骆家。
他在的时候,她天天跟在他后面,一声一声叫着他哥哥。
他不在的时候,她帮他看好骆家的每一个人,做着原本不需要她参与的事情。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真挚地为自己着想了。
骆名爵的眼帘垂了下来,喉结滚了滚。
除了她,他还能疼谁呢?
月瑕说道:“金昌是骆家发家的地方,我知道你现在自己也有所成,但你既然回骆家了,自然要接管骆家的生意,而骆家的厂子大部分都在金昌,所以骆家的生意自然也是在金昌处理更好。”
再者说,骆名爵才刚接手骆家的生意不久吧?
既然这样,骆家肯定会有人不服,说不定还会趁机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骆名爵如果在北海城,那肯定不能及时处理那些问题。
骆名爵说:“骆家的生意,哥在金昌已经找人看着了,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再说,哥还有自己的生意。”
月瑕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你自己的生意也不是在北海城发家,在北海城没有根基,所以一点也不好立足。”
就她的了解,不夸张的说,北海城有一半都是商家的天下。
就像骆家在金昌没有什么人敢惹一样,商家在北海城也是一家独大。
既然这一块的生意商家吃的好好的,自然不愿意再有什么人来和他们分一杯羹。
能自己独占的东西,为什么要分给别人?
骆名爵想要在这里有自己的生意场,只能先砸大把的钱进去。
这大把钱要用来买房买地,还要用来建立人脉关系。
否则,就只能从蝇头小利的生意开始做起,可这太耗费时间了!从一个街头小贩到大商人,这中间得迈过多少年啊?
骆名爵已经是个有不少身家的人了,根本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总之,骆名爵将生意场转到北海城,定然是弊大于利。
熟料,骆名爵却双手环胸看着她问道:“月儿,你是不是太小看哥了,哥既然说要打开北海城的生意场,就一定有这样的本事。”
月瑕举起双手说道:“好,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但这不是你该在这里的理由。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现在更应该在骆家,把金昌的生意做好,拿回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然后……”
帮随着木椅被推开时刺耳的摩擦声,月瑕的声音骤然止住。
杨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迅速把头扭了回去,并且阻止了也要回头去看的杨海,把人拉到了店外。
爵爷正和未婚妻谈情说爱呢,不能看不能看!
月瑕眨了两下眼睛,看着骆名爵阖上的双眼,还有他浓密的长睫愣在了那里。
骆名爵的一根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从未被人采撷过的红唇上传来的软软的触感清晰无比。
骆名爵,亲,亲了她。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就连她刚才举起的双手,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在那里。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骆名爵睁开了眼,看着她满眼诧异的样子,眼中流露出几许笑意。
然后他微微张开嘴,把她的下一瓣樱唇含进嘴里。
月瑕在他的刺激下猛然回过神,然后她一把将骆名爵推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刚才僵硬在身侧的两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唇,月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骆名爵,好像一只刚刚被狐狸吓到的小白兔,惊慌失措地钻回了草丛里。
她叫了那么多年哥的男人,忽然就亲了她。
怎么就亲她了呢?
月瑕的脸腾起两片红霞,惊慌失措的看着骆名爵。
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以从未有过的剧烈速度,激动得怦怦直跳。
她承认,她是喜欢骆名爵,但是这种喜欢,是幼年时长期互相为伴,对骆名爵产生的心理上的无可替代的依赖。
可是刚才骆名爵趁她不备亲她的那一下,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这个亲吻开始,就变的不一样了。
她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她的心底,且正在悄悄的萌芽生长,就像春日的嫩草,就像枝头的花苞。
骆名爵偷袭成功,隔着一张桌子站在她面前,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月瑕:“你……”
骆名爵的双手插进口袋里,挑了挑眉。
这样的动作,从前的骆名爵是绝对不会对她做的。
霎时间,月瑕连耳根都感觉烫的慌。
骆名爵喉间传出一声低笑。
就算是她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沉稳老练的样子,在这件事上,她仍旧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他不过是亲了她一下,她就吓得跟只鹌鹑一样,恨不得把脖子都缩回蛋壳里去。
良久,月瑕才组织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你为什么亲我?”
“心里喜欢,就亲了。”
月瑕一愣。
喜欢?
她也喜欢骆名爵啊,可是她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亲骆名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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