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宰：“小心为上。”
蔡志帆点头。
田柚柚开会的时候也提醒蔡志帆小心一些。
蔡志帆听话地在公司里宅了一个多月，实在宅不住了，出来营业，他扛着摄像机去参加选秀节目了，没错，蔡志帆现在也才二十三岁，他也是会唱跳的，他参加选秀节目不是奔着冠军去的，而是奔着素材去的，咕咕公司也就那些人，柚总没想着注入新鲜的血液，他想给自己的小视频添加一些漂亮的新面孔了，没有其他地方能比选秀现场更能集中美男靓女了。
节目组拍他，他拍节目组和选手。
蔡志帆以为自己是为了去素材去的，可以不用在乎选秀节目的名次。
正在饱受苦海之苦的虞诺烁和俞宁怎么可能任由他这么地滋润，他们两个，一个正在苦读柚总给他罗列的五十本书，一个正被姜宰严师磨练唱功和舞蹈，自然要携手拉蔡志帆下苦海。
虞诺烁：“既然报名参加节目了，就要认真对待节目。”
俞宁：“你参加节目的消息，一定会被节目组大肆宣传，到时候每个人都知道你参加节目了。 ”
虞诺烁：“你以为你是一个人吗，你代表着咱们咕咕公司。”
俞宁：“你要是不拿个第一名，就是给咱们咕咕公司抹黑，给欧阳钰和姜宰抹黑。”
虞诺烁：“你好意思吗！”
俞宁：“你还敢说你无所谓吗！”
虞诺烁：“焦山辉参加主持人比赛都拿到了冠军，参加央视选聘也是笔试面试双第一。”
俞宁：“同一个公司出来的，你能连个选秀节目都拿不下吗！”
虞诺烁：“你必须赢第一。”
俞宁：“现在发愤图强还来的及。”
被两头夹击，蔡志帆很快答应拿第一了，他大概是看欧阳钰和席艾艾唱歌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各种榜单和音源第一，以为同一个公司的自己也能轻易地拿第一。
他在海选时认清了现实，他的审美远远高于他唱歌的技能，他知道别人唱跳的好坏也知道自己的好坏，奈何身体跟不上。
他的现状跟柚柚有一些微妙的相像。
俞宁：“你是柚总的低配版。柚总的审美也高过自身表达，但柚总能精确地指出对方需要动用哪一块肌肉，这一点你做不到。”
虞诺烁：“你需要接受柚总的培训。”
三人来办公室找柚柚，柚柚很明朗地答应了。
大树苗上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蔡志帆接受了柚总的培训后，真正地体会到了当年焦山辉的死去活来，柚总是魔鬼啊。
突飞猛进的蔡志帆让选修节目组一致认为他在海选里隐瞒了实力。
只有蔡志帆知道自个在每两周的晋级比赛间隙都遭受了怎样的训练压力。
真的，他参加完这个节目后，他可以直接进军营训练类节目了，他能瞬间融入气氛进入工作状态。
先不说嗓子和唱功，为了跳舞跳的好看，为了身形看着好看，他浑身的肌肉都是撕裂了重组，再撕裂再重组。
他的体重增了十斤，从外表看，他却瘦了一大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有多苦。
苦兮兮的蔡志帆不断地跳下一个晋级舞台上的舞蹈，要让这个舞蹈从脑海记忆模式转变为身为记忆模式。
柚柚和花花盘着腿坐在练习室的不远处，带着口罩，带着帽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这个练习室不是咕咕公司的练习室，而是节目组提供的练习室。为了拍下选手的练习日常，练习室安装了摄像头。
柚柚：“开合的力度再大一点，过了。”
蔡志帆不停地重复定位这个刚刚好的点。
柚柚：“两脚的距离再大一点，你现在的这个距离是省事儿了，观众看到的是敷衍。”
蔡志帆只要别着劲儿地增加两脚距离，从整体上看着是更好看了，但这个动作也是真的累。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COCO组合吃那么多也不胖了，想要跳舞好看，太累了。
蔡志帆的动作没什么大问题了，柚柚和花花离开练习室。
节目组以为两人是蔡志帆请的私教老师，没有多给视线。请私教老师这件事很正常，其他人也有自己的经纪人来指导，蔡志帆没有经纪人，每天只请老师指点一个小时，剩下时间都在练习室里反复地琢磨，比其他选手省事儿多了。
走到决赛，蔡志帆在会议室里开着视频通知大家，他拿不到决赛冠军了。
“要想进入前十名，就得签合同，五至十年，签下人的公司也不给安排资源和活动，只把人的照片贴在墙面上，跟相亲似的，等着其他经纪公司相中了挑走，有经纪公司相中就花大价钱从公司买走经纪约，这个艺人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更大的火坑。没被经纪公司挑中的，有合同限制，只能在最当红的五年里默默无声，想要解约就要支付大笔的违约费。”
“这个套路，我一看就明白了，还有很多傻孩子为了排上前十名签这个全是坑的合同。我没签，他们为了淘汰掉我，给我的演出服很难看，舞台和灯光也朝着怎么丑怎么来的。”
蔡志帆继续：“借着我的名字宣传，又踩着我的头把我淘汰，以后说不定还说前十名的实力强大，是赢了蔡志帆的歌手。他们要是真实力强大也就算了，他们唱跳不行的话，岂不是变相地说我唱跳不行。我越想越生气。”
田柚柚点点头，“给你撒气的机会。你尽情表演，正好席艾艾也要开演唱会了，你们这几个会唱跳的肯定要去助演。你现在的舞蹈和歌曲版权都在咱们手里，你在席艾艾演唱会上表演同样的曲目，到时候，粉丝们自然知道节目组是怎么淘汰选手的。”
蔡志帆就按照柚总的话去做，他截取了他在节目上的唱跳视频，又录制他在席艾艾演唱会上的唱跳视频，不仅如此，他为了充分地说明此事，他还录制了一个空白对照组，就是那种没有灯光、没有舞美的舞蹈视频，他就在摩天大厦一楼的大厅里跳。
他要让观众们清楚地知道节目组丑化了他的表演。
第35章
蔡志帆以调侃的语气发布了这三个比对视频, 这个小视频着实惊讶到了粉丝，他们不知道节目组为了淘汰选手，可以做这么多的手脚, 音响能毁掉一个人的声音, 灯光和镜头也能毁掉一个人的舞蹈。
节目组太狠了。
网上一片哗然。
其他选秀节目这么做，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这个节目已经举办了八届, 一直以公平公正标榜的, 而且这一季的节目没少用蔡志帆来宣传，临到决赛了, 却忘恩负义地把蔡志帆给故意淘汰掉了。
这节目组该骂。
其他和蔡志帆一样被故意丑化淘汰掉的选手们也拍了没有灯光和舞台的舞蹈做为空白对照发布到平台上。
如果说蔡志帆的对比视频是火苗，这些选手们的对比视频就是一盆油，直接把节目组架到了熊熊烈火上烤。
很快就有媒体竞相报道这个选秀节目前几季选手们的悲惨遭遇。
相比较比赛过程中被故意淘汰的选手, 这些签下合同的选手们才是真的惨。
这个曾经轰动整个娱乐圈的选秀节目就这么被一盆一盆的油烧没了。
田柚柚：“不意外，从他们没了初心开始, 他们就走向了下坡路。”
花楹阁：“总结的到位，所以, 你为了维持初心不收新的艺人？”
田柚柚：“是也不是。咕咕公司已经不是个公司, 而是个拧成一股绳的家, 再加入新人, 会让这股绳松散。”
她不知道怎么经营一个公司, 但她从小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 她知道怎么经营一个家。而当时的小树苗缺的不是一个公司，而是一个给他们依赖的家, 所以她用经营一个家的方式经营了一个公司，这个方式促进了他们彼此间的感情，也变相地培养了他们对这个公司的责任感和独占欲。
若是引入新人, 谈不上排挤，但心里肯定是会别扭的。姜宰是例外，他在进入咕咕公司之前已经被大树苗们从心里接受了。
田柚柚：“所以说，我不是做生意，而是在养家。”
花楹阁托腮，“你养我吗？”
田柚柚：“养！”
花楹阁笑眯眯，“可是……你还欠着我钱哦。”
田柚柚：“我还了，你看看你脚上的袜子，我买的。你看看你手腕上的翡翠串，我买的。你再看看你的保温杯，我买的。”
花楹阁：“这些是你送我的。”
田柚柚：“那就继续欠着吧。”
只要她学完剩下的四百多个模块，她就还完巨债了。等她还完了巨债，花花的这点小债务，分分钟的事儿。
仔细想想，还有四百多个模块呢。
柚柚的急迫感又冒出来了。
她昨个去了一趟精神病院，给哥哥们送她腌的爽口酸菜，三七哥哥的记忆力又衰退了，能够持续一年的记忆现在只能记住七天了。
她想着，等她年纪再大点，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肯定也会倒退，她现在脑子灵光学的快，等她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脑子迟钝了，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一个模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