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涨红着脸抓着自己的裤子,声音毫无力道,羞窘大于拒绝。
许海博自动把这个“不行”翻译成“我紧张”、“我害羞”,配合她此刻的一脸娇红,便是欲迎还拒的意思。
他低头在她手上轻咬了一口,她缩手的一瞬间,他便得逞地退下了她的裤子。
徐若凡的第一反应不是伸手去挡,而是抓过旁边的枕头,把自己的脸蒙起来,和当初的他如出一辙。她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并不是她之前有多猛,而是看与被看的区别罢了,主客异位,她并不比他强到哪儿去。
她整个身子都紧绷着,夹紧的双腿被他用力分开,隐秘之地便彻底呈现在他眼前,她羞得伸手去挡,他抓住她的手挪开,下一刻自己的手指便温柔地拨抚上去,像个认真的学生,想要从里到外观摩个仔细。她羞窘地扭动身子反抗,但双腿被他紧紧的钳制,才要拿枕头去打他,他便忽然对着自己适才观察的地方亲了上去。
徐若凡心下一慌,手中的枕头飞到他头上,扭着身子想要挣脱,怎奈双方力量悬殊,况且片刻之后她便彻底失去了力气。
她不知他这是礼尚往来的回应,还是男人的胜负心,反正绝对不会是心血来潮,从取悦她的技巧来看,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准备学习过,百度课堂或日本动作片。
从温柔的亲吻,到深入浅出的研习,他在她身下把自己的理论知识一板一眼地付诸实践。慢慢加重的力道,渐渐摸索出来的技巧,一点点蛊惑着她的身子,阵阵难以言说的蟾酥,让她尝到所谓的化作一滩春水,并非什么夸张不可及的化境,像是被点了瘫软的穴位,是高烧四十度时吃了退烧药,体温骤降的那种软弱无力,飘飘欲仙,她尝试着曲了曲手指,真是连拳都握不上,周身上下,只有双脚不自觉地紧弓着。
咬紧的双唇间逃出声声低吟,是被满足的愉悦,亦是不够满足,想要更多的渴求。
被点燃情欲的不只有她,他攀到她的身上,有些微喘:“现在就是情人节……”
“没有套套……”她的声音微弱得有些颤抖,听似拒绝,却是明白的告诉他,她也想要,现在就想。
“洗手间有,酒店的。”
“退房时候上账单怎么办?”
“不会第一次就中吧,不弄到里面……”
两人的理智都被身体的躁动冲击得七零八落,她抬手勾了他的脖子,吻他的脸颊。
得了她的默许,他起身脱下自己的裤子,复又压了上来。她闭上眼,承受他的初次试探,极度的温柔,小心翼翼,他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如同两人此刻的体温,热得发烫。
虽然身心已然在刚刚的温柔缱绻中为这场突来的初次做好了准备,然青涩的身体却在他想要进一步探秘之时将他羞涩地挡在园外。
她皱了下眉,他便马上停下,柔声道:“疼?”
她咬着唇微微摇头。
他落吻在她的额角和眼眉,温柔地抚慰,再次尝试于园口试探徘徊,比刚刚更轻柔,更慎微,半分力气都不忍多施于她。
两人的理智在试探中渐渐飘了回来,感到她越来越明显的紧张,他深深吻了下她的额头,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等开学吧,准备好套的……”
她微喘片刻,起身想去洗手间清洗,看到躺在身边的他手臂搭在脸上强忍着平息欲火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没多顾虑深思,便俯身用另一种方式给他慰藉。
“不用……”许海博的呼吸复又急促起来,想要抬手拉她制止,但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间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插进了她松散的长发。
她没事先学习过,甚至也没看过这样的小电影,不过是在小说中看过描写,曾经以为多么情色的场面,真的做来却并没有预想中的羞耻,反而因他的急喘低吟,有种别样的满足与成就感。
她正在想要做到什么程度,多久停下来比较合适,便听他的呻吟忽然变得急促,她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起身,他却猛然挺身抓了她的头发……
几秒钟之后,徐若凡快步冲进了洗手间,许海博仰面跌在床上,大口地喘息了几下,来不及穿上裤子,紧忙追了进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没忍住……”许海博在徐若凡身后连声道歉。
徐若凡从哗哗出水的水龙头捧水漱了半天口,抬眸对着镜中的许海博说:“你就是成心的,不是有意的你按我头干嘛!”
“我没按!”许海博连忙解释,“就是下意识地动作,没受控制,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徐若凡在镜中瞪了他一眼:“没有下次了。”
许海博从身后拥到她身上,歪头想要吻她,她抬手按住他的嘴:“别别,先漱口去。”
“我都不嫌,自己还嫌自己啊……”许海博咧嘴一笑,“而且刚刚其实也沾上了,虽然没进去……”
“闭嘴!”徐若凡红着脸警告,“再说真没下次了,而且开学后的也取消你信不信。”
许海博闭紧嘴巴,趁徐若凡不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拆开酒店的洗漱用具刷牙漱口。
漱完口,两人轮流冲了个澡,回床上躺着。许海博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而徐若凡则有些隐隐的担忧,问说:“你说,刚刚没戴套,会不会怀孕啊?”
许海博说:“怀什么啊,口服也能怀啊?”
“滚!”徐若凡伸腿踹了他一脚。
许海博笑嘻嘻地拉她入怀:“哎呀,哪儿那么容易怀啊,进都没进去。”
“网上说了跟进不进去没关系,只要碰着就有可能。”说完翻身摸到自己的手机,不放心地点开网页浏览查询。
许海博给她宽心说:“不能那么寸吧,第一次,蹭了两下就怀了,要真怀了,咱俩得气死多少不孕不育的。这真要是有了,那这孩子必须得生啊,简直是天选之子!生完了咱俩学都不用上了,天天抱着天选之子抓彩票儿去。”
徐若凡又捶了他一拳:“我认真跟你说呢,没跟你逗。”
许海博宽慰说:“没有,不是逗,是,理论上确实有可能,但可能性真的太低了,我就是想让你别那么焦虑。”
徐若凡也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仍不能放心,犹豫地问说:“你说,我要不要吃个紧急避孕药啊?”
“不要吧,那个很伤身体吧?”
“偶尔一次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万一呢?真要是怀孕了,做流产更伤身体吧。”
“你别想得那么严重,真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徐若凡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担忧过度,但就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都让她觉得不安,想了想,不放心地起身去了浴室:“不行,我再洗洗的。”
第五十一章 最新情况
许海博特别后悔上午的一时冲动,徐若凡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午睡时他试探着给她发了条信息,她很快回过来,果真是没睡,大概一直用手机上网查意外怀孕的可能性。虽然他依旧觉得可能性极低,但他并不认为她是在杞人忧天,他能理解她的焦虑,毕竟这种事对男生和女生确实不太公平,两个人一起犯的错,后果却要女生一个人承受,他就是想替她都替不了。
也就因为这样,他才特别的自责,作为男生他无法替她承受这种风险,那就应该更冷静更谨慎才对。而现在,他甚至无从宽慰她,他知道任何宽慰对现在的她来说大概都很无力,因为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对一个女生来说都是承受不住的打击。
他自己也在手机上查了好久,主要是查紧急避孕药对人体的副作用,他问她说如果实在不放心,他就出去买药,当是安慰剂也好。
她说不用,我也觉得可能有点儿忧心过度了,我查了,咱们那种情况不太可能。
她说这话的时的语气并不十分轻松,更多的似是在自我安慰,他说对不起,我上午不该那么冲动,她说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也冲动了,没事的,应该没事。
听出了他的自责,她反过来安慰他,他不想让她把自己当做弟弟,可他做的却分明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弟弟。
这些懊恼他小心地藏在心里,只在四下无人时握她的手,温柔地抚慰。
下午众人各自结伴行动,晚餐照例是在包间一起吃。看着做完美容护肤回来的徐若凡和米娜有说有笑地进了餐厅,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许海博才稍稍安心些。
徐若凡和米娜做美容的时间长,除了仍在路上未到的吴磊,两人是最后进包间的,凉菜已经上桌了。
许海博左边空出了三个座位,徐若凡坐了中间那个,米娜坐在了她左手边。
许海博看了徐若凡一眼,拿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离我那么远干嘛?
徐若凡点开手机看了看,回过去: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挨着吧。
许海博逗她说:怕他们看出来啊?没事儿,谁会往那儿想啊,你信不信你就是现在坐我腿上,他们也一点儿不会多想。
徐若凡轻声笑了笑,没再回过去。
许海博放下手机,站起来给桌上的人倒了一圈儿茶,再坐下来时便悄然坐到徐若凡右手边。徐若凡看了他一眼,他便回过来一个含笑得眼神。桌上众人果然并不觉什么不妥,只深知“内情”的米娜看到,调侃说:“哎!那不是你的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