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
“……”聂月哈哈的笑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好像前段时间的闷感尽数消失,剩下的快乐坐上了气球,轻飘飘的,整颗心都膨胀起来,快要飘走了。
内里却又被填得满满的。
“你生什么气啊,小君子怎么那么凶呢。”
晏惊寒不说话了。
还在生气呢。
聂月保持着弯腰看他的姿势,她自己都忘了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像个小媳妇似的。”聂月伸出食指拨他的脸,逗小狗儿似的逗他:“吃着醋,生着闷气。”
晏惊寒不说话。
“放心吧,你永远是他哥,”聂月说:“毕竟你是我前夫嘛,他会尊重你的。”
晏惊寒气死了,用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猛然扣住聂月的后脑。
直直的把她的嘴唇送到自己嘴边。
狠狠咬下去。
她的气息猝然靠近,把他全数湮灭。
完了。
这下完了。
谁也没有预料到。
双唇相触的瞬间,就有上帝在他耳边告诉他,晏惊寒你完蛋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碰毒的瘾/君/子彻底爆发,这么多天的积攒的隐忍与克制全部反弹。
熟悉的,令人痴迷的触感让两个人具是一愣,而后全部落入泥沼,缠绵在无法自拔的柔软里,谁都不肯说出口的,铺天盖地的想念化作有形,太过沉重,必得通过这个吻得以释放。
又恨又爱的感觉快把晏惊寒逼疯。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带着强烈到不可置信的占有欲,一面啃咬一面细吻,想把她身上其他人的气味全部驱散,全身上下留下他的标记,让她哭着求饶,彻底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物。
这个词让晏惊寒着迷。
他奉上自己全部的温柔,沉寂多年的心只为你跳动,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我的思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狂喜。
可你,
为什么不爱我。
晏惊寒的吻不仅在她的嘴唇,人心贪婪,给一点点甜头就不肯再放手,想要的越来越多。
甚至想要她的整颗心。
所有所有。
她是他黑白世界里的唯一光亮,如果他不曾感受过美好,也许尚且还能忍过这场别离。
可每次回到家之后黑着的灯,空荡的房间,不再有那个人逗他笑,陪他种花,晏惊寒就变得难受无比。
他拼了命的工作,想达到回家就睡觉的程度,可还是无济于事,哪怕沾上一点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会疯狂的想起她。
接着又会掉入思念的深渊。
聂月整个处于混沌状态。
每一次和晏惊寒接吻,都无法占据主动地位。(不知道在锁什么,无从解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全都麻木了,动也动不了,沦陷于柔软,根本无从挣脱。
理智早已跑光,什么思绪都没了,就只剩下一个晏惊寒。
全部都是他。
她无力的倒在他怀中,予取予求,任他放肆的攻城略地,烧杀抢掠。
甚至连呼吸都被他掌控,是死是活,就在他一句话之间。
委屈,不甘,孤独,那些苦涩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个晏惊寒就足以抚慰她的所有。
她在天寒地冻之中,藏在他怀里汲取仅剩的一点点温暖。
她的爱情遇上末日,信仰与堕落撞了满怀。
说是接吻,更像是惨烈而凄美的战争,或者一场结局早已明示的决斗,太过强大的民族践踏一个无名小卒,一个人对战千军万马。
她手无寸铁,一无所有,本有一腔逃走热血,偏偏爱上对方首领。
背弃自己的一切,朝他狂奔去。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顺着下巴一路吻到脖颈,更加敏/感的位置让聂月彻底沦为他的附属。
她浑身软得像水,被他碰触的位置泛起水花,声音轻吟出口。
其他没有碰到的地方开始叫嚣,发热,跪着求他怜爱。
什么战争,什么首领。
我甘愿屈居人下,甘愿把江山双手奉上。
只求你爱一爱我。
她的轻吟声是最致命的毒药,让晏惊寒彻底疯狂。
他死死扣着她的腰身,另一手拂过她的脸颊。
手背上的针管碍事的动了一下,晏惊寒想把它拔去,聂月猛然惊醒。
“别动!”
她摁住他手背。
晏惊寒眼睛通红,像是被情/欲吞没的猛兽。
她的状态也不好,衣服头发全乱了,嘴唇还红着,露出的一块白皙脖颈处,清晰的印着象征着占有的红痕。
“你还生着病。”聂月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喘匀一些。
她红肿的嘴唇,无力的样子,眸子里的水光,让晏惊寒欲罢不能,他亲了一下她的嘴,有点不舍。
“乖一点。”聂月柔声哄他。
晏惊寒最吃聂月这一套,重新躺下来,顺手把她理了理衣服,把红痕遮盖住。
聂月自己坐着缓了一会儿,身上才终于有了点力气。
她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真过分啊,还穿着病号服呢就开始勾/引我。”聂月说:“你是妖精么。”
小没良心的。
晏惊寒也习惯了,笑了笑道:
“是啊,是我一看到你生气的模样就克制不住。”
“……”
聂月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在口舌之上败于晏惊寒的时候。
可她还是很开心。
他也是,这种开心根本掩藏不住,说着很日常的话,嘴唇却是上扬的。
说着说着就想笑,停都停不下来。
聂月觉得自己可真好骗,苦了这么久,一点点糖就能把她哄开心。
没一会儿饭到了。
晏惊寒给她叫的五星级酒店的餐,聂月闻着饭香,食指大动,看着那个大鱼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着什么急,慢慢吃。”
聂月嘴塞得满满当当,说话也说不清楚:“饿死鬼投胎,没办法。”
聂月吃得很快,把桌面收拾好,聂月在窗边晒着太阳,竟有些困了。
“要睡一会儿么?”
聂月想说,晏惊寒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不用,一会儿我就走了。”
说是一会儿,可这句告别谁也不想说。
没多久聂月就睡着了。
护工过来换输液瓶,被晏惊寒的目光震慑得动作已经不能再轻。
护工觉得真恐怖啊,好像一旦把聂月吵醒,就与整个晏氏为敌了一样。
晏惊寒看着聂月的脸,忽然她手边的手机亮起来。
静音模式,所以没有声音。
晏惊寒看到来电显示,眸光逐渐暗淡下去。
-
聂月醒来的时候晏惊寒还在看她,她有点蒙:“几点了。”
“四点多。”
聂月伸了个懒腰,“我得回去了,那首歌还差一点没写完。”
晏惊寒“嗯”了一声,“我找人送你。”
聂月:“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聂月觉得一觉醒来两人之间好像又莫名疏远了起来。
晏惊寒点点头。
聂月站在门口纠结了一下,“那、那我……”
“你睡着的时候有人给你打电话,你记得回复一下。”
“是么?谁啊?”
晏惊寒抬起头,“不知道,美国打来的。”
聂月笑容一僵,很快恢复自然,“哦,我知道了,谢了。”
聂月见晏惊寒不说话,只好跟他告别。
“那再见。”
没等到他的回应,聂月开门离开房间。
晏惊寒看着门口的方向,很久都没动。
李明渊敲门进来。
“晏总,这是推迟掉的行程以及会议安排,还有这是今天的会议记录。”
晏惊寒声音有些虚弱,嘴唇都是苍白的:“不用推掉,行程继续,把投影开一下,播放会议记录。”
李明渊不是多话的人,还是有些惊愕:“晏总,您的身体能承受么?”
晏惊寒:“播放吧。”
李明渊犹豫一下,还是说:“是。”
会议记录播放到一半,晏惊寒说:“给我查一下夫人这周的行程安排。”
李明渊是在聂月进公司前一周知道聂月是晏惊寒的夫人这件事的。
晏惊寒告诉他的,让他暗中看着公司里的人,不要有人对她无礼。
“是。”李明渊点点头。
第四十八章
聂月实在不知道晏惊寒最近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自认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能让和尚破戒,更别提是他真的喜欢上她,按理说她作为前妻, XU和海明的收购那么顺利, 她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晏惊寒把她弃之如敝履才对。
难不成单纯的亲上瘾了?
那倒也不是不行,毕竟聂月对于晏惊寒的身体也非常着迷。
当然了, 只是身体, 并不是这个人。
聂月不可能动心。
想不太明白,也就不想了, 聂月乐呵呵的把手边这首歌的最后一点写完。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远听到男人的声音。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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