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言走后,陶哓哓也睡得不安稳,隐隐听到外面的声响。
她警觉的拉着被子,可才动,身子就疼得厉害,牵引着每一根神经。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牙起来,穿上外套,衣服是新的,很柔软,可那露出的青紫告诉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陶哓哓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是祁亦言,无论什么模样都能接受。他微笑,她心动;他吃醋,她窃喜;他失控,她亦心痛。
祁亦言,究竟你还隐瞒着什么?
门锁扭动,打断她的思绪,可还不及赶到门口,外面的人很迅速打开门,抓起她,捂住嘴。
动作利落干净,才几秒的功夫,她手脚就被绑在旁边的椅子上,无法动弹。捆住她的两人西装革履,面容冷漠,动作算不上温柔,只是捆着她手脚的却只是绸带,没有伤到她,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她挣扎:“唔唔……”
祁云烟推门进来,一直走到她跟前,绕到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陶哓哓停止了挣扎,只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害怕。
祁云烟捋开她脖颈间的秀发,脖子上有一个牙印,破了皮,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她一碰,陶哓哓皱起眉头,她一脸心疼,说:“很疼吧?亦言他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跟他爸一样,总是让人受伤。”
说完她轻微垂下身子,黑色的发丝,滑过她肩膀,有一股浓郁的幽香。
陶哓哓打了个冷颤,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从脖子传来。
祁云烟一手拿着一个小瓶子,轻轻沾药,涂抹在伤口处,轻柔推开,动作很熟练。
疼痛过后,带着凉爽,陶哓哓却感觉恐惧,祁云烟依旧继续着,一边说:“放心,不是毒药,这药很好。呵,他拿刀架着我脖子的那次,也是这样帮我上药,后来便是我自己上药……”
她似乎陷入回忆,说话声音有了一丝温度,悠远。
擦好药,她转身把药搁在床头,陶哓哓余光看到她目光定格在桌子上摆着的报告,停留了几秒。美艳的脸上笑容僵住,她拿起看了两眼,便扔在地上,朝她走来,眸光一秒沉入冰冷,如同深渊。
祁云烟款款走到她跟前,细细盯着她看,漂亮的手指,抚摸过眼睑,说:“哓哓,我给你讲讲你母亲的故事怎么样?”
顿了顿又问:“还是说,待会让她亲自告诉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撑过这几章,马上大结局了!结局保证he,番外嗑糖。
第55章 混战
“唔唔唔……”陶哓哓心里慌张, 开始挣扎。
她和陶染什么关系,又要对她做什么?
祁云烟眯着眼眸,知道她动不了, 无所谓她的挣扎,她开始自言自语说:“她没来之前, 我们先聊聊。”
她拿起上面的报告, 含笑道:“这报告不是亦言做的, 是陶堔做的,很早的时候。哼, 真傻,他怎么会不知道你和亦言没有血缘关系呢,让你离开,不过是怕再与我们有所纠缠。他想摆脱我们,包括亦言,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 他那么多年了, 还是没变, 还是那样傻,没有我的允许,他怎么可能轻易做这些事。人心啊,是最不容易死的。与其空口说着各种劝说的借口, 不如顺着他们想想, 让所有事情发生一遍。结果如何,时间一到不就很清楚了?就像, 昨天亦言对你这样,你能原谅吗?”
陶哓哓惊恐的看着她,眼睛里有泪水打转, 一边是惊讶她的残忍,一边却心疼着祁亦言,如此算计,她真的是为人父母的人吗?
祁云烟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她笑了笑,风情万种,红唇轻启:“亦言这孩子。偏执像我,暴虐像他父亲,不过他从小就知道隐忍。倒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般,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人送给他一只很漂亮的鹦鹉,他可喜欢了,他会教它说话,第一次看到他会笑。可是,有一天夜里却死在窗台。”
“家里就陶堔一个人,他跑去问,原来是它被亦言不小心打开了笼子,飞到书房,听到了一些不该听见的话,就学了几个字,哼,那自然是留不得。他也没哭,就把尸体放在桌子上,擦得很干净,看了很久。我回来看到,告诉他,喜欢的东西,留不住护不了,还不如早早的毁在自己手里。第二天,书房里就放着一只鹦鹉的标本,栩栩如生,很漂亮。那时,他九岁。”
陶哓哓心脏隐隐作痛,喉咙像被谁紧紧扼住,无法呼吸,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家里长大,他们真的是他父母吗?那一天,他该是很难过的吧,眼睛酸涩,却再也就不出泪。
祁云烟看她的表情,觉得有趣,继续说:“很难过?同情他吗?那你能原谅亦言对你做的事情吗?”
陶哓哓沉默。
“呵呵……你不能。哓哓,亦言真的很喜欢你,比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喜欢,除了占有,他竟然生出想要保护你的心思。可是在听了陶堔和陶染的故事后,他犹豫动摇,终究还是一念成疯,像我。如果他,多像他一点,该有多好……”
“救赎这东西,本来就很虚幻,不过,很快你们都会知道,救赎是相互的,毁灭也是。”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声音,祁云烟脸上的笑意渐深,陶哓哓却很惶恐,她隐隐害怕,来的人是谁?
祁云烟放下报告,留下一句:“别急,待会会让你见她的。”说完转身出去,门没有关死,露出一条缝。
祁云烟走到沙发处,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她抬起旁边凉了的咖啡,皱了皱没,女仆立马上前,她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祁云烟看着手指,凑近鼻子,那指间还留着药的味道,凉凉的,像青草的味道。
“是你?”陶染进来看到祁云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她一向冷淡,哪怕是面对祁云烟,恨不得把她扒皮剔骨,也很容易隐藏住自己真实的情绪。
祁云烟抬了抬眼皮,她扬起下巴,旁边的人退出去。
“好久不见,坐吧。”她指着一旁的沙发,目光投向她背后的门缝。
陶染淡淡然,走到她对面,坐下,腰板挺得很直。
“那么大费周章,找我什么事?”她一如既往,连说话的语调都未改变。
“你女儿失踪了,不着急?”祁云烟看着门缝,脸上噙着妩媚的笑。
“她会回来的。”
“那么笃定呢。”
陶染但笑不语,陶哓哓是她最好的选择,同时,她也是陶哓哓无法割舍的人。
陶哓哓从门缝里,看到熟悉的背影,眼睛酸涩,心中无数委屈,又有很多疑问。她真的,很想陶染。
其实陶染对她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坏,她生性凉薄,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连笑容都很少。可是,对她却从来也不亏待,至少与祁亦言比起来,她会教她爱,包容,乐观,对生活充满希望。
她的世界,在没有祁亦言之前,只有陶染。哪怕知道她不是陶染所生,却是她养育了那么多年,如果非要选择,她确实会优先顾虑到陶染。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
陶哓哓胡思乱想着,两人的对话继续。只是,后面的内容,却彻底的摧毁了陶哓哓那自以为美好的世界。
女佣端咖啡过来,放在桌上,腾腾热气消失在空气中。祁云烟笑着问陶染:“那她知道你和陶堔的关系吗?”
“你不是已经告诉她了吗?”陶染反问。
“陶染,如果当年不是我,你现在可不知道会躺在哪个的身下,也许早死了也不一定。”
“可是,我还活着。”她抬起杯子,上面的雕花精致漂亮,轻晃动被子,一个小小的漩涡,黑幽幽的。
祁云烟历来都是沉不住气的人,从小就是被别人捧在手心里,所有的人都怕她,服从她。只有陶染和陶堔,一个最爱之人,一个至恨之人。当然,她最恨的就是陶染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偏偏有人就爱这一套。
陶染的心机不比她轻,否则又怎能在那样的地方还活得好好的。那时的陶堔,连自保都困难。
“你活着,哼,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那天,我和陶堔说,让他来伺候我,我保你们一条命。第二天,他却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最后又下不了手,他心软了。我当时用你威胁他,他怒了,那模样,真好看。我就对他说,如果不是你亲妹妹,我一定杀了你。”手指不自觉的摸到脖子,上面还有一条浅浅的细痕,明明都看不出来了,却还是会隐隐发疼。
陶哓哓听到这,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陶染继续说:“你夺了我的孩子,祁云烟,你还欠我一条命。”
“哈哈……孩子?你们真不怕报应?我不动手,你觉得他会留吗?更何况,那可不是他的孩子。”
“恩,他不会留。”说到这,陶染顿了顿,又继续说:“所以,我收养了哓哓,养成了他最期望的模样。不止是他,是很多人。邻居,老师,包括你的儿子……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她会是我最好的礼物。”同时,也是最好的棋子。
陶染垂眸,捋了捋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她不同于祁云烟的明艳动人,万种风情。却有一种遗世独立之美,冰山美人来形容在合适不过。贱,是男人劣根,越是得不到,越容易激发征服欲。陶堔对她是如此,其他男人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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