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言一步, 两步走到她跟前, 慢慢蹲下,凑到她耳边无耻说道:“脱衣服,输的人,一件衣服。”
“嗬, 这……”
“陶哓哓, 你有两分钟去加衣服的时间,如果你怕, 就算了。”他那表情,明摆着就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陶哓哓贝齿咬住下唇, 想了几秒,立刻爬起来跑进卧室,捂得严严实实才出来。
而祁亦言老神在在坐沙发上,穿得很少,黑色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二个,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喉结滚动,陶哓哓跟着咽口水,又一次被男色迷昏了头,半天楞在那。祁亦言缓慢扬起下巴,狭长的眸子半眯起,陶哓哓被看得红了脸,浑身燥/热。
她挥舞着胳膊,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那什么,先说下规则,一个人一个问题,如果说谎,那就按照你说的,咳咳咳,开始吧,女士优先,我先来。”
陶哓哓清清嗓子,躲得他远远的,直接进入正题,发问:“第一个问题,就是下午说的,你母亲怎么样了?”
“疯了。”
“那她现在在哪?”
“不是一个问题?”
“哦哦,那你问吧。”
祁亦言朝她这边挪过来,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容,黑幽幽的眸,泛着光,陶哓哓无意外的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一般。
实践出真知,事实证明陶哓哓哪天能算过祁亦言就怪了。
长夜漫漫,月弯弯悬挂在天边,月光皎洁,给城市镀上了一层银辉,室内春/意盎然。
“什么?我听不清楚。”某人恬不知耻的问。
陶哓哓右手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左手紧紧抓住沙发边缘,她真的恨透了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边要忍耐着,一边要想着刚才的问话,这是说到哪了?到底哪个脑残提议玩的坦白局!
陶哓哓被整个的困在沙发的角落,歪着的脑袋,搭在他肩膀,眼眸禁闭,喃喃道:“我不玩了,祁亦言,我认输了,呜呜呜……你又欺负我,每次都欺负我,有本事……”
又不敢说什么硬气话,到口挑衅的话只敢咽到肚子里。他自控力强得可怕,祁亦言微微撑起点身子,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不是光洁的额头渗出的汗珠,陶哓哓真觉得他一点不像人。他伸出手掌,只靠一手撑着,捋了捋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有本事什么?”他含笑问道,嗓音低沉带着点沙哑,语调就像在逗弄宠物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心里却骂了无数遍。
祁亦言嘴角上扬,薄唇在她耳边,脖颈徘徊,移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哓哓,我爱你。”
陶哓哓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到后面隔了很久,昏睡后清醒过来,才恍然大悟,无论谁输谁赢,他祁亦言都不是吃亏的那个!
等陶哓哓恢复过来时,两人已经躺在他床上,紧紧被搂着,祁亦言亲了下她额头,脸上噙着餍足的笑,说:“最近体力好多了。”
陶哓哓脸上的红潮还未完全褪去,窗前晚风拂过,很是凉爽,她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虽然想骂人,嗓子却哑了,累的不想出声,不想动。
祁亦言看着她这么安静乖巧,拉过被子把她盖住,一手被她枕着,也慢慢闭上双眸,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的种种,失控,执念如同困兽出笼,想把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髓中。恨不得把她的每一个动作,表情,语言都做成标本保存下来。
可是,她是活生生的人,那温热的身体,剧烈跳动的心跳,都会像一根藤蔓,在她入他陷阱的同时,也把他困在其中。明明是他编织的网,却不知不觉形成一道漩涡,两人都被困在其中。
她呼喊着他的名字,说着爱他,祁亦言的心脏被一点点填满。她的全部都是属于他的,都是他赐予她的。
“祁亦言。”陶哓哓小声说,看着他清隽的侧脸,黑碎的发丝贴着他光洁的额头,双目紧闭,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悄悄走入,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他原本也是可以这样的,不用充满算计。
祁亦言勾起唇,“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久以前。”
“多久啊?”陶哓哓自然是不满意他的答案。
祁亦言却沉下声音,“如果你不累,我们还可以继续。”
立刻,陶哓哓就拉过被子,紧紧裹住,然后身子压到被子边缘,想伸出手,反而越发把自己困住。
祁亦言被她动静打扰,睁开双目就看到把被子越裹越紧的人,在她差点掉下床前,扯着她压着的一个角,抽出被子。陶哓哓又被无情吐槽:“傻子。”
“再傻也是你家的。”
祁亦言笑了,揽过她,陶哓哓突然想到一事,在他怀里问道:“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六年前你生日的那次,到底是不是你第一次?”
祁亦言想也没想,回答道:“是。”
额……回答也忒快了吧。
“问完了?那,我想了想,刚才似乎还没有回答你一个问题。”
“什么?”陶哓哓皱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担心,被人打断两次,踢了我一次,会不会阳/痿吗?我想现在回答你。”说完他又如同饿狼扑食一般。
凌晨不知道几点,祁亦言望着身下的人儿,白皙的肌肤泛红,已经熟睡过去,像极了六年前他生日那次,陶哓哓帮他准备的蛋糕。那次,也是他有生以来,过的第一次生日。
六年前,两人考上心仪的大学,虽然在不同的学校,但是距离不远,新校区都在大学城附近。祁亦言不喜欢和人住宿舍,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和陶哓哓虽然处在热恋期,但是两人一直没有发生关系,再亲密的时候,也点到为止。
陶哓哓记得他生日那天,整好是周末,祁亦言说要回家一趟,陶哓哓也搭着他的车,回了家。
天气越来越冷,陶哓哓却起了个大早,来到一家有名的蛋糕店门前,推开门,一股暖和的气流扑面而来,还伴随着蛋糕奶油的香甜。玻璃橱柜里,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蛋糕,她手里握着钱包,突然忘了一件事。
他的生日,到底有几个人呀?定多大的合适?
正当她想着,准备打他电话时,两人好像心有灵犀般,手机铃声响起,上面是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陶哓哓竟然会觉得有些紧张。
“哓哓……”
“祁亦言,你今天生日叫了什么人,就是,你家里有几个人?”
“生日?”
陶哓哓握着手机,祁亦言说话时,她整好看中了一个蛋糕,上面铺满了草莓,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裹了蜜,看着就特别想吃,就是有点小。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得痴了,赶忙说:“对啊,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说好送你一个礼物的,蛋糕怎么样?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奶油?水果?还是巧克力的?”
那头陷入久久的沉默,陶哓哓倒没在意,继续看着各式各样的蛋糕。
“你还在听吗?我现在就在蛋糕店,哇,我看到一个蛋糕,好好吃的样子,草莓上还裹了蜂蜜。而且,他家的蛋糕我吃过,一点不腻人,很好吃的。”
“你喜欢就买吧。”电话那头,祁亦言拉开窗帘,突然闯入的光有些刺眼,单手遮住眼睛,阳光却从指缝间透出。今天的天气有些好,冬日暖阳,很难得。冰冷久了,习惯久了,见不得光,一旦沾染,就会特别的想要。可,摊开手心,重新收紧,却什么都握不住。
生日?他从来都不记得,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玩笑,她却当了真。
“唉?可是,你不是不爱甜食吗?不过,我可以和师傅说,奶油可以做成酸奶的,蛋糕夹层里再加水果就好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有几个人呢?”陶哓哓指了指这个蛋糕,和店里人比划着。
祁亦言转身,又拉上窗帘,一瞬间陷入黑暗,不透一丝光。空气中,还有一丝潮湿味,没有开空调,入冬后,一天比一天更冷了。
天蒙蒙亮时,又一次梦里出现了陶哓哓。梦境真实得可怕,到了梦醒时分,心中有只凶兽,在挣脱,坚固的牢笼已经残破不堪,岌岌可危。
陶哓哓,对他而言,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她总是介于,得到与摧毁之间。
陶哓哓见祁亦言不回答,又问了一遍:“祁亦言?你还在吗?”
祁亦言轻轻的叹息,转身去浴室,他放开冷水开关,关上门继续接电话,说:“就我们两个。”
“啊?那……”陶哓哓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又有一丝期待,就他们两个人,这不是赤/裸/裸的暗示吗?
祁亦言听出她的迟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接问:“害怕了?陶哓哓,我记得,那天,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
“恩,你想要什么?”说完,陶哓哓又想,生日礼物不是蛋糕吗?
祁亦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言道:“我想要你,如果没想好,就不要来了。”
他的选择,从来不是选择,如果她逃了……
短时间的两人都沉默,陶哓哓只能听见那头的呼吸声,她握着手机走到店门头,有些气,又有些慌,她说:“谁怕了,我会来的,那个,祁亦言,我,我是为了信守承诺,说好要给你过生日,就一定会来。还有,还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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