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宁抬眼一看,心头莫名一麻,浑身像是触电一般,也不知道刚刚哪里戳中他的神经,此刻他全身上下竟是说不出的舒爽。
手里毛巾扔到一边,拎着盒饭过去。
“吃吧!”
周晚一愣,“给我的?”她还以为是他准备吃的呢,她今晚一点东西没吃,有点饿,可家里冰箱一向都是空的。还想着先忍一晚上。
顾东宁眉头一挑,语气颇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觉得这么晚,我会吃这么油腻的盒饭?”他挑剔着呢。一周抽空去健身房三到四次,有专业的健身教练指导,男人的好身材也是要维护的。这么晚吃东西,他怕长肉。
还有这些不知道什么油啊肉啊,合不合格也不知道。他吃饭一定要去他认可的店里,像这样的快餐,他才不会吃。
“你去那边吃,把吹风机给我。”抬脚踢了踢周晚的小腿,把人赶到一旁,自己霸占位置。
周晚头发半干,也不往下滴水,差不多吹好了。起身拎着盒饭到一边吃去。
三素两荤,一盒米饭。荤菜是一份红烧肉和鸡腿。不是吴浩故意买的这么油腻,而是大晚上人家店里就剩下这些,没得挑。
周晚是真饿了,不觉得油腻,反而看着卖相不错的红炒肉有些馋。第一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红彤彤的,肥瘦相间,一看就好吃的样子。
顾东宁随意吹了吹头发,目光盯着周晚不停嚼动的小.嘴看,嘴唇上染了一层油迹,亮晶晶的,红红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像是超市里诱人眼睛的草莓布丁。
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喉结上下翻动,顾东宁不知不觉看上瘾,他想尝一尝,是不是如想象里香甜可口。他惯来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又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女人,那就更没半点顾忌。
周晚吃的欢快,突然头顶一片阴影罩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捏着下巴抬起头被迫承吻。
这个吻,有些过火,顾东宁没打算这么放手,啃咬着一侧的白皙脖子,把头埋进去吸了一口气,清新的沐浴香气,有丝甜甜的气味。气息有些不稳,“白天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嗯~?”
周晚气喘,想动手推开,可力气小推不动,反倒把自己累得更喘,空有一身本领,结果施展不出来。“我...我没生气。”
“你肯定生气了?就因为火锅店我砸了点东西?”顾东宁没放过周晚,把人直接压住,两人一起躺在地板上。顾东宁在上,周晚在下。
顾东宁一点没省着力气,重量全部压在周晚身上,就那么一压,周晚差点没叫出来。沉,像被个小山压着似的,动不了。
顾东宁故意的,他觉得这次有些丢面子,先是让人到公司干活,结果还没到一天他先反悔了。现在就想找补回来,哪怕是从其他地方。
周晚双手抵在胸口往上推,简直是蚍蜉撼树没半点可能。索性放弃挣扎,眼神坦坦荡荡的对上顾东宁的,想了想,为了不把人激怒,还换了一种说法。“顾东宁,我能做到我所能答应你的,就像我现在这样,我答应了,就不会矫情,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结束前,即使有再多的人,向我告白,那是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回应他们的。”别人喜欢她,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顾东宁低头亲了一口,算是承认她说的事实。周晚确实做到她说的,不矫情。虽然在床上有些保守放不开,倒是没扭扭捏捏拒绝过他索求。
尽管想让她再主动服务一回,却是打死也不愿意。虽然就让她前戏主动下,后面都是他主导,可这就是不答应。
顾东宁亲了又亲,摸了摸软绵绵的耳垂,眉眼愉快,一副让周晚接着说的表情。
“所以,要是有下次,你有什么话可以先和我说,哪怕让我立马离开都可以。但是不能刁难别人。我不会喜欢他,他和我没关系。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动手。我知道你有钱,砸了什么,破坏什么都不怕,但是不要,你破坏的,就要其他人来承担后果。这原本是不必要的辛苦,她可以不用做的不是吗?”周晚没打算改掉顾东宁臭毛病,他的思想已经贯彻骨髓,已经改不掉了。不过周晚只想他下次可以不用这样。
顾东宁颇不以为然,周晚想法一听就是没什么经历的小女生。说是人人平等,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那都是口号标语,书本上写的。为了什么?上位者麻痹底层人员的。不然谁还愿意干那些工作。
还是天真,经历的事少,觉得这世上还有诗和远方,且不知大草原看着绿油油,一望无际的草原羊群,什么风吹草地现牛羊?听着美吧?美的像幅画,当手机壁纸都行。现实呢,不用干别的,只要低低头,看见一地的牛羊粪便,沙漠化的贫瘠土地,枯萎的草叶子,还觉得美吗?
人喜欢避重就轻,喜欢美好的一面。
新闻上,饭店服务员驱赶衣衫褴褛的工人这样的事情少吗?某教授大街上痛骂环卫工?可都是上过头条的。
顾东宁咬了一口周晚的鼻尖,轻嗤一声,“周晚,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知道我每年交税多少吗?平均下来几十个亿,我是合法的纳税人。我为国家缴纳了这么多的税额,你觉得就社会价值上,我和一个领着低保,等着国家救济金的人,哪一个对社会的贡献最大?
保洁的工作是打扫,不要 想着什么辛苦不辛苦,她选择这份工作本身,等同于她认可自己的价值以及职责。她挣得就是辛苦钱。也有不辛苦的工作,办公室里做做表格,复印复印文件,是轻松!可她能做吗?你想让她不辛苦,等同告诉她,这里不需要她。实际你比我更残忍,有我这样的人在,她才有体现自身价值的存在,她才有工作机会。要是像你这样,她可能正苦哈哈的在家里想着怎么解决一日三餐。”
周晚觉得顾东宁简直颠倒是非,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在他嘴里她竟然还是残忍的人,周晚皱着眉,张嘴想要辩驳,可不等她说话,顾东宁一低头,彻底抵住她的唇舌,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顾东宁觉得今天话说的不少,应该做点身心愉快的事。为了不紧要的人和事,耽误他眼下的时间实在不划算。
周晚嗯嗯唧唧几声,身上本就宽松的睡衣,三两下就被剥了干净,墙上两道浅浅的影子......
*
闫肃拿着手机看了好几眼,沉思着一会,最后忍不住发了条短信过去,短信: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
心底明白周晚和顾东宁的事情,他不该插手,尤其顾东宁这个人不好惹。可他要是不知道周晚和顾东宁之间的事情还好。可顾东宁当初把周晚送到金碧宫的前因后果,他都清楚。明明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白天烘焙室里议论纷纷,他听着各种猜测甚至诋毁,竟然有些烦躁,甚至提前走掉。
看到现在的周晚,他就忍不住想到闫彤,但凡周晚和顾东宁换个方式纠缠不休,他都不一定这么在意。偏偏又是以这样的方式。
“在发什么呆啊,和谁发信息呢。”凌红出其不意的抢过手机,扫了扫屏幕上刚发过去的信息,脸上表情一顿,笑容凝固。
“周晚和你在一个烘焙室?”凌红手指往上滑,想看看两人其他的聊天记录。
闫肃被抢了手机,脸色一冷,“凌红,你越界了。”伸手过去。
凌红怒笑着,“我说上回顾东宁怎么在那里,你竟然什么都没告诉我。”想到周晚那张年轻稚嫩的脸颊,心中不安,以及不快。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值得说的事,手机给我。”闫肃阴沉着一张脸。
不重要?凌红看着手机上刚发出去的信息,他闫肃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是个慈善家?明明是个伤过人坐过牢,心黑手狠,这些年身上哪还剩下什么善良纯真?
能让闫肃说出这样类似承诺的话,凌红内心嫉妒,生气。冷笑道:“既然不是重要的事,那你有什么怕我看的,你的手机,之前我想看就怎么看,为什么现在不让我看了?你倒是说说看,她遇到什么事了?需要你替她想办法。说出来我听听,我也帮着筹谋筹谋,毕竟相识一场。女人的问题,还是女人最知道怎么解决。”
闫肃看着神色讥讽的凌红,眼神冷峻,冷冷说道:“凌红,这是我的私事。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知道。”
凌红被堵,气噎在胸腔里发泄不出,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 ,“闫肃...你个混蛋,你没良心......”
她对他什么心思,他竟然说出这样伤她的心的话。
闫肃皱眉,只要他身边有个女人,就会立马激起凌红身上敏.感的神经,总要千篇一律的说起她陪他走过这些年的辛苦,她了解他,就像了解她自己一样。他们有共同的事业,一通经历这么多事情。他们应该是彼此最好的选择,他们应该是天生一对。
有些话懒得说,可不代表他一无所知。“凌红,我们这么多年走下来,你就和我的家人一样重要。”
“狗屁,既然是家人,那为什么不让我上你的户口本。我们登记啊,你是丈夫我是妻子,这样才是我想要的一家人。”凌红手撩着头发往后拢,高高抬着下巴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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