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兆文追着喻之美回到家里,一前一后地上了楼,喻之美那条皮裤还在身上,线条勾勒得自己心痒痒,又因为赌气只能忍着不去看。和邱诺谈恋爱时,邱诺可以战火燃烧好几天,每天都令他头疼,今天这事儿必须当日毕。跟进302关上门,喻之美在房间里照旧拉窗帘脱外套,收拾房间,完全不把简兆文放在眼里。他跟在后面:“别生气了吧。我不会哄人,但是不想这事儿困扰咱们俩。”
“我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渣男’。”
“这话谁都能说,唯独你不能。”
谁知道喻之美把他往墙上咣地一磕,后脑勺瞬间起了个包——他都不念及一下自己得过耳石症?一阵恼火,简兆文开了口:“如果你遇到个非要在你身上较真的人,甩也甩不掉,但是没有那么讨厌,是不是得给人家起码的尊重?”
“所以我教训她啊。”喻之美盯着他的眼睛:“我能说什么吗?让你把她遣送回北京?让你离她远点?让你辱骂她到不敢靠近你的程度?我一个字都没说,但是谈恋爱没有一个人不在意前女友的,尤其这前女友还爱你。我会不怕?”
“我现在只爱你——我保证。”
喻之美松开他:“别勉强,她来不是你的错,我也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你真要是喜欢邱诺,和我做个朋友、邻居、soulmate也是可以的,只有‘那种’关系,我也可以。”
“我不是这种人,别再说了,很过分。”
“我就是因为这样,没法把你放在心里的第一位。以后大概还会有其他人出现在我们之间,毕竟你创业成功,肯定不会永远住在老房子里,也许会有其他的生活……如果真的放在第一位,我大概会发疯。我不可能一直举着战斧教训你身边的所有人,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闭嘴。”
“我并不是自卑,只是觉得不值。简兆文,你可以做万人迷,也可以做别人的白月光,我不想做你的傀儡,和你恋爱如果持续让我伤心,我就离开你。”
话全被堵在嘴里,简兆文反过来把她贴在墙上,两手圈在一起举过头顶,目光逼视她,接吻也不肯闭紧眼睛。喻之美不想看他负担的眼神,只闭上眼睛偏过头咬他的耳朵,耳垂一口咬下去再用嘴唇滑过,果然激怒了他——她多么庆幸简兆文的敏感,他自己并不懂,也多么庆幸自己还有一点点自信,可以让他缴械投降。情欲多么阴险,温情脉脉快感微弱,愤怒才令人血脉喷张。谁都不肯认输在房间打架,总有一个因为瘫软先败下阵来。逞口舌之快,做销魂之姿,稍微用一点力气便在身上点火,燎到最后浑身都燃着了,汗涔涔地竟让彼此打滑;再脏些,再坏些,再猛烈些,下作了才刺激,放荡了才销魂。凶猛的野兽挤到了隐秘的洞穴,耳边像是恍惚传来一阵音符,没腔没调,这张叫简兆文的五线谱弹出的全都是靡靡之音——脑海里都是他真是一件色情的事情。
喻之美何尝不怕。和简兆文在同一层楼比邻而居,爱情像童话故事;而邱诺冲出来提醒自己,简兆文和她根本不是在都市里偏安一隅,而是在海上驶离码头。他们棋逢对手并肩登船,婉转的舞曲开始,凤冠霞帔的权贵前来逢迎,笑声凌乱的交际花逐渐靠近,深海里不明的危险总会浮出水面,远处熟悉的广告牌倒影在海里被打散,惊涛拍岸。跌一跤不会吃痛,爱情尚可自愈,而之后的日子免不了再栽跟头,真的越来越往深海离去,她还下得了岸吗?窗帘望去的窗口小如帆舟,屋外夜幕里有浓雾,喻之美觉得自己像从窗口望夜幕和大海。
“试过我了还能和别人在一起吗?”
喻之美叹了口气:“你怎么和郑择演学。”
“什么意思,你和他睡过了?”
“说出这话你还是人吗?”喻之美捏着简兆文的下巴:“再说骚话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简兆文也捏紧了喻之美的脸:“以后,你吃醋了可以说,不高兴了也可以说,不安也可以说,但不能什么都藏在心里,然后暴力解决提分手,听见了吗?”简兆文把她往怀里一搂,手臂卡得她难以呼吸:“再嘴硬,下次还这样收拾你。”
赤身裸体的表什么白。稍微放了心的喻之美看着窗口想,也罢:总好过空口理论,太有倾诉欲的男人话太多了等于没说,还难以听懂。
虽然她觉得这个症结没有根除。
正午十二点,简兆文坐在咖啡厅看面前的资料,等郑择演出现。邱诺短暂的消失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安宁,他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想投资的事情。雷正并不对郑择演抱多大的期望,也答应来和郑择演一起聊投资,临出门却接到电话又去了医院——小夕冲他扔了个茶杯,正好割到了他的手臂。这茶杯如果因为雷正邀请邱诺来上海而起……简兆文脊背发凉,感受到被喻之美支配的恐惧。
他今天穿了件裸色衬衫配蛇纹手包,头顶戴了个限量款渔夫帽,手上细心地配了戒指。自从和雷正开公司以来,他的打扮似乎越来越受同性的注意,坐在咖啡厅开着昼夜,竟然收到很多来自附近的人的打招呼,还有一个就在咖啡厅的斜对角看着他。郑择演在电话里说起用户数和日活,简兆文和远处的人微笑,暗自得意——身边的陌生人都在用,用户数有什么好担心。郑择演一屁股坐在自己对面时,远处的男人眼神更复杂了。
“久等。”
“没有,我正好喝杯咖啡。”
“直接进正题了,现在昼夜的资料我初步估算下来,应该融资500-1000w左右。”
“这么少?雷正可是有宏伟的计划,还要租审核团队,这个预算养员工也只够养一年。”
“目前的确是这样。你们虽然用户数够,UGC内容也多,上升趋势也不错,但是没有明显的变现渠道。看不到盈利趋势,资本怎么进来掏钱。”
“这个你等雷正过来。他有一套新的产品体系和VIP收费,产品这块交给他来讲。”
“好。还有多久到?”
“那你可有得等。他在医院——一言难尽。”简兆文转了转戒指:“怎么突然想帮昼夜融资。”
“别想太多,单纯想赚你这份钱。”郑择演笑了:“而且我是喻之美的朋友。”
“啊?”果然这两个人发生过什么。简兆文一阵胸闷:“你们俩怎么回事?”
“没事啊。朋友间的交流而已,你不要介怀,有些话题是只有朋友之间才会聊。但她最近在吃你的醋,我知道。”
“不吃醋的人,得多变态啊。”简兆文抽了抽鼻子:“她吃醋了我才知道她在意我。很多时候她对我没有倾诉欲,我甚至不知道她对我是什么感情——非要‘打一架’才知道。”
看到简兆文的表情,郑择演并不说话,他可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简兆文的“朋友”。侧身去抓隔壁空桌子的湿纸巾时才发现,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在聊天的女人竟然是欧静荷。他盯着背影看了很久,染了棕色扎起来,留着碎头发的肩颈露出来,和发色完全不匹配的满是logo的宽领裙子,浮夸得像个清朝镶滚——分分寸寸都显示她过得很好。对面坐着个谈笑风生的男人,笑着把文件塞回包里。真的要有彻骨的恨想要逃离,世上不见得没有路走。她总说自己无路可退却从不行动,无非就是贪婪。他知道对方是输不起,就更想要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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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暗妒
叫嚣的都是想要真爱,心里又都是度量衡。角力三旬,无非看谁先让出这一步。这一较真却让欧静荷笑得舒爽,真的不是男尊女卑的年代了,郑择演眼神里那一层裹着一层的渴求,凶光都显得没有底气,地位占了上风,只要爱得多一点,他终究也卑微起来。
体检报告出来了。三十六岁的欧静荷女士除了喝酒太多肝出了问题,没有卵巢囊肿,输卵管堵塞也治好了,基本健康。曾经高远到处出差,和朋友总会出入声色场所,她看到传染病一栏,总是心惊肉跳。后来没了性生活没了顾虑,伴随衰老,她只要看到妇科数据,就总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VIP体检的好处就是足够私密,检查也不会在表面感受到对检查者的眼光,他们心知肚明,婚后女性的体检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步骤——整形医院和妇科拥有阔太太最多的秘密。
她最近在清算自己手下的财产。比起普通人,她的银行账户下面算是有不少存款——去银行能被当作至尊VIP的感觉,她已经见怪不怪了。高远给过她一张卡,每年都有零用钱,只要不出去工作,随便什么都可以。而钱从银行出去,一切都可以查明,她不屑;盘算这些小钱当然没有意义,真的要离婚,当然要把能拿的都拿到手。
结婚的第一年高远突然有了不少的现金流,她陪着高远规划买下了妙林的别墅、碧湖天地三期还有古北的金地贝拉维,这几年像是滚雪球一样翻了倍。结婚前的高远没想到自己会暴富,也没有什么投资眼光,变成现在的思维全靠自己。正如婆婆说自己的一样——“旺夫”。在没有孩子这层间隙之后,高远和她一起开公司,现金流通通滚进了投资的项目,还加杠杆和朋友在澳门做博彩生意;还曾经承诺过一起养孩子的话,就再送欧静荷一套商住公寓——只写她的名字,一副共沉沦的架势。如果离婚,她肯定会要分掉升值的这部分,高远不离婚的症结在这儿,说不定会费尽心机逼自己净身出户。富太太出轨离婚,基本等于失去尊严。何况……父母拆迁的那套房子里,还有高远帮忙付掉的两百万,她总要保证父母的房子,以及离婚了要活下去,并且活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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