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我。”雪惜后背惊起了一层冷汗,若是池斯年得罪的人,那不仅她,连孩子们都有危险了。
“我只是说或许,再说最近省城动荡,仇富啊激进份子啊,总之你当心,要不我来给你当保镖?”厉家琛一本正经道。
雪惜听到前面觉得毛骨悚然,听到后面,才知道他在调侃,她气恼道:“厉家琛,你一天不正经会死啊,仇富,我开个一二十万的小汽,他开个几十万的悍马,该我仇富才对啊。”
说完她狠狠的掐了电话,被他这一打搅,她也没有再深想,想着晚上池斯年回来,跟他说说这事。
挂了电话,小吉他已经用微波炉热了外卖端出来,兜兜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还拿勺子去哥哥碗里舀一勺饭,放进嘴里嚼着。
雪惜坐在餐桌旁,看着他们吃饭,“味道好吗?打包回来的应该没有才端出来的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
“好吃,妈妈。”兜兜啃着虾饺皇,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撸不直了。
雪惜笑望着小吉他,小吉他也腼腆的说了一声好吃,她坐在那里静静的陪着他们吃饭,空气静静流淌着,一时岁月静好。
晚上雪惜等孩子们睡了后,她在客厅里等池斯年回来,他们已经搬到楼下来了,把楼上让给东宁住了,但是两室一厅,四个人还是觉得有些拥挤。
兜兜没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只能在小吉他房里搭了个床,两兄妹睡一间房。其实稍微挤一下还是能住的,就是池斯年在家里时,总感觉这家里伸展不开手脚。
她思忖着要不换套大房子,别墅离这里太远,孩子们上学也是麻烦事,穿大半个城,对睡眠也不好。但是他们手里已经几套房子了,空着也不划算,租出去吧,又总觉得不差那点钱。
雪惜纠结来纠结去的,等到11点多,终于听到门外电梯开启的声音,她起身走到门口,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接着钥匙插进门里,旋转,门开了。
玄关的灯亮着,池斯年脸上有些微醺,他靠在门框上,欲进不进的,斜眼看着她笑。雪惜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了,她瞪他,“快进来吧,又喝酒了?”
池斯年一手挽着大衣,一手插在裤兜里,风/流倜傥的样子,瞅着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他轻笑道:“每天回家看到你给我等门,我就幸福得快要飞上天了。”
“敢情虐待我你就高兴了?”雪惜笑吟吟的,话是调侃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嗯,你在床上等我,我也开心。”池斯年直勾勾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她身上扫射着,仿佛眼睛都能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
雪惜被他瞧得不自在了,恼得转身,咕哝道:“每次喝了酒回来就耍浑,我不理你了……”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拽着手腕,一个旋身,她被他搂进怀里,门吧嗒一声合上。
池斯年带着酒意的呼吸侵袭而来,喷洒在她光裸的脖子上,她呼吸一紧,抬头望着他,“斯年,孩子们在呢,你别乱来。”
“他们睡了吗?”池斯年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脖子上,痒痒的,雪惜偏头躲开,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嗯,睡了。”
池斯年的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叹息道:“好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雪惜担心孩子们出来会看见什么,推着他的肩,“好了,进去吧,我给你煮解酒汤。”他最近应酬很多,总是很晚才回来,她等孩子们睡了,就看看小说,或者构思一下下一本。
用池斯年的话说,她不用那么累,但是她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习惯,每天不写点儿,就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做。再说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享受。
她不想学那些家庭主妇一样待在家里,最后变得一无是处,她想内外兼修,等20年后,她在他眼里依然还有魅力。
池斯年也不拦着她,前提是她不能太累。过年回海城时,杨若兰等她去一个老中医那里开了一个月的中药,说是给她调理身体。她没有拒绝妈妈的一片心意,她经期不准,再加上她畏寒的毛病,也确实要调理一下。
池斯年握住她的肩,不让她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你就是最好的解酒汤。”
第606章 倒塌
他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的,半天都不想动弹,脑海里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滋味。许久后,他放开她,去浴室里放了水,然后抱她进去,将她放进浴缸里。 雪惜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靠在他肩上,仍由他给她洗澡,就算他借着洗澡吃她豆腐,她也没有力气去管他,半晌,她怨声道:“我早晚得被你弄死在床上。”
池斯年嘻嘻一笑,“是我的荣幸。”
“……”
洗了澡,再度躺回床上,她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池斯年拿电风吹给她吹头发,她半眯着眼睛看他一脸餍足的模样就来气,伸手狠狠拧了他胸膛一把,池斯年惊奇道:“惜儿,你吃我豆腐。”
雪惜啐了一口,突然想到下午的事,她说:“斯年,最近总有一辆红色悍马跟着我,我以为是厉家琛恶作剧,打电话问他,他说不是。”
池斯年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严肃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前,本来要告诉你的,但是我听到陈北在催你,所以想等你回来再说。那辆车挡了牌照,我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总觉得不踏实。”雪惜说。
“惜儿,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多安排几个保镖,护你周全。”最近正达集团被查,税务局查出正达集团偷税漏税上达10亿,已经通报处理了,陆正鸣还在接受调查,舒雅最近海城省城两头跑,正在搬救兵。但是没人敢救正达集团,现在正值风口浪尖,谁也不想送死。
也许是舒雅被逼急了,想要从雪惜身上下手,他绝对不会允许三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
“嗯,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两个孩子。”
“有我在,别担心,好吗?”池斯年将她搂过去,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既使他说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还是免不了担忧。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嗯。”
………………
舒雅眼见着正达集团要倒了,陆正鸣又没有一点被放出来的意思,她打电话给李承昊,再三威胁,最后李承昊根本不接她的电话,气得她砸了手机。
她气喘吁吁地撑着办公桌桌面,整张脸都让恨意扭曲,正达集团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偷偷背着乔震威在省城创的业,由之前的总经理经营着,近三年才迅速壮大,她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被毁,失去了正达集团,她还剩下什么?
宋清波搅了浑水就想抽身离开?他想都别想。
都怪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宋清波敢拿宋氏相搏。都怪她,池斯年一早就有放弃世界水上乐园项目的意思,她没有及时去调查清楚。
现在他们被卷进张副市长的案子里出不来,世界水上乐园项目与和城项目都被紧急叫停,投出去的资金收不回来,世界水上乐园那片海域又被划成了军事用地。偏偏祸不单行,现在又被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查出偷税漏税,市值上百亿的公司,转眼就要倒闭,她岂能甘心?
而且陆正鸣又牵涉到一宗杀人抛尸的案件中,每件事都让她烦不胜烦。当初她说过不要动秦珊珊,他偏不信,如今捅出这么大个娄子,如何收场?
而她手里的文件,并不能手眼通天,最多只能够威胁李承昊。
李承昊最近跑肿了腿,也没有跑到关系,爸爸过往那些有交情的人脉,多年不用,一听说是省城的事,立马闭门不见。舒雅又逼得近,他实在走投无路。
有时候他甚至想规劝父亲去自首,可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他说不出口。
舒雅打电话来,他甚至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的父亲,曾是他的偶像。但是偶像也会做错事,偶像也会犯法。
李承昊痛苦不堪,他该怎么做?去省城请求池斯年帮忙吗?可是他有什么脸去求他?若不是他父亲从中牵线搭桥,挪用公款,收取暴利,池家怎么会沦落到那种下场?
他没脸去求,舒雅还一再逼他,他甚至想,如果他跟她同归于尽了,她是否就能放过父亲?
李母见儿子最近压力大,给他熬了鸡汤,去厨房那会儿,她听到儿子在大喊,“不要,不要伤害我爸,父债子偿,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
李母看着躺在沙发上挥舞着手的儿子,老泪纵横,她拭着泪,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捡起薄毯盖在他身上,李承昊惊醒过来,眼眸睁开时,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杀气,看到是自己的母亲,他才敛了眼里的杀气,“妈,您怎么在这里?”
“昊昊,最近让你受苦了,妈瞧着你天天憔悴下去,妈心里难受啊。”李母掩着脸哭了起来。
李承昊这几天睡眠少,眼窝深陷进去,听见李母哭,他心里烦,却不想伤了母亲,语气小心翼翼的,“妈,您别担心,我们一家人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昊昊,我不逼你了,等你爸好一点,我就劝他去自首,你要出了事,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李母伤心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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