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大哥,对方很诧异:“你吃错什么药了?这样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何川幽幽地长叹一声,仿佛有说不出的烦恼。
何川有心事了,大家面面相觑,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饺子端过来了,小陈一边捏耳朵一边说:“小心,烫着呢!”
何川懒懒地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嚼嚼,又立刻吐在碟子里,说:“什么味呀?就还五星级酒店呢!”
小陈赶紧尝一口:“还行啊!老大,你这嘴也忒刁钻了吧,还是你在哪里吃过更好吃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何川拿起洁白的餐巾在嘴角按了按,笑得暧昧而神秘,缓过劲之后,那个地方那个人,回想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
突然,他不动了,视线紧紧黏在一个角落里,那儿坐着一个穿黑色小礼裙的女人,裙子是那种微微反光的缎面的材质,越发衬得她那张小脸晶莹雪白。
她双眼异常明亮,一眨不眨就盯台上的主角。
何川霍然起身,田孜居然来了!
真是个受虐狂!
旁边的人不明就里,跟着看了过去,说:“哥,你不是换口味了,现在喜欢这么素的?”
他发小也跟着看了看,轻佻地说:“不是年轻姑娘了,不过倒也有些白净动人之处,哥,我给你说,这种女人上了床才销魂呢,脱了衣服,一身雪白的皮子,又滑又腻......”
“闭上你的臭嘴吧!”
何川暴喝一声,把餐巾往他脸上兜头一扔,大踏步走了过去。
罗小虎被朋友叫走了,田孜独自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一些,这样也好,免得他如坐针毡,一秒钟看一次她的脸色,小虎这小伙子倒是挺实心的。
田孜很奇怪,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她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刚才有那么一瞬她连呼吸都上不来了,现在却还一样端端正正坐在这里,偶尔还可以和旁边的人微笑一下,礼貌而优雅,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早就成了破烂不堪的棉絮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又干又涩,奇怪,连眼泪都没有。
台上好像有什么节目,周围的人潮水一样涌过去看热闹,改日出去交际,都是新鲜的说辞,值得说嘴和夸耀的。
田孜孤独地坐在原地,仿佛退潮后遗留在沙滩上的一个小贝壳,形影相吊,找不到回去的路。
突然,头顶笼上一团阴影,她抬头,看到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刀砍斧凿一般立体冷峻的轮廓,竟是许久没见的何川。
她笑了,慢悠悠地说:“陈宝珠心够大的,连你都请!”
何川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说:“那也没有周子非心大,前不久还在电话里难舍难分的前女友也敢请来观礼,不怕砸场子?”
他还是一贯的不饶人。
田孜木呆呆地说:“没有人邀请我,我是自己来的,可能那一巴掌不扇到脸上就永远不知道疼。”
她突然自嘲起来,何川一个冷不防,顿时语塞。
其实他大可以说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鸡汤,但看着田孜那张脸,他突然说不出口了,因为他知道那样的话对她来说有多无力和苍白。
很多时候道理是道理,痛苦是痛苦,不搭嘎的。
田孜的语气忽而尖锐起来:“这下你那口气出尽了吧?高兴了吧?还专门跑过来,看笑话不嫌热闹大!你说得没错,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愚蠢.......”
她的情绪突然找到了一个释放的出口。
何川意外地平静,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突然来了一句:“你想哭就哭出来,没什么丢人的。”
田孜说:“谁说我想哭的,我...... ”
她突然哽住了,用一张纸巾捂住脸,肩膀微颤,不一会儿纸巾就被濡湿了一大半。
杭州灵隐寺有副对联: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也许是她贪心了,虽然心里都明白,情感上还是霸住不属于她的东西不肯放手。
田孜很快平静下来,用纸巾捂着响亮地擤了一下鼻涕,问他:“我妆花了吗?”
出于女人微妙的心理,出门前她对镜贴了半天花黄,来了现场才知道什么是“萤火之光,岂可与星月争辉”,。
家一对佳人站在台上熠熠生辉,连看都顾不上看她一眼,连她的悲伤都是孤独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何川凑过去细看了一番,说:“嗯,洗洗还能用。”
田孜看到他嘴角的笑,竟然有点温柔的意味,心下一动,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她眼波一转,问:“还记得你上次说的话吗?”
“什么话,老子的金句多了去了!”
何川顺着杆子往上爬。
田孜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何川身体一震,目瞪口呆,像看到鬼一样瞪着她。
田孜不催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有不正常的潮红,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苗。
好一会儿,何川傲娇地说:“切 !老子也是有尊严的好不?”
田孜哼了一声,起身就走。
何川赶快起身跟着:“你说真的还是耍我?”
“哎,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技术挺好的啊?”
他隐隐有点小得意。
田孜不理她,急急地穿过人群往外走。
何川有点急了,大声说:“喂,喂,我能改主意吗?”
田孜猛回头,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嫣然一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真的改主意了?”
何川身上的血一阵沸腾燥热,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突然泄了气,说:“假的!”
(作者的话:为了保持情节的完整性,又多更了将近一千字,求表扬!色气满满的何川哥哥这次傲娇了哦!)
第46章 少年情怀总是诗
田孜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川,像不认识他一样,下一秒转身就走,又急又快。
她心里充满了挫败和屈辱感,靠,现在连他都嫌弃自己!
身后的何川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这个时候装什么贞洁圣男?!又怕她冲动胡乱找了别人,“哎,哎”地叫着追在后面,嘴里胡乱地说:“你千万别冲动啊,别的男人还不如我呢,不干净。”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混账话。
有几个人挡了路,等他再看到她时,她身边已经多了个年轻的男性,俩人交谈了几句,一晃不见了。
何川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一发狠,直接拨开眼前的人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门口,才遥遥看到那个男的帮她叫了辆出租车,殷勤地打开车门,田孜一个人坐了进去。
何川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田孜推门进去的时候姜璐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王牌对王牌,她穿着印有皮卡丘图案的睡衣,看得咯咯直笑,客厅橙黄色的落地灯暖暖地笼着她,有种家的温馨。
姜璐看到她回来,冲她笑一笑,说:“这么早就散了?”
她之前谎称去参加老同学聚会。
田孜那颗凄惶无依的心一下子着地了,她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秩序井然,并没有因为谁而支零破碎。
她如往常那样和姜璐聊了几句,然后找了个借口进房间了。
门一关,她的心又开始疼了,原来成年人的痛苦是间歇性发作的。
她没有开灯,摸黑坐在窗边的桌子前,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恭喜!
然后默默地把它拉到黑名单里,又把微信和其它任何一个可以联系到方式都拉黑了。
田孜知道这样很小气,显得她格局很小,分手后还能做朋友才够格调,才算潇洒。可真爱过怎么可能云淡风轻?一个眼神就会崩溃。
这几天,何川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去安家找田孜。
一路上他连导航都没开,通往她家的那条路早就烂熟于心,仿佛已经在潜意识里去过很多遍了。
他一路上心心念念,盘算着各种版本的开场白,却没想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院门上挂着硕大的铁锁,还有一副斑驳的白色对联,从缝隙里往里面张望,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春草疯长,一片荒凉。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这里已经完全换了模样。
何川莫名有点心慌,在他缺席的时候安家发生了什么事,田孜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总不能离开这个城市了吧?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打给朱浩宁,顾不得绕弯子,第一句话就是:“田孜辞职了?”
“辞什么职?”朱浩宁轻笑:“不是去德国参展了吗?怎么,她不接你电话?”
看来小情侣之间在耍花枪。
何川有点讪讪的,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说:“没有的事!”
朱浩宁坐正了身体,说:“不对啊,老弟,你这次好像来真的啊!”
“什么么蒸的煮的,挂了!”
何川被戳了心,不愿和他啰嗦,“啪”就把电话挂了。
随后又释然:还有心情去出差,估计没多大问题。
田孜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荡荡,终于坐上了飞往柏林的飞机,几乎占了大半个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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