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C回复:我天呐我还在和老刘打赌你俩啥时候在一起,我还猜一个月!我输了!小应你赔我钱啊!
应子弦:……这群沙雕!
成为男女朋友后,住在一起就更顺理成章了。他们相处得很自然,也很默契,各自分担家务、共享愉悦时光;亲密时耳鬓厮磨,需要独处时也有各自空间。总的来说,应子弦觉得,无论身还是心,闻铭都是一个契合的伴侣。
这天,应子弦在沙发上看书,闻铭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避到了阳台去接。
以前闻铭接电话,向来是坦坦荡荡,当着应子弦面接出来,也大多是公事上的电话,或者是和从前战友的叙旧。这一次却如此反常,立刻引起了应子弦的注意。
她看着闻铭走到阳台上,和那头在说些什么,期间还朝她看了一眼。应子弦垂下眼,等他从阳台回来,放下书,直接问他:“谁的电话?”
闻铭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应子弦又道:“不打算和我说?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电话和我有关,你也不准备说吗?”
闻铭哑然,女朋友是学心理的,观察细致洞察深刻,什么事都瞒不过去。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爸想见你。”
应子弦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闻铭他爸的名字,那人物百科上辉煌的履历和职位,瞬间“嗷”的跳了起来:“大佬要见我?!”
闻铭:“……”
他揉了揉眉头:“他比较古板固执,对人对事都很严苛,我不想你去见他。”
应子弦对闻铭和他爸的父子关系也略有所知,心里对那位铁血战将也不是不怵的,可是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断的,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脱离原生家庭呢?她想和闻铭有未来,就绕不开他的父亲。
第71章
“怕什么, 他儿子在我手里呢!”应子弦笑嘻嘻的,她直觉不喜欢看闻铭眉头紧锁的样子,于是特意去哄他, “要不这样, 你把你爸号码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闻铭疑惑地看着她。
她清了清嗓子, 手指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姿势:“喂, 里蛾几在我手上!哈哈哈哈!”
闻铭也失笑,他眉眼温柔,,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我以为你不愿意去。”
他没忘记三年前分别的那个夜晚, 他提到婚姻时,她的抗拒和退缩。
“那个啊。”提到这个应子弦也很不好意思,三年过去了, 人事都改变了很多,她的思想和观点也在发生变化。三年前的自己对婚姻是有极大的恐惧和抗拒的,她视婚姻为洪水猛兽,是埋葬女性独立个性的墓地;三年后的她却能更客观、更理智、不那么偏颇地去看待婚姻这件事。如果说爱情是童话, 婚姻固然是让爱情无法自在的重量, 拖着它往下坠, 但也是这个重量, 让爱情不那么轻飘,而能落到实地。
而如果对象是闻铭的话, 她就更不怕了。
闻国山挂了电话以后, 气得要死。警卫员拿着速效救心丸紧张地在一旁候着,闻国山缓过来以后,看了他一眼:“不至于。我还死不了。”
警卫员不敢说话。
闻国山叹了一口气, 他和闻铭的父子关系就是一场长期持续的博弈。小时他弱小无能力,很多时候无法反抗;后来他羽翼渐丰,从雏鹰长成了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再不害怕悬崖峭壁和河滩险峰,于是从鹰巢里飞出去,再也不回来。如今他只是让他带女朋友回来给他看看,他都不肯同意。
闻国山有时也会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在家庭中是否扮演了一个严苛的封建大家长的角色,可是既无人听他诉说,也无人给他台阶下,他只能被架在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下不来。
电话响了,警卫员去接电话。两分钟后,他喜形于色地跑过来:“司令,闻铭说这周末带女朋友回来吃饭!”
闻国山精神立刻矍铄起来,一下一下拍着椅子扶手:“好,好。叫小郑周末弄几个好菜、弄几个硬菜!”
周末,应子弦比以往提前半小时起床,刷牙洗脸洗头化妆挑衣服,闻铭花了10分钟打理好自己的时候,应子弦还卡在挑衣服这一步。
她把衣服裙子铺满了一床,一件件拿起来试:“这件太露。”“这条裙子会不会太短。”“这条太有攻击性,长辈应该喜欢温婉挂的。”
忽然转身问闻铭:“我是不是该穿裤子?你爸应该喜欢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孩子吧?女兵这种?”
闻铭完全心不在焉,被应子弦的雪肤晃花了眼,直觉再让她这样折腾下去,他可能先要暴露禽兽本性了。于是随手拿了一条裙子:“穿这件。”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墨绿色很挑人,但是应子弦皮肤雪白,长相美艳精致,能压得住这条裙子。裙子的设计也很简约,成熟但不老气,应子弦穿上后,还是很满意的,抛了一个媚眼给闻铭:“你眼光不错哈。”
闻铭笑了笑,在他心里,应子弦无论是怎样的穿着打扮,都是最美的。
他安慰应子弦:“别紧张。他儿子都在你手上,你怕什么。”
应子弦噗嗤一笑:“我这算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样一打趣,应子弦紧张的心情果然得到了缓解。两人吃好早饭,拿好准备好的礼物,出发去闻国山那。
车子驶进军区大院,门口的警卫认识闻铭的车,很快放行。应子弦最后理了理裙子,昂首挺胸,拿出最好的仪态,挽着闻铭下了车。
开门的是家里的郑阿姨,一张圆乎乎的脸上都是喜庆热情的笑意:“闻铭回来了啊,这是小应吧?可真漂亮。快进来,司令一直盼着你们呢。”
闻铭家中是典型的中式装修,一水的红木家具,客厅与玄关之间用一架红木屏风隔开,屏风上绘着山石苍松,很符合闻国山的身份。
转过屏风,应子弦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位老人。他精神矍铄,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严,看上去不好亲近。此刻正用如同鹰隼般的锐利目光打量她。
应子弦并不胆怯,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闻叔叔好。”
“好,坐。”闻国山有点诧异,很多女娃子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识的会躲闪,这个女娃子胆子倒大。
闻铭和应子弦在沙发上坐下,应子弦看了看闻铭,她拘束是正常的,怎么这位爷也这么生分,不像是回到家中,倒像是来做客一般。
坐下后,这父子俩半天都没人说话,气氛尴尬得一逼,应子弦感觉自己就像那个“我快要窒息了”的表情包,恨不得掐住自己喉咙。她保持微笑,偷偷捅了捅闻铭,示意他开口找话题。
闻铭默了一会儿:“您老身体还好吧?”
闻国山:“还行,没被你气死。”
话题到此完美终止。
应子弦的笑容逐渐崩裂,受不了了!
她清清嗓子,看她挽尊小能手出场!
她笑吟吟道:“闻叔叔,我上次看军事频道,上面介绍了一种新式机枪,说它比传统机枪有更多优点,我没太听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吗?”
闻国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最喜欢和别人讨论军事话题,只是家中子侄辈大都从军,对这些话题了解得比较多,没人肯听他吹;外行人要么丝毫不感兴趣,要么一窍不通,无法沟通。像应子弦这样的对军事有兴趣又一知半解的萌新,简直是他最好的说话对象!
接下来到开饭的这段时间,闻国山开始滔滔不绝地对应子弦进行科普。应子弦尽职尽责地充当一个观众,时不时给予共情、支持和肯定,还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向闻国山年轻时参战的经历。
人越老越喜欢回忆往事,闻国山很喜欢讲自己年轻时南征北战的经历,似乎能从这些回忆中感受到年轻时的活力和健康,而暂时从已垂垂老去的事实中逃遁出去。
只是大部分时候,不大有人愿意听他讲古。而应子弦愿意,还不时提问,惊叹,啧啧称奇,简直是最佳听众。
应子弦倒也不全然是为了迎合闻国山。事实上听老革命讲这些往事,比看史料来得更为详实和真实,很多细节是史料不会记载的。
战争往往是最宏大的叙事,而宏大叙事下个体的命运、选择、悲欢离合总是容易被忽略,可正是这些个体,才决定了叙事的走向。
郑阿姨把饭菜都端上桌,道:“司令,闻铭,小应,来来来,快吃饭。闻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小应是南方人吧?阿姨也学了几道南方菜,你尝尝地不地道。”
讲真,应子弦觉得郑阿姨都比闻国山热情多了。
闻国山讲得还意犹未尽,他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茶,道:“小应好,小应是个好孩子。”
闻铭没说什么。他没敢告诉他爸,在刚才的谈话中,应子弦起码用了三四种心理咨询的话术在他身上。
吃饭的时候,闻国山终于想起了闻铭这个儿子,问了几句任务的事,具体的任务报告他已看过,但还是有些问题想当面问。父子俩同往常一样,说不到几句就吵起来。
闻国山“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吹胡子瞪眼:“你不要以为你任务成功了自己就了不起了!你看看你这飘的,啊,还没怎么呢就上天了!你要真有本事,就给我回部队去做贡献!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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