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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个会所占地面积极大, 里面错落分布了许多建筑风格迥异的二层小楼,每幢二层小楼一楼是大堂和厨房,二楼是包厢, 有趣的是, 每一栋楼只招待一位客人和他带来的朋友,且楼与楼之间用树木花丛假山遮挡, 彼此并不碰面, 极大地保证了私密性。
舒父和舒母费尽心机在这里攒局,自然是看中了这里的私密性。两口子为了儿子,也是下了血本,总想着能逼得应子弦去儿子床前道歉求饶, 也许儿子心情能好点。
舒柏韬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割得不深,说穿了就是皮外伤, 这些天也渐渐愈合了。医院建议他们可以出院了,又委婉地劝说舒父舒母带着舒柏韬去专科精神医院看一下,自然是被严词拒绝了。且舒父舒母也不肯让舒柏韬出院,只说还要养几天, 医院也没办法, 反正他们也不拖欠住院费, 要住就住吧。
服务员把两夫妻带到了包厢门口, 替他们开了门,便识趣地离开了。舒父舒母进了门, 满以为会看到一桌人, 可里面却只坐了两个年轻男人。
两个人气质都很硬朗,尤其是穿黑衣的那个,更是锋利。舒父舒母是人托人, 有些来的客人他们也不认识,还以为这是他们请来的人呢,堆了笑和他们寒暄:“两位是胡老三的朋友吧?怎么胡老三还没到?也不急,我们先等一等,两位先喝茶。”
闻铭从舒父舒母一进来就打量他们,一看他们便知是典型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多年的老油条,市侩、油滑,善于经营人脉网络和钻空子。若没有他,应子弦对上这样的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舒父舒母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却见对面那两人根本没搭理他俩,只是审视般地看着他们。不知怎的,舒母对上闻铭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夫妻俩终于觉出不对来,互相看看,皱起眉头质问:“你们是谁?是不是走错包厢了?”
闻铭终于开口了:“舒国明,家里做的房地产生意?”
舒国明,也就是舒父,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
闻铭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个文件袋甩到了舒父面前。
舒父狐疑地看着他,然后抽出文件袋里的资料,这一翻看,他顿时脸色大变,啪的一下合拢文件,惊疑不定地嚷道:“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他脑子里瞬间掠过了好几个怀疑对象,都是他的竞争对手。哪个搞地产的敢拍着胸脯掷地有声地指天发誓自己绝无违规操作之处、没钻过空子、没私下活动过,舒父自然也不例外。这文件里桩桩件件列着他公司违规之处,他有一个楼盘,用的是轻质砖,轻质砖是近年新出的一种新材料,优点很多,但是这轻质砖不能用于承重墙和卫生间、厨房等容易渗水的墙面,大部分楼盘用的还是轻质砖和红砖混合,他这个楼盘却没有红砖,都是轻质砖。业主验房时,发现这墙面无法承重,连钉子都钉不住,当时闹过好大一场,投诉到质检局建设局,只是后来不知舒父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事压下去了。可是文件里却调查得清清楚楚,连他私下的活动都查清了。
这还只是其中一条,另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其他事,小到诸如消防检查、大到他有一个楼盘施工时死过一个工人。这些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故意闹出来,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舒父面如死灰,再不敢轻视闻铭,但他到底是商人,这种情况下还能镇定,客客气气地给闻铭倒了一杯茶:“咳,你看这事弄的。其实那些事我都能解释的,我可绝对是守法公民,违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做。这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的,我肯定帮!”
舒父还以为闻铭是拿着这些秘密来讹诈呢,却不想想人家都能弄到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看得上他的钱。
陈柯鄙夷地看着他:“我们可不缺钱,你还是自己想想最近做了什么缺德事吧!”
舒父苦思冥想,他总不能说自己做的缺德事不少吧,于是只能一点点捋,想到他最近做的事、又想到这个局本是为了弄应子弦组的,两夫妻一刹那间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一块儿,彼此惊讶地对视一眼。
舒母没看到那文件里的内容,还当闻铭是来敲诈勒索的,没把他放眼里,冷笑:“我明白了,你是为了那个女学生来的吧!瞧不出来,这女学生小小年纪手段了得,勾得那么多男人为她生为她死的!难怪我儿子被她耍的团团转!我实话和你说,那小贱|货我是不可能——”
陈柯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糕,果然舒母话还没说完,人影一闪,闻铭已到了舒母面前,伸手掐住她下颌,让她再发不出声音来,厉声道:“你当我不会打女人?”
他手劲极大,舒母被掐得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只喉咙里嗬嗬作响。舒父慌忙扑上来扯住闻铭:“别动手别动手!”
闻铭那手铁掌似的,舒父哪里掰得开,眼看舒母口涎都要流出来了,闻铭才嫌恶地松开手。
舒母大声咳嗽,喉咙下颌处都一片火辣,她灌下一杯茶,嘶声力竭叫道:“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坐牢!”
闻铭冷笑一声:“去啊。”
舒父头痛舒母的看不清形势,冲她大叫:“你闭嘴!你没长眼睛不会去看文件吗!”
他转向闻铭:“这事是我们不厚道。但我们也只是心痛自己儿子一时失了理智。请这位……”他抬头看看闻铭,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面前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只得略去称呼,“……体谅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心。应同学那边,我们一定有所表态,是我们对不起她,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绝对让应同学满意为止。”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是来替应子弦出头的。
那边舒母看完了文件里的内容,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跋扈,虽然脸色难看得很,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点头附和舒父的话。
半小时后,闻铭和陈柯出了包厢。两人走出会所坐上车,陈柯才道:“这下好了,可消气了?”
闻铭想起应子弦脸上的红痕,手又忍不住动了动,想一拳砸到舒母脸上去。
陈柯察言观色:“差不多得了,总不能像从前那样闹,你都几岁了。闹得太过,你家老头子要把你赶出家门了。”
闻铭却不置可否,淡漠道:“我就是不做这些事,他也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陈柯暗叹一声,这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能说什么,闻铭和他爸这对父子,简直是作孽。那句歌词怎么说的来着?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有幸运的,成为知己;有不幸的,只能是甲乙。
闻铭家情况又更不同,他们不是甲乙,是仇人。
天色渐晚,应子弦在厨房里忙碌。闻铭这房里的厨房像个摆设,一应厨具都是崭新的,柜里的调料也都没拆封,好在都在保质期内。
应子弦将黄瓜切丝,豆芽切成整段,和黄瓜码在一起,然后开始调汁。等闻铭回来时,她正好拌好了两碗面,把卤牛肉码在面上,端去餐桌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头对闻铭嫣然一笑:“你回来了,刚好,去洗手吃饭。”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向屋里,她站在暖黄色的光里笑意盈盈,周身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桌上两碗面,用白瓷碗盛着,面里青色的黄瓜、白色的豆芽、红色的花生米,还有浸在调味汁里的雪白的面条,这一切都在向他展示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他站在玄关处沉默了许久,一双眼跟着应子弦转,应子弦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悸动,奇怪地看着他:“快进来,洗手去啊。”
闻铭喉头一动:“好。”
凉面很好吃,黄瓜和豆芽鲜嫩,花生米松脆,牛肉卤得入了味,调味汁酸辣开胃。在炎热的夏季里忙了一天,汗流浃背回到家里,吃上这样一碗面,又清凉又爽口。闻铭吃得一丝不剩,连调味汁也喝了。应子弦倒是剩下一半,她吃饱了——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她中饭吃多了。闻铭看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把她的碗拿来,三两口吃光了她剩下的面,然后起身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洗碗池里洗。
他干活也利落,三两下刷好了碗,擦干净了餐桌和流理台,又清理干净了洗碗池,把厨余垃圾扔进垃圾袋,袋口一扎就拎到了房门外。
应子弦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她爸在家里洗碗,那就真的只是洗碗,其他一概不管,不像闻铭这样料理得清清爽爽。
闻铭收拾好了厨房,和应子弦在沙发上坐下。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些果汁和饮料,放到了冰箱里,这时刚好冰镇得差不多了,两人相拥在沙发上一边喝饮料一边看电视。应子弦靠在闻铭身上,他身上还残留着夏日猛烈的燥阳味道,她无意间一转头,却看到了落地窗玻璃上映出的他们的影子,像极了一对夫妻。
应子弦在闻铭家住了两天,第三天要回校,闻铭按捺住内心想要怂恿她搬出寝室和他住的叫嚣,将她送回了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30 20:24:00~2020-08-01 19:3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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