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前胸口处,被荼毒得不忍直视。
尽是他的指痕横亘。
再往上,就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眼里丧失生意。
......
晚上,哥哥独自归家。
听见开门声,原在床上躺着的霍东霓直接掀开被子,拖鞋都没穿,光脚跑在冰凉凉的地板上,拉开卧室门冲了出去。
霍西决刚关上门回头,就看见少女朝自己奔来。
他想也没想,就张开了双臂。
霍东霓扑进男人怀里,膝盖重重地撞在地面上,她用力地抱住男人的腰,脸一个劲儿地往怀里埋,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与他融为一起。
霍西决的本能,是就是紧紧地回抱少女,温热的大手一下有一下地轻轻拍在她的背上。
缓了会儿,温柔地说:“霓霓,受委屈了。”
霍东霓情绪激动,在哥哥怀里抖得跟筛糠,她摇摇头,哽咽道:“......不委屈。”
刚说完却又哇地一声哭出来。
这段时间她的眼泪是真的不值钱。
满腹全是委屈心酸。
霍西决没去追问她些什么,只是心疼地接住她所有负面情绪,用大手覆在她的后脑上,将她按向自己的心脏位。
“霓霓。”
“世界太吵,来哥哥怀里,听听心跳。”
闻言,东霓更是哭得语不成调,她不敢想象,要是没有哥哥的话,她到底拿什么来抵抗支撑下去。
距离霍陈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转眼只剩不到三日。
情况依旧严峻,请不到任何律师提供法律上的帮助。
期间,霍陈出院回家。
只是,顾惊宴不肯撤销诉讼的消息,兄妹两人还不敢告诉霍陈,生怕郁郁脆弱的他一个想不开,又想办法自杀。
霍东霓焦虑不安,彻夜难眠,在脑子里不停地设想霍陈站在被告席上的画面。
今晚也是一样。
闹钟上的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可她无一点睡意。
咚咚咚——
传来几声敲窗的声音。
霍东霓心里不住咯噔一下,房间漆黑,她在黑暗里瞪大眼睛,把头转向窗户方向,拉着窗帘的看不到是谁,只能警惕地问一句。
“是谁?”
外面没有回答。
咚咚咚——
又是几声敲窗声,在寂静深夜里格外明显。
霍东霓下床,趿拉上拖鞋。
朝窗边走去。
她伸手,拉住窗帘边缘,一点一点掀开后,清晰英俊的脸出现在目光里。
一时惊得她怔住。
冷调月光下,顾惊宴立在窗前,穿一件淡蓝色连帽卫衣,肤色玉白,眉眼朗润,一见她拉开窗帘,唇畔竟露出毫无城府的笑容,喊她:“霓霓!”
那笑,那语调,令霍东霓内心动荡。
他怎么了?
手上却下意识地做了个嘘的动作,霍西决的房间就在隔壁,如果吵醒哥哥,难免会引起冲突。
没想到,男人异常配合。
他用一只手捂住自己嘴巴,表示自己很乖,眼巴巴地看着少女不敢吭声。
两人隔着一扇窗,沉默着。
霍东霓不知所措,看着窗外月色下高大的男人,注意到他脸颊沾着泥土还有一道新鲜的刮伤,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顾惊宴直勾勾地看着她,手依旧捂着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也不知局面僵持多久,男人手酸得不行,小心翼翼地看少女一眼后,把手放下。
还是不敢说话。
他见她没有反应,索性将一张俊脸凑近,薄唇吻在窗户上向她示爱。
霍东霓:???
作者有话要说:来猜猜康,顾狗为什么会这样子?
第157章 难逃56
Chapter56
我依然爱他。——章记
顾惊宴在窗上留下一记浅吻后, 抬头看她,眉眼如沉玉。
还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霍东霓心中有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困惑, 吃惊, 怔忡,全部冗在心里, 却又不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他的呼吸氤在窗上, 变成团团的白雾,在冷空气里的很快变淡。
又在下一次的呼吸里加重痕迹。
纠结半晌, 霍东霓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初冬天冷, 夜深露重。
霍东霓没加外套,身上是薄薄的睡衣睡裤。
开门从楼道走出去时,感受到明显是我侵骨凉意,不禁哆嗦一下身子,倒吸一口凉气:“嘶——”
楼道口, 一抹阴影出现。
朝她靠近。
霍东霓缓缓停住脚步,看着男人的长腿迈进单元楼道里, 大步跨过来,他的背后是一片满洒的清月,逆光而来时, 使人看不清他的眉眼。
但他的步伐很快。
长腿几步就直接迈到她面前,伸手, 将她扯进怀里一把抱住。
“顾——”
还没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 脸就被他的两只大手捧在掌心,两颊一片温热。
霍东霓只能被迫抬起脸,和男人对视,她喉咙里有些发紧。
楼道环境昏暗, 只有接着外面道路上的月色能隐约看清,看清男人硬朗的眉骨,也看清他一双满是温柔的黑眸。
他就那么捧着她的脸,去吻她的额头。
霍东霓:“?”
额间薄唇传来温凉触感,令她怔在那里,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干嘛?”
他的吻已转至眼尾,湿濡的,也是轻柔的。
见男人不回答自己,霍东霓只好直言说:“你大半夜跑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你先不要——”
“呜......你你......”
顾惊宴吻住她的双唇,轻得不行,生怕吓到她似的,克制热烈地用舌去试探她的程度,得到一点回应就猛地发起进攻,迫不及待地交融着两人呼吸。
少女浑身都开始软了。
不行!
霍东霓一把推开男人,用手背去擦自己湿漉漉的唇,上面全是男人津液,她压低声音质问:“顾惊宴,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看她擦唇,文哲在旁边低声提醒:“沈总,那个二小姐好像在喊你名字。
沈知南眼角慵懒,睇视一眼文哲: “你听错了。”
文哲哦一声没再说话。
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像是一轮月缓慢地沉进海里,了无生息。
不知怎的,盛星晚一下就想起了那晚初见那男人时的月色,那月色很美,清辉漫漫,无边缱绻。
......
顷刻;
披散黑发的女子,抱着紫檀骨灰盒从盛家冲出来,光着一双白皙的足奔进风雪里,那件白色羽绒服也没来得及穿好,斜垮垮地套在身上。
零下十几天的寒风如冰刀,生生刮得脸庞发痛。
那天,非常冷。
盛星晚的目光直接落在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迈巴赫上,汪世元跟着也追出来,手里提着双她的冬靴。
她开始赤脚奔向黑色座驾,一路上留下点点殷红。
文哲双手把在方向盘上,偏着头通过后视镜去看,在雪地里踉跄着徒奔而来的女子:“沈总,那个二小姐追上来了。”
就在一刻钟前,上车后的沈知南并不着急离开,懒懒散散地开窗点一支烟吸着,也不说话,只让文哲等着便是,等阿等,等到盛星晚出现的那一刻,文哲醍醐醒悟,原来先生在等她!
令人意外的是,下一秒,沈知南却无情绪地开口:“好了,走吧。”
文哲:?
难道不是在等盛小姐?
沈知南身旁窗户未关,分明的腕骨搭在窗沿上,指间是燃掉半边的香烟,他淡淡注视着镜中离车身越来越近的女子,沉了声:“文哲。”
文哲惊得后背起鸡皮疙瘩,他最怕听到老板以这种语调喊他,准没有什么好事。
利索地点火起步。
黑色车身缓缓而动,盛星晚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本就着急,无意踩到雪中坚硬的黑石整个人便扑进雪里。
“她摔了......沈总。”文哲打着方向盘,速度放慢,盯着后视镜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
沈知南弃掉烟头,与手一同收回的,还有那格外寡淡的视线,他只恩一声,然后关了窗,再无言语。
文哲:.......
自沈知南掌权日开始,文哲就一直跟在他的身旁,数年来,从摸不透沈知南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文哲很清楚一点,沈知南整个人都是冷的,连骨血是冰的,他善于攻心,长袖善舞间就将一个人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中。
外界诸多言论已将沈知南捧上神坛,有一句话,文哲记得很清楚:
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
那就是——
沈知南,
和别的男人。
单单沈知南三字来看,不是名字,而是一个形容词,能把自己名字活成形容词的男人,岂是简单人物?
“文哲。”
冷不丁的低沉男音在车厢内响起。
文哲被拉回现实,立马应:“诶,沈总。”
沈知南低头把玩着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他慢悠悠地问话:“你有没有驯服过什么?”
驯服?
此词太过于色厉内敛,虚张声势。
“没有吧。”文哲觉得真正乖的不需要任何驯服,但他不懂沈知南,沈知南享受那种慢性的快感,一步一步,将一个骄傲的灵魂揉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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