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笑:“那你出校门,往一点钟方向看,一会儿有惊喜。”
初音心脏砰砰直跳,弯腰迅速解掉车锁,一路将车子蹚了出去。
出校门一点钟的方向是一处公交站台。
一辆93路的公交车正停在那里,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初音够长了脖子往里看,该下的人都下完了,初音也没看到江星辰。
后面又跟了一辆78路的车,初音正要踮脚往里看,脑袋忽然被人从身后按住了,“傻小孩,哥哥在在这儿呢。”
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和当面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初音喉头一哽,她转过来,定定地看向他——
江星辰立在冬日的阳光里的,依旧是记忆里清俊的模样,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绯薄的唇,还有那唇角勾着的一抹痞而淡的笑。
唯一的不同是夏天的短袖,换作了纯色的羊绒大衣。
从盛夏到隆冬,一百多个日夜。
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
好在,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江星辰看她发呆,伸手在她眉心敲了一记,“怎么不叫人?”
初音舔舔唇,有些羞涩,还是小声喊了句:“星辰哥。”
他垂眉从手里塑料袋里,拿了一盒鸡米花递给她:“饿了没,先吃点垫垫。”
初音接过来,发现还是热的,她确实很饿,掀开盖子拿着那竹签戳了几个吃了。
小姑娘吃东西的样子,格外可爱,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仓鼠。
他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小孩你怎么吃独食?哥哥也饿着呢。”
初音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把手里的盒子端到他面前。
江星辰垂眉,自然而然拔过她手里的那根签子,戳几个鸡米花丢到嘴里。
初音脸上,一瞬爆红,小声提醒道:“里面有干净的签子……”
“嗯,看到了。”
“……”看到了他还不换,而且又用她吃过的签子,又戳了几个鸡米花到嘴里。
江星辰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要用她吃过的签子。
初音心脏砰砰直跳。
她有点害羞,有点甜蜜,还有点小窃喜。
始作俑者神色淡定地吃完了一整盒鸡米花,指了指她停在边上的自行车说:“走,骑你的车送哥哥回家。”
初音:“啊?”
江星辰挑眉:“怎么,不愿意啊?”
初音摇头,江星辰送她的这辆车好看是好看,但没有的后座,不好带人。
江星辰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顾虑,探手在龙头上的某个按钮上轻轻一摁,后轮架子上弹出一一对金属脚踏来。
带的人坐着不可以,但是可以站着。
初音有些惊奇,她骑这车许久,竟从来还没发现还有这个机关。
江星辰将座椅调到合适的位置,跨坐上去,手指在那铃铛上拨了拨,“上来。”
“你骑啊?”初音问。
江星辰觉得有点好笑:“你带我恐怕会翘头。”
好像也是,初音转身从包里翻了双粉色的长绒手套递给他:“那你戴着,骑车手冷。”
江星辰看着那粉嫩的颜色,有点嫌弃。
初音给他说一堆道理,他才终于肯把手探了进去。
小姑娘的手套实在是太小了,但是有股护手霜的香味。
江星辰戴好了手套,初音扶着坐垫,颤颤巍巍地站上去。
她的鼻尖刚巧高过他的发顶一丁点儿,呼吸间尽是他洗发水的清爽气息。
初音非常紧张,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江星辰忽然拉住她两只胳膊往脖子上一圈,说:“抱紧了,别一会儿掉下去。”
两人的身高差太明显,江星辰这么一拉就将初音带到了背上。
初音明显感觉胸前的柔软,严严实实地贴着他坚硬的后背上。尽管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呼吸间胸膛的起伏,还是传了过来。
这……太近了。
而且也太羞耻了。
她掌心冒汗,心脏飞快地跳着。
“小孩你手冷不冷?”
初音说不冷,但江星辰已经敞开衣领,将她的手贴在脖颈里放了进去。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他温热的皮肤,还有他坚硬的锁骨,心尖猛地一颤……
她想把手缩回来,可江星辰已经脚尖一蹬,飞快将车子骑走了。
路过一道下坡,他连刹车也不捏,就那么将车子骑得飞快。
初音下意识地将他搂得更紧,江星辰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街道一侧的腊梅花开了,略带寒意的风,卷着那种甜丝丝的香味,掠过他的头顶送到鼻尖,初音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自在与感动——
仿佛一生中所有的美好与甜蜜,都铺陈在眼前了。
车子转进小巷,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腊梅的香味变成了牛肉锅贴、麻辣烫还有蒜香花甲的香味,江星辰放慢了车速,慢慢地蹬:“这条街都是吃的,相中哪家就喊停,哥哥带你去。”
初音笑着说好。
车子一路往前,初音看到了一家卖糖芋苗铺子,手指了指说:“停!停!停!”
“好。”江星辰笑了一瞬,轻轻一带刹车,长腿放下来,将车子稳稳停在了路边。
江星辰去上大学之后,初音从来不敢去糖芋苗铺子,怕睹物思人。
那种甜蜜也曾在她的梦里折磨过她。
那也是她思念他的一部分,她永远忘不了他冒着酷暑,假装吃糖芋苗接她回家样子。
江星辰猫着腰在那里锁车,初音已经先他一步进了铺子,“师傅,要五碗糖芋苗。”
江星辰边走边摘手套,在她对面坐下,笑得一脸无奈:“五碗吃的完?”
初音笑咪咪地点头,“我早饭加午饭的量。”
小姑娘脸蛋、鼻尖都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只一双眼睛乌黑透亮,这会儿看着就像只小兔子。
他心里变得一片柔软,下秒朝她勾了勾手指:“小孩,靠近点。”
初音往前坐了坐,江星辰忽然伸手将她的脸握住了,然后垂眉在她脸颊上搓了搓,他掌心的温热就自然而然地传来过来,搓完他又把手移到她耳朵上,一边一个搓。
江星辰的眉眼近在迟尺,初音凝着他绯红的薄唇,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要死了,鼻尖一热,她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初音连忙从他手心里挣脱出来,一把扯了桌上的餐巾,溜到外面纸摁住了鼻子。半天又回来,幸好不是鼻血。
糖芋苗已经被端上来了。
只是,初音怎么也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这么实在,用装汤面的那种大碗装芋苗。
难怪江星辰说会吃不完!五碗糖芋苗起码有一脸盆水。
她干嘛作死点五碗啊!
她脸蓦地有点红,江星辰递了把勺子给她,初音几乎把脸埋在里面喝了。
一碗下去,她其实已经饱了,可桌上还有那么多,她只好又继续对付第二碗,眼睛都吃直了。
江星辰伸手在她眉心敲了一瞬,“吃不完一会儿打包,别吃傻了。”
初音“哦”了一瞬。
半晌,她又凑了脸过来问,“D大那里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都打探清楚了吗?”
江星辰笑:“早打探清楚了。”
初音眼睛睁得又圆又亮,好奇地问:“都有哪些啊?”
他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瞬,“现在不告诉你,等你去了自己看。”
“不公平,你都去过了。”初音鼓了鼓腮帮子说。
他凝住她,笑了一瞬,说:“没有,在等你。”
初音的心,不可抑制地跳着。
江星辰对她,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不然为什么要等她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辰哥:新文开《影后又美又撩》求个预收,禁欲球王被影后骚断腿的故事
第34章
一晃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 秦让组织一众发小上城郊泡汤。
秦让到哪儿都想带着他家小韩绵,初音自然也在应邀之列。
一大早,秦让就把他那辆骚包的车, 轰轰轰开到了韩绵家楼下。
隔着老远, 他就把车窗摇下来,朝着韩绵痞气兮兮吹了下口哨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 初音看秦让依旧有一种亮瞎眼的错觉。
他换了个发型, 但仍然是理发店里最潮的那款,车里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一件宝蓝缎面的衬衫, 衬衫纽扣一直敞到的胸口,衬衫的袖口挽到胳膊上, 整个人看起来妖孽而艳丽。
初音礼貌地喊了声:“秦让哥。”
他对此有点不太满意, “小初音, 你姐现在是我女朋友, 以后要喊我姐夫,懂?”
韩绵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他夸张地“嘶”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少半分:“哎哟, 小韩绵, 你别当我小姨子面揍我啊, 留点面子。”
他两太欢乐了, 初音没忍住笑了一瞬。
秦让一脚油门把车子开到了江星辰楼下, “喏,小初音, 你跟江星辰的车去,别在车上当我和你姐的电灯泡,我一会儿亲她不方便。”
“……”韩绵这次改到他腿上拧了一把。
初音也觉得做电灯泡确实不太好, 便推门下了车。
冬天的早晨,即便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冷得人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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