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阮凝不太好意思让傅羡给自己捏脚,但脚被他捏着,按得又舒服,阮凝便随他去了。
王琴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一审说要判五十年!五十年啊!他这辈子就毁了!”
“这是法官的判决,他绑架挟持,持抢危害社会秩序,还吸.毒,判五十年都算是少的了。”傅羡漠然回道。
王琴还想争辩些什么,但想到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声音又小下去,“傅羡,你放过小远吧,傅家都被你毁了,难道你还不解气吗?就非得搭上小远?你爸他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里头住院,你爷爷也是,知道消息的时候就晕了过去,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你就当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饶了小远这一次,行不行?”
王琴强势了一辈子,在这个岁数要她卑微下来,着实有些为难人,她在说这些求人的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语气。
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是别人求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求别人。
要不是现在连个像样的律师都找不到,眼看着傅远就要被判决,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到这儿来。
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倒下了,只能靠她……
傅羡看着她,突然讽刺一笑,“什么叫傅家被我毁了?你们自己作的烂摊子,现在想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恐怕不太好吧。我好心想要收购傅氏,是你们把爷爷气到住院的,和我可没有半点儿关系。”
王琴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什么也瞒不过他。
事实就是如此,是他们让傅氏陷入到如今四面楚歌的境地,王家、范家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一个两个都将她拒之门外。
在利益的面前,亲情显得尤为薄弱。
自从上次去过生态园后,傅氏集团就正式开启了西山项目,他们所有人都对这个项目充满了希望,毕竟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拿下来的,自然是想要狠赚一笔。
却不料,这个项目血本无归,窟窿大到倾尽整个傅家的力量都难以填补。
在这个时候傅远那边又出了纰漏,欠了一屁股债,还……还染上了那玩意,那东西怎么能碰呢!一碰就是个无底洞!
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事成定局,王琴就想着能让傅远少受点罪,少吃点儿苦头,至于傅家她是没有能力留住了……
“就当是我求你了,放过小远吧。”
王琴想到上一次探监时看见的傅远,就感到一阵阵心疼,好歹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眼看着他在监狱里面被折磨的没有人形,身上都是伤,她既恨他的不懂事,又没办法坐视不管。
傅羡帮阮凝换了只脚按摩,漫不经心道:“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
王琴用力闭了闭眼,“你有话就直说,怎样才愿意放过小远,放过我们傅家?”
“呵。”傅羡凌厉的眼风朝她扫去,“你也配说这种话?!当初你想害我双腿骨头坏死的时候,用滚烫的粥烫我,用铁棍子抽我,虐待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要放过我?”
过去的那些事情,他哪怕一秒钟都没有忘记过!
因阮凝还在,傅羡并未把身上的暴虐完全散发出来,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王琴感到害怕。
当年的小狼崽,现在长成了一头恶兽,吃人不吐骨头。
王琴哑然无言,诚然她之前是对傅羡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所以到了现在求人的时候,她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扑通”一声。
王琴屈膝跪在了坚硬的大理石上,“求你了。”
一直做为旁观者的阮凝,看着她跪下去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就算是她再怎么装可怜,也不能抹去这人内心的黑暗。
就说她要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这件事,就叫阮凝无论怎样都不会心软。
傅羡这种把戏看得多了,更是没有什么大感觉,为过去做错的事情道歉,就算她给自己磕头都不足以抵去那些错误。
“你走吧,我相信法律的判断。”
王琴没想到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傅羡都没有松口,便装不下去了,“傅羡你个不要脸的白眼狼,这么多年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到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你口口声声说我虐待你,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你拿残废的事骗了我们这么久,也没人说你,我就想你给小远一条生路你都不肯,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阮凝听了这话都气得恨不得跳起来。
颠倒黑白不过如此了!
傅羡知道王琴的无赖程度,今天见她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而已,他没那个闲工夫和她耍嘴皮子,于是当即下了逐客令。
王琴哪里肯走,像个泼妇一样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撒泼,她这招对付普通人可能还有点儿效果,但对付傅羡根本没用。
保安很快进来,各个身强体壮,拎着王琴的衣襟就往外扔。
傅羡看着狼狈摔倒在地的王琴,冷冷道:“再多说一个字,你的儿子在里面就多受一分罪。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既然是我欠你这么多,那么肯定是要还的,你年纪这么大了,估计受不住,那就都还你儿子身上吧,他后半辈子就里面过也挺好的。”
听见傅羡这番话,王琴两眼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她连忙拽住傅羡的裤腿,“我错了,是我说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子淇还小,他不能没有爸爸啊!”
“这种爸爸不要也罢。”阮凝站在傅羡身边,回想起那天傅远龌龊的模样,厌恶出声。
王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她见傅羡不为所动,便往阮凝那边去,求道:“阮凝,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当初你们家里这么困难,要不是我给了一笔钱,也不会起死回生,你帮我这一回!你得帮我,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怎么会嫁给……他,怎么会过上今天的好日子,你一定得帮我!”
说到后来,她的面容扭曲起来,打心底里认为阮凝必须要帮她,不帮她就不对。
但阮凝怎么会呢,只要想起傅远的所作所为,想到阮仲文那天过后恢复了很久才好的精神状态,她就恨不得傅远能永远待在监狱里不要出来。
王琴的表情渐渐偏执,她死死抓住阮凝的脚踝,不肯松手,最终手臂被傅羡狠狠压在地上研磨,她受不了痛,这才松开。
将阮凝劝回房间后,傅羡慢条斯理地将袖子卷起,叫人将王琴带到了地下室。
送上门来的猎物,他不好好惩罚一番,都对不起她走这一趟。
进到漆黑的地下室,王琴手脚被捆起来,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傅羡是要来真的,后知后觉感到了害怕。
“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
傅羡站在黑暗之中,“恩,所以你不配脏了我的手。”
他选了一根细细的针,走到王琴身边,问:“知道梁佑川去哪儿了吗?”
王琴惊恐万分地看着傅羡,只会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傅羡拿着针的手离她越来越近,她这才说:“我听梁家的人说他精神出了问题,出国去了。”
“哦……这样啊……”傅羡将针扎入她的无名指,惨叫声响起,他微笑着道:“他和你一样,也曾经是这儿的客人呢……”
半个小时后,傅羡回到了楼上,衣衫整齐,衣角处有一丝的褶皱在他出来之时也被抚平,那点儿残暴之气此时半点也瞧不见。
阮凝被王琴来这么一搅和,都没有了锻炼的心思,见傅羡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不免问上几句。
“和她说了会儿话,现在人已经走了。”
傅羡轻描淡写一句话,没说王琴是被抬着走的,他不想阮凝被吓着。
一边说话,傅羡一边伸手在她的腹部上抚了抚,“还去练习吗?”
本来阮凝懒得去,但想想都坚持了这么多天了,没必要因为一个王琴放弃,她离预产期越来越近,得抓紧时间。
做孕妇训练的房间很大,傅羡和阮凝配合了几次,已经相当默契,他们现在的肢体接触也很是自然,没有当初的半点儿别扭。
一套动作做完后,阮凝出了汗,她近来是越发不想动弹,每次这个时候,都是傅羡抱她去卫生间洗漱。
阮凝觉得有个体力好的老公也挺不错。
洗漱结束,浑身干爽地躺在床上,等傅羡洗好,差不多就到了睡觉的时候。
孕前期阮凝的觉特别多,现在月份大了,反倒不像之前那么困,在床上玩手机玩的不亦乐乎,刷娱乐新闻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傻笑。
傅羡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见她都没理自己,更没分半点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心里便有点儿酸,伸手将她的手机抽出来,“别玩太久,有辐射。”
阮凝正看一搞笑视频呢,看到一半手机被人拿走,不上不下的,她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让我看完这一个。”
说着便伸手去抢,两人本来就睡在一张床上,阮凝这一俯身,差不多就贴到了一起。
傅羡能明显感觉到她因怀孕而变得丰满的胸口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虽然尝过很多次,但大部分都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此时便觉得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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