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是玫瑰花又是红喜被,她理所当然地将这个房间当成了新房,洗了个澡便毫无知觉地睡了,睡着睡着感觉身边有人,她翻了个身把对方抱住,摸了摸手感挺不错的,就又蹭了蹭。
一蹭之下,可不就蹭出点事儿来了。
阮凝想起,那天她真的挺……热情的,男人后来顾忌她是第一次,没有继续。
是她……主动缠着人家,导致第二天差点儿下不来床。
阮凝脸羞红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不过冷静下来想想,她喝的酒大约是有问题的,不然也不可能如此亢奋,再联想起傅羡说的在门口待到的男人。
一个危险的念头出现在阮凝的脑海中。
如果那天进来的不是傅羡,会不会就是那个陌生男人?
这是有人在给她下套啊!!!
傅家这浑水可真深,她隐约有了几个猜测的对象,唇边不由泛起一个冷笑。
傅羡见阮凝眯着眼睛,像是还有所怀疑的样子,他顺势解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散了散热气,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左胸口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阮凝侧过身子,两人视线触在一起,烫着一般分开,各自将脸转向一边。
那天的记忆因着这样的交谈清晰了很多,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自然也钻进了二人的脑海中。
客厅中的气温短时间升高了不少,阮凝的脸都热红了一块,她把这一串串的事情连起来,想通了。
事情理顺了,想通了,阮凝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觉得有些累。
屋内的暧昧气氛在时间流淌中逐渐消散。
她想不明白,装了这么久残废的傅羡,怎么就突然不装了?还在她面前十分光明正大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她将这个秘密告诉王琴。
要知道,在失忆之前,她可一直都是与王琴站在同一阵线的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待傅羡大多时候挺冷淡的。
然而失忆过后,她与傅羡变得亲密起来,一起和王琴作对,一起想办法搬出傅家,朝夕相对,日夜相处。
作为当事人的阮凝,失忆后对傅羡是有好感的,在相处之后这点点好感慢慢发酵,变成了心动。
是的,她承认,她对傅羡动心了。
谁也无法抗拒一个男人的好,事事体贴,事事以她为中心,更别说这个人还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就是石头都会动心。
但是恢复记忆的阮凝,于理性上来说并不想要将这份心动放大,而是想将其扼杀在尚可控制之时。
她摸不透傅羡,这是最主要的一点。
就从装残疾这件事上来说,阮凝真的猜不透,她也懒得去猜这男人到底在算计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
“我在耀都和生态园遇到的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她问出这句话来只是为了求证,其实在看见傅羡脚没事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此时不过是再确认一下。
傅羡知道那天的身份早晚是要暴露,但没想到阮凝如此敏锐,已经猜到了,他艰难的点了点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阮凝哼了声,“虽然那两次都很黑,但我也不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点儿怀疑,后来在生态园,看见你护着我的肚子,我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要不是之后遇到这么多事情,我早就找你问个清楚了。”
其实她从耀都回来的时候还有种想把那个强吻她的男人大卸八块,后来有一次晚上起夜,她躺下后不怎么睡得着,就盯着傅羡看。
看着看着,就感觉他和那位面具男很像。
等她用手虚虚地遮住他上半张脸再一看,觉得更像了。
在那个时候她便有所怀疑,黑暗中瞧了傅羡的唇很久,然后在生态园的时候,她已经强烈怀疑,结果出现了柳雅宁那个智障,她这人又有点儿健忘,回来后虽说想起了这回事,但她拿不出证据来。
现在看到傅羡的脚没事,两件事情一联系,不就捶了。
“所以你那时候为什么无缘无故亲我?”阮凝心直口快,直接就问了出来。
傅羡:“那天我跟你去耀都,听见了你和梁佑川说的话,我是第一次被人那样维护,冲动了一点儿。”
傅羡自我反省。
还好是他,阮凝松了口气,不然这件事情得恶心她好久,毕竟被一个陌生人强吻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阮凝沉默半晌,斟酌着,郑重说道:“傅羡,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
傅羡猛地看向他,眉心动了动,“你想说什么?”
阮凝鼓足勇气,道:“我们……离婚吧。”
第57章 装“残疾”第五十七天
离婚?
离婚。
傅羡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恨不能刺出血来,他不明白,刚才明明还说得好好的, 怎么下一秒阮凝就要和自己离婚?
头有些疼,血液也烫了起来,他努力忍住不适,不想吓着她。
“为什么要……离婚?”
傅羡的脸白了好几个度,阮凝看着他颤抖的睫毛, 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无声地摇了摇头,“我们结婚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她哽了哽,“反正这些事情你早晚会知道, 还不如现在由我亲自说出来。我嫁给你,不过是想拿到一笔资金救活阮氏,说白了,我是在利用你。我们俩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想来也走不长远,迟早会走上离婚这条路的。”
听完这段话, 傅羡又是良久没出声,再开口时嗓子便有些哑, 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我不同意。”
他想说很多话来反驳,但是到了嘴边只剩下这四个字。
他不同意。
“我们离婚的话,你就不怕王琴撤走阮氏的融资?”
怕, 当然怕。
但阮仲文也说了,为了阮凝的幸福,这些都可以放弃, 只要他人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经历那次巨大的挫折时,阮仲文就是没能想通这个道理,曾多次试图结束生命。
但是在阮氏救活后,人生大起大落,他好像一下子就看开了,想通了,也有底气支持女儿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是阮仲文的原话。
傅羡暴躁了,他站起来抓了抓头发,绕了几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阮凝的腹部,“那孩子呢?”
阮凝温柔地低下头,“你放心好啦,你想要见孩子的话随时都可以,我会跟他好好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不行!”傅羡拔高音量,见阮凝被吓得瞪圆眼睛,又深吸口气,声音降了下来,“你难道就想孩子出生在单亲家庭中吗?”
阮凝不说话,傅羡接着道:“我们又不是因为感情不和非得要分开,听说单亲家庭对孩子影响是很大的,你就忍心?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骗你的事生气,那我发誓,以后如果再骗你,就让我的腿真断掉,永远…………”
“别……”阮凝忙打断他,她现在心软,听不得这样的话,见傅羡似乎情绪不好,便说:“时间不早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即便是在讨论很严肃的话题,阮凝依然挡不住瞌睡,她打了个哈欠,“我今天睡客卧,给各自一点儿空间冷静冷静。”
次卧比主卧小很多,床也小上一点儿,对阮凝而言影响并不大,只是少了些熟悉的味道而已,更何况她又很困,差不多沾到枕头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不大的客卧床上睡了两个人,傅羡醒得较早,他先在阮凝的嘴唇上啃了一口,而后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他昨天失眠了半夜,直至摸到阮凝床上,将人抱在怀里这才慢慢睡着。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好像真的没有阮凝在身边就很难找回平稳的状态,昨天待在主卧时甚至一度有犯病的感觉。
好在后来及时吃了药。
傅羡走到客厅,时间尚早,他却已经睡不着了,一种莫名的惶恐在侵蚀着他的心脏,自从昨天听见阮凝嘴里说出“离婚”二字的时候,他就有强烈的不安感。
不论需要用什么手段,傅羡想,他都要把阮凝留下。
哪怕一辈子演戏,哪怕一辈子都不再将那个暴虐的自己释放出来,他也心甘情愿。
看着窗外的景致,傅羡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他低头看了眼心脏,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
只是看阮凝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对他并没有多在意呢……
她现在恢复记忆了,还会喜欢梁佑川吗?或者会喜欢上别的人吗?
傅羡攥着衣服的手渐渐收拢。
不,他要阮凝,不仅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至于离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阮凝一觉睡到九点半才醒,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后,慢吞吞坐到了梳妆台前,从左到右,按照护肤顺序一样一样进行。
护肤需要耐心,阮凝有的是耐心,她怀孕之后能明显感觉到脸上的胶原蛋白在流失,怎么能不加倍补回来呢?
说到这儿,她好似有一段时间没去美容院了,听说在孕期美容是不能少的,否则生了孩子之后很难补回来,所以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一家专门针对孕妇的疗养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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