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校低沉一笑,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摇摇头,“没有啊。”
“奇怪,我好像听到书瑶叫了一句什么,是不是喊我啊。”电视的声音很大她听的并不真切,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就要上楼,被郝校拦住。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挡在小小的她面前,好像妖娆的野兽,分分钟将她吞噬了个安静。
“你拦我干什么?”
“人家夫妻俩温纯,你还嫌自己的灯泡不够亮吗?”
“……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相继坐回沙发上,红姨端着果盘走过来,“二位,吃水果。”
“红姨,我的房间在哪里啊?”
“一楼的两间客房都已经给二位收拾出来了。”
“好,谢谢红姨。”吃了一颗樱桃,简单用纸巾擦擦手,笑着站起身,“那我就去休息啦,你自己慢慢玩哈。”
再神经大条,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安书瑶明显是把她给卖了。
合着让她留下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谈论她以后感情走向的问题,而是要把她和别人撮合到一起。
第66章 罂粟有毒
她的这点小心思,郝校一下子都看出来了。说实话郝校多少也有点尴尬。
既然他对简单感觉不错,可也受不了这么被直接端上桌将好感和恋爱这种事开诚布公的谈。
可他们一个是迟严风的哥们,一个是安书瑶的闺蜜,是不可能今次尴尬之后就再也不见面了。
如果这次就这么放任下去,下次见面只会更尴尬不知道如何相处。
几乎没有怎么多想,他拉住了简单要离开的手。
“人家只是好意,但咱们俩就不要顾忌那么多了吧?”
“什么?”
“你不懂?”
好像,也懂那么一点点,简单点点头,随机又摇摇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以及抓着她手的男人,“懂你的意思,可我只是觉得坐在这里很无聊。”
“那就去你房间。”
“啊?”
“会打扑克吗?”
简单摇摇头。
这就特么尴尬了,他只会打扑克。
“那你会什么?”
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是想和自己套近乎,简单也不能拒绝,毕竟以后还是要相处见面的。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讨厌和郝校的接触。
眼珠子一转,“有了,你跟我来。”
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屋里走。
楼上,安书瑶挣脱掉了迟严风,小跑着下楼,看到楼下没人,赶紧看向正在客厅收拾的红姨,“人呢?”
“简小姐拉着去她房间了。”
“什么!?”安书瑶这个无语,她就不能低调一点内敛一点嘛!永远都这么奔放。
迟严风挠挠眉毛,“你看,我就说郝校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他的意思是说不靠谱的人是简单。
安书瑶瞪他,“简单也很靠谱!”
转过身看着红姨,“房间的备用钥匙准备好,如果有人禽.兽,我们立刻冲进去!”
“是。”红姨赶紧去拿钥匙。
两个人走到房门前,迟严风靠着墙,一脸.宠.溺的看着趴在门上偷听的安书瑶。
“听到什么了吗?”
安书瑶摇摇头,“没听到。”
“你不相信他总要相信我,郝校不会做这种事的。”
也许是在娱乐圈混久了,安书瑶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心态去面对周围的人和事,不信任的啧啧摇头,“就因为是你朋友所以我才不相信。”
她这么说,迟严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无奈的摇摇头。
安书瑶继续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想听到里面出什么声音,比如救命之类的,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隔音太好了?
不至于吧。
正在纳闷,房间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简单和郝校一前一后站在门口。
简单花枝灿烂的笑道:“书瑶,你干什么呢?”
迷之尴尬。
安书瑶站起身,僵硬一笑,还没等说什么,就被反应极快的迟严风抱在怀里,“我们散步呢。”
简单撇撇嘴,“散步散到我的房门前吗?”
“怎么?我在我家散步还要考虑这里面住着是哪位客人吗?”
郝校着急的上前,“好了别说了,再耽误这局就死了!”
想起游戏,简单瞬间懒得计较,两个人赶紧小跑回到电视前坐到地摊上,握着游戏柄死磕到底。
看着这两个人,安书瑶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在房间里打游戏。”
迟严风将她拉到最近,勾起一边嘴角,尽显邪虐,“夫人,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
安书瑶点点头,汗颜,“放心了放心了。”
一个拦腰将她抱起,吓了安书瑶一跳,“你干嘛总是抱我我自己会走啊!”
“我喜欢抱你。”迟严风的情话开关又开启了。
安书瑶脸色羞红,挣扎不过只能别开脸,不想和他说话。
客房里的简单竖着耳朵听到门口消停了,才肯放声大笑。这丫头是担心自己被郝校吃干抹净,算她有点良心。
她是笑的开心了,可这突然一笑吓了郝校一大跳,“你怎么了?”
“没事,虐你太爽了,你怎么这么笨啊!”玩着手里的游戏柄,简单熟练的好像摸自己的左右手,得意的小表情格外的出彩。
可郝校就不一样了,平日里摆弄医用设备的手如今摆弄起键盘,倒是还不如脚丫子,一脸不服气。
房间里,迟严风将醒好的红酒倒入高脚杯,递给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地毯上的安书瑶。
她接过,轻啄了一口,满口醇香,“不错。”
他受用的很,轻笑着坐到了她身旁,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看窗外霓虹闪烁。
之前,因为合约摆在那,迟严风身边的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不计较,毕竟在娱乐圈混久了,外人的评论和抨击,她都已经学会自动屏蔽,只要不触碰原则问题,都不会太在乎。
可是如今,他们虽还是契约婚姻,但感情却有了本质的变化。
瞧着肩膀上的手,她神色复杂的说,“和如雪的婚姻,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和她在一起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过问他感情生活方面的事。
迟严风喜出望外,搂她更紧,“我和她没有关系。”
“可你爷爷,”
“爷爷是爷爷,我是我,他不同意也威胁不到我什么。”轻啄一口红酒,他醉笑的温纯渐渐消失,“除了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我和爷爷并没有别的牵扯。”
“他毕竟是你爷爷,你怎么,”
“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色再也没有这一下午都呈现过的玩味,变的格外的认真,“我宁愿他不是。”
高脚杯下的手指紧紧握着,安书瑶发现不对劲,将他的手握在手心,“如果觉得痛苦就不要说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迟严风用力将她揽在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能信任的人,除了郝校,唯独一个你。安书瑶,你相信我吗?”
安书瑶有些不解,“干嘛突然说这个?”他们之间的话题好像和相信不相信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相信我会处理我身边的一切,好好的和我在一起吗?”
“……”这么赤/果果的情话,安书瑶一时之间难以适应,心里还是有些尴尬,“你,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啊?”
他的爱意,他的信任,他所有的举动,对安书瑶来说都是反常的。毕竟认识不过几日,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亲密,她实在是不理解。
想到一年前在香港那晚的风花雪夜,迟严风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摇摇头,“没什么。”
“话说到一半怎么不说了……”
迟严风轻轻推开她,“该说的都说了,喝酒吧。”
“……”安书瑶败给他了。
酒过三巡,安书瑶喝的迷迷糊糊,站起身看着窗外美好的夜色,心情突然就明亮起来。“话说,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啊?”
迟严风靠着弧形茶几,长腿随意的伸着,坐姿随意霸气。
“你想做什么?”
安书瑶迈着不太稳健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噗嗤坐到他大.腿上,再次喝了一口红酒却没有咽下去。
高脚杯丢到一旁的地毯上,酒杯内红色的残余酒水流淌出来,瞬间被羊绒地毯吸收个干净。
夜晚,注定是美好的。
楼下,搏击游戏打了十来场,郝校从来都没有赢过。
简单将游戏手柄一丢,“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你太笨了。”
原本并没有什么兴趣的郝校刚刚学会,这会正在兴头上,十分不满她不负责任的举动,“刚才可是我一直在陪你,现在轮到你陪我。”
“大哥,明天再玩吧。”敲了敲手表,“十二点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输,毫无挑战欲,刚开始尝个鲜,时间久了她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看她哈气连天,是真的困了,郝校拔掉手柄关掉显示器,“奇怪,迟严风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以前没见他有这个嗜好。”
简单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吃力的站起身,“老板没有,书瑶有。我和书瑶住在一起的时候经常PK,她比你有玩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