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身体,十毫升的量真的不多,只是一个眨眼,针管就已经空了。
打完了药,叶轻轻起身在刚才那个包裹里又拿出了一个计数器,将时间调整到三十分钟,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完之后,叶轻轻这才偏头对着陆行笑:“阿行,游戏开始了呢,半个小时,你说我是希望你撑得住呢?还是撑不住呢?”
陆行没说话,只是闭着眼半靠在沙发上。
叶轻轻也不恼,就那么在陆行身侧站了一会,而后她便转身上了二楼。
直到叶轻轻的脚步声消失,陆行这才睁开眸子看了眼已经楼梯口的方向——身体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上升,那样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可是,他不会输。
哪怕已经开始察觉到药效在体内作祟的感觉,可是陆行的眼底却依旧是一片清明,这样的情景让陆行想起了当初叶轻寒阴差阳错成全了他和顾言微的那件事,陆行嘴角弯了弯,而后重新闭上了眼眸。
屋子里只有计时器滴滴答答在走的声音,二楼的房间里,叶轻轻按照那个送来包裹的人的说法,用手机连接上了安装在计时器上面的针孔摄像机。
几秒钟的缓冲之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楼客厅里陆行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情景,包括他在叶轻轻走了之后,睁开眸子又重新闭上的动作,所有的画面都异常清晰的显示在了叶轻轻的手机里。
位置摆得很正,陆行隽秀的五官就在画面的正中间。
叶轻轻的手指拂过屏幕上陆行让人觉得百看不厌的五官:“阿行,你真傻,其实不管你撑得过去还是撑不过去,赢的人,都是我呢。”
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放弃你呢?
叶轻轻对着画面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而后她起身
,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又重新化了一个精致的妆,直到镜子里的叶轻轻对着她展露出了自信的笑,叶轻轻这才起身。
她来到一楼客厅,陆行依旧安静的半靠着沙发,叶轻轻看了眼计时器——已经过去了十二分钟,只剩下十八分钟了。
而刚刚,陆行在她的房间里,和她温存的时间也恰好是十八分钟。
正好,阿行,那就看看,是你的十八分钟打败了我,还是我的十八分钟让你无路可退。
叶轻轻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桂花色的睡裙,睡裙很贴身,所以在裙子下面就再也没有其他衣物遮挡的身材就那么在空气里散发出了妖娆的气息。
叶轻轻提起裙角跨坐在了陆行的身上,她靠在陆行耳边吹气:“阿行…”
陆行的身子轻颤,他睁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叶轻轻,眼底隐约带了几分淡淡的红色,可是他的表情却依旧冷静。
叶轻轻对着陆行笑:“阿行,你不会以为半个小时我就只是让你在这里这么坐着吧?游戏,现在才是最好玩的时候呢。”
?涂着丹寇的手从陆行的眉心开始一路缓缓下移,叶轻轻的指尖缓缓拂过陆行的五官,她可以很清晰的察觉到,陆行向来冰凉的肌肤此刻已经带了滚烫。
食指在陆行的喉结顿了顿,叶轻轻似乎很好奇那个和女人明显不一样的身体构造,她伸手刮了刮陆行显得很秀气的喉结。
陆行的身体在叶轻轻的动作下很明显的颤了颤,他的表情依旧淡然,可是那一双眼眸里的颜色却分明又深了几分。
叶轻轻笑得很愉快,她伸手环住陆行的脖颈,在他的唇边亲了亲:“阿行,你的自制力可是连我哥哥都称赞过的呢,这种药很难弄到的,阿行,我们别浪费,好吗?”
陆行没说话,事实上,药效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现在的陆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和叶轻轻对话了
。
?叶轻轻似乎也知道陆行的状况,她的笑容越来越大,俯身让自己的额头贴着陆行的,叶轻轻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阿行,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顾言微能让你冲动起来,那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顾言微呢…”
顾言微这三个字让陆行一直清明着的瞳孔出现了些许涣散,他看着叶轻轻,又像是透过叶轻轻看着顾言微,片刻后,陆行有些迟疑的唤了声:“…微微?”
叶轻轻依旧在笑,她的手来到陆行的衬衫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开,然后叶轻轻细碎炙热的吻从陆行的嘴角一路蜿蜒而下,耳边听到陆行开始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叶轻轻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阿行…你的微微会像我一样取悦你吗?”
“微微…”陆行的声音喑哑,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味道。
叶轻轻没有告诉陆行,这种药一次注射超过七毫
升,使用者就会产生轻微的幻觉,就像现在的陆行,只是一个名字,他的心防就被攻破了。
他把叶轻轻当成了顾言微。
——阿行,人一旦有了软肋就等于有了弱点,只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顾言微在你心里的位置居然这么重要,只是一个名字,你的理智冷静就可以一败涂地。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顾言微,谢谢她成全了我。
叶轻轻的手来到陆行的腰间,她解开陆行的皮带,冰凉的手指在陆行匀称的骨架上游走:“阿行,你想不想要…”
“你不是…”潜意识里有道声音让陆行拒绝。
可是叶轻轻却打断了陆行的话,她不轻不重的在陆行唇上咬了口,陆行闷闷的哼了声,然后陆行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顾言微带着撒娇意味的声线在耳边响起:“阿行,我想要…”
只要是顾言微的要求,他就不可能拒绝得了,陆
行的理智终于涣散,他开始回应叶轻轻的吻:“微微…”
两个人再一次坦诚相对的时候,叶轻轻回身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计时器——已经开始进入最后三十秒倒计时了。
可也就在这最后半分钟里,叶轻轻被陆行压在了沙发上,她感受得到,她的身体,正在被撑开。
——
?晚上八点,顾言微有些坐立不安,看了眼外面的院子,陆行的车还是没有回来——陆行向来守时,今天出门的时候他跟自己说他会提前下班,可是已经这么晚了,他却还是没有回来。
打他的电话,通倒是通了,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陈豫西现在不在B市,林城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人了,顾言微也不好直接打到新华纳去问陆行的行踪,屋子里的人都只听命陆行,临出门前,陆行交代这些名为安保实为保镖的人半步不准离开连明山,必须时刻保证顾言微的安全。
所以顾言微让他们出去找人,这些大汉也只当没听见。
顾言微是真急了,换了鞋就要自己开车出去,刚到了车库,就听到了院子里有车停下来的声音。
顾言微一喜,赶紧小跑着回了院子,果然看见陆行的车已经停在了院中央,她过去的时候,刚好正在陆行打开车门要下车的时候。
院子里的灯光有些暗,顾言微走过去牵住陆行的手:“不是说好要提前下班的吗?怎么这么晚…”
可是未完的话在靠近陆行的时候便全部被吞了回去,陆行的体温比正常人偏低,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刚刚,她靠近陆行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暖炉,陆行身上的热气很明显。
顾言微赶紧踮起脚尖摸了摸陆行的额头,入手那一片滚烫让顾言微声音都变了:“陆行,你发烧了?”
她伸手想要扶着点陆行,可是当掌心接触到陆行身上的衣服的时候,那上面还带着湿气的淡淡的汗水
味却让顾言微连脸色都跟着变了:“陆行,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手术之后,陆行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太剧烈的运动的!照这个出汗量,陆行不出事才怪!
顾言微打开后座门,拉着陆行就要坐进去:“陆行,我送你去医院。”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陆行这才拉住顾言微的手,他对着顾言微弯了弯嘴角:“我没事,只是吹了风。”
?“陆行!”顾言微眼睛都红了,她一直记得,刚出院那会,医生特别交代过好几次,陆行的身体在术后三个月是保养的关键时期,这三个月,千万要注意,任何伤风感冒都有可能是大问题。
“微微,我真的没事。”陆行将顾言微揽进怀里:“只是有些低烧,你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今天晚上的陆行出奇的孩子气,更像是发烧带来的神智不清,可是这种状态下的陆行固执得有些不可思议,顾言微拧不过他,到了最后,医院也还是没去成,回了家里,顾言微先是帮陆行物理降温了一次,
见温度降了下来,她这才稍微安心,然后又给他重新熬了粥,陆行躺在床上看着顾言微为自己忙进忙出,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断过。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顾言微也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顾言微被陆行搂在怀里,陆行在她发间亲了亲,两个人相互道了晚安,抱着彼此渐渐睡着了。
可是后半夜的时候,陆行的体温却又升了上去,就连一向白得过分的脸颊也染上了潮红,哪怕他拼命忍着,可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还是将顾言微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