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无人烟的大马路旁,两具身躯炽热缠绵。
情·欲如藤蔓般滋长蔓延开来,苏纯淳有片刻的出神。
她怎么感觉季念根本不像第一次谈恋爱的样子,动作异常娴熟。
再反观自己,完全一个菜鸟小弱鸡,被压制得只能被他带着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服输。
身体里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她抬起双手就勾上了脖子,轻踮脚尖,手脚相互借力地使劲往他嘴上嘬。
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牙齿都不小心磕到几回。
能察觉到她正在尽全力的配合,季念的意识似乎也模糊了不少。
可就不过一会,她却明显察觉到了异样,像是被什么东西膈应到。
暧昧旖旎的气氛被打破,苏纯淳猛地睁眼,下意识地偏开脑袋,反抗着不让他再亲下去。
即使对性知识的认知仍是懵懵懂懂的,可在宿舍几人以及言情小说的科普下,苏纯淳对这方面也不算是个小白。
接吻时。
青春期男生会有的生理反应。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苏纯淳不由自主地朝着季念那处看了眼,没羞没躁地提醒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发展成十八禁了!”
注意到她目光投掷的方向,季念眯起桃花眼来,脸上并无出现任何尴尬或是羞赧的表情来。
大大方方,若无其事。
事实上,早上和她接吻的时候,他就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只是还没等她感受到,吻就先一步戛然而止了。
季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低笑了声,望向她的眸眼里还残留着点滴情·欲:“不是喜欢刺激的么,怎么自己先脸红了?”
“……”
“我脸红又不是因为这个,要不是你老是色·诱我,我会这样的吗?”她气呼呼地反问,圈在他脖子间的手松开,嗔怪似地轻拍他的脸颊。
季念任由她发起脾气,盯着眼前娇俏的小脸蛋看,忍不住抬手揉了把她蓬松的头发,很不要脸地去接话:“谁让我们春虫这么可爱,忍不住想勾引。”
苏纯淳瞪了他眼,重新扣住双手,将人拉得更近,而后措不及防地在他湿润的唇上猛嘬了口气势汹汹地宣示主权:“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警告你,除了我以外,你以后不准对任何人有这种反应。”
“嗯?”他漫不经心地扯唇,毫不避讳地反问:“哪种反应?”
“……”
苏纯淳斜睨他眼,视线顺着往下,又往那处瞅了瞅,宽松的长裤已经没了突起的痕迹,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感觉像被人白白占了个大便宜,她佯装出气定神闲的模样,想要反呛回去:“季念念,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反应,那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季念:“嗯?”
她狡黠地抿唇笑,一字一顿:“说明你下面不、大。”
他桃花眼轻眯,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不畅,反而漫不经心地挑眉:“那等十八岁了,试试?”
“……”
不见她回答,又恬不知耻地来了句:“就算十八禁比较刺激,但我好像对未成年少女——”
“不那么感兴趣。”
“……”
那要到哪种程度,才他妈算感兴趣?
被季念一通骚话引得浑身燥热,她全身就像是个在桑拿房里蒸着似的。
刚才带着他胡乱走着,现下也不知道身处何地,站在大马路旁,拦了许久才打到一辆空车。
城市被笼罩在淡白的月色中,寂静无人的道路,车辆飞速疾驰,不过十多分钟,停在苏纯淳家楼下。
看时间也挺晚了,她本想让季坐这辆车直接回家,可拗不过他硬要送自己到家楼下。
两人牵着小手,慢慢悠悠地走在静谧的夜色中,月色像是被覆盖着薄薄的轻纱,朦胧而神秘。
此时的风早已褪尽了闷热,迎面吹来的感觉是冰凉的,长裙翻飞,乌发舞动,下次贴附在她面上。
挥动着手胡乱拨去,察觉到不小的动静,季念偏头撇了眼,拉着她停下脚步。
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还挺有趣,隐在漆黑夜色的脸挂上了明显的笑意,他随口问道:“风这么大,怎么还散着头发。”
跟烦人的狂风做斗争,还得分出部分精力去季念的问题:“我都穿裙子了,当然是披着头发更好看,谁知道风会这么大啊。”
他含笑着帮她把长发捋起来,空出来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皮筋,一整个下午都没机会给她扎上:“以后有风就扎起来,又不是没脸见人了。”
“……”
他到底会不会说话?
她这绝世姿容哪里容许他这样随意调侃。
没等苏纯淳想好怎么去噎他,头皮处就先感受到一阵被牵扯着的痛感。
不言而喻,是季念在用手抓她的头发。
这他妈……能忍?
苏纯淳秀眉微蹙,忿忿不平地去打他落在柔发上的手:“你干嘛啊,痛死了,就算我长得好看,也顶不住光头这种造型啊。”
怕弄疼她,季念笨拙的双手已然停住,而那根皮筋仍缠着她的头发丝,像是桎梏着人的绳索,结实地绑在上面。
大多头发被圈在其中,少许落在外侧,她比原先看起来还要狼狈,像被人打了似的。
情不自禁地弯起唇瓣,伸手在她下巴处挠痒:“苏春虫,以后你教我好不好?”
能判断出来季念刚才到底对她干了什么,苏纯淳毫不掩饰地投去不屑的目光:“教你个鬼啊,接吻也不见得有人教过你,你不照样技术很好?”
“那这样好不好?”季念俯身下去,用双眸灼灼盯着她,嘴角收不住的笑意衬得人吊儿郎当的,“你教教我怎么扎头发,我也教教你,怎么提升吻技。”
“……”
她白了他眼:“滚。”
凉风停歇,窸窣声渐淡。
发圈缠绕着的痛感难以忽视,她靠着直觉绕到脑后,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
掌心抓着皮筋,上头那颗水晶桃心在寂寥的夜色下,格外晶莹剔透。
仿佛某些悸动的心思,昭然若揭。
视线像被粘住似牢固定在上头,不明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心口微动,莫名低落的情绪如潮水般渐涌,缓缓溢过鼻腔,压得人有些窒息。
那些同桌的日子里,两人总是打打闹闹,她似乎都不曾对他好一些。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对他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接受父亲的安排,换到陌生孤独的异地学校去读?
她不想过没有季念的生活。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从季念家出来就不间断地嗡嗡作响。
是父亲打过来的,可她生气得一个也没接。
拿出手机,再一次决绝地按了挂断键。
“怎么不接?”视线被发光的屏幕吸引,季念无意扫了眼,刚才就听见看她挂了好几次的电话,“是不是你爸担心你了,赶快回家,我看你上楼了,就走。”
“我不要。”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喊了句,别别扭扭地像是有话藏着没说。
继而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凑过头去看表上的时间:
时针偏离了十二点。
他的生日过了。
抑制不住地忧伤从心间蔓延出来,她抿着干涩的唇瓣,犹豫了阵,还是开口了:“季念念,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我怕……以后就亲不了了……”
果断决绝的决定本来就引人疑惑,再听到她这样的说辞更是不解了。
以后……亲不了?
季念收起眉宇间的懒散,表情变得凝重,语气很凉:“先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了,跟我说。”
她怔怔地望着他,猛吸了几下鼻子,试图把哭意敛去。
语无伦次的,可她还是将心事一股脑儿倒出:“下学期我可能要转去杭市上学了,可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去……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当你的同桌了,也没办法当你的女朋友了……怎么办……”
季念眉眼压下,喉结倏然间滚动,有一目了然的情绪在双眸之间乱窜。
无疑是错愕的。
要分开?
泪珠如决堤般汹涌出来,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季念收起面上的冷硬,长睫颤动,轻哄着她:“怎么就没办法当我女朋友了?无论你到哪,我都只认你这个女朋友。”
揩去渗出的泪水,把脸凑得很近,他在她眼眼处吻了吻,告诫道:“苏春虫,去了那别学坏。”
她哭得岔气,却仍用尽全力在发泄脾气:“我能学什么坏啊,我学习这么认真,也不和人打架,能怎么学坏?”
唇瓣只是轻微一碰就离开了,季念口中有苦涩的咸味散开,头疼地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顿了半晌,笑着去解释:“杭市是国际大都市,外国人很多,耳濡目染,也能学坏。”
苏纯淳:“?”
轻捏着她脸颊的软肉,季念云淡风轻道:“接吻这种事情,我一个人教就够了。”
第75章
事实上, 从苏纯淳稀奇古怪的反应就不难看出,她心里头肯定憋着事。
只是季念没没料到,竟然是要转校, 还是异地的学校。
他回来了, 她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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