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腹诽,突然想起了年少看得那些古装剧里的媒婆都不是特别好看,就打算依葫芦画瓢,明日效仿一番。
而其最精华之处估计就是是那颗媒婆痣,苏纯淳拿出手机,搜索了几张媒婆的照片,精准找准痣的位子后,她在自己脸上的同一位置轻轻戳了戳,打算明天就画这里。
在视觉上给他以美感是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就是在行动上给他以关心,让他切实体会到自己对他是真情实感,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她挠了挠脑袋,将下巴抵在木桌上,偏头看见了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陆漫妮,她求救似的发问:“你觉得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感觉到你的好呀。”
“那要看对象是谁。”陆漫妮疑惑地看了看她那张丧气的脸,好奇道:“你不会是要追男生吧。”
“那倒不是,这么来说吧,我和那个人之间就是一场交易,如果我让他高兴了,他就会帮我的忙了。”苏纯淳解释。
陆漫妮:“让他高兴?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是违法交易啊。”
苏纯淳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被她一描述顿时有种□□迷乱的感觉,她晃了晃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诡异画面,一扫而光。
“认真点行不行。”苏纯淳皱眉,一本正经道。
陆漫妮敛了敛笑意,“那你得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你就给他什么。”
苏纯淳笃定地点了点脑袋,这点她做到了,季念喜欢丑的人,她就扮丑。
“还有呢?”
陆漫妮思索了一下,“还有就是……一直粘着他,让他觉得你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这样他肯定就感觉到你的存在了。”
“不过你呆在他边上的话,必须时不时做点刷存在感的事情,比如他想喝水了,你就给他倒水,总之就是让他感觉到没了你,不能活。”
不能活?这个程度有点过分了,她还没想要季念依赖她到这份上,不过陆漫妮说的其他的,听起来倒是有道理。
苏纯淳重重地“嗯”了声,她决定就跟只八爪鱼似的黏在季念边上,她还要为他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让他无时无刻都感觉到自己的温暖。
活得就跟个电视剧里那种纨绔大少爷似的。
—
初晨的阳光灿烂地洒在跑道上,云朵浮游在蔚蓝的天边,窗外凉风习习。
苏纯淳起了个大早,胃里仍是有些不太舒服,她洗漱过后,就对着小镜子开始描画媒婆痣。
为了保证效果以及被无意中擦掉,她还使用了防水的马克笔,在上唇瓣右边往上两三厘米的位置,画了一个直径至少有两毫米的黑点。
拿着镜子远远端详了一下,她却发现加了这颗痣以后,完全不丑,甚至有点意外的性感。
苏纯淳叹了口气,却毫不气馁,拉近镜子,又将嘴边的那颗小黑点重复描画了几遍,比原始的足足大了两倍,同时还在对称位置也画了一颗。
这么一看,效果倒是明显多了。
捯饬造型的时间久了,苏纯淳想给季念买个早餐的想法也搁置到了一边,她从寝室里出来,就直接去了班级。
苏纯淳顶着脸上突兀的媒婆痣,大大咧咧地走到了位子边,霎时吸引了不少同学的注意。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不是马戏团。”丁伟旭狐疑地盯着她看,嘴角的笑意几乎都要漫出来。
听到他嘲讽取笑的口吻,苏纯淳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现在一定惨不忍睹!
她将额间的碎发单手往后了撩了撩,继而朝着他扬了扬下巴,挑眉眯眼道:“姐姐,我今天是不是很飒。”
“……”
这是被魂穿了?
豪气飒爽声音传进耳道,丁伟旭拧了拧眉,回给她一个苦笑。
季念踩着点进了班级,一身简单的校服,蓝色领子熨得一丝不苟,短发垂落,柔和的晨曦映照在他脸颊上,双眸明朗,眉清目秀,鼻子挺立,朝气精神。
均匀规律的脚步身从耳后传来,闻声,苏纯淳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动作迅速且庄严,弯腰朝他殷勤行礼,“少爷,早安。”
季念本不想搭理,可当苏纯淳抬起头,那颗滑稽的黑痣映入眼底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表情,不自觉地勾唇,几乎要笑出了声。
而她奇怪的话语也被眼前强烈的视觉冲击抛在脑后,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季念话说了一半,顿住,“你脸上的是——”
“老鼠屎?”
“……”
老鼠屎?!这个形容不太好听,不过很明显是达到效果了。
她扬起明媚地笑容,欢喜道,“是不是特别好看?”
不明白苏纯淳是要做些什么,季念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下,眼底留有诧异的痕迹,可最终只是化成了句:“嗯。”
瞎子也许会觉得。
听到季念这么说,苏纯淳松了口气,她骄傲地摸了摸脸上的黑痣,羞赧地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语气,“看来少爷眼光不错。”
季念似瞧神经病一样瞅了她一眼,沉吟不语,面上情绪恢复平静。
可正要放下书包,坐到位子上时,却被苏纯淳一掌拦住了,只见她从抽屉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不疾不徐地铺在了椅凳之上,轻言轻语道:“少爷,您请上坐。”
看到她诡异的行为加上迷幻的造型,某些迷惑感充斥在胸腔内的越渐加深,她这不会是疯了?
季念冷看着她,白皙手指将椅座上的洁白无瑕的纸巾捻了起来,随手放到了她桌上,这才坐了下来。
凝视着他一连串的动作,苏纯淳不急不恼,毕竟这才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少爷,我今天是你的女仆,你可以随意使唤我。您要是开心了,就帮我带药行不行?”苏纯淳凑到他边上,轻吞慢吐道。
这可是她昨晚构思了良久的计划,她要做他的一日女仆,服侍好他。
闻声,季念淡淡地咬了咬薄唇,“带药”二字令他倏然想起昨日他开玩笑给她写的话。
这不会就是她想出的办法吧?还真说到做到,给自己脸上画了团黑色,故意扮丑?
还有她刚才说的什么“女仆”?
绵软悠扬的声音包围在季念耳后,闻声望去,只见她嘴角咧开,灿烂笑容被明媚阳光衬托地熠熠生辉,嘴角那一团黑似画龙点睛,看得人越发想笑。
他的心神也不知怎的晃了一瞬,像是被什么轻轻敲击着,某些莫名的烦扰心绪,也如袅袅炊烟般,悄然散去。
“行不行,你心里没数?”季念神情淡漠地偏头答复她。
“……”
他冷淡的语气就像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将她满腹的热情摧毁了大半,不过不管他是何方妖孽,她都不会放弃的。
“有数有数,我今天肯定把您给伺候舒服了。”她赶忙狗腿道。
“……”
—
课间,教室内人声鼎沸,喧闹非常。
苏纯淳被陈老头的物理课反复摧残了一番,精神和身体都处于完全疲惫的状态,她趴在桌前,手里握着只黑笔,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
忽的,耳畔出现了尖锐刺耳的椅子挪动的声音,闻声望去,是季念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脑海里的警铃立马跟着叫了起来,她调整状态跟着也站了起来,“女仆”使命不忘,狗腿地跟在他身后,“少爷,您是要去哪呀,如果你是要交作业什么的,我都可以帮你的。”
季念表情寡淡地回首,语气似块寒冰:“上厕所,你帮我?”
“……”
竟没想到是去上厕所,苏纯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拨浪鼓似地摇头,上厕所这种事情,她还真的帮不了。
望着季念离去的瘦长背影,她转头也回到座位上,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刚才她好像没看到季念带纸巾去。
莫非是他忘记了?
苏纯淳蹙了蹙眉,纠结后几秒,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整包纸巾,往厕所方向奔去。
对于她来说,这不正好是建功立业,雪中送炭的好机会么?
季念这次肯定得好好感激她了。
男女生厕所相对设立,苏纯淳握着包纸巾靠在墙壁上,隔了两层衣料,还是能感觉到后背处传来的冰冷干凉。
她思索着,要找人给他送进去,还是等他发现了之后,出来再拿给他,指尖轻轻相互摩挲着,苏纯淳犹豫不决,似乎哪种选择都有弊端。
为了不和季念错过,苏纯淳靠的是男厕所这边的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从里面出来的男生眼神总是有意识地在她身上飘过,看得人有些不自在。
正思忖着,她就看到个眼前走过去个熟悉的轮廓,挺拔如竹的身形,乌黑的后脑勺,短发垂挂在耳后,步伐沉稳均匀。
一眼便知,就是季念。
“少爷!”苏纯淳赶忙出声叫住了他,猜想他现在一定是要回教室拿纸巾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聋作哑,她看着他的脚步滞了滞,又如常向前迈步。
苏纯淳叹了口气,着急忙慌地奔了过去,一个箭步扯住了他的衣角,“少爷,纸巾给您,您快去上厕所吧。”
“……”
季念回首,手里已经被强塞入了一整包纸巾,他望着面前苏纯淳,眼底滑过犹疑,她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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