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静音了。”
“谁?”
易洲伸出手,沈曼岐把手机递给他。男人懒懒地拉下眼罩,看完消息之后脸色有些不好看,拿出自己手机顺手给解星河取关了。
不用想都知道网上这会儿要猜测他们两个有过节了。可怜的解星河不但体会到了大明星关注经纪人得不到回关的待遇,还体会到了被影帝取关的滋味。
易洲懒得管他,突然抬起头问,“你跟解星河有没有好过?”
沈曼岐反应了半晌,意识到他可能是因为网友的话误会了,慌忙摆手,“没有。”
易洲叼着烟,没点燃,“挑男人的目光暂且不错。”
不错?还暂且?
霍致:“?”这年头还有夸自己夸得这么光明正大的?
沈曼岐咳了咳,从包里拿出防晒喷雾,“外面太阳有点大,你先喷一下,不然皮肤晒伤了。”
易洲的皮肤属于特别白的那种,看上去角质层就比较薄,如果不喷防晒喷雾肯定会红。
易洲取下眼罩,没动,看上去是等着沈曼岐给她喷。
霍致啧啧啧感叹,世风日下啊,以前他想给老板涂差点被打爆狗头,易洲问他自己是没长手吗?
现在呢现在呢?霍致特别想问,你没长手吗?
沈曼岐小心翼翼地给他脸到脖子都喷了一层,然后伸手给他涂开,接着是胳膊。易洲胳膊上的肌肉结实性感,她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发烫。
到了场地,替身模特们已经训练很久了。易洲下了车,知道沈曼岐喜欢替别人着想,但是永远忽视自己,他冷淡道,“在伞底下待着,别把自己晒伤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晒伤了,医药费不报销。”
沈曼岐忍不住挑起唇,“哦。”
她好久没这样在他面前笑过,易洲忍住想要揉她头发的冲动。
拍广告的模特已经顶着大太阳排练好多次了,易洲很认真地配合他们,结束了之后还主动跟他们说了几句话,虽然表情看起来还是很冷。
易洲一上车,沈曼岐就给他做了晒后修复。他脸有些泛红,沈曼岐问,“疼不疼?”
霍致心想,疼个屁,他一个大老爷们能被晒疼吗?
刚想完,他们那平时凛若冰霜的老板理直气壮地来了一句,“疼。”
?不愧是影帝。
易洲躺在座椅上,沈曼岐刚往前凑,后脑勺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摁住了。她能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精致的唇,沈曼岐喘不过气来,心脏砰砰地跳,她听见面前男人霸道地说,“吹吹?”
“……”她像是被烫着了一样,好半晌才听从他的话。
霍致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沈曼岐怕易洲晚上不好好吃饭,亲自监督他吃完才愿意回去。易洲执意要送她,还没到楼下她就匆匆忙忙下了车。
易洲拉住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沈曼岐摇头,怕易洲再说什么,伸出手想把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指拿开。
“这么紧张?”易洲脸色沉了下来,“上面藏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没有,男孩倒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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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溺婚》
时栀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结婚对象会是前男友周修谨,
男人脱下平日里穿的白大褂,西装笔挺,斯文矜贵,
时栀想到当初腻了他的温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甩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修谨回忆她的分手理由,低着嗓音笑问,
“栀栀,算命的不是说我们走不到婚姻的殿堂?”
时栀:“……”
结婚之后周修谨依旧跟以前一样满腔柔情,
时栀白天跟以前一样假装乖巧,没事出门浪到深夜。
周修谨问了她就说自己在闺蜜家,他从来不起疑心,温柔又大方。
他以为老婆是娇滴滴的乖巧小白花,平日里说话都不会大声,生怕会吓到她。直到撞见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在外面蹦迪。
“?”
某日凌晨被男性朋友送到门口,时栀轻手轻脚走进来,却看见本来出差去了的周修谨坐在沙发上。
男人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白净的胸膛,挑起眼尾看她,“栀栀,好玩吗?”
她有点心虚,“好玩。”
他神情依旧温柔,笑意却隐隐透着危险,
黑色的领带顺势摘了下来,将她两只手紧紧捆在椅子后,
男人冰凉的指尖像蛇一样缠在她脖颈上,狭长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既然好玩,我们慢慢玩。”
周教授嗓音低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从哪里开始,嗯?”
第16章 为难
沈曼岐又不解释了。
易洲知道她每次不解释都是心虚, 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伸手掐住她下颌,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上去吧。”
沈曼岐点头, “晚上早点睡。”
说完像怕他跟着似地跑了,易洲简直被她气笑了, “我脸上写着吃人?”
霍致摇头,“你全身都写着吃人。”
“?”
沈曼岐回去之后,呼呼一看见她就黏上来,“妈妈!宝宝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小崽子难得这么热情, 沈曼岐蹲下身把他抱起来,“今天有学习吗?”
“有!”
沈曼岐考了他几句简单的英文,呼呼都答出来了。她高兴地低下头蹭崽崽的鼻子。
外婆走出来, 提醒,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休息。”
“好。”
沈曼岐哄好呼呼,手机突然被某人轰炸了,解星河跟以前一样撒泼打滚,“你前男友是人?居然取关我?”
她抿了抿唇, “取关得好。”
解星河更疯了,“你们俩快点关注我, 我一个大明星面子都丢光了!!!”
沈曼岐小声提醒,“虽然但是,没有人自称自己是大明星。”
“你不爱我了,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护着我的经纪人了。”
她拧眉, “你得妄想症了?我什么时候护过你?”
“那年杏花微雨都错付了。”解星河痛心疾首,“当年有人黑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你当时可生气了, 还冲上去跟黑粉理论一番,你都忘记了吗?”
沈曼岐回忆了好半天,“记得了。当时那个黑粉居然说你不会唱歌不会跳舞的样子像极了易洲,气得我当时就举报了。”
解星河:“?”
“这难道不是人格侮辱?”沈曼岐真诚发问,“你跟易洲能比吗?他要是会唱歌会跳舞你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解星河:“?”呵呵。
沈曼岐怼得很嚣张,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到来电显示立马就怂成了小兔子,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喂?”
“睡不着。”
沈曼岐走出房间,盘腿坐在沙发上,紧张地问,“是不是因为白天的拍摄太累了?”
“不知道。”
易洲的嗓音有点生气,沈曼岐知道自己走的时候惹恼了他,“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对着手机喊一句‘hi,Siri\',它会给你数电子小绵羊。”
这狼心狗肺的是在跟自己说冷笑话吗?
易洲轻笑了一声,隔着电流都能觉察出其中的不悦和危险,好像他如果在她面前,一定不会放过她。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那……那到底怎么办?”
“给我唱首歌。”易洲嗓音淡淡的,随即那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他翻了个身,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准备入睡。
沈曼岐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唱歌难听。她五音不全,当年教她的音乐老师后来自闭再也不收徒了,那个老师后来还放言说自己宁愿去教体育。
沈曼岐捂了捂脸,没说话,显然很为难的样子。
易洲嗤笑了一声,“你说不管对你做什么都行,反悔得这么快?”
他大概又失望了,觉得她在欺骗。沈曼岐为难地开口,“我唱。”
她随意选了首歌,唱完之后脸烫得吓人。自己唱歌就算了,还得唱给易洲听,这对沈曼岐来说简直是酷刑。
她试探地问,“老板,不难听吧?”
那头传来很小的、均匀的呼吸声,沈曼岐眨了眨眼,心动了一下。她不忍心挂电话,戴着耳机听了好长时间。
第二天早上又是拍摄,沈曼岐起了个大早给易洲熬了蔬菜粥,免得他到时候胃疼。
她比霍致他们先去,易洲直接把门密码发给了她。
沈曼岐推门进去,刚好看见易洲光着上身从里面走出来,她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对方懒散地看她,“又不是没看过。”
沈曼岐赶紧低下头,心想,那、那不一样啊。
易洲进去洗漱,出来仍然没穿衣服。沈曼岐想劝他,抬头不小心看到他背上的淤青。
她紧张地问,“你背怎么了?”
易洲的嗓音淡淡的,“没什么,拍广告摔的。”
他语气稀松平常,似乎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沈曼岐有些心疼,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想从他找到其他的伤痕。确实还有几处,明明过了很长时间还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