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夕注意到Zeoy对成均态度上的转变,他立时生起了不安。成均为她而伤,仅仅一刀,Zeoy便在心里存下了他。可怎么会让成均住进她的心里,绝不能,一刻也不能,她的心里只能有我。
就在这时,樊月在何庭夕的身后说道:“庭夕,蔡蔓菁已经被抓获,咱们走吧。”
不想何庭夕听此,再联想到刚刚Zeoy对成均略显亲密的态度,他便立时表情变得晦暗难测。只见他突然口气变得急促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说完,他便伸手捏住Zeoy的下巴,然后一个突如其来却又埋藏许久的吻落在了Zeoy的双唇上。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在场的一众人。只见樊月用手挡住自己张开的嘴,面对这始料未及的一幕,她的一颗心似落在了悬崖下。
直到何庭夕的双唇从Zeoy的唇上抽离,樊月不禁道:“你……你们……”
何庭夕听此,眸光幽暗地转头看向樊月,随后紧紧地搂住Zeoy的肩膀,道:“我们……”他看向仍然紧张到全身紧绷的Zeoy,“是恋人的关系。”只是这话说完,他原本搭架的坚定和气势却渐渐松散开了。他不知道若是还停留在这里,Zeoy会有怎样的反映。
如此,他逃脱似的搂着Zeoy,大步离开了。
这一切在成均的眼中显的是那么的突如其来。有谁知道,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成均分别品尝到了爱上一个人和失去一个人的滋味,真是如麻醉剂一样,刀口都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为什么她的背影那么瘦弱,我竟然握不住她,成均想。
(本章完)
第17章
Zeoy刚要上车,瞥见臧怀生跑了过来。他跑到Zeoy的身边,带着喘息说:“刚才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Zeoy怕臧怀生说漏了嘴,急忙瞥了一眼已经打开车门的何庭夕,然后低着头言语遮掩道:“是……是警察救了你,与我无关,你……你回去好好生活吧。”这话说完,她急忙打开车门,想要赶紧离开。
“不,是你。”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唏嘘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小诺是被杀的,我一直以为她是埋怨我放弃了那个孩子,是自杀的……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但现在凶手已经抓到了,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那么痛苦了。”
“是……是么?”Zeoy语气躲闪,她是多希望臧怀生能尽快离开。
“但是不管怎么样,要不是因为你奋不顾身地救了我,我恐怕……”
Zeoy屏息听完臧怀生说的这番话,脸已经开始胀热。她知道,仅仅是刚才的这番话已经足以让何庭夕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不敢朝何庭夕的方向看去,不敢看他的脸色,她好想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庭夕。
“你……你怎么了?”臧怀生见Zeoy的表情不太对劲。他又看向站在对面的何庭夕,似乎也不太对劲,好像满是幽怨和悲伤。
何庭夕根本不想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可Zeoy逃避躲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刚刚,若不是成均及时出现,那么Zeoy便会主动的死在蔡蔓菁的刀下。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的?难道自己的存在不过是她的障碍么?一旦她获得了自由的空间,她就会摆脱这个世界,摆脱他这个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人么?那么自己这多年来付出的努力和坚持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的期盼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给人徒增烦恼么?
Zeoy缓缓地转身,一双忏悔的泪眼,痛苦地望向何庭夕。
臧怀生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便慌措道:“对……对不起,我应该是说错话了。我……”他看到两个人对视的目光,知道自己是插不上话的,犹豫了片刻,既无奈又后悔地离开了。
两人车上谁都没有说话,氛围已经降到了冰点。
车停好后,两人下了车,Zeoy像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何庭夕身后,好像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会生气么?会怪我么?一定会生气的,一定会怪我的,可是有多生气呢?不过看起来一定是气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脸冰冷成这个样子,也从来没有不理过我。我好害怕,害怕以后都是这样了;就是他不再理我,不再和我讲话了。
Zeoy不断地这样想,内心十分煎熬。
两人回到了家,门关上的那一刻,Zeoy见何庭夕仍是板着脸,双唇似粘合在了一起,她便立时殷勤地从鞋柜里为何庭夕取出拖鞋来,讨好似的将拖鞋摆放在何庭夕的脚前。
何庭夕仍旧没有做声,脸依旧冷若冰霜,看起来憔悴很多。
Zeoy见何庭夕换过鞋后朝餐桌走去,便即刻两脚一蹬将自己的鞋脱掉,匆忙换上拖鞋,跑去为何庭夕将水倒入杯中,再次讨好似的送到何庭夕面前。
何庭夕淡漠地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桌上。他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将衣服脱去,隔着很远扔到沙发上去。发出的声响令Zeoy心里一阵。
他双腿酸痛地坐到沙发上,疲惫地将后背靠向沙发,两臂成一字摊开。
原本他在车上是后怕的,他怕Zeoy会开诚布公地对他说:她不想活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真是心如死灰。但没想到,以Zeoy不断讨好自己的行为来看,她竟然这么地在乎自己,为此何庭夕不禁心里有了些隐藏的甜蜜。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这样端着,Zeoy她就不会轻易动轻生的念头。可虽是这样想,难道就不会有万一么?
想到这儿,何庭夕突然坐起身来,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开口道:“监狱今天来过电话了,说是你爸爸他表现的很好,或许能够减刑。不过如果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即使监狱给他减刑,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Zeoy一听,顿时身体僵住了,酸软无力感立时从小腿开始往上蔓延,直到脑袋一片乱麻。
她努力让自己站立得住,并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下巴不断地在颤抖……
“可……可以不告诉他么?”她似乎是在哀求,声音颤抖着。
何庭夕能想象到Zeoy此时的样子,可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向Zeoy。他知道,一旦Zeoy痛苦的样子映入他的眸中,他便会控制不住地将她拥在怀里。
“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自己决定。还有,今天的那个吻是为了让樊月死心,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其他的你……不用多想。”说完,何庭夕逃离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隔着门,他听到了Zeoy抽泣的声音……
何庭夕靠在门上,双腿勉强地支撑自己沉重的身体,他从没有像这样无力过。他好怕,好怕他的恬儿会离他而去,他怕的要死,怕的流出眼泪来。
就在这时,何庭夕的电话响起。可他的耳朵就像被屏蔽了一样,都没有理会,只闭着眼睛坐在地上,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直到对方打了很多次,如此锲而不舍的坚持才令他缓缓地睁开了湿润泛红的双眼。他无力地拿起电话,看到的是成均的名字……
“喂。”他的声音透着虚弱。
“喂,我知道已经很晚了,但我也是没办法。那个蔡蔓菁根本不开口,什么也问不出来……”对方语气很急。
何庭夕听后,目光渐渐地恢复起定力。他缓和一会,虽看起来振作了些却仍是透着乏力和脆弱。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何庭夕缓缓起身后,弱声说。
门突然来了,仍旧站在门口的Zeoy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她望向何庭夕,目光带着祈求原谅的期许。
何庭夕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他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后,一句话不说地走向向门口。他没敢看向Zeoy,一直垂着头,直到走到门口拿起车钥匙的那一刻,他才开口说:“成均找我帮忙,你早点睡。”这话说完他便出了门,留下Zeoy仍双眼望向那被关上的门。
确如成均所说,坐在审讯室里,散落着头发的蔡蔓菁什么都不肯说。
何庭夕坐到蔡蔓菁面前,旁边则是手臂缠着纱布的成均。
进来前,何庭夕瞥向成均的胳膊,说:“你都这样了,还要跟过来?”
成均一改之前的挑衅之色,变得谦逊道:“学习学习。”
现在两人共同坐在审讯室里,同时看向蔡蔓菁,成均本想开口就是呵斥,但他注意到何庭夕放到自己胳膊上的手,意图阻止自己,便克制住了。
他明白寻常警队善用的方法已经都试过了,但蔡蔓菁无论怎样都一声不吱。没办法,他才听了阿洛的提议找来了何庭夕。
只见何庭夕双手握拳放置嘴边,目光凝视在蔡蔓菁身上。他先是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道:“记得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时间太久名字我倒是不记得了,但其中有段对话我却记得很清楚……一个年轻的刚失去两岁女儿的男人有一天突然跑来问教堂里的牧师,他说我很想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她……才两岁,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代她的一切痛苦,替她去死。男人表现出非常痛苦的样子,甚至是痛哭流涕。牧师听后,十分地怜悯面前这个男人,也为他逝去的女儿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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