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
难道昨晚烧成那个狗样子是她做的梦吗!
咣一声门关上。
老小区的防盗门关门声特别大,跟二踢脚飞上天似的。
“怎么了?”
王奶奶急哄哄的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宋灿愣在客厅离忙问道。
“……”,宋灿眨巴眨巴眼睛,“他……他去工作了。”
谁想王奶奶根本没当回事,哦了一声就慢悠悠扶着墙回卧室里倒在床上继续睡了。
宋灿:???
结果这人一走,晚上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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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录音棚的时候才九点多,一进去西慕就开冰箱拿了瓶绿茶出来。
喉咙干渴仰头喝了半瓶。
然后才侧眸看向高天泽,“怎么了这么急?”
高天泽闻言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一边看着他一边点着手机屏幕,调出日历给他看,“哥哥,这都一月十五号了,肖哥说最晚二月份之前咱得把曲子都录完呐!”
然后还得批量生产,铺货,前期宣传啊。他作为西慕专辑的制作人,都要急死了。
三月份对赌就到期了,可这大爷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哥,你真不着急啊?”
那么大公司压他身上,怎么就不着急呢?
还是他的大半身价啊!
“着急啊”,西慕提步过去懒洋洋坐在他旁边,“我这不最近有点忙”
“什么事啊?”高天泽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重要。
“把你嫂子追回来啊。”
“还有啊”,西慕掀起眼皮凉凉的白他一眼,“别叫我哥哥,哥哥是你叫的吗?”
“……”
高天泽:“???”
他是失忆了还是穿越了怎么着?
他怎么记得上次还听慕哥打电话让他小嫂子早日清醒呢???
呆呆的看着西慕,高天泽喃喃自语,“我的娘哎,我慕神变了……”
变的太快,快到突然闪到他腰了。
“到时候你把红包准备好”,西慕今日心情的确是好,得意洋洋的。
他对昨晚小姑娘照顾自己的景象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即使高烧弄的他有些飘忽,但他精神头足着呢。
“这样吧,今天先录一首曲子,然后先放出去预热吧。这样我们两手准备。”
“先让热度起来,然后抓紧时间把剩下的曲子都录完,正好我再养养嗓子。”
闻言高天泽抬头,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慕神,“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然后就见西慕漫不经心的白他一眼,拿着曲谱自顾自的走进录音棚里,浑身都舒展开了。
隔着透明的隔音脖里,他都能感受到慕神愉悦的心情和巨大的转变。
卧槽,爱情这简直是人间奇药吧。
他不由的感叹。
一曲终了。
略微沙哑的沉郁嗓音隐藏着澎湃的情感,几欲用音乐,用音符将人拉入怀中的强烈掌控感。
高天泽整个人都傻了,吸了吸鼻子,才觉得眼角湿乎乎的,转身从后面抽了一张纸巾轻拭眼角。
呜呜呜他慕神唱的也太感染了吧,带动他的情绪都跟着不断起伏。
“怎么样?”西慕走出来,抬手捏了捏嗓子,低声问。问完从旁边柜子抽屉里拿出来一盒金嗓子喉宝,抠出一粒含到嘴里。
凉飕飕的薄荷味儿混入喉咙,他嗓子好受不少。
估计只是退烧了,好还是没好利索的。
“太好了!太好了!”高天泽感动的不行,又有点伤感,让慕神唱的,突然想到了他那个已经相忘于江湖的初恋。
“慕神你这是又突破了。”
不再只是力量,热血,现在更带着人情味儿了。
“肯定能行!这专辑要不行,我把头拿下来给投资方当球踢!”
“呵”,西慕轻笑一声,“那就不必了,怪血腥的。”
说完咳嗽两声,又按了按嗓子。
“行的话我先走了,休息两天一口气把后面的录了。”抬手指了指嗓子,放低声音“有点疼。”
“行嘞。”高天泽两眼亮晶晶的写满了崇拜,听了这一首曲子之后,对慕神更加崇拜了!慕神说啥是啥。
又拿了一板金嗓子喉宝,站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西慕想了想,回身把一整盒都拿走了。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响了,一接起来是高斯。
“慕哥啊,你快来啊!”
“怎么了?”
“我们在南山呢,启臣猛灌自己,我劝不住啊!”
等开车到南山酒吧,推开顶层他们专属的包厢门,眼神扫过去,就看到陈启臣萎顿的仰靠在沙发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转身关门进去,西慕慢条斯理的坐到陈启臣身边,扑鼻的酒精味。
嗓子又要咳嗽,西慕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睨着高斯蹙眉问道,“喝了多少?”
“两瓶威士忌,我来之后。”意思是来之前喝了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啊?”西慕瞥了一眼酒醉的陈启臣,扭头问。
闻言高斯一脸悔恨的嗨了一声,“这不是之前我说漏嘴了!然后启臣去堵朵了吗!”
“然后……然后”,高斯瞧了陈启臣一眼,磨磨唧唧的没往下说。
西慕抬腿踢了一脚高斯的小腿,“快说。”
“朵说要跟那个联姻对象订婚了,让启臣以后别再去烦她了。”
“店员说启臣老早就来了,他们一看喝的拦不住了才给我打的电话。”
“嘶”,西慕拧眉,又往嘴里扔了一颗金嗓子喉宝,“时朵这速度还挺快。”
刚见了联姻对象几天啊,这就要订婚了?
“刚刚启臣迷迷糊糊的跟我说,”高斯抿唇,听到兄弟的小声呜咽,万分同情的拍了拍陈启臣的肩膀,“说,时朵到时候要亲自给他送订婚请帖。”
扎心了。
这也太狠了。
“时朵挺狠啊。”西慕突然心有戚戚,瞥眼看了一眼满脸沉郁的陈启臣,突然觉得自家的小姑娘可真好啊!
不就是不待见他吗,那没什么,起码没说转头就嫁人啊。
想到这,西慕的思维突然发散,小家伙的户口本在哪呢?
这一耽误就中午了,西慕垂眸看了看时间,又瞥眼看陈启臣这悲惨的熊样子,索性坐下了。
“给他弄点醒酒汤,等他醒了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高斯好奇问道。
“怎么挽回啊。”西慕眯着眼睛,“难不成这就放弃了?”
“那哪成啊。”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陈启臣意识才有些回笼,但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
刚醒过来的瞬间就想到时朵对他的冷言冷语,还挽着那男人的胳膊甜笑着跟他说要订婚了。
心里难受的厉害,像被人活生生的掰开,把他撕裂。
抬手就要摸酒瓶,不想清醒。
啪一下,
手腕被按住。
艰难的侧头眯眼一看,看到西慕的身影,垂头轻笑,“慕哥来了,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
闻言西慕在心里啧了一声。
谁跟你难兄难弟,昨天他发烧,人家小姑娘照顾他了呢。
“摆正自己的位置。”西慕无奈混着嫌弃。
看他挣扎着还要拿酒,面色沉下来,淡声讽道,“现在不想办法把人追回来,光喝酒有什么用。”
“哈”,陈启臣红着眼抬头睨着西慕,“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西慕垂眸冷冷的看着他。
见气氛不好,隐隐的有了□□味,高斯赶紧起身要挤在两个人中间,可惜这两个人对视,谁都没有错开视线。
“哎呀,都是自己人呀,你们干嘛呢!”
片刻过后,陈启臣颓然的垂下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慕哥,我不该跟你发火。”
紧紧的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一滴泪落在黑色的桌面上,喃喃自语,“我就是心里难受。”
太难受了,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天崩地裂,心脏被撕开那么难受。
尤其是时朵当着他的面,娇笑着挽住另一个男人。
“不还没订婚吗?”西慕冷不丁的开口,“还有时间,但是这珍贵的时间,你就这么荒废下去?”
“时朵的联姻对象我认识,他家的事情……”
话音停顿,西慕垂眸瞧着陈启臣,“你要想知道,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说。”
听了这话,陈启臣的身子猛的一顿,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慕,嘴唇微微颤抖。
片刻过后晃晃悠悠起身,扶着桌子和墙边一路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到镜中颓丧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嘲笑自己,又赶紧赶回去。
双眼不满血丝,嗓音也哑的不得了,“慕哥我好了,请你告诉我。”
西慕又抠了一粒金嗓子喉宝扔到嘴里,刚要说话的时候看了眼陈启臣,也抠了一粒递给他,“凉快一下。”
然后凑近陈启臣低声说了一句话,陈启臣蓦地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西慕。
“赶快加把劲把时朵追回来吧。”
说完之后,西慕觉得可以进入正题了。
“所以我们讨论一下,怎么才能打动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