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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 (孟中泠)



夏蝉垂首绞动衣角:“夫子为小娘子授课,每句话都要重复数遍,很是辛苦呀。”

元翠绡没好气道:“女训是罢?他不过动动嘴,能辛苦到哪儿去?”揸开十指比了比,“一百四十五个字,我可是足足抄了十五遍,辛苦得都没处哭去。”

夏蝉委屈地福了福身:“婢子失言,还请小娘子莫要迁怒夫子。”

女生外向,往后可怎么弄哦……元翠绡挥手叹息:“无碍。你家小娘子我没别的好处,就是心宽。快去找把剪子,修下指甲罢。”目光扫过案上的橘子皮,心头骤然有了应对之策:智勇双全又如何?吾只消皮厚……足矣!当即左手托了盛放橘瓣的盘子,右手轻提裥裙,娉娉婷婷朝屋外去。

甫一踏出院门,便瞧见沈仲元一脸心事重重,由穿廊而来。元翠绡一溜烟地迎上前,笑得谄媚:“夫子早。”

沈仲元心中一悚,抬头看看天色:“巳时已过,不早了。”

元翠绡双手捧了瓷盘递上:“新剥的橘柑,夫子尝尝。”

沈仲元目光轻扫,警惕道:“为师今日早点进得迟,现尚有些撑得慌,不想再吃东西。”

元翠绡笑容不减:“那学生便着女使沏壶普洱来,于夫子消食。”

二人并肩向书房而行,沈仲元暗想:如此诡异相处,实非师生之道,必得端出个架子,让她收敛些才好。于是绷了脸严肃道:“昨儿的女训,可是温熟了?”

元翠绡一怔,随即呵呵:“熟,滚瓜烂熟。”

沈仲元负手吟诵:“心犹首面也。”看了看自诩滚瓜烂熟的某人,令道,“接下去。”

“是以……”元翠绡歪头想了想道,“是以甚致饰焉。”

沈仲元又道:“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

抄了十五遍,再要记不住,你真当咱脑袋被门夹过还是怎滴……元翠绡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道:“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她略顿一顿,“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敢问夫子,这一句,该作何解?”

沈仲元意兴阑珊答道:“这一句是说贤德的人当他是恶人,纵天下之大,也将再无其容身之处。”

元翠绡继续问道:“想要洞透人心,谈何容易。若是贤者失察,这所谓‘恶人’,岂不是受尽委屈?”

沈仲元内心深处似被人扯了一下,先行踏入书房道:“他可以解释。”

元翠绡紧随其后:“若是他不屑解释,或是不愿解释,又该当如何?”

“他会慢慢习惯的。”沈仲元转身,从元翠绡手中抽过瓷盘,拈了片橘瓣入口细嚼,皱了皱眉道,“太酸了,还未到节候。”

元翠绡绕到桌边坐下,指节轻叩坐椅扶手:“言归正传,夫子今儿个打算教些甚么?”

沈仲元在她对侧入座:“那要看小娘子想学些甚么。”

无翠绡无赖道:“我甚么也不想学。”

沈仲元起身,执手向东,遥作一揖,释然道:“既是如此,沈某莫若向王爷请辞,还请王爷为小娘子另择良师。”言罢,拂袖朝门外去。

一言不合,就要找家长告状……元翠绡腹诽:这小诸葛搁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块当班主任的好料……当即一个箭步蹿出,捉住沈仲元衣袖一角,用力回拽:“夫子快消消气。来来来,请你指点学生该如何奕棋。”说着,将桌沿的棋秤挪至正中,又将一罐黑子塞到沈仲元手里,自个儿则捧了罐白的,讨好口气道,“夫子先请。”

那晌,适逢夏蝉端了茶入内,见二人纹秤论道,便笑吟吟侍立一边。

沈仲元抻了抻拉被扯皱的袍袖,也不好说甚么,拈起一枚棋子落进盘中。

好在幼儿园大班被亲爹逼着学过一个暑假的围棋,虽说水平比较烂,行棋规则总算知晓个大概……元翠绡似模似样下了十多手,便开始昏招迭出,惹得小诸葛叹息声不断。

“这奕棋,小娘子究竟会是不会?”沈仲元终于忍不住问道。

“会,当然会。”元翠绡信手朝局中按下一粒白子,大言不惭道,“这不跟夫子下到现在了嘛。”

沈仲元摇摇头,又问道:“那末,小娘子是有多久未曾下过棋了?”

元翠绡扭头想了想,认真道:“十来年。”

沈仲元一时语塞加心塞,倏而站起身来,从夏蝉托着的茶盘内端起一盏,一气儿饮了大半,手捧茶盏,重又入座,却见元翠绡以手支颐,指尖还在腮帮子轻点,一对点漆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瞧着他看,不禁口干舌燥,揭开盖碗,又饮了一口,没好气道:“你这般瞧着我做甚?”

元翠绡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因为你好看啊。”

沈仲元一口茶,愣是被她一句话说得堵在了嗓子眼儿里,登时双手撑扶桌沿,垂首剧咳不已。

夏蝉伫立一旁,不由焦急道:“沈先生!”转过脸面,求助似的又唤元翠绡,“小娘子……”

元翠绡捺住笑意,朝她摆摆手,语气微嗔:“夫子早间吃撑了肚腹,饮不得这雨花香,你速去重沏一盏消食的普洱茶来。”

夏蝉应声而去。

元翠绡方捧起另一盏雨花茶,撇了撇浮沫,慢条斯理吃了一口,闻得对面嗽声渐歇,抬眼见小诸葛白净的面皮已换了色儿,冷不丁又道:“脸红就更好看了。”

沈仲元好容易顺过气来,无奈道:“你平素惯是这般消遣人来着?”

“哪有。”元翠绡搁下茶盏,挑眉道,“学生是瞧夫子眼熟得很,咱们莫不是在何处见过?”

沈仲元深看她一眼道:“为师入郡王府谋事不过数月,彼时小娘子已返回原籍,何来相见之谈。”

照这么说,他到襄阳日子也不算短了,自个儿曾遭通缉一事,想必不会尽知……元翠绡美目流转:“是么?从前之事,我多半不大记得了。学生与夫子一见如故,想是缘分使然。”

沈仲元又拈起一子,淡然接口:“小娘子如此青眼有加,为师心中甚慰。有几句逆耳之言,你可否听得?”

元翠绡也拈了颗棋子入手,莞尔道:“夫子但说无妨,学生洗耳恭听。”

沈仲元斟酌着道:“听闻小娘子曾为山贼所害,头部受创失忆。只不过有些事记得就是记得,不可以装作不记得。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侥幸活过来,历事都要小心些,别哪天又凭空消失了,岂不令人扼腕。”

难不成自个儿竟顶了个死人名儿……元翠绡闻言,神色若有所失,默了好一会儿,方道:“往事多纷扰,纵然记得了又能怎样?还不如不记得。”

沈仲元落下一子,如释重负:“你已是输了。”

元翠绡伸手,在棋秤上乱拂一气道:“那便重新来过。”

沈仲元忙道:“今日便下到这儿罢,改天再决胜负。”

元翠绡一边将棋子纳进罐中,一边道:“夫子棋艺高过学生十倍不止,何来胜负之说。”

沈仲元夹起一枚黑子,弹入罐内:“下回让你十六子先行。”

“十六子怎么够?”元翠绡得寸进尺,“二十五子罢。”

夏蝉端了新沏的普洱来,不由愣住:“这般快下完了?”

“夫子神乎其技,非吾能敌也。”元翠绡合上罐盖,抚掌问道,“接下来,再学点甚么?”

沈仲元接过普洱,轻轻啜饮一口,连声道:“不必,不必。小娘子资质聪慧,余下时间自行修习即可,为师先行一步,便不作敦促了。”

第108章 元翠绡腆颜戏诸葛神秘人援手助熊猫〔中〕

翻过两日,襄阳王与小诸葛俱是再未踏足过耦园。元翠绡乐得自在,每每睡到日上三竿,梳盥进食后,便携两名女使在后殿各处闲逛;临晚则号着二人赶棋围,打双陆。甚么琴棋书画、针黹女红,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独自在反佳人的崎岖路上渐行渐远。

这一日午后,元翠绡尚在蒙头大睡,迷迷糊糊间,似听得幼猫啼叫之声。她翻了个身,往锦被里缩了缩,那“喵喵”的声响竟渐次大了开去。仄耳细听,其中有一道正是夏蝉那妮子发出的。

甚么鬼……元翠绡烦燥地蹬了被子,趿鞋下地,朝外间吼道:“夏蝉!你属猫的么?”

珠帘一挑,春柳、夏蝉款款而入,二人福下身去,齐声道:“小娘子醒了。”

元翠绡打了哈欠,瞪着她俩道:“是你们不让人睡了。”

春柳上前一步,笑得眉眼弯弯:“小娘子莫要着恼,王爷方才遣人送来一只猫儿。”回首朝着夏蝉道,“快抱于小娘子瞧瞧。”

元翠绡揉揉眼睛:奇了怪了……这春柳名字里虽说含着个“春”字,性子却是属冬天的,平日里矜持严谨,少苟言笑。不像夏蝉,人如其名,整天便似知了一般,聒噪个不歇。倒是怎样一只猫儿,有这莫大的面子,将她哄得心花怒放的……

夏蝉喜孜孜地凑过来,献宝似的托出一团黑白相间的绒球。

元翠绡接住了细观:眼前这只狮子猫身形尚幼,约莫成人两个拳头大小,耳尖毛长,通体纯白,仅额部与尾巴是墨黑色的,偏巧那尾巴生得极长,正可甩及额头一块黑斑,一双茶色眼睛半睁半闭,喵喵轻唤,惹人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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