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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位名作家 (富茶礼)


  ……
  段老板涵养地看向司徒芊芊,谦润道:“不知可否向夫人借一下宴秋。”
  司徒芊芊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看向沈宴秋。
  沈宴秋沉默一瞬,说实在她虽能与他在人前装得和气相熟,但却不知道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该聊些什么,指尖顺着杯沿轻抠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芊芊姐,我去去就回。”
  沈宴秋对棋斋的地形并不熟悉,随段老板穿过一小片竹林,到另一处清净的院落。
  段老板率先打破沉静:“听说你与虞少主也合作了。”
  沈宴秋愣了愣,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戏台子的事。有点没料到他消息这般灵通,她才筹措几日就知晓了。虽说古代没有现代那套复杂的版权体系,什么话本改编还要遵循出版书坊的意见,但还是道:“抱歉,我应该提前与你知会一声的。”
  段老板知道她会错意了,哑然失笑道:“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他说着自然无比地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发心,却被沈宴秋下意识地退开一步躲了过去。
  一时间空气静谧沉寂的可怕。
  段老板的指尖虚搭在空气中,白皙的肤色在日光下有点透明,手指微僵地拢了拢,过了片刻方垂下。
  他侧了侧身,面向竹林,继而嘴角扯开他一贯的温和笑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清浅道:“我只是替你感到开心。可能你自己不曾注意,你过去终是无欲无求了些,仿佛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致,死气沉沉的,今日见到你,感觉变化了许多。”
  段老板转头看向她,眸底潋滟轻烁:“宴秋,你在发光。”
  “你看,从前的你总是习惯妄自菲薄,但事实上只要你愿意,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做到最好。”
  听书展的一票难求也好,法定寺祈福的豪赠万金也好,又或者是接下来将开办的戏班台演,他这段时间通过太多人的口,拼凑出鲜亮跳跃的她,但都不及眼下见到的耀眼。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但也好像终于不再需要他。
  沈宴秋双手垂在身侧,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到头来,他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他的一句认可,依然能在她的心池激起荡漾。
  这个男人太温柔了,她现在相信他对她的好都是真心的,无关与江念相似的长相,因为他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呀,三年多的时间,他早已把她视为书坊里重要的一份子,像关心了解吴管事、吉云那样,也同样关心了解着她。
  “谢谢。”
  她的声音有点抖,也很轻,像是被风一吹就散。
  ……
  最后沈宴秋凭借她那仅剩的一点镇定跟段老板提出告辞离开,找到司徒芊芊后,随便捻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与她约好下次再见,便走出了棋斋。
  站在棋斋门口,看着过路的人群往来,这座她已经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城市突然变得有些陌生,连阳光照到身上都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候在门旁的小厮看她发呆,走上前来询问:“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宴秋迟钝地眨了眨眼,恍惚想起自己与怀信约了要到茶馆找他。呆愣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好像这才记忆起茶馆的位置。她平复了下心情,让自己语调听起来尽量平稳一些,同小厮道了谢,拾步朝对街的茶馆走去。
  薄易坐在茶馆角落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好对着棋斋大门的方向,本以为她不会那么早出来,所以一直翻看着堆积已久的公文,以致没能及时注意到她出来。
  等他有所察觉时,沈宴秋不知站在一根柱子旁看了他多久。
  属下注意到他的视线,接着看他将公文阖上放回桌案,无需多言,了然地整理起桌上的文书退下。
  沈宴秋等那侍卫打扮的人离开了,这才走向怀信所在的桌子。
  薄易面具下的神情微凝,正思考着要怎么跟她解释刚才这幕,就见她停在自己身前半步不到的距离,脊背挺得笔直,自顾来了一句:“怀信,我想喝酒,你知道哪家酒楼比较好吗。”
  薄易怔忪,盯着她的眼睛细量些许,眉心缓缓蹙起,却什么也没问,起身牵过她的手腕,道:“跟我来。”
  广月楼。
  韶玉书命下人把酒菜送进厢房,还是没忍住将好友拉到走廊上腹诽了一通:“薄易我管你叫大爷好不好,我这儿他妈是地下组织的非法拍卖楼!不是外头随处可见的酒肉茶水楼!你带你心上人私会踏青游湖的什么不可以,非跑我这儿凑热闹。你知不知道我家厨子都不会做熟食,给你整桌菜有多不容易!”
  薄易有些心不在焉,他有什么办法,她从棋斋出来后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她平日并不喝酒,印象里只有之前带心儿和婆婆去听书时贪杯喝醉过一次。方才突然让他寻间酒楼,这个时间正好赶在人多的午膳期间,别说定个厢房了,能不能在大堂找到空位都难说,他又不能让她呆在那些嘈杂混乱的地方,只好找来这处。
  烦躁的想要捏捏眉心,但碍于脸上的面具没摘下,叹了口气,把手垂下:“就当我欠你的。”
  “知道就好。”韶玉书用鼻子哼了哼,这才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进去吧。看你烦归烦,但你难得追一个姑娘,这点忙兄弟还是要帮的。”
  作者有话要说:  等正文结束,会给段老板来张回忆的番外。


第87章
  薄易折身重回屋里, 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饶是他呆在边境闻惯了将士们喝的烧刀子,依然感到呛鼻不已, 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都被浸的醉醺醺的。
  薄易修眉轻蹙,上前拎过沈宴秋手侧的酒坛闻了闻, 眉间皱得更深了,韶玉书这厮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给姑娘家送酒,竟送了坛少说有三十年的女儿红, 当真以为自己大方,他会感激不成。
  他将女儿红的酒塞盖上,桌上还整齐摆放着数种不同的酒, 依次看过, 最后留了瓶度数稍低的梅子酒,便把其余剩下的全部扫到一旁墙边的展柜上,好叫她碰不着。
  沈宴秋手上还留着一杯,是以没太理会他做什么,只顾自己一点一点的呷着。
  女儿红的后劲着实厉害, 才几滴就仿佛要烧到喉咙里去,惹得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但依然没停下。
  薄易很是无奈,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从酒案上翻开只新杯子,重新斟了杯梅子酒, 换过她手上的女儿红。
  这边沈宴秋嘴唇都凑到杯沿了,谁知凭空冒出这么一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酒杯被人夺走, 放到离自己最远的桌对角。
  她无声地瞪了怀信两秒,不甘地拿过他放在她手边的梅子酒一口饮尽,末了舌尖略带嫌弃地轻啧两下,显然不是很满意。
  这也怪不得她嘴挑,任谁尝了浓郁芳香的女儿红,都会觉得青梅果酒寡淡无味的跟凉白开没什么分别。
  沈宴秋冲怀信摊了摊手,语气难得有些冲:“还我。”
  薄易敛眸,不赞许之意明显:“女儿红酒劲太大,你明天身子会难受的。”
  沈宴秋见他不给,只好自己起身去拿。
  薄易扣住她的手,低越的嗓音里沁着几不可闻的叹息,哄声道:“秋秋,听话。”
  沈宴秋被他的称呼弄得愣了愣,茫然无措地看着他眨了两下眼,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往下垂了垂,薄唇嗫嚅翕动,过去好久才闷闷来了句:“怀信,你就让我喝这一次,我跟你保证,往后不论再怎么难过,我都不喝了。”
  薄易哑然,无从探究她到棋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眼底稍纵即逝地划过一丝心疼,只好纵容地应允下来,扣在她腕上的指尖松开,随她去了。
  沈宴秋冲他笑了笑,但嘴角扯开的弧度并不好看,到展柜边将那坛已经开了封的女儿红拿回,给自己酒杯满上,又顿了顿看向怀信:“你要来点吗?”
  薄易缄默少许,拿起一只杯子,任她帮自己倒上。
  见她似乎习惯了女儿红的冲劲,开始没分寸地大口喝,极尽克制方止住拦下她的冲动,嗓子微哑地轻声道:“别只喝酒,先吃点饭菜垫垫。”
  沈宴秋脸颊此刻被酒精烧得通红,嘟囔了声“不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薄易沉默看她,带着点稠长的感伤。
  沈宴秋丝毫不提方才发生了什么,薄易也默契地不去问,两人无言地坐着,厢房四周的窗户关得紧紧的,丝毫看不出日头到了几时,一个像是永远喝不醉,一个像是永远不会累。
  直到小厮进屋帮忙补了几盏灯烛,方惊觉外头整片天都暗了下来。
  沈宴秋枕着胳膊,趴伏在桌案上昏昏欲睡,两只眼睛没什么睁开的气力,就那么懒倦地半耷拉着眼皮,卷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怀信,我想喝水。”
  带着点任性的语调,想来是真的喝难受了,还染上几分委屈的娇气。
  桌上早已备了热水,先前倒给她时怎么也不肯喝,现下倒是自己主动叫起。
  薄易感受了下水壶的温度,虽凉了点,但正好能喝。
  沈宴秋还没接过杯子,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吐意,几乎下意识地起身,脚下磕磕绊绊地跑进厢房的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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