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有点帅 (锦夏末)

　　手机那头静了两秒，问：“你还没起床吗？”
　　低沉干净的声线，除了凡一航还有谁？
　　罗薇薇以为凡一航又在她客厅睡着了，惊得立马坐起来抓紧了小被子问：“你在哪儿呢？”
　　凡一航听着罗薇薇忽而清晰起来的嗓音，知道她可能是想到那天早上的事了，嘴角不自觉翘了下，清了清嗓子说：“我就是提醒你，别忘了查分数。”
　　“什么分数？”
　　罗薇薇刚起床脑袋还是有点懵，等问题问出口了才想起：今天是出高考分数的日子！
　　“啊啊啊啊！几点了？几点了？”她抓耳挠腮地做起来，到处去找手机看手机，忽然猛然想起手机就被她放在拿在耳边打电话呢。
　　凡一航嗓音淡淡道：“现在还没出，我怕你睡过头。”
　　如果错过最开始的几分钟，那么后面查分电话就很难打进去，得再等好一会儿才行。
　　“噢噢噢…”罗薇薇长出了一口气，片刻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跪在床上抓着电话问凡一航：“你说…我是说万一，万一我运气不好没考好怎么办？万一我答题卡填错了，或者手误写错了答案…”
　　“没有万一，我相信你。”凡一航那头声音平静，但平静中却像是蕴藏着无数力量，让罗薇薇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奇迹般地平和了下来。
　　罗薇薇发现，凡一航身上好像有一种无名的力量，总是能轻易地用一句话就让她平静下来。自己这两年脾气没有之前那么急躁，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凡一航。
　　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吧，而她喜欢的可能就是凡一航身上那种与世无争，又稳操胜券的沉稳。
　　罗薇薇握着电话安静了两秒，开口问：“你在哪儿呢？”
　　“快到公司了。”凡一航那头有风声和汽车的鸣
　　笛声，片刻后所有声音归于安静，应该是凡一航把车窗拉上了。
　　“你去公司上班吗？你不是还没毕业吗？”罗薇薇一连串问题问出来，其实就是有点…不想挂电话。
　　凡一航也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柴叔的飞机晚点，我过来代他签个合同，可能要三点才能回来。能查分的时候我会提醒打你电话。”
　　“等等。”罗薇薇说：“要不你帮我查吧？如果分数好，你就打电话给我，如果分数不好，你就什么都别说。”
　　凡一航安静了一瞬，道：“好。”
　　“那我一会儿把考号发给你。”
　　“嗯。”
　　凡一航刚应声，传来司机的声音：“少爷，到了。”
　　罗薇薇适时开口：“那你努力工作吧，我先挂了。”
　　“好。”凡一航依旧是话不多，但是等罗薇薇那
　　边切断了通话他才拿开手机，迈脚下车。
　　凡一航今天要代柴子阳签的合同其实是要并购国内一家叫“立星娱乐”的传媒公司。经济危机后，娱乐业愈发发展地迅猛，不凡集团虽然之前就有在这一行注资，但没有独立的旗下子公司。
　　立星娱乐旗下有近百名艺人，其中十分之一在三线以内，算是艺人实力非常强盛的公司了，只是因为上部投资极大的电影扑街后，立星后劲不足，在资金这块跟不上，多名艺人都想出走，后来又因为几个创始人内部闹起了矛盾，可谓是内忧外患。
　　所以不凡集团这位大金主爸爸并购了立星算是双赢的事，哪怕合约还没正式签下，但不少立星旗下艺人的粉丝都已经开始在社交网络上刷“立星不凡，未来可期”等类似于的话了。
　　不凡集团在京都CBD一共八栋大楼，最中心的U字型大楼第六十一层正是柴子阳办公室的所在地，也是今天签约的地点。
　　凡一航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方海帆伏在他身边
　　耳语了几句，说的是里面立星的人都到了，但是除了来谈合作的，还带来了时下的流量小花。
　　意思很明显，请笑纳。
　　凡一航不悦地略略皱眉，看了方海帆一眼后开口：“找个你手下助理，靠谱一点的。”
　　方海帆聚精会神地听着，等着凡一航对那位流量小花做出下一步指示。
　　反而下一瞬，凡一航开口道：“让他盯着高考成绩出来的时间，出来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啊？”方海帆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否则凡一航说话怎么没有前因后果的呢？他记得自己刚才说的是立星的人带来了个流量小花啊。
　　凡一航懒得跟方海帆解释，只是强调道：“这很重要。”
　　方海帆突然想到罗薇薇正好是今年高考，脑子里二倍速飘屏带过四个字：“原来如此。”


第450章 考砸了
　　考砸了
　　凡一航抬脚向前，一旁的陪同签约助理很有眼力见地替凡一航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会议室里包括不凡集团这边法务在内的人全都已经到齐，见人来了，立刻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招呼：“凡小少。”
　　“嗯。”凡一航淡淡地应了声，拉开椅子坐下。
　　他也不是没听到方海帆跟他说了什么，只是不想理会。
　　但是他一坐下就看到了方海帆说的立星那边带来的流量小花，因为空调打到十九度的会议室里，就数这个小花衣服布料最少最惹眼。
　　校花一张鹅蛋脸只有巴掌大，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到他立刻摆出了最优角度的笑容。
　　凡一航潜意识在心里对比了下，然后默默打出了一个负分。
　　跟罗薇薇比差远了。
　　这一打量也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但这两秒足以让立星的几个高层误解这意思，把小花轻轻一推，眼神里的示意很明显。
　　小花也是个豁得出去的，脸上的笑容渐深，抬脚直接走向凡一航，红唇轻启道：“凡少…”
　　“你是助理？”凡一航忽然问。
　　“啊？”小花脸上的表情一愣，一头雾水地摇头说：“我不是啊。”
　　凡一航看向之前见过一面的立星高层，漠着一张脸说：“既然不是助理那就是与会无关人员，无关人员请出去。”
　　高层们明显怔愣了下，而小花的表情管理也有点失控，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几个高层。
　　那几个高层比较也是见过世面的，立马开口：“那个什么…你先出去等吧。”
　　小花勉强恢复表情的正常，咬着唇快步走出了会议室，脸上的委屈不能更明显。
　　如果是别人看到小花这模样还会心软，偏凡一航是个对不在意的人冷漠到不能更冷漠的人，头也不抬地说：“江律师，把合同条款念一下。”
　　“是。”律师波澜不惊地拿起合同跟立星的人告知合同上的具体条款。
　　大概是看凡一航也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意思，几个高层惊吓之余很快冷静下来，两方就具体收购条款开始讨论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合约讨论接近尾声，也是最重要的时刻，偏偏有人在这时候敲开了会议室的门，是方海帆手下的一个小助理，看到里面一帮人都朝自己看过来，那小助理哆哆嗦嗦地看向凡一航，一时产生了退回去的冲动。
　　陪同签约助理不悦地皱眉：“你干嘛呢？没看这忙呢吗？”
　　那小助理吓得正要退出去，凡一航忽而开口问：“是时间到了吗？”
　　小助理连忙点头：“是的。”
　　凡一航留下一句“稍等”，而后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留会议室内一帮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用眼神询问信息：咋回事儿啊？
　　不凡集团这边的人还好，只当凡一航是有急事出去了，立星这边吓得不轻，拉住一个法务低声问：“你们家小少爷是不是不高兴了？会不会取消并购啊？”
　　如果立星失去了不凡集团这个金主爸爸，他们基本上很难翻身再挤回到曾经的辉煌地位了，因为他们不可能找到更好的。
　　但不凡集团除了立星还拥有许多选择，所以他们现在悔不当初安排了个小花过来，一颗心上蹿下跳，有的甚至连坐也坐不住了，起身要去找方海帆问问。
　　另一边，柴子阳办公室内。
　　凡一航播查分号码播不进，直接连了教育部那边认识的一个领导，两个电话下去，分数发到了凡一航的手机上。
　　方海帆推门进来的时候凡一航正好看到分数，淡
　　淡的笑浮现在他很少有表情的脸上。
　　方海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睛出毛病了，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应该是罗薇薇考的不错。
　　“几分？”方海帆激动地问。
　　他也是看凡一航这表情才敢问出口。
　　凡一航抬眸看了方海帆一眼，笑容很快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方海帆觉得凡一航那眼神像是在说“罗薇薇都还不知道你不配知道”，立刻识相地说了句“我出去等您”，而后飞速出了办公室，对躲在门外一圈立星的人说：“少爷在忙，都等着。”
　　那几个立星的人试探着问：“那小少爷的心情怎么样？”
　　方海帆看了那人一眼，道：“放心，你们这事儿黄不了。”
　　少爷心情好着呢！
　　…
　　方海帆关上门后，凡一航就去摸手机，只是号码
　　即将播出去的那一刻他的手指顿住了，心里有了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