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至极。
以至于她不是那么想去想那个要到几时再办理离婚手续的话题。
“今天回流云居。”坐上车后,方泽易侧目看她。
“好啊。”从夏有些紧张,她揪着裙子,“你安排就是了。”
方泽易颔首,没再说什么。
一路到了民政局,他嘴里还是没几句话。
旁边的情侣依偎在一起,畅想婚后生活,只有他们两个,一言不发。
迎面对上好几个奇怪的眼神,从夏想了想,开口问他:“我们有五年没有见了吧?”
“准确来说,是你单方面五年没有见过我。”方泽易垂眼看她,“我去过江城戏剧学院,也见到过你。”
“那你怎么没和我打招呼啊?”
“当时你旁边有人。”
“好吧。”
从夏没想太多,她又继续问他在国外的生活,方泽易的话始终不多。
到最后,她想要放弃,可是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他握住她。
满手的温热,她有些讶异:“你怎么了?”
“紧张。”方泽易起身,拉过她去登记。
从夏看了看他,闲庭信步,完全不像紧张的样子。
“你骗我吧。”好歹聊着聊着又熟了起来,她胆子大了不少。
“你要尽快习惯。”他收紧了手,掌心颤了颤。
好像是有点紧张……从夏看了眼相交的手掌,她慢慢回握,“别紧张,很快就好的。”
事实证明,没有那么快就好。
他们的效率和速度败在了照相上。
“靠近一点,笑一下……”
“新郎笑一笑。”
“得重拍啊……”
“你没笑吗?”从夏扭头去看方泽易,时间过得有些久,她有些急,“要不我帮帮你?”
方泽易看她,一本正经:“我笑了。”
“大概不太明显。”从夏上手,抬高他的嘴角,而后对着摄像头,笑得灿烂。
她突然靠得很近,近到他无需低头就能嗅到她发间馨香。
方泽易笑了。
咔嚓一声,照片终于拍好。
从夏收到两个小本本的时候,第一时间翻开看照片。
还是满意的,方泽易嘴角的弧度比她伸手去抬的时候更高了些,隐隐能见到那个梨涡。
“好看。”她递过其中一本给他。
然而方泽易皱眉,抬手遮过那个梨涡。
从夏觉得,她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方泽易一直不爱笑的原因了。
“我有东西给你。”回到流云居后,方泽易掏出一个黑丝绒的小盒子,他拉过她的手,很快套上一个钻戒。
猝不及防的一阵凉意袭来,从夏望着指尖那个钻戒,红着脸磕磕绊绊道:“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
她以为方泽易对外需要一个太太才图方便和她一个已经官宣了男女朋友关系的老同学结婚,但没想过,他会准备得这么认真。
“我准备了。”方泽易拿出另一个盒子,摆在她面前。
从夏很识趣地,替他戴上。
方泽易像是终于满意了,他收了盒子,抬脚往卧室走去。
从夏来过流云居一次,但仅限于一楼的客厅和浴室。
她一路跟着方泽易往上走,看着手上戒指,终于有了几分要进婚房的紧张。
虽然冲喜,官宣婚礼,再到领证,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魔幻。
但因为方泽易身上总有一种独特而认真的气质,让她也不免重视了起来。
主卧很大,但最吸引她的还是,床上那一整套正红的枕被。
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婚房。
“不是吧……”她有些震惊,“这个房间……”
总不可能是让他们两个人住吧?
“怎么了?”方泽易停在床前,神色难得地显出几分温柔来。
从夏:“我、住、哪、里、啊?”
方泽易:“这里。”
从夏:“那、你、呢?”
闻言,方泽易笑了,笑容转瞬即逝。
从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他这个笑,居然能一下就感受到他不愉快的情绪。
“不是……”她想补救,想说点什么。
但当方泽易逼近的下一秒,哑口无言。
“从夏。”他忍不住皱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
他抬手碰了碰她脑袋,“我们领证了,你住这里,我也住这里。”
“担心被人拍到吗?”从夏好像有些明白了,她和方泽易最近颇受关注,到时候被拍到,就该被贴上‘貌合神离’的标签。
“可以这么说。”方泽易叹气,放弃再解释什么。
“好的。”
婚房里,从夏红着脸强作镇定,她点点头:“可以的,我去放东西。”
衣帽间里,从方家挪过来的东西都放在里头,从夏抬脚进去收拾。
然后,她见到了那个被摆在中间玻璃柜中的,硕大的棕熊。
方泽易靠在门框上,正好望着她。
她指了指熊:“这个?”
“你送的。”
“只是一个熊,为什么这么庄重啊?”她抬手碰了碰玻璃,为什么弄得好像在展柜里一样。
“因为我很喜欢。”
方泽易说完,抬脚上前,开启另一个话题:“我们家没有阿姨和司机了。”
“我没关系的。”从夏很快安慰他,“你会不习惯吗?”
方泽易摇头:“不会。”
“辛苦你了。”
她不了解商业,只觉得方家上下,除了方泽易,似乎没有人知道方氏出了问题,只有他一个人节省到把流云居的阿姨都解雇了。
“没关系的,你那么厉害,方氏肯定会好起来的。”她抬手,往他肩膀上拍了拍,“我也会努力赚钱的。”
“养我吗?”他跟着坐到了地毯上,侧目望着她,眼睫如鸦羽,轻轻眨了两下。
从夏被美色所惑,又觉得他可怜,很快点点头:“我尽量。”
“那我等着。”
他一直盯着看,从夏没办法收拾东西。
“要不你去睡一觉吧。”她认真提议,毕竟他才恢复没多久,不能太劳累。
方泽易只当没听见。
“要么,我帮你按摩一下。”她之前和叶姨还有医生请教过了,到现在还没试过。
方泽易同意了。
他很快换上浴袍,躺在床上。
一切准备就绪。
从夏感觉怪怪的。
很快,她就知道哪里怪了。
方泽易眼尾泛红,身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
她一低头,就对上他的视线,只见他白玉般的脸颊上透出几分红意,胸膛微震,造成一种勾引人的错觉。
她默默移开视线,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
什么龌.龊心思,方泽易怎么可能勾引她。
第20章
方泽易当然是不可能勾引她的。
从夏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手下动作轻而缓。
但,他身上温度灼人,指尖触及之处, 像是会燃起火。
从夏只能开口以转移自己的注意, 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两个月前。”方泽易嗓音有些哑,他神色懒倦,半阖着眼。
从夏又问:“岑希回来了, 你知道吗?”
“不知道。”方泽易卧倒在枕上, 关他什么事?
“上次同学会, 我见到她了, 她说起过你……不知道还会不会碰到, 你有要我注意说话的地方吗?”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方泽易翻了个身,他抓住她手腕, “可以了。”
从夏停了动作, 她拿出:“那条项链,我带过来了,之前戴了一段时间。”
“项链?”方泽易松了手, “戴着吧。”
岑希的项链,让她戴吗?
不管方泽易怎么大方怎么不在意,但她也不能把这个项链往自己脖子上挂着。
毕竟原先就不是给她的。
“你好好休息, 我先去整东西。”从夏转身往衣帽间走, 只是没走两步, 手机响了起来。
是她妈妈打来的。
从夏掏出电话,看了眼方泽易。
方泽易睁开眼:“怎么不接?”
她很快接起电话,走到窗前。
翁松月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她有些急切:“夏夏,我听说方泽易醒来了, 这是真的吗?”
“真的。”从夏透过玻璃看了眼后头的方泽易,只见他一双眼,正巧望着这一处,她怔了怔,“恢复得很好了。”
“那就好。”翁松月松了口气,“那……方家怎么说,你还得待着吗?”
知道妈妈担心自己,但……证都领了。
从夏抿抿唇:“妈,我和他领证了。”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音,翁松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领证了?”
从夏应了一声,之后又看见,方泽易眉梢微微扬起,神色难明。
翁松月一个多月前听女儿说了自己暗恋方泽易的事,所以放她来了方家,当时本着她来了方家彻底断了心思也好的想法,可现在却得知女儿和醒来的方泽易……领证了。
“他,他答应你了?”
从夏闻言,一口气堵在心间,上不去,下不来。
她的行情很不好吗,为什么说的好像是她像方泽易求的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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